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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番外——歐陽路瑤(01) 文 / 憶昔顏

    漆黑的房間裡,她雙臂抱膝地蜷縮在角落裡,腦海裡滿是多年前的一幕幕。

    看著他戀愛,分手,遠走他鄉……一直,她似乎都是個觀眾,看著他和冷靜秋的愛恨糾纏。

    「遠哥,你還好嗎?」,有沒有想過她,只是一點點?雙眸看向同樣漆黑的窗外,心裡湧起一股股酸澀。

    「彭——」一道劇烈的響聲驚醒了她的思緒,這聲音也代表著惡魔的來臨。

    她本能地站起身,防備地看向門口,房間裡的燈光亮起,照亮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卻照不亮站在門口的男人那黑沉的俊臉。

    她又在想華清遠?!

    龍擎烽瞪視著一臉防備地看著自己的歐陽路瑤,在心裡暗暗地想到,不用猜也是!這樣的認知,令他心臟絞痛。

    看著她那絕美的臉龐,那一臉的冷意,這個他愛了二十多年的女人,到現在都不肯多看他一眼……

    「你又沒吃飯?!」,沒有以往的暴吼,他走到她的面前,沉聲說道,那聲音裡,流露著關心和心疼,眼角的餘光看向桌上一口未動的飯菜。

    歐陽路瑤看著他,不明白他今晚怎麼這麼好心,「沒胃口!」,她瞪視著他,沉聲道,語氣很冷。

    明顯地聽到龍擎烽歎了口氣,那歎息聲裡,透露著無奈。

    「瑤瑤,這不像你!」,她是個聰慧的女子,不應該和他賭氣地不吃飯。龍擎烽無奈地低吼,一隻手想要撫上她的臉頰,卻被她躲開。

    「龍擎烽,我真的,沒辦法了,你放了我吧……我保證不找他,還不行嗎?」,歐陽路瑤看著他,幾乎是祈求般地說道,那語氣裡溢滿了無奈,夾著一絲祈求。

    「你就那麼厭惡我?」,低沉的嗓音裡帶著一絲顫抖,還有歐陽路瑤無法察覺的痛苦。

    「是!」,她幾乎沒有絲毫地便吼了出來,她是討厭他,討厭他的死纏爛打,強取豪奪!和他在一起,她覺得空氣都是壓抑的!

    「啊——」,就在她吼完時,身體猛地被他抱住,而後,她被他丟在了床上,男人健碩的身體覆蓋上她的,熾烈的吻印上她的唇,狂肆地吸允……

    「放開我!放開——唔——」,歐陽路瑤瘋了般地捶打他的胸口,大聲尖叫著,雙手被他攫住,而後,他的手用力地撕扯她的衣服。

    「龍擎烽!你給我滾開!滾啊!別碰我!滾!」,她嘶吼,腦海裡滿是華清遠的面容,感覺到胸口處傳來的一陣陣濕濡,心裡湧起了一股絕望。

    「瑤瑤——我愛你——給我!」,雙唇離開她的身體,他看著滿臉淚水的她,幾乎是祈求地說道,那語氣裡,夾著祈求。

    龍擎烽對她的愛,她當然明白,她愛華清遠有多深,他愛她就有多深,只是,他的愛,讓人太壓抑……

    最重要的是,她不愛他!

    「龍擎烽,你真可憐!」,她睜著淚眸,看著他,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冷聲說道。

    她明顯地看到了他臉上的那抹痛苦,心口,隱隱地有點疼。

    「不,你是我的!是我的!」,呆愣了許久,他又像瘋了般,痛苦地看著她,痛苦地低吼,大手在她的身上狂肆地撕扯,那細白柔嫩的肌膚,立即便勾起了他的慾火,低首,薄唇狠狠地吻住了她的肌膚……

    一如想像著那般甜美。

    「龍擎烽,我會恨你的!」,他的觸碰,令她厭惡,她嘶吼,絕望地閉上雙眼,淚水,滴滴墜落,遠哥,對不起!

    「恨吧!那也總比不愛不恨好!」,他紅著眼,嘶吼道,動手開始扯下自己的皮帶。

    她如死魚般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身上的衣衫凌亂,露出一大片被烙上紅痕的肌膚。

    得到她,得到她。

    內心就像是被魔驅使,他動作迅速地扯下皮帶,隨即,又覆上了她的身體,撐開她的雙腿……然而,就在他以為自己就要進入她時,腹部一陣痙攣,令他渾身僵硬住……

    絕望地等著那股痛楚的到來,歐陽路瑤此刻很想死,很想死。

    他不再動作,只是看著一臉慘白,一臉淚水的她,心,在絞痛。

    龍擎烽,你這樣佔有了她,又怎樣護她一生?!

    他在心裡冷聲問著自己,而後,起身,整理衣服……

    大手扯過薄被,丟在她身上,然後,「彭」的一聲關門聲響起。

    歐陽路瑤怎麼也沒想到他竟放過了自己!看著身上的薄被,隨即,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不知是因為保住了自己的貞潔,還是其它,只是放縱自己的淚腺奔湧,放縱地嚎啕大哭……

    「老大,您別喝了——您的胃——」

    「下去!」,花園裡,龍擎烽的腳邊倒放著好幾隻酒瓶,一股濃烈的酒精味充斥著周圍的空氣,一位年過半百的老人垂在一旁,勸道。

    「主人——」

    「我說下去!」,冷冷的聲音裡,帶著不容人反駁的堅決,「老吳,叫她吃飯,不吃我會整華清遠的公司!」,老吳沒走兩步,龍擎烽又開口說道。

    「哎——主人,您這又是何苦……」,老吳歎息道,不敢再逗留,離開。

    何苦?

    龍擎烽抬首,望向漆黑的夜空,捫心自問道。

    到底何苦?

    霸著她,就是不肯放手。tcmt。

    那年,她結婚,他不過是歐陽家一個卑微的司機,眼睜睜地看著她成為了別人的新娘。

    他為她奮鬥,拚搏到今天,然,她卻不曾多看他一眼,儘管那個男人根本不愛她!

    儘管她已經離婚,她仍是不肯接受他……

    「啊——」,倏地,他嘶吼,一隻酒瓶被他摔得粉碎。

    正在吃飯的歐陽路瑤似乎聽到了一聲悲鳴,那聲音,似是龍擎烽的,不過,轉瞬,她又拂去了這個念頭。

    寂靜的夜,華清遠站在陽台邊,雙眸看向遠方,一身孤寂。

    難道,這就是他的報應?失去之後,才意識到她在他心裡的地位?

    低首,鼻頭泛著酸意,若龍擎烽對她真心好,那是他所期盼的,只不過,內心裡為何那樣酸。而且,他們的婚禮又為何取消?

    路瑤,我該怎麼做?

    ***

    歐陽路瑤第二天醒來時,是在一個陌生的房間,映入眼簾的是一大片湛藍的海域……

    這是哪裡?!

    心裡恐慌著,她低首,好在身上的衣服還是昨晚的,這令她安心了不少。

    下床,朝著門口走去,還沒出門時,門已經被推開……

    「這是哪裡?!你帶我來這要做什麼?!」,她本能地向後退了幾步,一臉防備地看著他,厲聲問道。

    龍擎烽看著她**的雙腳,蹙眉,長臂一身,將她抱起。

    「放我下來!」,她掙扎,他已經走向了床邊,坐下,一隻溫熱的大手撫上她那冰冷的腳,輕輕地搓揉。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赤著腳……這對身體不好!」,他僵硬著說道,大手不斷地摩挲,直到感覺她的腳心溫度回來,拿起一隻棉拖,為她套上,又去摩挲另一隻腳。

    歐陽路瑤因為他的舉動詫異著,呆愣著,又要掙脫他的懷抱。

    「別動!不然我不保證要了你!」,他有開口,沉聲道,臉上浮現著以往看不到的柔色。

    「你到底想怎樣?!」,她開口,冷聲問道。

    「再陪我三天,我放你走!」,她的話,令他大手頓住,良久,開口,沉聲說道,聲音裡透著無奈和不捨。

    她聽錯了嗎?!

    三天,只要再過三天,他就會放了自己?!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雙眸在打量著他,好似在判斷。

    他也看著她,認真而專注地看著那張依舊絕美的臉龐,上面,找不到一絲歲月的痕跡……

    「真的?」,良久,她開口,對他問道。

    他心痛地點頭,「真的!」,似乎已經能夠感受到了她內心的欣喜,同時,他也覺得自己很悲哀和可憐

    心裡湧起一股狂喜,然,看到龍擎烽那張臉時,她又抑制住自己的欣喜,「阿烽,希望你說話算話!」,她看著他,沉聲道,語氣也不是那樣冷。

    再次叫他阿烽,就如曾經那樣。

    遙記得,他曾是她的司機,她總喜歡這樣叫他。

    「是,小姐!」,他開口,沉聲道,將她放下。

    一句小姐,令他心口翻攪,也令歐陽路瑤莫名。

    兩人均愣愣著,「趕緊穿衣服!出來吃飯!」,良久,他的語氣又恢復了冷硬,冷冷地說完,離開了房間。

    你得不到的,儘管用盡手段,用盡一生也得不到。

    氣在這又。龍擎烽彷彿一夜之間明白了這個道理,他和她自始自終都屬於兩個世界。

    三天,對他來說,足矣,卻也那麼短暫。

    他又看到了她的笑容,那種看到大海時的歡笑,彷彿回到了遙遠的最初,他一直靜靜地守候在一旁,看盡她的喜怒哀樂……

    這三天,她依舊不屬於他。

    最後一晚,他霸道地牽著她的手,走在海邊,她的手很僵硬,根本沒反握著他的,他明白,她依舊排斥著他。

    「明天會回華家?」,良久,他開口。

    「不回……」,她淡淡地回答。

    「咳咳——咳咳——」,倏地,手被鬆開,只聽到一道劇烈地咳嗽聲,然後,他竟快步地跑開。

    「阿烽!你怎麼了?!」,她追著他的身影,焦急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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