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一個來自中國的未接來電,猜想,肯定是你……」,華俊喆緊緊地抱著菲兒,下巴扣在她的肩頭,對她低聲說道,那聲音有些嘶啞。
郁澤昊的身體退後了幾步,嘴角揚著一絲苦澀的笑。
那抹苦澀,是因為菲兒所經歷的坎坷吧。
走投無路的菲兒之前打過電話給華俊喆,電話只響了一聲,她就膽怯地掛斷了。
她想,她有什麼資格打電話給華俊喆?又為什麼要打給他?是想做最後的告別,還是求他出錢救自己?
但,此刻,她的內心是無比感動,也無比悸動的,只因為她的一個電話,他就飛洋過海來找她了,甚至都不知道那個電話是不是她打的……
良久,華俊喆才鬆開菲兒,看著她蠟黃的臉,瘦削的樣子,一顆心脹滿了酸痛和憐惜。她生了什麼病?!
回到病房後,兩個人還沒能說上話,華俊喆便被郁澤昊喊了出去。
兩個男人站在醫院走道盡頭的陽台上。
「你不是——」
華俊喆才剛開口,郁澤昊轉身,做了個手勢,阻止他繼續說下去,他知道華俊喆要說什麼。
「不要愚蠢地認為她愛的是我!」,郁澤昊開口,聲音低沉而堅決,他想,菲兒在美國那段時間,他們兩人一定是發生了什麼,所以才分手的。
經常聽菲兒在夢裡喊著華俊喆的名字,郁澤昊也早就懷疑了,不過,菲兒沒主動說,他也就沒問。
郁澤昊的話,令華俊喆蹙眉,心口顫了顫,怎麼可能?菲兒怎麼可能不愛他?
「不用懷疑我說的,如果你喜歡她,愛她,就得珍惜,不然我不會把她交給你!」,郁澤昊看著華俊喆,無比堅決地說道。
郁澤昊之前認識華俊喆,卻不是很熟。
不過這個大男孩看起來倒是挺單純的。郁澤昊在心裡暗暗地打量著華俊喆。
能夠和菲兒在一起的人,當然要足夠陽光,足夠單純。
華俊喆是相信郁澤昊的話了,只是,心裡還微微詫異的,他喜歡菲兒,這幾個月,幾乎每天都在思念中度過,但,沒有勇氣找來,因為菲兒不喜歡他!
郁澤昊對華俊喆說了很多關於菲兒的事情,也說了她的病情。
郁澤昊本想靠自己的努力,救活菲兒,但如今,華俊喆出現了,他有經濟能力為菲兒治病!
「菲兒,你是因為怕連累我才找他來的嗎?」,病房裡,只剩下郁澤昊和菲兒,他坐在她的病床邊,看著她,這個如他親人般的女人,看著憔悴的菲兒,看著她雙眸裡燃起的晶亮的神采,郁澤昊的心,終於稍稍安下。
菲兒看著郁澤昊,淡淡地點點頭,又搖搖頭,「一方面是,一方面又不是吧,我可能就要死了,不想有遺憾……」,菲兒看著郁澤昊,淡淡地說道,嘴角揚著淒楚的笑。
郁澤昊也看著她,明白菲兒的意思。
「我明白你的意思,菲兒,你不會死!這病只要有錢就能治好!相信華俊喆不會眼睜睜地看你死去,我現在去找婆婆,幫她去辦拆遷的事情。菲兒,無論怎樣,你都要相信,活著,才是最好的!」,郁澤昊將菲兒抱進懷裡,拍了拍她的後背,柔聲地說道。
郁澤昊的話,令菲兒似懂非懂,隱隱地覺得郁澤昊有些反常。
郁澤昊離開醫院,去找了那房東老太太,將這月還沒繳的房租錢先給了她,又陪著她去了市委。
郁澤昊在用公用電話直接將電話打到了裴靖宇的私人手機上,他相信,裴靖宇會處理陳阿婆家的事情,因為他才新上任,需要贏得民心。
果然,裴靖宇親自出面解決了這件事情,事後,還召開了新聞發佈會,保證以後在c市不會再出現強拆這樣的事情。
那天,郁澤昊和裴靖宇也說了些關於沫兮的事情。
郁澤昊說,沫兮不可能會和裴靖宇在一起。
裴靖宇說,她也不可能會和郁澤昊在一起。
兩個男人均苦澀地笑了笑,郁澤昊又怎會不知這樣的事實。或許,她對他還有愛,但,他給她的傷害,依舊**裸地在那,或許,如根刺,依舊插在她的心口,折磨著她。
裴靖宇說,他不會輕易放棄,就算是守著沫兮,也會守著。
那天,郁澤昊離開了c市。
***
郁澤昊消失了,菲兒在兩天沒見到郁澤昊之後,得到的答案。
他會去哪裡?!
沫兮知道菲兒住院的事情,是華俊喆告訴她的,她怎麼也沒想到菲兒竟然得了尿毒症……
「菲兒姐……」,病房裡,沫兮紅著眼眶喊著菲兒,菲兒見沫兮來了,欣喜地笑著,捉著她的手。她傻傻地打量著沫兮,覺得現在的沫兮不一樣了。
看起來成熟了很多,只是,她紅著眼眶的樣子,令她看起來和幾年前的她,又沒分別。
「沫兮,坐!」,菲兒叫沫兮在她的床邊坐下,她則依靠著床頭,華俊喆衝她們點點頭,離開了病房。
「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不找我?!」,沫兮看著菲兒,氣惱地吼道,更氣的是自己,竟然沒有關心過菲兒。
「傻瓜,別哭!」,菲兒捉著沫兮的手,微笑著說道,喉嚨有些哽咽。
「是他不讓找的對不對?!郁澤昊呢?!他人呢?!」,那個自大的臭男人,寧願讓菲兒受苦,也不肯向她低頭,求助嗎?!
沫兮越想心裡越酸,越氣,更氣的還是自己。
此刻,她也明白過來,郁澤昊之前做苦力,做牛郎,賣血,都是為了幫菲兒治病,心裡有點酸,更多的也是感動,同時,她也氣憤郁澤昊沒有找她幫忙……
「沫兮,他不見了……那個大傻瓜不見了!」,想到郁澤昊,菲兒滿心的心疼,那個傻瓜,竟然一聲不吭地走了!
菲兒的話,令沫兮疑惑地看著她,有些不解,郁澤昊怎麼可能走了?怎麼可能捨得丟下菲兒走了?!
她不相信。
「他怎麼可能會丟下你!」,沫兮看著菲兒,淒楚地說道,一顆心,酸痛難忍。
「可是,他確實不見了,兩天都沒回來了,沫兮,我有些話一直想對你說,卻一直沒機會見到你。」菲兒的手,冰冷不已,捉著沫兮那也不算很溫暖的手,她看著她,啞聲地說道。
沫兮看著菲兒,疑惑地皺眉,不知菲兒有什麼話要對她說。
「沫兮,你也是個傻瓜!」,菲兒看著一臉疑惑的沫兮,苦笑著說道。
「其實,在你冒充我的時候,澤昊她已經知道是你了!」,菲兒看著沫兮,心酸地說道,看著沫兮臉上的表情由疑惑變為震驚,她的心,更加酸痛起來,為沫兮,也更為郁澤昊。
「不相信我說的嗎?傻瓜!我和他一直都是清白的,在你離開的那三年多裡,我們一直都是分居的……在那之前,也從沒發生過關係!」,菲兒看著沫兮,又解釋道,她相信,她這麼一說,沫兮就相信了。
看著沫兮的臉色漸漸地變為慘白,她的手在劇烈地顫抖著,菲兒更加握緊了她的手。
「我後來還偷偷給他打過電話,證實了他知道你回來了,他說,他要讓你報復,不會拆穿你……」,菲兒又說道。
「不!不可能……不可能的……」沫兮拚命地,心酸地搖頭,不願相信。她不要相信!
想起那一個月,他的體貼,他的溫柔,她更加不相信他是認出自己的!
「但那就是事實啊,他知道你要報復他,他就任由你報復,不然,你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地就成功呢?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澤昊他在商界的影響力,他的能力!」,菲兒看著一臉糾結的沫兮,又說道。
沫兮的大腦沒法思考了,堵塞了,脹痛著,那一個月所發生的一切,都清清楚楚地印刻在她的腦子裡。
「他後來跟我說,那和你短暫相處的一個月,是他這幾年來,最幸福的時候。他說,他竟然還有幸地吃到你送的便當,還能看到你的笑容……」,菲兒心酸地說著郁澤昊和她閒聊時說過的話。
「沫兮,你仔細想想,就明白了。你看,那個,是他為你畫的畫……」,菲兒的手,指向桌子,那裡,靠著牆,擺放著一幅油畫……
沫兮循著菲兒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見那油畫上,赫然畫著與自己一模一樣面容的女子,如果說,她要懷疑他畫的其實是菲兒,但,那女子穿著的婚紗,那款式,已經令她清楚,他畫的,其實是自己。
自己結婚那天的樣子……
視線漸漸地變得模糊,沫兮起身,走到桌邊,拿起那幅畫,上面的玻璃碎掉,畫上還沾染著污漬。
「那是他那晚冒死跑進廢墟裡找出來的,他還受傷了……」,菲兒見著沫兮看著那幅油畫發呆,又說道。
「不可能……不可能!」,沫兮開口,心酸地吼道,一顆心,更加酸痛起來,可,那畫上畫著的,明明就是自己啊!
「沫兮,你仔細想想。如果這個世界上沒人肯相信郁澤昊是愛蘇沫兮的,但,我相信!因為我親眼見證過!」,菲兒的聲音有些哽咽。
「我見證過,一向冷靜自持的郁澤昊會因為一個叫蘇沫兮的啞巴女孩,喜怒無常。我見證過,他在失去蘇沫兮後的悲傷,墮落,也見證著,他為子墨傾注的,所有的愛,更見證著,他是如何在夜深人靜畫著你的畫,畫著畫著,便哭了的場面,也見證著他在喝醉的時候,喊著你的名字……」,菲兒說著說著,也落淚了。
「我問過他,既然愛著你,為什麼不跟你認錯,請求你原諒,他說,他沒資格。」,菲兒又開口說道。
「因為傷你太深,他自己都覺得沒資格愛你,求你原諒了!所以,任由你報復!」。
沫兮回神,深吸口氣,看著菲兒。
她需要冷靜。
她對菲兒說,她想靜一靜,也勸菲兒積極治療。
出了醫院,沫兮抱著那幅畫,一個人,呆呆地走在馬路上,初夏的陽光有些毒辣,打在她的身上,她卻無所察覺。
原來,他一直都知道。
那一個月的點點滴滴,不斷地在腦海裡迴旋。
他的溫柔,他的體貼,他不顧形象地赤著腳抱著她去醫院的場景,他在床上,看著她,深情地說,我也愛你的樣子,他幸福地吃著她送得便當的樣子,他不顧一切,為她擋了一槍的畫面,他燒著小時候的日記,對她苦澀的笑著的樣子……
一幕一幕,那樣清晰。
她一直以為,他是將她當作菲兒,才會那樣做。
卻不知道,他一直知道,自己就是蘇沫兮,回來報復的蘇沫兮!
那麼,在他那幾次想要得到她,明明可以得到她的身體的時候,也是他故意不碰她的吧?只因為她的厭惡……
想到這,沫兮的心,更加酸脹著。
心裡莫名地心疼那個郁澤昊,狠狠地心疼。
可是,他在哪?
沫兮茫然地四處逡巡著,像是在搜尋著他的身影,然而,沒有。
菲兒說,他消失了,不見了。
低首,懷裡是他冒死搶救出來的畫,不過是一幅很普通的油畫而已,他竟然不顧自己的生命安危……
她也想起,他曾經畫了一屋子菲兒的畫像的場景,想起他為了菲兒的畫,將自己推倒,流產的場面……一顆心,狠狠地絞痛著。
郁澤昊,你,你到底愛誰?
她不會相信,她不相信,除非他親口告訴她!
帶著心酸,委屈,沫兮抱著那幅畫,遊走在大街上……sbkr。
***
菲兒轉去了a市,一直由華俊喆陪著,他們在積極地尋找腎源。
郁澤昊消失了,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沫兮這兩天也回了a市,一方面是因為工作需要,另一方面,她也需要時間來讓自己的心,平靜。
***
「啊——哦——慢點——痛——」,曖昧的深藍色的大床上,兩具**的身體交纏在一起,房間裡,時不時地響起女人那痛苦的呻吟聲。
指尖深深地掐進男人健碩的肌理裡,薛紫琪皺著眉,睜開雙眼,看著近在咫尺的,厲焱冰的臉。
那黑沉的,永遠帶著狠戾神色的臉,令她心酸,畏懼,也心痛。
弓起身子,她的唇不由地湊近他的唇邊,被他張口,狠狠地咬住。
「賤人!還是那麼會勾引男人!」,他將她的唇咬破,隨即,在她的耳邊,說著極盡羞辱的話,她看著他,笑了笑,那笑容裡帶著苦澀。
「啊——」
「別失神!給我配合,你這個賤人!」,見著薛紫琪垂眸,失神地不知在想著什麼,厲焱冰狠戾地羞辱道,腰上的動作更加迅猛,每一次,深深地鑿進薛紫琪身體最深處。
手然澤起。她皺眉,看著他,貝齒緊咬著下顎,迎合著他的進入,然後,漸漸地,任由感官知覺支配著內心的悸動。
「果然夠放蕩!」,看著躺在他身下忘情迎合的薛紫琪,那如妖姬般的狂野模樣,更加激發了厲焱冰體內的獸性,每次掠奪,幾近瘋狂。
瘋狂地連他自己都無法掌控自己的速度和心跳!
「焱——啊——啊——哦——」,她忘情地呻吟,甚至還叫著他的名字,他要了她一遍又一遍,直到沉沉睡去。
幽暗裡,薛紫琪悄悄地起身,抱起地上散落的衣物,動作利索地穿起,然後,偷偷地開門,躡手躡腳地在走道裡穿梭……
「嗤——」正在開車的沫兮,被面前一道攔著的身影,驚嚇地緊急剎車!
「啪啪——」,驚魂未定之際,從車窗上傳來一陣陣敲打聲。
沫兮轉首,看到的竟然是,薛紫琪!
這個四年不見的女人!
薛紫琪祈求地叫沫兮開門,沫兮猶豫了好幾秒,才打開車門。
「薛紫琪,你有什麼事情嗎?!」,她記得,薛紫琪坐牢了啊,怎麼又……
「開車!求你開車!把我送去汽車站好嗎?!」,薛紫琪看著沫兮,祈求地道,她知道,眼前的人,就是沫兮!
沫兮還是心軟了,發動引擎,重又駛進了車流裡,朝著汽車站的方向駛去。
車站一旁的快餐店裡,薛紫琪一臉淒苦地看著沫兮,雙手緊緊地握著飲料杯,「沫兮,還好,你好好的。」,她看著沫兮,開口,傻笑著說道。
「就想跟你聲,對不起!我知道沒用……」,薛紫琪誠懇地看著沫兮,雙眸裡閃爍著淚光。
沫兮看著薛紫琪,一臉素白,沒有濃妝艷抹,此刻的她,樣子看起來清純而淒楚,其實,她不用濃妝艷抹,也很漂亮的,不是?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如小丑般自卑的人,他們靠著濃妝艷抹來遮掩內心的自卑。
「你現在要去哪裡?」,沫兮沒有回答薛紫琪的話,切了個話題,關心地問道。
「去一個沒人認識我的地方,沫兮,求你幫我保密,好嗎?」,薛紫琪伸手,捉住了沫兮的手,祈求道,雙眸一直看著快餐店牆壁上的時鐘……
「好!」,沫兮看著她,點頭答應。
「厲焱冰如果找到你,也求你不要告訴他看到過我,好嗎?」,薛紫琪看著沫兮,又乞求道,沫兮看著她重重地點頭。
隨即,薛紫琪站起身,「蘇沫兮,對不起!」,然後,「噗通」一聲在沫兮的面前跪了下來,全餐廳地人都看到了這一幕。
「薛紫琪!你幹嘛!站起來!不怕被人看到嗎?!」,沫兮拉著薛紫琪,低聲喝道。
然後,薛紫琪自己爬起來,邁開腳步,飛速地跑出了快餐店,在出門的剎那,淚水也奔湧而出。
沫兮追出去時,已經看不到了她的身影。
一輛大巴上,薛紫琪就坐在窗口的位置,看著站在快餐店門口的沫兮,淚如雨下。
沫兮低下頭,伸手插進口袋裡,不知何時,口袋裡竟然多了一張紙條。
沫兮,對不起!
雖然道歉沒用,但,我還是要說。
原諒我曾經陷害過你,搶過你丈夫,害死過你的孩子,求你原諒的時候,我真心覺得,自己很不要臉!
是的,我恨自己,我厭惡自己,可是,我卻不能死。
郁澤昊,他從沒愛過我,他找我,就是為了氣你。我認為,這是一種變相的在乎,當我意識到他在乎你時,我就想方設法拆散你們,讓你們相互誤會,相互傷害……
你原諒也好,不原諒也罷,總之,我對不起你!
如果時間能夠倒回到那個年幼無知的歲月,我一定會像善良的你學習,一定會好好珍惜你這個好朋友。感謝你包容我的傲慢,我的任性,我有好多朋友,但我知道,她們都是在巴結我,她們表面上附和我,討好我,背地裡,卻將我罵得一錢不值。
只有你,對我是真心的,我也知道,你對每個人都是真心的。
再次說一句對不起,為那個過去的,無恥的薛紫琪說一句,對不起!真心,祝福你,祝你幸福!
看完薛紫琪的信,沫兮心口湧起一股複雜。
悵然著。
一輛大巴從她的面前駛過,她看到窗口的位置,一個紮著馬尾辮,滿臉淚水的女孩不停地朝著自己,揮手……
那一刻,時間彷彿回到了十六歲的那年,那時候的薛紫琪,也常常紮著這樣的馬尾……
沫兮情不自禁的抬首,不停地朝著她揮舞。
然後,她看到薛紫琪捂著嘴……
然後,大巴離開,只留下嗆人的尾氣,低首時,沫兮發現腳邊的塵土裡,落下一顆水滴,然後,被掩埋……
在結婚之前,沫兮一直覺得,薛紫琪是她唯一的好朋友,只有她肯和啞巴的自己玩。即使她自私,霸道,任性,但是,她一直包容著她,對她是有求必應。
但,對薛紫琪,她怎麼也恨不起來。
就像此刻,她似乎已經忘記了那個惡毒的薛紫琪,剛剛,她所看到的,不過是一個很普通的女孩。
在原地站了很久,沫兮才轉身,走向了停車場……
「人呢?!她人呢?!」,一樓客廳裡,厲焱冰衝著他的手下,厲聲地吼道。
她逃了?!竟然逃跑了?!
也怪他自己,昨晚生日,一時高興地忘乎所以,竟然讓手下都放假了……也讓薛紫琪鑽了空子,逃跑了。
「還不快去追!」,厲焱冰衝著手下嘶吼,一顆心懊惱著,也惶惶著,有個地方,空洞地令人窒息。
ps:惆悵啊……哎……寫得我抑鬱!邊寫邊想著,這要是結局,怎麼樣?今天九千字更新完畢哈!有月票的就投哈,不過說實話,衝不進前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