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抬頭看了眼牆上的鐘,下午四點,如果真要在這兒呆十二個小時,那得…初一在心裡默算著,四加八是十是十二點,還剩四,那豈不是要到明天凌晨!「那麼就打算把時間浪費在這些地方嗎?」她還想回家。
「如果不想浪費在這裡,就請葉小姐實話實說,我想這樣大家都落得輕鬆。」中間的男子又開口了。
「我覺得我已經將我所知道的實話全說了,可是你們不信,我能怎麼辦呢?」初一皺著眉頭,雙臂環抱著自己的身體,不知為何,老是覺得這裡陰森森的,流淌著一股逼人的寒意。「我再說一次,我真的不認識什麼王平,不知道什麼副市長。」
「你剛不說你認識嗎?」記錄的男子抬眼看著她,步步緊逼。
「你應該是聽錯了!」看了眼門口上方的攝相頭,初一忍不住鬆了口氣,他們就是這樣雞同鴨講的嗎?還好有攝像。安靜的心只是片刻,又,馬上被提起,這攝像真開了嗎?「我說的認識,是因為你們說的副市長經常在電視中出現,我只是在媒體上見過他,至於本人,我真不認識。」
氣氛,有一瞬間的凝固。
雙方都停了下來,看著好像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卻是在心裡較量著,互不讓步。
顯然,他們把自己找來,不從自己這裡得到些什麼,是不會罷休的。
難道他們就是這樣先判定一個人有罪,再圍繞著人去找證據的嗎?還是牽強附會的找證據?
頃刻,坐在中間的男子起身,走到房間的一角,接了杯水,遞給初一。「既然葉小姐不想說這個,那我們就說說其他的吧。葉小姐…」男子輕咧了嘴角,深沉的眸一如房間晦暗的顏色,看不清滌蕩在眼底的,是什麼神色。「不知道你名下的房產和戶頭上的巨額資產是從什麼地方來的,能否說給我們聽一聽?」
名下的房產和巨額資產?
初一越聽越糊塗。她只是身無長物的小女人一個,靠著童墨寒給她打點好的花店生活。雖說如今花店的生意還可以,但也沒到日進斗金,只是幾個月的時間就置起了房,還存了錢的地步啊!
「你確定你說的是我?還是你們看錯了?只不過是和我同名的人?」初一挑了眉,雖還是淡定無謂的預期,但眸中多了一抹深思,她不是傻瓜,眼前的這群人更不是傻瓜。他們真會糊塗到認錯人的地步嗎?
必定是有什麼和自己有聯繫的地方,才值得他們這般。
可是,他們說的,自己確實不知道!
初一頭一次意識到,出問題了!可問題出在什麼地方,哪個環節,她實在是想不出。
「我一直和我的父母住在一起,家境雖不貧困,但也沒到如此富裕的程度。據我所知,我們家就一套房產,還是記在我媽媽的名下。至於你們說的那些巨額的資產,我就更不清楚了。幾個月前,我爸爸生病,急需用錢,我還是找朋友借的。如果我們家真的有所謂的這筆資金,我想我用不著再多此一舉的去借,畢竟當時我爸爸的病已經很嚴重了。」
說完這些,他們不相信,但至少也會懷疑吧?懷疑那些所謂證據的來源真假。
「葉小姐是真不知道呢還是四兩撥千斤?」男子又重新回到座位,端正的坐好,「據我們的調查,那些房產和資金,是在一個星期前移至你名下的。對於葉小姐說的那些,我們不在意,只想請葉小姐能對這間事做出一了讓我們滿意的回答。」
初一頭昏了!腦子裡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一個星期前?可是,她從沒有接到過任何消息說她的名下會多這麼多的東西。本能的想反駁,可是,腦子卻突然一滯,一個人影突然從腦海中劃過。會是童墨寒嗎?自己身邊大手筆的就只有這麼就個人,可是,唐秋歌和風祁不可能會做這樣的事,那就只剩下童墨寒。可是,如果是他,他為什麼不告訴自己,而是悄無聲息?
最關鍵的是,他為什麼要給自己這筆錢財?細細一想,初一否定了,不,不會是他!
可是,不是他又會是誰呢?聽他們的口氣,這筆資金應該是不少,這麼大的一筆錢,直接移到了自己的名下,誰會這麼大方,白白的將這麼大筆錢送給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