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唐秋歌頗顯無奈的聳聳肩,「別用這種眼神看我……」顯示他什麼也不知道。
「你敢說這件事和你無關?」風肅祁雙眼微瞇,讓人看不清他眼裡的神色。
「你女人給我打電話問她在哪,你的女人啊,我怎麼能說慌呢,肯定是知無不言了是吧。」朝風肅祁嚕嚕嘴,風騷的甩了自己飄揚的頭髮,「其他的事,我就都不知道了。」說罷,別有深意的看了眼一旁沉寂的童墨寒。「人我已經抓住了,要去看看嗎?」
精練的目光掃過唐秋歌的臉,「你處理吧。」又看向風肅祁,「我這兩天會有點忙,花店的事就拜託你了。」說罷,起身拉住初一的手,愛憐的輕撫上她的頭,「我們走吧。」
「我們去哪?」跟著童墨寒上了車,惆悵充盈了她的心。
花店沒了,雖是才經營沒多久,可看著自己每天親手打理,承載了自己希望的一方小小的天地突然間沒了,悵然若失的情緒還是籠罩了她的心頭。
「你送我回花店吧,」她想回去看看。
「過兩天吧,等祁處理好了你再去。」童墨寒發動汽車,既然花店已經沒了,他不想讓她再觸景傷心。「這兩天我會有點忙,你乖乖在家等我,或者是自己出去轉轉,不過一定要小心。」在初一的頭上印下一吻,見初一緋紅的臉,童墨寒滿意的笑了,放開她,專心的開車。
「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想去的地方?」初一一臉的疑惑,低頭沉思片刻後笑了,「我一直想去看海,」這是個內陸城市,有的只是江,還是兩條江。可江只只是一貫的蜿蜒曲折,或風平浪靜,或暗藏洶湧。見多了,也只是覺得是小家碧玉般的溫婉。「在電視裡看到一望無際的海,藍得不得了,心裡就癢得不得了,想要親眼看看。只可惜一直沒機會……」說到這,心裡不免一陣唏噓,活了二十幾年了,連海也沒見過,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真是頭髮長,見識短了。
童墨寒不說話,只是淡淡的笑了。
踏出電梯的門,童墨寒的臉冷酷肅殺。
見狀,一旁的唐秋歌的嘴角抹開一抹似有若無的笑,起身跟了上去。
「誰做的?」童墨寒並不廢話,直接說重點。他的語氣並不重,卻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一如風雨欲來前的徵兆。
從唐秋歌看他的那一眼,對他說的那句話,他就知道事實並不簡單。一想到這,想到有人會對初一不利,俊酷的臉上殺氣頓顯,渾身散發著駭人的氣勢。
「我估計你也想不到。」跟在童墨寒的身後,唐秋歌冷笑,有句話怎麼說的?得罪誰也不要得罪女人?好像是這麼說的!「陳飛兒。」
她?童墨寒腳下一頓,怎麼也沒想到會是她!更想不到她還會有那個膽子。解開大衣的紐扣,優雅的脫下,隨意往沙發上一甩,「你處理吧,過兩天我要出去一躺。」並不再提起陳飛兒,好像對這個人完全沒什麼印象。
出去?睨了童墨寒一眼,隨即若有所悟的點點頭,笑了「難怪,難怪。」他瞭解的點點頭,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她知道嗎?」
「不知道,所以管好你的嘴。」打開桌上疊積得厚厚的文件,童墨寒頭也不抬。他工作的時候,渾身的厲氣收斂了不少,整個人看上去比平時柔和了些,更添了幾分成熟男人的魅力和氣場。
突然一下閒置下來,讓初一有了更多的時間去做一些想做的事。
比如——做飯,為墨做一桌她親手做的飯菜。
看著鍋裡不斷冒出的熱氣,心裡的一角就柔軟下來,像被滿滿的棉花塞滿。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溢出來的像蜜一樣甜的液體流滿了全身,從每個毛孔中散發出來,讓她整個人看上去甜蜜美好。
聽到大門處傳來的汽車的引擎聲,初一狡黠的笑了,將廚上的或關掉,轉身出去。
推開大門,目及之處的黑暗讓童墨寒有片刻的不適應。抬腕看了看在黑暗中發光的腕表,已經七點多了。「一一,」他試著叫了一聲,打開了客廳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