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你學長了?」一個冷冽的聲音在初一的前方響起。在這本就透著寒風的夜晚,這樣的聲音讓初一不覺的打了個冷顫。一抬頭,一個同樣被拖得長長的影子映入她的眼簾。
「看你的表情,他似乎暫時還死不了。」
突的升起了一股無名火!
他憑什麼這麼含譏帶棒的和她說話,他憑什麼這麼咒學長!恨恨的瞪了童墨寒一眼,甚至連話也不想和他多說一句,快步的越過他,直接無視他的存在。
「怎麼?看過他,就這麼快忘了你的男人了?」童墨寒拉住她的手腕,鉗制住她。
初一不能往前挪動絲毫半分,他的力道她已經見過,不再做無謂的掙扎,她恨恨的轉身,「放開!」
「回答我的話!」拉著她的手的力量沒有絲毫的減弱,反而一個用力,將初一拉往自己的懷裡,固好,手再順勢往下,摟住她的纖腰。兩人的距離很近,近得可以聽見彼此的呼吸,童墨寒涔薄的唇落在她的耳畔,字字如冰「讓我聞聞,你是怎麼照顧他的?嗯?」
他毫不掩飾他的怒氣!當踏出辦公室大門,看見外間空空如也時,好吧,他可以把她的離開當做是對他的逃避,或者是欲拒還迎。更甚至可以把這當作是她和他發的一場小脾氣,鬧的小彆扭。他不介意自己開著車去把她捉回來,既然她喜歡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並且樂此不疲,那自己也可以配合她,好好的玩下去。
可是,那不代表他可以忍受她對他明目張膽的挑釁!無視自己說過的話,還急切的跑去照顧他的情敵!一想到她在聽到姓柳的受傷後,可能會出現的表情,一想到她在他面前可能會表現出的溫婉流轉。熊熊燃燒的妒火幾乎快將他掀翻了。
他沒有直接去醫院,而是選擇了在這等著她。那是因為他想留給她最在乎的尊重,因為愛著她,全心的愛著她,所以想要給她她所需要的一切,包括對她的尊重。尤其是發生上次的事後,他從不願過多的勉強她,哪怕在好友面前被秋歌譏諷了遍,他仍願意等著她,等著她的心甘情願。
可是,在這兒等了幾個小時,看著天漸漸的沉了下去,看著越來越多歸家人的身影中卻沒有她的腳步,原本被自己強裝出來的平心靜氣再也不能掩蓋他的憤怒,在見到她,見到她對自己冷然的那一刻,像囤積鬱集的山洪一般,全面爆發。
「聞出來了嗎?或許你聞到的,並不能代表全部,要我向你一一的描述嗎?」初一隻覺得委屈和心酸,他話裡的意思她明白了。可他憑什麼這麼說她?他不也和他的情人日夜糾纏,纏綿快樂嗎?在這裡,在什麼也沒做的她面前五十步笑百步,不覺得可笑嗎?
摟在腰上的鐵臂力道更緊了些,鉗得初一腰像要斷了般的疼,但身體上的疼痛遠比不上心裡那窒息的悶氣帶來的感覺。
「你還要不要我給你轉述你的情人在我面前的描述,就像是一幅活色春香的春宮圖在我的眼前上演。」所有的感覺都轉化為淡淡的嘲諷和不屑,帶著她想要忘記的堅持。「和你們比,我的這些又算什麼呢?」
微瞇著狹長的眼,一抹精光在初一臉上細細的打量,最後停留在那雙被霧迷濛了般的眼睛上。摟在初一腰上的手慢慢的收回了力道,卻沒有離開,帶著能讓她感受到他存在的份量繼續摟著她。另一支手慢慢的,輕輕的提起,滑過初一的臉頰,在上面流連著,最後,輕柔的抬起她的下巴,讓她和自己對視。終於,一抹開心的,得意的笑慢慢的在童墨寒的嘴角散開,那麼好看,一時間,連初一也被這好看的笑晃花了眼。
「所以,你吃醋了。」淡淡的語調,不是在詢問,也不是在疑惑,而是輕柔的陳述,帶著肯定。
啊?他的笑和轉變的態度讓初一沒反應過來。吃醋?她會吃醋?會吃童墨寒的醋?這是不是自己今年聽到的最大的一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