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童墨寒一臉的疑惑,片刻後才突然醒悟,「不好意思,我忘了這是葉小姐的水了。」將水杯推至初一的面前,童墨寒像沒事人一般,淡定自若。
喝了後居然還還給她,他就是故意的!初一忿忿不平的投過去一個眼色,但有其他人在場,她也不好太張揚的發作,只得裝大度的無謂的忍住。
如果說,剛才的這一幕,旁邊的人還沒看出什麼來的話,那就真是太笨了!在心裡思索著,宋歆禾默默不語。陳飛兒有沒有看出什麼她不知道,但是現在,以往在她心中的那些所有判斷此刻全因剛才的事被推翻!初一一直說她不喜歡童墨寒,雖是不能肯定這句話是不是真的,但他們之間卻不是那麼乾淨的,至少,沒表面看上去的那樣簡單!
「寒也真是的!」陳飛兒嬌嗔的在宋歆禾旁坐下,再嬌媚一笑:「今天我遇見表哥,他還跟我說起葉小姐呢。」話鋒一轉,她讓所有的焦點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不錯,她不甘像剛才般被所有人忽視,更不能忍受寒和葉初一的絲絲曖昧,她知道,寒不可能是像他自己說的那樣,是忘了。所以,她只能提起柳溯,讓寒知道,還有另一個人,另一個喜歡葉初一的人的存在。
「是嗎?」葉初一尷尬的笑笑。在這樣的場合,尤其是在他的面前提起學長,初一總覺得有些不自在。
「哦,我忘了介紹了。」見宋歆禾疑惑向葉初一詢問的眼神,陳飛兒好心的說明。「我的表哥是柳氏的總裁,柳溯。聽說和葉小姐還是同校呢?對吧,葉小姐。」
「柳學長?」宋歆禾置疑更重,眼前的人會是柳學長的表妹?怎麼看怎麼不像啊?這完全不像是有親戚關係的人嘛!差別太大了!
「你也認識表哥?」陳飛兒反驚,她們倆也是同校的?
心裡一聲冷哼,宋歆禾一臉不屑「這真是雷人啊!」把她雷得外焦裡嫩的。
初一沒說話,她只是冷眼聽著對面倆人一搭一搭的對話,突的,只覺得手被外力握住,很用力,握得她生疼。她知道,那是童墨寒的手,只是,他也太放肆了吧,竟……
對初一投過來的眼神,童墨寒像是不覺般,只是藉著頭頂上昏暗的燈光和桌子的掩護,肆無忌憚的揉捏著初一的手。是的,他不舒服了,在聽到柳溯的名字後。雖然柳溯沒在眼前,可他就是覺得他像是無處不在般,橫隔在他和初一的中間。任何時候,任何地點,他都可能出現。
所以,他只能抓住身邊人的肢體,發洩著自己的怒氣,同時,更能感覺到她還在自己的身邊。至少,人還在……
初一隻能任由他握著,對面有人,她不好反抗,更不能呵斥,只能是默默的任由他握著,任由被他侵略的地方不斷的擴大……從手到腿,從腿到……
「初一,我們走了。」宋歆禾起身,整理桌上雜七雜八的購物袋,她實在不能忍受這種怪異的氣氛對她的煎熬,尤其是身邊的這個白癡女人,身上濃烈的香水味快將她熏翻了。
「好…好…」好友的提議,讓初一如釋重負,終於可以擺脫身邊的人了。於是,也連忙起身,準備離開。
「那個…童先生,麻煩你…讓讓…」
「好」雖是嘴上同意,但童墨寒並沒有打算讓的意思,一雙長腿仍是隨意但礙事的擱置在桌下,「葉小姐,請…」
挨千刀的童墨寒,初一恨恨的在心裡咒罵著,知道他是故意的,也不打算再開口請求他了,只得硬著頭皮,抬起腿,準備跨過去。
「啊…」正當初一一腳跨出的時候,只覺身下有一腿抬高,被這條腿一絆,整個人就重心不穩的跌坐在童墨寒的大腿上。再對上了那雙早就得意洋洋,預備著看好戲的眼睛。
出門被車撞,喝水也塞牙,找不到老婆,生不出孩子……那一刻,葉初一心裡把所有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咒人的詞句全在童墨寒身上用了個遍!他就是故意的,就是要讓她在他面前出醜,就是要給她難堪!
不是要讓她出醜嘛,她也不能辜負了他對她的期望。於是,使出吃奶的力氣,初一努力的往下沉,打算用鐵罩功坐死他,不止是鐵罩功,一隻手還在童墨寒腿上摸索著,終於,在結實,有力的腿上找到了一個相對鬆散的地方,使勁的用力的捏了上去。
可是,那是什麼?抵在自己屁股上,那根堅硬的物體是什麼?初一一個思索,難道…或許…是否…就是傳說中的…一柱擎天…
老天!上帝!初一立馬彈起身。臉立刻從頭頂到脖子,紅透了半邊天!
再也顧及不了其他,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葉初一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