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當天童墨寒就決定了要去內蒙。做了這樣的決定後,他的心裡頓時輕鬆了許多,打了個電話,讓李秘書給他訂了週一去內蒙的機票。李秘書什麼也沒問,可心裡大概也猜到了幾分。正在她要掛電話時,那頭再傳來了一句:把其他去內蒙的人全取消了。當然,初了葉初一!至於其他的人,問他們的意思,愛去哪去哪兒。
所以,在週五臨下班的時候,本打算到內蒙的其餘十多人全依次接到了李秘書的換旅遊地的電話。
除了生病請假在家的葉初一!
所以,他現在才會站在這。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給李秘書的電話中,末了衝動的加一句:把其他去內蒙的人的行程全換了。是為了清淨嗎?可為什麼單單留下了葉初一。
本來是和她同機抵達的。可臨時有事,只能改簽了第二天的機票。
葉初一的行程他很清楚,每天都會有人向他匯報。所以下了機,他也徑直往這兒走,可沒想到到了後,看到的卻是昏睡在床上的她。
就算是昏睡在床上,她也不老實,昏昏沉沉的拉著他,不讓他離開。還口齒不清的說著什麼?童墨寒沒聽清,也顧不上她到底說的什麼,她吐在他衣上的污穢才更讓值得關注,因為她隨時會蹭在自己身上。
就在自己將衣服換掉後,她再次嘟啷了句——該死的,童墨寒!
說實話,童墨寒並沒有聽仔細,可自己的名字,叫了二十幾年的名字他還是聽出來了。她叫他的名字?在他還沒想過來為什麼時,葉初一再次補充了兩個字——變態!這次,童墨寒聽清了,敢情是在罵自己!
她對他得該有多大的恨啊!以至在自己昏睡時還忘不了控訴自己一番!
「你怎麼會在這兒?」葉初一慢慢的踱至童墨寒的身後,有些扭扭捏捏。她還是不怎麼習慣和他單獨在一起,靠太近了。所以在她和童墨寒之間,仍被他可以的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怎麼,我到這你很驚訝?」只是凝眸著草原盡頭慢慢爬高的太陽,看著它將深處的雲漸漸的染成紫色,紅色,赭紅色。大自然的瑰麗是人遠遠想不到的,在自然面前,任何的詞語似乎都失去了它原來的作用,描寫不出那樣的景致。
「那其他的人呢?」
「李秘書沒告訴你嗎?」童墨寒慢慢的轉身,嘴角上噙著笑意。他穿著一件長袖的白色立領棉制襯衣,襯衣很薄軟,微微的皺摺更營造出襯衣休閒的味道。頸下兩顆扣子沒扣,隨意的敞著,露出古銅的皮膚。下身是一條麻棉的寬鬆的長褲,整個裝扮在微微的風中搖曳著,看上去很是溫暖舒適。
只是這一句話,就把葉初一卡住了,不知道怎麼回答。
怎麼回答?葉初一想來都不合適。要說『告訴了』那就意味著自己早就知道這件事,而知道了還直挺挺的跑來,郎有沒有情自己不知道,可不就是說妾有意了嗎!再說了,自己本來也不知道。
要回答說『不知道』可這話也會將自己堵在這兒。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實嗎!——就是他一手安排的!
葉初一為難著,想著該怎麼回答?又或者是不回答?
「姐姐!」巴圖的聲音適時的響起,葉初一鬆了口氣,忙回身看著巴圖。
「姐姐,你今天想去哪玩?」一路小跑著靠近葉初一他們的地方,在問這話時,巴圖甚至很親密的拉住了葉初一的胳膊。這兩的相處,讓巴圖很是喜歡這個從內地來的葉初一。
「去哪兒?」葉初一併沒有在意巴圖的這個動作,只抿了嘴,微微的側著頭,在腦子裡細想著。片刻後,抬眼看著遠出正低頭吃草的馬兒,露出一個會心的笑:「要不咱們去騎馬!長這麼大,我還沒騎過呢。」
「好啊,呆會兒我來教姐姐,我先去準備騎馬的東西,好了我再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