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也有傷心的時候啊。」童墨寒歎口氣:「找不到秘書,我的工作就沒法展開。一想到工作會做不好,我就會傷心,一傷心,可能就會分神,一分神,你可能就會」再次歎口氣,強調自己的語氣。手也更鬆了些力,讓葉初一感覺自己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摔下去和那不得不放之態沒什麼兩樣了。
「好好,我做你秘書!我做你秘書。」終究是怕死,終究是怕痛。葉初一隻好妥協,明亮的珠子瞬間沉下光芒。她想不到自己掙扎百般,還是落在了魔窟。和早上第一天上班的喜悅相比,真是天堂和地獄的距離——一線之差。
「童」一個聲音隨開門聲響起,隨即又停嘴,關上門。
倆人同時望向門口,一個分神,那怕就只有那麼0.01秒的分神,倆人同時往下倒。
完了完了,這會是真完了!這一摔肯定骨折!葉初一心裡將那一刻能想到的神全拜了個遍,祈禱自己能少受點罪。隨即一個悶哼在耳邊響起,卻並沒有想像中的痛。
「真的不痛耶!」葉初一頓時眉眼散開,謝謝菩薩的保佑!
「我很痛!」身下有聲音傳來,是童墨寒!
他的聲音有些隱忍,葉初一側頭看看,只見他墊在自己身下,攔腰到在木茶几上,表情有些痛苦。
「你」葉初一有些感激,雖然他很讓人討厭,雖然他不是什麼好人。但在現在,他終於還是良心發現,發揮了一回紳士風度,救了自己一回。於是嘴角輕掛笑意:「謝」
「死人了,還不起來!」童墨寒的聲音有幾許怒氣,他沒忽視上面這女人嘴角的笑。這該死的女人在幹什麼?幸災樂禍是不是?好歹是自己在摔落之前,反身墊在了她的身下,不但不感激,還隔岸觀火的冷笑!
「你」一聽這話,葉初一心裡剛醞釀的感激和愧疚一掃而空。臉也冷下來:「摔死你最好!」在心裡嘀咕。
裡面是什麼情況?門外,唐秋歌一臉驚奇:他剛看見了什麼?一個女人?除墨寒以外的一個女人?
要知道,墨寒的辦公室可是很少有女人進去的,當然除了秘書。
有情況,特殊情況!
「唐秋歌你給我滾進來!」童墨寒怒氣沖沖的聲音在屋裡爆發。
「我說你們,能不能檢點些?」推門而入,唐秋歌一臉的鄙視。「這可是在公司。」
他看向唰一下臉紅的葉初一,心裡點評:臉蛋還可以,屬於人見人愛,花見不開的那種。身材嘛,也還將就,反正該有的不少。稀奇的是,居然會臉紅!難不成這年頭還流行裝純?
這是不是就是早上的那位?現在已在公司名聲大雀的那位?
「我說你們,早上在電梯,現在在辦公室。就有那麼多的激情釋放不完?真要釋放,也找個僻靜點的地方啊。別在這人來人往的辦公室,有傷風化。」仍舊是不屑的語氣,唐秋歌自顧自的找地方坐下。
「閉嘴」童墨寒沒好氣,這傢伙從來都是惟恐天下不亂,火上澆油型的!
「看看,典型的有異性沒人性,傷心啊!」唐秋歌搖搖頭,轉向葉初一:「美女,晚上喝酒去唄,有什麼姐妹,順便介紹下。」最近兄弟幾個,就他沒動靜吧?連一向自詡潔身自好的風肅祁那小子最近也老不見人影,追著女人跑。
「哥哥,你長得好帥哦!」葉初一眼睛放光,露出花癡般的笑:「比他帥多了!」她嚕嚕嘴,指指童墨寒。
這白癡女人!眼裡就只有帥哥,難道自己不帥嗎?童墨寒面色剎時陰冷。他不喜歡她說的這句話!或許是不喜歡她這樣對別人說話!
「是嗎?」唐秋歌大笑,這話好聽!
和童墨寒站在一起,他從來都比較吃虧,倒不是他長得比他差那去,就氣質不一樣。童墨寒屬陰冷,沉穩型的。他嘛,就溫柔多了。可奇怪的是,這年頭的女人似乎都對前者更感興趣。why?
現在讓葉初一這樣一說,他能不高興嗎!關鍵的是她現在的身份,那可是他童墨寒的女人啊!從自己的女人嘴裡聽到對別的男人的好評,這是什麼滋味?哈哈
「肯定是了!」葉初一一臉的肯定,還附和著點點頭,強調自己的答案。「其實,我剛才一直在想,我好像在哪見到過你,真的!」葉初一皺著眉,努力的思考.那認真的模樣,很是吸引人!
「哪兒?」唐秋歌更有興致了,不禁附和道。
「我想想」葉初一將食指稍彎,放於紅唇間,那是她思考時一慣的動作。
「想起來了!」葉初一雀躍,那份欣喜,十足的小女孩的心計。
「哦?」唐秋歌往前附了身,他很想知道。
「呵呵,就它」葉初一纖手指著童墨寒辦公桌一角放置的玻璃瓶,一臉訕笑。表情卻是小女孩般的無害。「我覺得你長得和它好像哦,難怪會覺得見過你!」說完,不再理屋裡表情各異的兩人,頭也不回的開門,走了。
「你」唐秋歌臉刷下下青了,他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他前幾天死活擱在童墨寒辦公桌的東西——一隻正在四處爬行的—烏龜!
「想笑就笑吧,別憋出內傷了!」看著童墨寒隱忍的模樣,唐秋歌「體貼」的道。頃刻又撇撇嘴:「你去哪找的這麼個女人?要臉蛋沒臉蛋,要身材沒身材!你居然也看得上!」被人罵著畜生,唐秋歌沒好氣的詆毀葉初一。
「那找的不要緊,以後她會是我的秘書!」童墨寒輕描淡寫,一旁的唐秋歌卻聽得心顫:「你確定?」這女人一
看就知道不好搞定的樣。
「寒,你確定要她給你當秘書?」唐秋歌有些不相信。寒向來將公私事分得很開,可現在……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啊!讓他不得不懷疑這中間的貓膩?
「你來真的?」他指他對那該死的女人的感情。就這麼個沒特點,沒水準的女人,當然也還有那麼點特別:和其他女人的趨之若騖相比,她是不怎麼把他們當神供,如果這也算特點的話。可就因為這樣,就值得讓他童大少玩真的?
「你來就是和我商量我的秘書人選?」童墨寒顯然誤解了他的話,這是問題嗎?值得讓兩人這般討論。
「當然不是!」唐秋歌改口:「祁來電話,晚上去他家喝酒。」說罷再仍給童墨寒一個文件夾「你要的收購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