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田心兒一掐小腰,一臉的不好惹,「我說你們倆個,有沒點信譽呀……都不能等我一會的嗎?」
哄軒兒那小子容易嗎?陪他在洛家莊瘋玩了一天,晚上還要給他講手偶故事,這不,才哄睡那難纏的小傢伙,就興致匆匆的跑回清華閣來。可是,這倆人居然完全無視她吔,都不等她的。
「好了……你這丫頭……」楚飛上前,將她輕輕拽至桌前坐下,滿臉嘻笑的道,「是我不好啦……是我硬拉著炫核夏提前過來的……那,楚飛哥先自罰三杯,行不?」說著,便見楚飛拿起桌上的酒壺,連到三杯,仰脖飲下。就好像他喝的不是酒,而是飲料一樣。
田心兒好奇的望向楚飛,好似三杯下肚,他的臉色絲毫沒有什麼變化,拿過桌上滿滿一杯酒,輕放至唇邊,淺飲一口,嗯,味道不是以往的苦澀,反而有一股淡淡的梨花的香氣。板起小臉,怒瞪著楚飛,「楚飛哥,你也太沒誠意了吧……這個也算是酒呀,我看就是梨汁差不多吧……」
「你這丫頭……」楚飛也故意板起臉,「那你想要楚飛哥怎樣呀?」
「算了,算了……」望著楚飛那憋屈的模樣,田心兒心中好笑,「算我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與你計較了……」好像每次「口仗」,楚飛戰敗都是這副表情,不過,卻時刻能溫暖她田心兒的心就是了。
「你……」楚飛氣的俊臉一片通紅,指著田心兒的那隻手,都有些微微的發抖了。
「好了……楚飛哥,喝酒,喝酒……」田心兒拉下那氣的直抖的手掌,隨即拿起桌上那杯酒,一仰脖,灌入腹中。
看著她那豪氣雲天,一氣呵成的動作,那模樣,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為她是酒鬼一個呢!楚飛的臉上卻不自覺的爬上了欣慰的笑容……
幾杯酒下肚,田心兒有些興奮起來,拉著胡炫夏的胳膊,輕輕靠在了他肩上。笑容掛在嘴角,喃喃的道,「狐狸,謝謝你哦……」謝謝你一如既往的愛我,謝謝你時刻以我為先,謝謝你救了榮煙的命,謝謝你一直幫助楚飛哥守護洛家莊……
「你這個丫頭……」胡炫夏長臂一揮,將她小小的身子牢牢的鎖在懷中,心疼的望著雙頰有些紅暈的田心兒。
「好了……田心兒……」楚飛看著田心兒那張靠在胡炫夏懷中,癡癡傻笑的臉道,「你怕是喝的差不多了吧,快去睡覺,我與炫夏再喝上幾杯……」
「哼……」田心兒動作迅速的從胡炫夏懷中彈了起來,不滿的道,「我可沒喝多……楚飛哥,你休想讓我回去……」小嘴一嘟,眉頭緊蹙,那模樣,一看,就知道沒什麼商量的餘地了。怕是有十頭牛也拉不動她了吧!
「好,好,好……沒喝多,沒喝多……」看著那粉面含嬌的小模樣,楚飛掩著嘴偷笑了起來。這梨花釀,是洛家莊的珍品,洛榮軒在世的時候,都顯少喝它,它雖甘甜可口,卻後勁十足,田心兒這個丫頭,在現代的時候就兩瓶啤酒的量,此時,怕是早就上了酒勁了,卻還死不承認,不過,這丫頭最大的特點不就是死鴨子嘴硬嗎!……
「笑什麼……」田心兒不滿的站了起來,在楚飛身邊坐下,身子卻有一些輕飄飄的。
楚飛伸出手臂,扶住她那虛晃的身子,一把將她按倒在身旁的凳子上。滿目笑意的搖了搖頭,這丫頭向來都是嘴硬的很。
田心兒抬手,輕撫上額頭,有一絲絲的灼熱,晃了晃小腦袋,悶悶的道,「楚飛哥,狐狸……我們上外面去喝吧,這屋子裡有些悶熱……」
「這……」楚飛有些為難的望向胡炫夏,這丫頭這是借酒耍瘋了,還是怎麼的,還是將這難題交給她老公吧……
「嗯……」望著田心兒那輕微的醉態,更是嬌媚迷人,胡炫夏哪裡還能思想,隨著她的請求,點頭便應允了……
「太好了……」田心兒高興的像個孩子一樣,不過她最最嚮往的還是那玉峰嶺,如果能在那裡與楚飛哥跟狐狸把酒言歡,那感覺一定更加舒適,愜意……
胡炫夏輕撩長袍,緩緩起身,走到她身邊,慢慢將她從凳子上扶了起來,半摟著朝著屋外走去。
「呼……」帶著一絲涼意的空氣,充斥在田心兒的胸腔,她舒服的做了個深呼吸,感覺身上的燥熱也得到緩解。輕輕推開了扶著她手臂的胡炫夏,一臉神往的望向那星辰密佈的天空……
想起第一次在這梨樹下,與洛榮軒商討榮煙與楚飛哥的事情時的情景,臉上浮起一絲淺笑。心中默默的道,「洛大哥,你在二十一世紀應該生活的很好吧……」
「丫頭……」胡炫夏輕輕晃動她肩頭,拉回她的思緒。
「狐狸……」田心兒柔聲的喚著,目光有些許的迷離。
「怎麼了?」胡炫夏的心,因為她的呼喚,變的柔軟無比。
「沒什麼……」田心兒輕輕搖了搖頭,專注的凝望著眼前絕美的狐狸。
「喂,我說你們倆個……」楚飛再一次被他們那曖昧的氣息搞的一身雞皮疙瘩,不滿的嘟嚷道,「到底還要不要喝酒呀?」
「要,要……當然要了……」田心兒說著,便拿起楚飛手中的酒杯,一仰脖,灌入腹中。
「你這個丫頭……」一把搶過她手中的杯子,楚飛有些無奈的望著胡炫夏,「這丫頭不好伺候吧?……」
「呵呵,很好……」胡炫夏輕鬆的笑著,只要有她在身邊,他時刻感受的都是幸福,哪裡會不好伺候呀!只是,往後能這般寵她的日子,怕是不多了……昏暗的月光下,沒有讓楚飛發現他眼中的那一抹痛色。
「狐狸,楚飛哥……我想跳舞……」田心兒一臉笑意,每一條神經都是那麼的興奮,而身體卻是無比的放鬆。這五年,她遊歷各處,與赤魂珠並肩作戰,斬妖除魔,都是那麼的緊張,她幾乎都快忘記了,人原來是可以如此輕鬆的活著……
「跳舞?……」楚飛那如劍一般俊挺的眉毛,瞬間縮成一團,「你會跳舞?」
他可是清楚的記得,這丫頭一點舞蹈細胞都沒有的,現代的時候,交她個簡單的雙人慢三都學不會,怪可憐了他的腳,都快被她給踩爛了……
「怎麼了……」田心兒無所謂的道,「又不是參加比賽,我想怎麼跳,就怎麼跳,要你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