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炫夏,你別成天板張臭臉,好不好」,楚飛很是不滿他那百年的冰山臉,整的跟人欠他二畝大地似的。「你再這樣下去,田心兒那丫頭就是回來了,也被你嚇跑了……」。
「嗯」一抹傾世笑容浮現在胡炫夏性感的唇邊。
「喂,胡炫夏,你也太妖孽了吧!」楚飛更是不滿了,這傢伙笑起來簡直能迷死人,他那一莊子的丫鬟看到他那笑容個個連魂都不知道飛哪去了。
「我看呀,你還是別在這笑了……」
「有何不妥嗎?」胡炫夏好奇的摸著自己的臉。
「有何不妥?」楚飛拋了個白眼給他,訕訕道,「…太不妥了,你這笑呀,還是留著心兒那丫頭回來再笑吧。」要不我楚飛哪還有一絲人氣呀!
胡炫夏被眼前的傢伙弄的簡直是莫名其妙,剛才不是他讓他不要成天板著臉的嗎?現在又不讓他笑,看來這傢伙跑去現代一趟,性子還真是變了不少呢?
「好了,好了,你別看我了,我還有正事與你說呢?」楚飛斂起笑臉,一本正經的說。
「何事?」望著他那瞬間正色的臉,胡炫夏不禁暗自腹誹,楚飛這個傢伙變臉的速度還真夠快的。
「你看軒兒也已經五歲了,我想請你當他的老師,教他玄門法術……」
「不行……」還不待楚飛說完,胡炫夏便打斷了他的話。
「為什麼?你還沒聽我說完呢?」楚飛不解的望著他。
「雲飛,你不懂,凡人修習法術是要講機緣的,就如心兒丫頭,她是因為本為赤魂珠的主人,才能修習玄法,如若一般人修習玄法,但凡有一絲邪惡之心,便會……」
「便會如何……」
「便會遁入魔道……」
「如此嚴重嗎?」楚飛那英挺的劍眉瞬間擰都會「川」字。
胡炫夏堅定的朝楚飛點了點頭。
兩人一陣沉默,半響,楚飛才神思堅定的對胡炫夏道:「我明白,但我還是想讓他學習玄術……」
「你……」不知楚飛為何會冒如此風險,一定要讓軒兒學習玄術。
「炫夏,你不懂。」楚飛皺了皺眉,接著道,「當日,洛榮軒將榮煙托付給我時,我就與榮煙說過,從此,由我們來守護赤魂珠,可沒曾想,田心兒那丫頭卻偷偷的將它帶了出去,我明白那丫頭的想法,她是想自己一人獨自承擔起守護赤魂珠的責任,讓我們自在生活,可是我…可是我,不能讓那丫頭一輩子都背負如此重擔。一千年前,如果不是她,現在哪還能有我楚飛的存在,我……」楚飛有些哽咽。
「雲飛,我懂……」胡炫夏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點了點頭,「我試試吧,看軒兒有沒有這個造化……」
「嗯,謝謝你,炫夏……」看著那邊無憂無慮的孩童,楚飛心中一痛,軒兒,對不起了,你是我楚飛的兒子,將來也會是這洛家莊的守護者,這重擔,爹就只有交給你了,但願你他日不要怨爹呀!
「雲飛,你我兄弟還用個謝字嗎?你放心,軒兒就如同我的孩兒一般,我會盡量小心的……。」
「嗯」
說著,他們便朝園中那小小身影走去。
「喂,你們聽說了嗎?靈霄宮主胡炫夏下月要成婚……」酒樓中一群江湖人士一邊喝酒,一邊閒聊著。
「哦,是嗎?聽說靈霄宮主美貌天下無人能及,就連女子也沒有他那般的容貌呢?……」
「不知是哪個女子,如此好命,能嫁給那樣的人……」
田心兒輕紗蒙面,坐在角落中,小小的眉頭輕輕的皺了起來。五年來,她雖遠離他們,但她無時無刻不在掛念著他,而他如今卻要成親了……果然,對我田心兒只是一時興起而已,心中有些苦澀。
她緩緩起身,朝著不遠處的小二叫道:「小二哥……」
「來囉……」小二哥輕快的跑了過來,滿臉的笑意,「請問姑娘有何吩咐……」
「麻煩你給我準備一間房間,還有,送一壺酒到我房間……」
「好勒,姑娘請跟我來吧……」說著小二便領著她來到二樓最裡的一間屋子。
而樓下那幫江湖人士卻一臉好奇的望著二樓盡頭那抹清麗身影。
「那女子好像是白衣聖女……」一個年紀稍小的男子對著身邊的人說道。
「你小子想白衣聖女想瘋了嗎?白衣聖女向來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她怎麼可能出現在這麼嘈雜的酒樓呀!」說著,那年紀稍長的漢子,敲了下身邊男子的頭。
「師兄,不要老是敲我的頭好嗎?我長大了……」年紀稍小的男子被說的一臉通紅。
「哈哈哈……。」樓下那群江湖人士傳來一陣哄堂大笑。
此時,酒樓門口,出現了一抹英挺的黑色身影。
田心兒獨自坐在窗口,臉上白色紗巾早已摘下,露出那張俏麗的臉龐,滿眼的哀傷。
只見她端起那小小的酒杯,灌入了口中,被那辛辣的味道嗆的眼圈通紅,捂著嘴輕聲的咳嗽了起來。
半響,只聽她喃喃的道,「田心兒,你還真是沒用呢?他成親與你有什麼關係……」唇邊卻掛上了自嘲的笑容。
她拿起桌上的酒壺直接倒入口中。一壺酒,瞬間便沒了,她有些頭重腳輕的朝著床邊走去。
抓起床上的被子,蒙在了頭上,只聽見被子中傳來壓抑的哭泣聲。
不知過了多久,床上的人便沒有聲音。屋內黑光一閃,古炎揚一身華美黑袍出現在了房間內。
他輕輕替她拉開蒙著頭的被子,一張滿臉淚水的小臉出現在他眼前。他動作輕柔的替她擦掉掛在眼角的淚珠,仔細的端詳著那張精緻的小臉。
「怎麼辦呢?小丫頭,我古炎揚好像是中了你的毒了……」他朝床上的人兒輕輕的笑道,「早就知道你對胡炫夏的感情,可我就是無法離開,你說,你讓我如何是好呢?」
床上的小人兒翻了個身,嘴裡囈語著,「狐狸…不要走…不要走…我一個人…好怕呀…」
五年了,她獨自一人面對大大小小的妖魔,好在都是有驚無險,而她的靈力也日益提升。古炎揚一步步看她成長,以為她已經忘了他,以為她已經變的很堅強了,可是,卻沒曾想,她的內心竟是如此的脆弱,而她的心中,卻還時刻掛念著胡炫夏。
胡炫夏,你要成親是嗎?讓這個如此深愛你的女子這般的傷心,是嗎?那我古炎揚便攪了你的婚禮,一抹嗜血的笑容爬上了他微微上揚的嘴角。
深情的望著床上翻來覆去的女子片刻,便化為一股黑煙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