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田心兒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有床睡的感覺還真是好呢?看看床上空無一人,咦,那死狼哪去了?不過,看他還算君子,還真沒對她做什麼,看來以後,還是可以相信這死狼的了。
「喂,古炎揚,你在哪呀?」田心兒一路的尋尋覓覓,到處都不見那妖狼的身影。
奇怪,一大早的,那死狼受著傷能去哪呢?算了,不找他了,先去抓魚,否則,一會可要餓肚子了。
她溜溜躂達的朝著小溪邊走去。不遠處,卻看著一抹黑色身影正在水裡一陣忙活。
只見古炎揚微微彎著身體,倆只手在水中一陣亂抓,漸起的水花弄濕了他那一襲華麗黑袍。
田心兒忍不住『哈哈』大笑在了起來。
古炎揚直起身子,便看見一身白衣飄飄的田心兒站在不遠處,一臉笑意的望著他,陽光照在她白皙的臉上,在她臉上渡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長髮自然的垂在腦後,笑容甜美可人,那樣子清新淡雅,美的不像話,他一時有些恍乎,那丫頭是不是誤入凡塵的仙子。
「喂,我說,你那個樣子能抓到魚嗎?」說著,田心兒便脫掉鞋襪,朝著水中而去。
「呵」水裡的溫度讓她不自覺的一個激靈。
古炎揚快速的向著她這邊走來,由於動作太大,水波一陣蕩漾,漸起的水花立刻弄濕了田心兒那白色的衣裙。
「喂,你……」說著田心兒就朝著古炎揚伸出一拳,可誰知,古炎揚卻一個閃身,躲了開來。
「啊……」只見田心兒的身子在水中一陣搖搖晃晃,最後只聽「呯」的一聲,整個人倒在了溪水裡。
「啊,救……救命呀……」冰涼的溪水不斷的湧入她的鼻腔跟口腔,她頓時感覺呼吸有些困難,恐懼感滿滿的占具著她的心。
古炎揚感覺那丫頭似乎有些不太對勁,慌忙俯身,將她從水中撈了起來。只見田心兒蒼白著一張小臉,滿眼的驚恐,臉上潮濕一片,不知是淚水還是溪水。
半響,只聽她「哇」的一聲,趴在古炎揚懷中哭了起來。
「好了,不怕,不怕呀……」古炎揚一邊輕聲安慰她,一邊輕撫著她不停顫抖著的後背。看她平時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不知這淺淺的溪水怎麼也能讓她嚇成這樣。
不知哭了多久,田心兒才慢慢從古炎揚懷中站了起來。看著那張哭的梨花帶雨的小臉,古炎揚的手不自覺的撫上了她光滑的臉,心中被一種叫做憐惜的情感占劇著。她那因落水而濕透的衣衫,勾勒出的美好身段,讓他不自覺的嚥了口口水。
感覺咫尺之間的人似乎有一絲異樣,田心兒抬頭便看見古炎揚那冒著兩團火的棕色大眼,那眼神彷彿她是一隻落入獵人陷阱的可憐白兔一般。她隨著他貪婪的目光,看見了自己濕透的衣衫,一把將雙手捂在胸前。
「喂,色狼,看什麼?……沒見過美女落水嗎?」瞪著漂亮的大眼睛滿臉警惕的盯著古炎揚。
看著她那有趣的小模樣,古炎揚收拾了心情道:「美女,你也敢自稱美女……」不屑的看了她一眼,「你也不自己瞧瞧,你那身材…值得我看嗎?」說著,便朝著暗上走去。
「你……」田心兒這才氣乎乎的上岸,打算不再理他。她向來對自己的身材很有信心,這死兒狼居然說她的身材沒什麼看頭,也太打擊她的自尊心了吧。
就這樣,倆人坐在岸邊誰也不理誰。時間過的很快,原本那淡淡的日光,此時卻將溪邊的石子烤的滾燙,每天準時的吃著這丫頭做的烤魚,還真是習慣了,此刻,肚子已是有些不自覺的叫了起來,古炎揚陪著笑臉,伸出食指,輕戳了下田心兒的後背,「喂,丫頭,還在生氣呀!」
「哼……」田心兒將小臉扭向一邊,高傲的像只小孔雀一樣。
「好了,是我不好,你看我抓了一早上的魚,一條也沒抓到,不如……呵呵……」古炎揚說著,像笑嘻嘻的指了指面前的小溪。
「沒用的妖狼,連個魚都抓不住,」田心兒回過頭,給了他一記白眼。
「是,我是沒用的妖狼,行了吧,那些魚呀,就聽您老人家的,還得您親自出馬才行呢?……要不,我們今天可是要餓肚子的了……」邊說邊煞有介事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想著可憐的肚子,田心兒回身再給了他一記白眼球,心想著,他這幾千年的妖精都是怎麼當的呀,連條魚都抓不住,想起早上他那笨手笨腳的樣子,心裡覺得好笑不已,這才不情願的再次邁開步伐走向那條小溪。
此時,已經臨近午時,溪水也不再像上午那般冰涼了,田心兒拿起準備好的樹枝,朝著腳邊游來游去的小魚一使勁,那條可憐的小魚便被牢牢的訂在了樹枝上,來回幾次,便已經有好幾條了,她拿著那幾尾魚慢慢的朝岸上走來。
倆人就在午時的陽光下,在溪邊烤起了魚。
「喂,丫頭,你為何會如此怕水呀?」想著她剛才在那淺淺的溪水中,無助掙扎的樣子,古炎揚一邊優雅的享用著烤魚,一邊一臉的好奇的問道。
「嗯,那個呀,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田心兒不經意的回了他一句,而手上的烤魚再也提不起她半絲興趣。
田心兒的思緒不斷的往回飛,想起了在現代的爸爸媽媽,他們不知道怎麼樣了?還有楚飛哥跟榮煙,他們現在一定過的很幸福吧!還有…還有那個一身紅袍,讓她時刻想念的俊美男子,一時,她覺得自己的心有些痛。他們一定都在想她吧?可是她卻只能一人在外流浪。一絲苦澀無比的淺笑浮上嘴角……
「喂,丫頭,你怎麼了?」古炎揚在她那淡淡笑容背後,看到了深深的寂寞與孤獨。
「我沒事……」田心兒挺了挺胸,使勁咬了一口手中的烤魚。
還是要繼續生活的,既然自己選擇了今天的路,那就要堅持下去,她不敢保證下次再見到胡炫夏時,自己還能那麼狠心的拒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