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死狐狸,臭狐狸,害我還擔心你呢?我看你好的不得了嘛……」阿木剛進碧玉閣就聽到田心兒大聲的報怨。
田心兒看著那『木乃伊』的阿木又出現,一肚子火本來就沒消,如今正好來個讓她撒氣的。
「你來幹嘛?是看我被氣死了沒有嗎?」
「這……」
「這什麼這,你們這靈霄宮就沒一個好人……」
「姑娘,這……」
「還這……趕緊滾出去,留在這污染我空氣呀!」田心兒那叫一個咄咄逼人呀!
阿木只好苦著一張臉退出了房間,簡直是欲哭無淚呀,他到底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了嗎?此時,深深的同情起他家火狐大王來了,這心兒姑娘還真不是好惹的。
看著阿木離開,整個寬敞的房間就剩下田心兒自己了,房間裡靜悄悄的,一個人還真是無聊呀,早知道就不把那『木乃伊』給趕走了。
只見她一腳踢掉腳上的繡花鞋,往那張舒適的大床一倒,瞪著兩隻靈動的大眼睛望著天花板。看著看著,『呃,怎麼那麼多星星呀』再看著看著,『呃,眼皮怎麼也開始打架了』,再看著看著,便與周公下棋去了。
胡炫夏進來便看著那丫頭,綣縮著小小的身子,一臉恬靜的熟睡著。他笑著搖了搖頭,拉過那一旁的錦被輕輕的蓋在了她身上。看著她那安詳的睡容,他只覺得心裡異常的滿足,久久的盯著那張白皙的面容,無法移開。直到床上人兒那長長的睫毛撲閃了兩下,他才收回了緊鎖著的目光。
慢慢走至圓桌旁,倒出一杯熱茶,開始獨自品茗。
田心兒睜開眼睛,伸了個懶腰,真舒服呀!
『唉,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呀?』看了看身上的被子,好像躺在床上之前沒蓋被子來的。抬眼環顧了一遍四周,便看到一臉悠閒,靜靜喝茶的狐狸。
「喂,你這不要臉的臭狐狸,誰允許你擅闖我的『閨房』的……」她可沒忘記這死狐狸將她氣的半死的事情。還虧一番好心去看他呢!
「『閨房』……」胡炫夏滿臉好笑的望著床上的田心兒,「我可記得,某人光著身子在我面前走來走去,梳妝打扮的樣子……」
「你……」田心兒一時被他噎的說不出話來,想著那日一大早的事情,小臉一紅,低聲道:「哪有光著身子呀,明明…明明就有穿肚兜的嘛!」
胡炫夏聽著她那振振有詞的話,剛進嘴的一口茶,就那麼華麗麗的噴了出來。他苦著一張俊臉,無耐的搖了搖頭,想在嘴上工夫上勝她,恐怕是比登天還難啦!這丫頭簡直是無理都能講出理來,黑的能被她說成白的,死的也能被她說成活的。
於是,索性收起了這個話題,看了看外面暗下來的天色,滿臉關心的問道:「丫頭,餓嗎?」
田心兒摸了摸自己都快餓癟了的肚子,想著自己因為生氣似乎連中午飯都沒吃,被他這麼一問,肚子還真的『咕嚕嚕』的叫了起來。
聽道那很合時宜的響聲,胡炫夏「哈哈」大笑起來。
「笑什麼笑,肚子餓了就會抗議的嘛!」田心兒滿臉無所謂,對著門外大聲的叫道,「喂,『木乃伊』,本小姐餓了……」
「木什麼姨……」胡炫夏吃驚的道,他這靈霄宮都是男人,哪來個什麼姨呀?
「哎呀,就是阿木啦……」田心兒無耐的搖了搖頭,代溝呀,跟這『老人家』溝通簡直是太費勁了。
「阿木……」胡炫夏對著門口如門神一般的阿木叫道。
「是,屬下在」阿木又以他那快如風一般的速度出現在他們面前。
田心兒不滿的撇了撇嘴,「喂,『木乃伊』,為什麼我叫你就不應,他叫你就跟陣風似的出現……」她抬手指了指一旁一臉訕笑的胡炫夏。
「對不起,在下不知道姑娘是在叫我……」阿木臉一紅,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這碧玉閣,除了你跟他,我還會叫誰呀?難不成你還以為我是叫他呀?」哼,果然是人微言輕呀!看來,這死『木乃伊』眼中,就只有那只死狐狸。
「只是,只是這『木奶姨』,…這名字……」阿木連死的心都有了,好好一大男人,讓她給叫個『姨』。
「『木乃伊』怎麼了,『木乃伊』帥著呢!那可是本姑娘最喜歡的……」田心兒揚起那秀氣的眉毛,記得當年《木乃伊歸來》,他可是愛極了那阿諾德.奧斯魯。
「可是…阿木有名字」阿木有些為難的看了看他家主子。
「阿木,我跟你說,『木乃伊』這名字可好了,又帥又酷……瞧他給你起的那什麼破名……」鄙視的看了眼胡炫夏,「天天阿木阿木的,你都快成塊木頭了。」
「這」阿木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豐富呀!估計阿木這五百多年來,臉上都未出現過那麼多表情,呵呵。
胡炫夏看著阿木那哭笑不得的俊臉,暗中朝他點了點頭。
「好吧,姑娘願怎麼叫便怎麼叫吧!」阿木沮喪著一張臉站到了一旁。
「這還差不多,」田心兒頓時滿臉笑意,「對了,我有點餓了,能不能勞煩我們『又帥又酷』的『木乃伊』給我弄點吃的呢?」邊說邊朝他挑了挑眉。
「好的,阿木這就去」阿木逃難一般的便離開了房間。
看著那抹如避洪水猛獸的白色身影,田心兒笑的前仰後合,抬起兩隻小手,放到嘴邊,大聲的朝他叫道,「喂,別忘了我給你起的新名字呀!……」
聽著身後那緊隨著他的魔音,阿木那張冰雕的俊臉瞬間由白變紅,由紅變黑,這心兒姑娘以後可真不能惹了,『木奶姨』,讓靈霄宮的那些小妖們聽到了,還不得笑死他阿木呀!
胡炫夏滿臉笑意的望著面前的田心兒,不知這丫頭小小的腦袋裡怎麼會裝了那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看什麼看……」田心兒被他看的有些發毛,這死狐狸,最近總是沒事就這麼一臉笑意的看著她,到底是什麼意思呀。
「沒什麼,」胡炫夏斂起那盯著她的眼神,「丫頭,你覺得我這靈霄宮如何?」即便要送她離開,自己的那顆心還是不受控制的想知道她的心意。
「很好呀?就是地方有點太大……建築有點奢侈……人情有點冷淡……自由有點受限……還有……」田心兒掰著手指頭,埋著頭一樣一樣的細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