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馬上起勁的鋸起鐵鏈的亞當,戈登不得不提醒他。「能把另一把給我嗎?」
亞當回頭看了戈登一會,還是把一把鋼絲鋸丟給了戈登,然後用力鋸起了腳下的鐵鏈。
接過亞當拋給自己的鋼絲鋸,戈登在鎖死鐵鏈的鎖上鋸了幾下就確定靠著這把鋼絲鋸是不可能將這鐵鏈鋸開的。但沒等他想到這鋼絲鋸的作用,對面的亞當已經用力過度弄斷了鋸條。憤怒的亞當站起來狠狠把鋼絲鋸扔到了地面上,而反彈的鋸身跳起砸到了馬桶對面牆上的鏡子。一台閃著紅色指示燈正在運行的錄像機從被砸碎的雙向鏡子後露出。
「這是什麼,該死的真人秀嗎?王八蛋,我已經發現你們的蹤跡了。趕緊出來,否則我會告死你們。」發現了攝像機,亞當卻突然有了生氣。他以為這是某個電視台的真人秀,於是大罵著開始威脅不存在的製作人員放人。同時不斷撿起地面上的碎石砸在無法砸破用來保護攝像機的有機玻璃上。
而對面的戈登終於將自己的記憶喚醒,他終於明白了自己遇到了什麼。「不要叫了,這不是什麼真人秀。」戈登說著苦笑著看了一眼手中的鋼絲鋸後繼續說,「這鋼絲鋸也不是讓我們鋸斷鐵鏈的,他要我們鋸斷我們的腳。」
「你在說什麼?」只聽清了最後一句的亞當追問道。「誰要我們鋸斷自己的腳。」
戈登將鋼絲鋸放在腳邊,然後平靜的坐下後說:「我建議你也坐下,這是個很長的故事。」然後他看著對面的亞當,直到已經被勾起好奇心的亞當也無奈的坐下。「錄音的人就是綁架我們的人,同樣也是要我們鋸斷我們的腳的人。」
「到底是誰?」亞當不耐煩的追問道。而對面的戈登像是進入了回憶中,他沒有回答亞當的問題而是自顧自的講了下去。「他並不是我個人認識的人,而是某個聽說過的人。去年我聽說警察還沒抓到他。而我之所以知道是因為我也是嫌疑犯之一。我應該從頭說起。」
戈登坐倒在冰冷的地面上開始講述他知道的一切,「警方發現的第一具屍體已經腐爛了至少3個星期。死者是一名叫做保羅的46歲的男子,死因是大量失血致死,主創口是在股動脈。他被逼著從籠子後面快速通過一個佈滿了帶刺鐵絲網的房間。因為如果他不在兩個小時之內逃出那個房間,他就會死在那裡。警方後來從那個房間裡找到了一個和你手中一樣的錄音機,從錄音中得知保羅之所以被選中,是因為他曾經嘗試割腕自殺。
而且那個瘋子還取走了保羅身上的一塊拼圖型皮膚,因此他被報紙稱為『拼圖殺手』。事實上,技術點講,他不是個真正的殺人犯。他沒殺任何人,他替受害人找到方法讓他們自我了斷。
第二個死者是一個叫做馬克的縱火犯,他的家境很好,所以被捉後申請了保外就醫。他注射了致命毒劑後,身體上被塗滿了易燃物關進了一間佈滿玻璃碴的房間。解毒劑藏在房間中間的保險箱裡面,而保險箱密碼組合寫在牆上。為了找出密碼,他不得不用一根蠟燭照明踩著玻璃渣尋找牆上的密碼。最後馬克引燃了自己身上的易燃物被活活燒死。
就在馬剋死亡的地方,警方發現拼圖殺手喜歡躲在很近的位置觀看他的囚徒死亡。他們還在那裡發現了一個屬於我的筆式手電筒,為此警局泰普偵探和邢探員找到了我。他們認為我是那個瘋子。可是我在案件發生的那段時間有不在場證明,警方不得不釋放了我。我在警局見到了拼圖殺手手下唯一的生還者阿曼達,那個姑娘被安上了一個可以將她的腦袋撕開的機關。而打開那個機關的鑰匙被藏在姑娘身邊一個陌生人的肚子裡。為了求生,阿曼達親手殺死了那個陌生的男人。但是很奇怪的是,當時我還沒有察覺那個叫做阿曼達的姑娘好像被那個瘋子征服了一樣,她竟然在感謝那個殺手。」說道這裡,戈登突然想到了什麼進入沉思。
對面的亞當聽完了這讓人毛骨悚然的故事,驚恐的追問道:「接下來呢?」
戈登被亞當的追問驚醒。「由於我已經解除了嫌疑,接下來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是很清楚······」戈登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亞當打斷。
「你確定就是他?」亞當已經有些歇斯底里了。
「密閉的房間,觀察,錄音提示,按照他的要求才能活。這麼多相似點,我想不到還有其他可能。」戈登苦笑著回答。
「我怎麼能肯定你說的都是真的?」亞當撿起了一片破碎的鏡子,自衛式的舉起後叫嚷著。「你可能就是弄我進來的人!然後編出了這個故事。」
「冷靜,難道你看不到嗎?我們的處境完全相同。」戈登無奈的看著揮舞著鏡子碎片的亞當說。
「錯!你知道我不知道的一件事:消息。你知道是誰幹的,現在你要麼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要麼我我割死你,你聽到沒?」亞當舉起鏡子碎片做出在戈登看來十分可笑的威脅。
「你要殺死我只有一個辦法,就像如果我要殺死你一樣。那就是拿起鋸子鋸掉自己的腳,然後拿到那把手槍殺人。這是他為你我安排的唯一活路。這就是我們為何弄不斷鐵鏈,每個可能的角度都被他計算到了。」戈登平靜的語調終於影響了有些歇斯底里的亞當。
「聽上去你還挺欣賞這個瘋子,你要怎麼辦?鋸掉自己的腳以後來殺我嗎?」亞當挑釁似的舉著鏡子碎片對戈登說。
「聽從那個瘋子的指示,九成會死。所以我不會賭我是那一成幸運兒,而且那個倖存的阿曼達給我的感覺也很奇怪。」戈登沒有理會亞當的挑釁,而是盤坐在地上向四周打量著。
亞當舉著鏡子好一會,終於無法忍受手臂的酸麻放低了手臂。「你在找什麼?」
「要想克敵制勝,先得知悉其意圖然後才能對症下藥。磁帶要我們找x,
x必定就在這房間某處,幫我找一找。」發現亞當不在發瘋,戈登說出自己的想法。
但是徒勞的尋找讓兩人筋疲力盡,但還是一無所獲。亞當和戈登最後都有些自暴自棄的坐倒在地面上,亞當無聊的用石子砸著保護攝像機的有機玻璃,而房間的另一端戈登皺著眉頭思考著。
「你老婆孩子在他那裡,怎麼還如此冷靜?」當所有可以夠到的石子都被亞當丟出後,他突然向正在思考的戈登問。
「拼圖殺手既然說六點之前殺人才能救人,那麼至少六點之前,我的妻子和女兒還是安全的。」戈登被亞當打斷了思路,他低著頭平靜的回答。「我有一個問題,拼圖殺手挑選的每一個獵物,都是他認為該死的人。如果我是因為像磁帶裡說的,對死去的病人漠不關心。那你是因為什麼?那個瘋子說你是一個偷窺者,但是我不認為這是一個該死的理由。」
戈登問出問題後突然抬頭看向對面的亞當,他突然發現對面的亞當有些不屑的看著自己。被自己看到後卻有些慌亂的低下了頭。
「我怎麼會知道那個瘋子在想什麼。」亞當大聲嚷嚷著。
「你是做什麼工作的?你在以前見過我嗎?你在裝鋼絲鋸的袋子裡還發現了什麼?」戈登像是把一連串蛛絲馬跡聯繫在了一起,不停的追問道。
「我什麼都不知道?」亞當大吼著摀住了自己的耳朵。而戈登的腦海裡突然閃回了一段記憶,那是他被綁架的那一天。他去了自己的情婦那裡,在地下停車場好像被什麼人偷拍。然後他就見到了那個帶著豬頭面具的人,而醒來後自己就在這裡了。
「偷窺者,偷拍,拼圖殺手要求自己殺死亞當。」戈登終於把腦海中的疑團解開了一點點。
「我想起自己是怎麼到這裡的了,我也知道你為什麼到這裡了。」戈登突然說出的話引起了亞當的注意。本來就是掩耳盜鈴的他放下了摀住自己耳朵的雙手,一臉慌亂的看著戈登。
「我是在從和我的情婦約會的旅館離開時,被一個豬頭人攻擊後帶走的。」戈登一邊說話一邊注意著亞當的表情,在他提到情婦、旅館和豬頭人時,亞當的表情毫無變化就像早就知道了一般。戈登由此證實了他的猜想於是接著說道:「但是在我被抓住前,有人在我背後偷拍了我。那就是你對嗎?」
戈登的問題讓亞當臉色大變,但是不等他解釋戈登就憤怒的大聲追問道,「你一直都知道我是誰,我是怎麼到這裡的對嗎?你親眼看著我被綁走,所以你和綁架我的拼圖殺手有聯繫對嗎?就是那個瘋子僱傭你跟蹤我的對嗎?他讓你幹什麼?為他的瘋狂計劃拍照留念?你這個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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