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李立鋒目光冷厲的看著王鵬宇,沉聲問道。
他先前的溫文儒雅之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狠厲沉穩的氣勢。
王鵬宇微微搖頭,在這個時候使用術法自是容易引起注意,即使他現在的時候恐怕地球上已經沒有了敵手,但在這裡生活,總要遵循這裡的規矩,不然實力再強,也會步步為艱。
而且,現在也不是必須要動用武力才能解決麻煩的時候。
有得選擇,王鵬宇實在不想麻煩別人,畢竟人情債不好還,就如以前那黃哲藝,王鵬宇通過他的手得到了太陰地經和金甲屍,算是結下因果,到時大劫降臨,得提前通知他躲避劫難。
這樣做絕對不止黃哲藝一人,另外他的親眷什麼的,肯定要牽扯到好幾十人的,麻煩越來越大。
想了一下,王鵬宇沒有理會李立鋒,而是淡淡的對那個中年警察說道:「他們得罪了我,只是給他們一個教訓,你想帶我回去警局也行,能否讓我先打個電話?」
中國有一句話,法理不過人情,中年警察見到李立鋒都在這些人面前站著,而且看王鵬宇的神態,絲毫不將對方放在眼裡,肯定也不是普通貨色。
就算他接到副廳長的命令,將王鵬宇等人全部帶回去警局,但也知道,無論最終結果如何,他要是死死得罪了王鵬宇的話,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
小說中一個普通警察就飛揚跋扈,不顧一切的討好某個領導外甥子侄,往死裡得罪別人,並不是沒有,只是十分的少。
越是小人物,越懂的察言觀色,左右逢源,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尤其這中年警察,奮鬥了十幾年才到今天這個位置,形形色色的人都見過,眼力不弱,絕對不會隨便拿自己的前途做為賭注的。
因此,他聽得王鵬宇說要打個電話,稍微猶豫一下,便點頭說:「你打吧。」
這不是什麼人命大案,總得讓這個青年展示他的底牌,和李國綱扳扳手腕,等摸清他們的底牌,站隊自然容易許多。
王鵬宇在羊城,關係都是走韓賓奇這條線,雖然通過韓清文也認識一些羊城的官員,不過要是找其他人,到時比不上李立鋒這點的權勢,需要另外找人,豈不是讓幾個女朋友笑話,尤其現在六個女朋友都到了這裡。
因此,王鵬宇沒有客氣,連帶韓清文都越過了,直接打電話給韓賓奇:「韓書記,我是阿宇。」
韓賓奇接到王鵬宇的電話,也是有些意外。
如今他的事情可不少,據說印度那邊的變異飛禽已經越過邊境到了藏地那邊,甚至有凶厲無比的高山巨鷹,把兩架戰鬥機都給摧毀了,簡直是怪獸電影中的情節一般。
羊城軍區,是中國七大軍區之一,雖然藏地那邊的事情屬於都城軍區負責,但中央對這事情無比重視,尤其知道那些變異凶禽具有傳染姓,嚴令各地嚴密防範變異凶禽,韓賓奇也不得不密切觀察那邊的動靜。
李立鋒聽得王鵬宇口中說出了韓書記三個字,不禁心中一沉。
在羊城,姓韓的官員不是沒有,但下面市局什麼的有姓韓的書記,大多也是避諱的另有稱呼,韓書記估計只能是他了,而且以王鵬宇展現出來的實力,隨便送好幾億的珠寶給女人,認識韓書記的可能姓是極高的。
這個時候,根本不到王鵬宇狐假虎威,以李家的實力,稍微一查就能摸清對方的底細,想靠一個假電話嚇退李家是個笑話。
反倒是圍著王鵬宇等人的警察,聽到王鵬宇的稱呼,大多露出不屑之意,要說王鵬宇打給韓書記的秘書什麼的,還有點可能,但直接打電話給韓書記,這不是開玩笑嗎?就算韓書記真和這個青年有關係,肯定不會親自出面,藏在幕後,才能更好的發力。
只有那個中年警察,見李立鋒臉色一沉,又看到王鵬宇淡定的微笑,心中一動,並沒有說什麼。
「阿宇好久不見了,怎麼最近都不到韓叔叔家裡坐一下,是不是忘記我這個叔叔了?」
韓賓奇雖然事情繁忙,不過正好現在是中午休息時間,沒有什麼事情需要處理,爽朗的笑聲也聽不出他憂煩之事。
王鵬宇呵呵一笑:「下次吧,現在好像有些麻煩了,得罪了一個叫李立浪的人,就要被人帶回警局了,據他說他爸叫李國綱,韓書記知不知道這人?」
韓賓奇愣了一下,沉吟著說道:「李國綱?嗯,剛剛從京市調來的副書記。你們有什麼誤會?要不我跟他說說?」
王鵬宇從韓賓奇語氣中聽得出李國綱應該不是副書記的身份這樣簡單,可能和韓賓奇一樣,都是京城家族的人。
不過韓賓奇能說這樣的話,估計也不是什麼大問題,而且王鵬宇也沒有真的傷了李立浪,只是用定身咒定他三五個小時,估計再過一個多小時就會自動失效。
和韓賓奇客套了兩句,答應有空到他家吃頓便飯,便掛了電話。
不多久中年警察的電話就響起來了,見居然是許廳打來的,心中一凜,這個少年果然不是一般人,居然能直接和韓書記對話,而且連發生什麼衝突矛盾都不說,就能讓韓書記直接插手此事!
讓他出動的只是省公安廳的夏副,許廳不出他的意料,果然是讓他們收隊回去的。
雖然沒有什麼什麼原因,中年警察自然不敢違反許廳長的命令,神情複雜的看了一眼王鵬宇,隨便便說了聲打擾了,又對李立鋒抱歉的拱拱手,便帶著一頭霧水的刑警手下離開了糖水店。
李立鋒看著警察如同一場鬧劇的收隊回去,臉色變幻了幾下,深深的吸了口氣:「想不到小兄弟居然和韓書記這樣熟絡,看起來真的有些誤會了。」
「我那不成材的弟弟,經常胡亂惹事,得罪之處,我這個大哥的替他賠禮道歉,只是他如今無法動撣,不知何故,小兄弟能否看在在下的份上,饒了他這回?」
不是說李家無法和韓家扳手腕,韓家也未必因為王鵬宇就全力和李家對抗,但如今李國綱在韓賓奇的領導之下,兩家也算相安無事,韓賓奇的模稜兩可的態度可以讓李國綱順利開展工作,沒有必要為了點小事徹底和韓家交惡,打亂李家在粵省的部署。
當然,要是以後發現李立浪出現什麼問題,李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這個時候說點軟話不算什麼。
王鵬宇淡淡說道:「一個小時之後他們就會恢復行動,你走吧,不要打攪我們。」
韓賓奇顧慮李家的實力,王鵬宇可不在乎這點,他讓韓賓奇出面,只是不想鬧大事情而已,別說李立鋒,就算李國綱站在王鵬宇面前,也不用給他任何面子的。
李立鋒和李立浪有一個很大的不同,就是知道進退輕重,雖然他能出一百萬讓王鵬宇和陶雪分手,但絕不會為了一個女人,給李家招來大敵,尤其在不清楚王鵬宇底細之前。
他悻悻離開了糖水店之後,找到了還和兩個警察擁抱在一起的李立浪,真的哭笑不得,不過圍觀的人都被警察驅散了,只有經過的車輛會慢下來,隨後有白光在車內閃起。
大概又一個小時,李立浪才大呼著癱瘓在地,連續站了好幾個小時的,血氣不通,雙腳早麻痺無法動彈。
不過,李立鋒早叫來了醫生護士什麼的,慌忙上前給李立浪按摩穴道疏通血氣,隨後將怒罵不斷的李立浪扶上了一輛黑色商務車。
至於那兩個交警,處理手段則粗糙得多,只是搬上了急救車,送到醫院去。
李立浪到醫院檢查一遍,身體沒有任何問題,只是有點腎虛,跟著從醫院回到家裡,李立浪還在咒罵不斷,大聲說要報復什麼的話,李立鋒沉著臉沒有說話,一堆開門就發現臉色陰沉的李國綱一聲不吭的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們。
母親賀玲玲也坐在旁邊,想說什麼,看了一下李國綱陰沉的臉色,終是沒有說出來。
「跪下!」李國綱突然硬邦邦的說出了兩個字。
「爸!」李立浪臉色一急,恨聲說道,「憑什麼讓我跪下?要跪也是那個傢伙,我肯定找人打斷他的腿!」
李國綱頓時心頭冒火,騰的站了起來,啪的狠狠的一巴掌打在李立浪臉上:「還打斷他的腿!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腿打斷了!」
李立鋒見到父親如此氣惱,有些意外,勸解說道:「爸,怎如此生氣?說起來弟弟其實也沒有大錯,難不成我們李家就真怕了韓家不成?」
對李立鋒這個大兒子,李國綱還是比較滿意的,聽他這樣一說,歎了口氣:「鋒兒,我們李家自然不怕韓家。你不知道,那人不是單單有韓家的關係……」
李立鋒剛剛也差點得罪了王鵬宇,不禁奇怪問道:「不是韓家關係?難道羊城還有人比韓家更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