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哲藝掛了電話,臉色已經是鐵青一片,忍不住哼聲說道:「好驕橫的小子!好,我就親自會你一會,看到底有什麼狂妄的本錢!」
時間不等人,黃哲藝沒有耽擱什麼,不過堂堂的排名靠前的省常委,紆尊降貴的親自去拜會一個寒門小子,說出去並不好聽,加上韓賓奇故作神秘,到底讓黃哲藝有些顧慮,因此並沒有帶上死機和秘書,開了輛平時沒有怎麼用的自己購買的奧迪,到東平河邊這郊外小村子去了。
他派人查過王鵬宇的底細,自然知道王鵬宇的住址,先前王鵬宇也在電話提了一下,很快到了東平村,找人一問,很容易就找到王鵬宇那有些破舊的村屋。
這段時間經常有好車過來找王鵬宇一家,甚至一來就是好幾輛價值百萬的豪車,東平村的村民都習慣了,黃哲藝開一輛奧迪車來並沒有引起什麼注意。
敲門進了院子,黃哲藝發現一個鬚髮皆白的老人在院子的菜地給菜苗澆水,旁邊的龍眼樹下臥著一條牛犢大小的可怕黑狗,心中猛然打了個咯登,那黑狗分明是沒有鐵鏈拴著的,若是發狂的撲過來,黃哲藝可以保證,不出三秒這傢伙就能咬死自己!
他下意識的就退了幾步,回到院子門口,隨時都能奪門而出,這才皺眉問道:「請問王鵬宇在嗎?」
王承元放下用來澆水的射桶,點頭說道:「嗯。他在裡面看書,你有事找他?」
他看到黃哲藝目光閃爍的看著黑虎,又笑道:「你不用怕,黑虎聽話得很,從不會傷人。」
當然,他還有一句沒有說出來,是從不傷無辜的人。
黃哲藝定了定神。朝王承元點點頭:「我是黃哲藝,剛剛在電話和王鵬宇小友約好見面的。」
在不清楚王鵬宇底細之前,儘管他心裡憋著一股火氣。也不會表露在臉上。幾十年的官門生涯使得他練就了無比驚人的臉皮功夫,就算是王承元這樣的老江湖都看不出任何異樣來。
王承元笑道:「你直接進去找他就好了,在大廳看書而已。」
說完。他又拿起射桶澆菜,不再理會黃哲藝。
黃哲藝整理了一下衣服,經過黑虎的旁邊心中還是不禁一跳,見鬼的,這條黑狗也未免太大了,簡直能和黑豹、老虎相比!
王鵬宇以前在東方國際電影開機慶祝酒會上見過黃哲藝,見他進來,微微點頭笑道:「黃老先生,請坐吧。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黃哲藝見到王鵬宇大咧咧的坐在哪裡,茶水都不來一杯。心中更是不滿,沉吟一下才說道:「是這樣的。我最近有件事情,拿不定注意,所以和韓省長商量了一下,經韓省長指點。才到這裡來詢問一下王小友的意見。」
王鵬宇哦了一聲,本來他不想和官門中人打交道,不過既然是韓賓奇引來的,也不好趕他出去,便問道:「是什麼事情?」
黃哲藝自己都不信王鵬宇這個黃毛小子能給自己什麼指點,不過還是坦言的說了出來:「是這樣的。我有機會到大理任職,可能會爭取到省長的位置,但我又想留在這裡,實在不知道怎麼決定,聽韓省長說小友能給我意見,才到此一問。」
王鵬宇點點頭,法力凝聚雙眼的朝著黃哲藝看去,心中暗自驚奇,只見此人額頭正中的官祿宮平坦透亮,竟然能刺痛法眼,定然是官運昌隆。
不過無論是誰,做到他這樣的位置,都可算是官運昌隆,官祿宮肯定都是珵亮無比,一時是不能判斷出他以後的官運如何,也不知道他留在此地好還是遠去大理的好。
他沉吟一下,才放下手中的易經,淡淡說道:「把你的左手給我看看手相。」
黃哲藝心思細膩,一聽王鵬宇這話,便醒悟了韓賓奇讓自己找王鵬宇的原因,原來是找他算命來了,怪不得這般諱莫如深,如此身居高位的大官,要是給人知道迷信算命這些東西,肯定會引來輿論譴責的。
話說來回,韓賓奇明知這樣,還讓自己到這裡找王鵬宇,肯定是對此人無比信服,韓賓奇這樣的人物,尋常相士想胡弄他可不容易,難道這王鵬宇真有如此神異手段可以算斷吉凶禍福?
雖然他不信這個,不過反正現在拿不定主意,看看這少年怎麼說也好。
他攤開左掌,放在木桌之上。
王鵬宇定眼看了一陣,便收回目光,在旁邊拿了一個以前讀書留下來的單行簿,撕一頁下來,淡淡說道:「你在這上面隨便寫個字。」
黃哲藝想了一下,提筆在紙上寫了個進退的「進」字。
王鵬宇又看了一下黃哲藝的官祿宮,心中已經略有所得,笑了笑道:「你官祿宮透亮,無論怎麼選擇,以後都不會有什麼問題,最起碼也能在這個位置上退去。從你手相看來,你倒是比較清廉的官員,大筆橫財不進門,小筆錢銀收得也不多,算是個好官,我就指點你一下吧。」
「不過相門規矩,看相收相金,我給你算這一卦,要收十萬,你還要我指點不?」
黃哲藝心中皺眉,這小子到是胃口大,開口就是十萬塊錢。不過剛剛王鵬宇說他大筆橫財不進,小筆錢銀收得不多,倒是沒有錯,自己從來不會收超過十萬的禮物,對王鵬宇也有些將信將疑,便點頭說道:「好,我給你十萬!」
他點點頭,淡淡說道:「你官祿宮左邊稍微平坦,沒有什麼變化,右邊雖然稍顯崢嶸,但蘊藏著變數。從你現在坐的方位看,右面是南,所指大理,從面相看,你去大理雖然有些波折,最後應該如你所願,若是留下來,不會有什麼變故,可保如今之位。」
王鵬宇不知道黃哲藝留下來是想爭二號位置,指著黃哲藝寫的那個「進」字,又道:「井在古代又指人口,一口井一個家,進字走為底,也是說只要你離去,就會有新的變化。」
黃哲藝皺眉說道:「你意思是讓我到大理去?」
王鵬宇呵呵一笑:「我要說的已經說完了,你請回吧,錢打到我帳號上,或者直接拿過來也行。」
就這幾句話要十萬塊錢,黃哲藝林林總總收入加起來,現在不過兩三百萬身家,心中雖然有些捨不得,不過要是這王鵬宇真的准的話,到大理可以爭取到二號的位置,倒也值得。
他現在也想開了,就算真的不能成功,大不了不和殷開平爭,與他結個善緣,有機會再運作離開這裡,或者一直留在這裡,跟著韓賓奇成為第三號常委也不錯。
想通了這點,他心情舒暢了一些,點頭說道:「好的,我明天就把錢給你拿過來。」
王鵬宇忽然說道:「算了,再指點你一句吧。你這次往南去,其中會有波折,你要記住這幾個字,爭是不爭,不爭是爭。」
說完,王鵬宇就拿起易經,又研究起來了,這本易經果真是包羅萬有、深奧無比,王鵬宇每次看都能有新的領悟。
黃哲藝離開了王家,先是給韓賓奇打了個電話:「我見過王小友了,他建議我離開gd。」
他這是先給韓賓奇留個底,不然到時自己爭大理二號的位置失敗,不得不留在gd,若是不和韓賓奇提前說一聲,恐怕會留下芥蒂。
韓賓奇笑道:「既然他建議你過去,這事基本成了九成,以後老黃可要請我吃飯啊。」
黃哲藝不知道韓賓奇怎麼會這樣信那個小子,不過也笑道:「這個自然沒有問題的。」
隨後,黃哲藝就跟殷開平說了自己的決定,暗中調用關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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