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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62、四絕殺陣上 文 / 平山散人

    王鵬宇合上簡易經,笑了笑道:「無聊看看而已。」

    中年人點點頭,說教的道:「風水堪輿之道高深莫測,真正精通此法之人,替人看陰宅陽宅風水,輕易能讓人的氣運發生變化,你若是能從這簡易經中得到些啟發,終生都會受用不盡。」

    他看起來比較健談,臉上有些得意的又道:「例如選擇陰宅之地,就要藏風聚氣,山環水抱,龍真穴的。葬經有云,葬都,乘生氣也,還得判斷出陰陽地氣的交匯,生氣抬升,才能對後人有福澤之效。」

    他停了一下,拿起擋板的行軍水壺喝了一口,接著道:「不過這些高深理論你也不懂,只要你叫我一聲楊大師,我就教你些簡單一點的陽宅風水,保管你受用無窮。」

    王鵬宇心中略有些奇怪,此人說得頭頭是道的,也沒有說錯,不過就是專門騙人的江相派,對這些著名的易經、葬經等都能倒背如流,自然不能從對方幾句言語中就判斷出對方是否有真實的相學造詣。

    說起江相派,絕大部份玄門中人都是恨得咬牙切齒的。

    江相派是一個以看相算命為尋找對象的老千集團,江指江湖,相是指從看相開始,將信服的人進行分析瞭解,進而行使騙術。

    該門派流行於民國初年省港澳區域,不知禍害了多少富商達豪,使得真正通曉相學術法的玄門之人成為人人喊打的老鼠,後來玄門中人遭到浩劫打擊,元氣大傷,日漸式微,江相派絕對是其中一個重要的因素。

    清末gd的詐騙集團文幫公推「玄機子」張雪庵作教主,就是以平山為主要的活動區域,平山之地相門中人對江相派猶為憤恨,如果這人真的是江相派的,王鵬宇定然要好好教訓他一翻的。

    他看了中年人一陣,有點狐疑的道:「楊大師?」

    中年人呵呵一笑:「小兄弟是到hn去吧?到那裡問一下,誰不知道我揚一言楊大師之名,這次還是專門應平山富豪邀請,給他佈置陽宅風水的,走上這一趟,便是六千六的收入。」

    「這陽宅風水,說簡單也不簡單,誰難也不難,最簡單的就是門戶擺向,還有房子要方正,避免受到煞氣影響,可用十物鎮壓陽宅風水,如八卦鏡、風水劍、祥獅瑞獸等等。」

    王鵬宇故意問了幾句,發現此人還真的有些門道,應該是玄空飛星一派的傳承。

    如果是江相派人,不可能對風水之道理解這麼透徹,只會危言聳聽的恐嚇「一哥」,也就是要騙的對象,施展「審、敲、打、問」等軍馬棍騙口術使「一哥」應棍受騙,不會真的使用風水學說來騙錢。

    只是此人法力不生,天眼不開,怎能看得出風水四氣,還有陰陽二氣的沉降升浮?

    楊一言被王鵬宇問了幾句,開始還為了保持大師形象的仔細給王鵬宇解說一翻,後來王鵬宇的問題越來越尖銳,不禁額頭微微冒出汗珠,才知道王鵬宇不是只拿著簡易經當小說看的尋常人,應該是有些真實本領的,不然不會每次都問到點上,讓他思量許久才能回答出來。

    其實他這個大師,說有點本事對,說沒有本事也對。

    他十餘年是開廢品收購站的,無意中收一本殘缺得厲害的古書,當時沒有什麼事做,就看了一下,依照書上說的陽宅風水格局佈置了鐵皮房的佈局,驚喜的發現,以前經常來騷擾收購站的二**因為犯事被抓,收購站的生意也越來越好。

    不過依照這些顯淺的擺放盆栽等手法增強自身氣運,也就是這個樣子了,收購站讓楊一言賺了好幾萬,成為當時有名的萬元戶,可惜身體越來越差,大病一場,差點沒有死掉,賺的錢也因為這病用了七七八八。

    楊一言這才真正的重視起相書前面說的不能利用相術增加自己氣運,給自己算斷命數的忌諱,乾脆轉讓了廢品站,專門給他人看風水賺點小錢。

    他不懂術法,體內沒有絲毫法力,但按照書上說的給人佈置陽宅風水,放置鎮宅之物等等,也能起到一些作用,因此名氣越來越大,成為了別人口中的楊大師。

    好不容易才回答了王鵬宇的問題,楊一言擦擦額頭汗珠,暗想道:「果然平山港澳之地,相學盛行,這少年竟然有這般造詣,真是人不可貌相。」

    他臉色變得凝重,不敢再用說教的語氣和王鵬宇說道,拱拱手的問道:「原來小兄弟也是相門中人,在下hn玄空飛星派楊一言,不知小兄弟傳承何人?」

    王鵬宇笑了笑,不過還是還了個禮:「平山王家,旁門左道,說了楊大師恐怕也不知道的。」

    楊一言訕訕一笑:「王小兄弟這不是笑話我嗎?如果不嫌棄的話,叫我一聲楊叔好了。」

    「到了hn,不如讓楊某做東,請王小兄弟吃頓便飯,順便探討一下相學之道如何?」

    王鵬宇對玄空飛星派的傳承恐怕比楊一言還要清楚,不過此人閱歷豐富,看來走了不少地方,自然有些經驗是值得王鵬宇學習的,也不好拒絕對方,便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

    坐在王鵬宇前面的一個穿著軍裝,旁邊放著一個大旅行袋的女子聽得王鵬宇和楊一言「胡說八道」,最後還惺惺相惜的約了飯局,不禁哼一聲,回頭看了一眼王鵬宇和楊一言,沉聲說道:「你這小孩子,好的不學,卻相信這個,小心被人騙了。」

    王鵬宇言語一亮,這女軍人大概二十二三歲,長得還不錯,英氣勃發,看起來是回鄉探親的現役軍人,手上老繭堅韌,散發出淡淡殺氣,應該有些國術和軍隊格鬥術在身,而且手底下是見過血有過人命的,王鵬宇這般修為,被她冷冷瞪了一眼,也感覺到一絲寒意。

    楊一言這個沒有法力在身的普通人,更是心中一顫,咕嘟的吞了口口水,不敢繼續和王鵬宇說話。

    對方畢竟是好心,王鵬宇正想開口解釋一下,哪知道這女軍人就轉了回去,看也不看他了。

    王鵬宇自討沒趣,自嘲的聳聳肩,沒有因為對方美貌就蒼蠅見了蜜糖般粘上去,又翻開簡易經看了起來。

    楊一言人和名字完全不同,過了一陣,女子的冷厲氣息散去,他又忍不住和王鵬宇說了起來,不敢這次長了教訓,不再說相學之道,而是跟王鵬宇吹噓他到過什麼地方,給什麼富豪商人等擺過風水陣等等,還有一些地方的古怪傳說和風俗習慣等等,天南地北無所不包,絕對是極為能侃之人。

    王鵬宇覺得他應該改名為楊萬言才對。

    哪知道他這樣一說,楊一言臉上露出震驚之色,半晌才豎起大拇指讚歎說道:「王小兄弟果然相術了得,這樣都能算出我以前的名字!只是後來人人都說我鐵口直斷,一言就能道出天機,才改名楊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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