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牧千雨聽到的傳聞中,那所謂的神國太子就是擊殺一重命隕的實力。
他獨自一人將南海魔域攪得天翻地覆,殺死南海魔域弟子一千多人,讓炫雨妾灰頭土臉,狼狽不堪。
現在一問林銘,兩人實力級別一般,出現時間又如此巧合,這當然會讓牧千雨聯想了。
聽到牧千雨的詢問,林銘稍稍詫異了一下,他並沒有刻意隱藏身份,還以為神凰島的人已經知道了,現在看來,多半是南海魔域刻意封鎖了消息,害怕大禪寺、墨蛟族等五品勢力來分羹。
想到這裡林銘冷笑了一下,這南海魔域之前是把自己當成待宰的羔羊了,卻不想肉沒吃到,卻被自己打得落花流水。
林銘對牧千雨說道:「師姐,我一個月之前返回南天域,一直沒有找到你們,卻得知神凰島覆滅的消息,心情悲切之下前往神凰島,發現那裡已經成了南海魔域的分部,當時我不知道你們去了哪裡,便殺了那分部長老搜魂,結果還是沒能得到關於你們的消息,反而惹來了炫雨妾和巨鯤,之後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
林銘說得輕描淡寫,可是牧千雨已經聽得完全呆滯了。
連殺神凰島三大命隕長老,搶奪巨鯤,血洗南海魔域……
這一切不可思議的事情,真的是出自林銘之手!
猜測是一回事,真的聽林銘肯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林銘……你……」
牧千雨不知道該說shime了。
之前牧煜凰等人是希冀著十年之後林銘回來能夠為神凰島撐起一片天,這在牧千雨看來已經很過分了,bijing十年之期後林銘也不過是二十七八,讓一個二十七八的青年面對一個五品宗門太過強人所難,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這才兩年半,林銘歸來。已經將南海魔域鬧個天翻地覆了!
林銘這兩年半來到底經歷了shime事情?他的天賦,比之前他通過傳送陣離開之前還要恐怖!
ruguo說那shihou,神國太子級別的天之驕子還能勉強與林銘一比。那麼現在的林銘,已經讓所有太子聖子望塵莫及了!
要知道,原本誤傳的神國太子年齡是將近三十歲,三十歲能以一己之力改變南海戰局已經讓人驚艷。可是林銘只是二十歲!
年輕了足足十歲!十歲的天賦差距,還是相較神國太子而言!
牧千雨彷彿不認識似的看向林銘,愣了好久才喃喃的說道:「林銘。這兩年半你到底經歷了shime?」
提起兩年半的經歷,林銘也是感慨萬千,這兩年裡,他幾乎日日夜夜都在廝殺和戰鬥中度過的。
「說來話長,我們找個difāng慢慢說吧。」林銘原本就沒有打算隱瞞牧千雨,在聖魔大陸遭遇的所有事情,他都想告訴牧千雨。
任憑林銘心志如何堅韌。他一個人戰鬥廝殺太久,神經高度緊繃,也許要有一個時間來放鬆,需要找一個絕對信得過的貼心人來傾訴。
「嗯,去我的木屋吧。就在崖下的山坳。」牧千雨說到這裡,俏臉上閃過一絲紅霞。
小燕山原本就沒有建築群,神凰島弟子居住的木屋都是臨時建造的,基本除了議事開會用的別院之外,就沒有多餘建築,牧千雨總不能把林銘帶去議事廳裡。最好的去處自然是自己的木屋。
只是夜深人靜之時,邀請林銘去自己的香閨,實在是過於曖昧了,不過想想兩人的guānxi,這麼做似乎也沒shime,對凡事遵照本心行事的武者來說,也不怕別人說閒話。
這樣想著,牧千雨倒也坦然起來,也不由林銘回答,縱身一躍就跳下了懸崖。
山風拂面而來,吹得牧千雨衣衫獵獵,林銘怔了一下,緊隨其後,不知為何,他心中湧起了一股異樣的幸福感。
ruguo不是牧千雨對他已經意有所屬,絕不會做出這樣的邀請。
懸崖只有十幾丈高,轉眼之間就來到了崖底。
深夜的小燕山,天空如墨,繁星璀璨,在崖底是一片在山風下波濤起伏的林海,蟲鳴處處,空氣清晰如洗。
走在這樣的山林之間,讓人心情格外空冥寧靜。
踩著鬆軟的草地,牧千雨和林銘二人很快就來到了一處木屋群,這裡算是整個小燕山天地元氣最濃郁的幾個difāng之一,不但有牧千雨的木屋,還有牧冰雲、牧煜凰、牧鳳仙的。
武者的感知何其敏銳,林銘和牧千雨又沒有刻意隱藏身形,她們自然覺察到了二人,不過很默契的,沒有人出來迎接。
看著靜悄悄的木屋群,反倒讓牧千雨極為尷尬,原本沒shime大不了的一件事,現在這種情況卻讓牧千雨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嗯……沒有多餘的木屋,你今晚住我那裡好了。」牧千雨有些尷尬的說著,推開了自己木屋的門。
林銘自然不會在這個shihou說出「其實端木群等人都睡在了靈舟裡,而靈舟裡的difāng還寬敞得很」之類煞風景的話語。
他輕輕平復下心情,抬腳走進了牧千雨的香閨。
牧千雨的木屋佈置的非常簡單,木頭顯然是新采的,沒有經過火焰烘烤,保留了大量的水氣,這讓整個木屋之中充滿了一股淡淡的木香。
木屋只有一室一廳,大廳中擺著一個簡易的書架,書架上放著各類玉簡和幾十本線狀典籍。
而在房間裡,是一張寬敞的木床,床邊有一個小衣櫃,衣櫃上放著一個精緻的玉瓶,裡面插著一支盛開著的朱雀花。
其實對武者來說,所有的隨身物品都可以放入須彌戒,房間中擺出來的東西,不過是個裝飾罷了。
「是不是有些簡陋?」牧千雨故作隨意的說道,這還是第一次有男子進入她的閨房,以前在神凰島的shihou,即便林銘也沒有進過她的住處。
這種感覺,讓她有些異樣。
「挺好的。」林銘輕吸一口氣,感覺氣氛微微尷尬。
「說說你這兩年半的經歷,我想聽。」牧千雨牽著林銘的手,一起坐在了床上,而後她托起下巴,瞪大一雙美眸望向林銘,猶如一個要聽故事的小女孩一般。
「好。」
林銘於是從他離開魔神帝宮,通過傳送陣來到聖魔大陸開始說起,將聖魔大陸的種族、風俗、勢力劃分一一介紹,從在魔雲草原重傷而失去實力,淪為奴隸,到遠走血殺原登上極星通天塔,從在通天塔二層面對刑天的決戰,到踏入第三層進入帝者囚籠,面對黑暗尊主的陷害。
再到後來,連敗天魔七星三大高手,手刃黑暗尊主,聲名大噪之時,峰迴路轉,又遭極星塔主種下奴印。
虛與委蛇,將計就計踏入帝者之路,領悟戰靈。到最後,踏入萬古魔坑,降服化妖骨,侮辱千里禁區,摘玄金神果,發現十萬年女屍,突破旋丹之後歸來,擊殺極星塔主……
一切的一切,除了有關魔光和魔方的東西,林銘其他沒有任何隱瞞,全部如實說出。
牧千雨雖然早就想到林銘這兩年半來絕對會經歷太多磨難,但也沒想到林銘會這麼多次經歷生死險境。即便林銘現在好好的坐在這裡,牧千雨聽林銘講到危機四伏的死局之時,也是一顆心揪緊,再聽他化險為夷,揚眉吐氣之時,又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聽到最後,牧千雨似乎因為情緒幾度起伏,臉色微微泛紅,漸漸的倒在林銘的懷中。
兩人相擁親吻,彼此用體溫溫暖著對方,輕輕撫摸彼此的肌膚。
無論是經歷兩年廝殺,神經無時無刻不在緊張之中的林銘,還是經歷兩年風雨磨難,在困境之中飽受壓力的牧千雨,他們此時都需要慰藉,需要溫暖。
溫香軟玉在懷,鼻息之間滿是處子芬芳,林銘感覺彷彿擁抱了整個shijie,這種旖旎醉人的感覺,讓他心神悸動,一股慾火在心中悄然燃起……
經歷多年的武道修煉,林銘再也不是當初入七玄武府,在碧玉台上險些在**關心神失守的情感初哥,而是一個能控制情緒的高手。
他當即心念一動,眼中光芒閃爍,想要用戰靈斬滅這股升騰而起的**,然而轉念一想,這股慾火其實正是自己本心的展現,何必去斬斷呢?
他與牧千雨的感情,從雷霆山之下的旖旎,到林銘入神凰島,牧千雨對林銘的百般照顧,再到神凰秘境,林銘被傳身殞,牧千雨黯然傷神。
接著是魔神帝宮,林銘面對雷驚天的追殺,將遁符交予牧千雨之手,兩人許下生死之誓,最後是上古傳送陣前的分別,許下十年之約。
一切可謂水到渠成。
**一關,順其自然即可。
林銘稍稍壓下心中的慾念,輕聲道:「雨兒,你這些兩年來,是怎麼過的?」
tūran聽到雨兒的稱呼,牧千雨心中微微的悸動了一下,她並不qīngchǔ,這小小稱呼的轉變,其實也意味著林銘的一個決定……
提起這兩年半的經歷,牧千雨微微心酸,她稍稍猶豫了一下,便如實道來。事到如今,林銘已經成長起來,確實沒有shime需要隱瞞的。
她從林銘離開,炫無機大肆搜索南海開始說起,一直到戰時聯盟滅亡,神凰島被破,再到後來,神凰島被逼無奈進入陰陽玄宮,而陰陽玄宮勒索了兩隻朱雀,並開出種種苛刻條件。
聽到這裡,林銘眉頭一皺,「嗯?火兒、火麟都被陰陽玄宮要走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