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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奇少年》第六卷 傳奇少年初長成 第一章 九年之後 文 / 童甘霖

    更新時間:2012-09-03

    九年之後,也就是風流和白眉兒滿十二歲的日子。

    王宮之內,十二歲的風流,率領一干能士,在交流著和那個十二年前的孽胎有關的話題。

    風流年紀雖輕,但由於天性中與白眉兒競爭的意識激發他體內原有的神力,讓他能夠更快,更強壯地成長,如今的他,已經是一個正當青春年少的風流少年。

    正如其名,風流小王爺,這個在呵護中長大,又有著絕對實力的少年,長得是一表人才,加上他身世顯赫,年紀雖小,在王宮中,卻做過不少的艷事。但艷事歸艷事,正事歸正事,小小年紀的風流,卻是分得一清二楚,絕不會因為這樣的事情,而耽誤到自己的正事。

    彷彿是有著某種天命,一定要將所有的貴相,全都集於風流身上一樣,風流逐漸長大的過程中,項王爺其他的稍有才能的子嗣,都一個一個地死掉了。有的死於疾病,有的死於中毒,有的死於意外,反正到後來,便只剩下風流和那些沒有一點用處的小王子還活在王宮中。

    項王爺本就對風流小王爺寄予厚望,其他的王子又都一一去世,自然是使出自己一切的力量,來培養這個天生帝王命的孩子。

    自從滿八歲那年起,風流小王爺便開始獨擋一面,他的父親項王,一心只想著統一天下,而殘餘的皇族勢力,藉著隔河地勢,十年抵擋,將戰事膠著在隔河兩岸,項王於是也就長期征戰在隔河邊上,王宮之中,便就成了他的天下。

    袖清風和他的清風六徒都是強者中的強者了,他們一派能人眾多,各有本事,再加上風流本就是眾人從項山祈子而來,風流小王爺自然便將他們納為自己的羽翼。

    此刻,袖清風以及清風六徒,正侍候在風流小王爺左右,陪著風流小王爺一起看天色。

    海棠王妃其他的都不擔心,她唯一擔心的,便是九年前,那個民婦姜晴雲肚子中的可惡孽胎,一天沒有看到孽胎的屍體,她就一天有危機感。

    海棠王妃朝福幾問起有關白眉之事:「福幾師父,不知道,那孽胎現在死了沒有?」

    福幾連忙躬身,朝王妃啟稟道:「啟稟王妃,我法力低微,感應不到那怪胎的存在,但我想,師父的三日奪魂毒天下無人可解,那怪胎應該在三歲的時候,就死了吧!」

    風流小王爺輕蔑地轉過頭去,看著袖清風問道:「師父,你說呢?」

    三歲時,風流小王爺認袖清風做了師父,他潛力驚人,在九年時間內,修習了袖清風許多的本事。

    袖清風躬身,低頭奏道:「啟稟王妃、小王爺,屬下這九年來,一直也在探查著天象,發現竟是全沒了那孽種的任何蹤跡,而且,這九年以來,也從來沒有感念到過任何有關他的法力異常,我想,要麼,那個孽胎已經死了,要麼,他的靈性已經消失,所以,才能潛藏那麼久而不被我們察探到。小王爺功力深厚,不知小王爺可有什麼感應?」

    風流小王爺道:「從在胎中時,我便將這孽胎的氣息特徵記在了心裡,這九年以來,確實沒有了他的任何信息,師父說得對,要麼,這孽胎已經死了,要麼,就是他喪失了一切法力與靈力,所以,再也不被我們感知到了。」

    海棠王妃心喜之餘,又有一絲的擔心,她再問道:「那清風侯覺得,那孽胎,還有什麼可能再復活過來,或者是再獲得力量嗎?」

    袖清風想想道:「應該沒有什麼……」

    他說著說著,突然住嘴不說了,望著北部雪山所處的位置,驚愣在了當場。

    眾人朝著他望向的地方,也跟著望去。

    豁,好紅的天空!

    那個方位的天空中,有一塊好大好大的紅顏色的雲朵,這種紅顏色的雲,不是太陽落山時的紅色樣子,而是像火一樣地彤彤燃燒著,傍晚時的火燒雲是被太陽染成紅色的,而此時的火燒雲,則是雲朵本身,是紅顏色的。

    正在大家凝神遠眺的時候,天空中突然傳來「嘩」地一聲天籟異響,那片紅色的大雲朵,竟然像爆炸一般,豁地散開。

    於是,那一團美麗的紅雲,從天的北邊雪山所處的方位,瞬間朝著整個天空擴散開來。

    不消一會兒,整個天空,都蒙上了一層美麗的紅色,那種紅色,彷彿是染料一般,紅雲跑到哪裡,白雲也就變成了紅雲。

    袖清風舉起手,指向那片紅雲出處,道:「如果有真的有什麼轉變的話,那也就在那裡!」

    雪山頂上,一行五人,齊齊望向頭頂上,突然變紅的天空。

    其中四人分別是大師兄可爾它、二師弟詩騷俠、三師妹麻麻花、以及小師弟雪山小頑童,另外一個,則是僕人項算。

    只見此刻的小頑童,發生了好大的變化,這幾百年不長大的小傢伙,九年時光,倒是一天比一天長得快,一天比一天長得多,現在,已經是青年個頭了。

    他的衣著,也由原來的小頑童肚兜裝,變成了一件沙彌裝。原來,九年前,小頑童犯了錯沒有聽雪山老人的話,本來以為要被雪山老人變成個拉屎在身上的小娃娃的,但雪山老人給他的懲罰,不再是將他變小,而是任由他生長不再理他,雪山老人當時這樣做的時候說:「你以為不長大是對你的懲罰?那是對你的呵護呀,做一個不長大的孩子多好,現在,我要任由你的身體長大,讓你承受成長的苦惱,算是對你的懲罰!」

    就這樣,小頑童的身體,不再像以前一樣每年變小一歲,而是按著正常男孩的速度生長,長大一些了,鬍子也長出來了,煩惱也來了,更可怕的是,小頑童覺得,自己長得越來越像詩騷俠一樣,有些多愁善感了。

    他開始不再自由自在地玩,而是開始跟著麻麻花一起讀書。

    「詩父,我不要讀書,我不要讀書啊,師父,你要我背那麼多東西,我會背死了的,我會長白頭髮的,我腦殼會爆炸的呀!」

    再長大一些,鬍子長出來了,他就又大聲叫:「師父,我不想要這些鬍子,黑漆漆的,醜死了!」

    他的師父雪山老人,不僅不理他什麼鬍子不鬍子的事,反而給了他一個可怕的安排:「你個頭長得那麼快,再長大一點,就該跟詩騷俠住在一起了。」

    小頑童一聽,懵了:「我的娘啊,我的師父啊,我的天我的地呀,什麼人都可以,就是不要讓我跟二師兄住呀,我受不了他的詩呀!師父,你讓我跟麻麻花住吧!」

    「不行,你長大了,是個快成熟的男孩子了,跟在個女孩子後面跑,算什麼?」

    「那我去跟大師兄住,也好過跟詩騷俠住,我會被他的狗屁牛馬詩弄死的!」

    「你還沒有到他那個地步,不能跟他住。」

    一長大,煩惱便好多好多。跟詩騷俠住了兩天,小頑童受不了了,他朝著天空中的師父大聲叫:「我的天,我的地,我的師父我的娘啊,你救救我吧,你救救我吧,我不想被詩念死啊!」

    天空中的雪山老人於是啟示道:「好吧,參禪可以解脫,從明天起,我就讓你做一個沙彌,讓你跟著可爾它學參禪吧!」

    小頑童想了想:「可是,如果參了禪,我是不是就不能娶媳婦了呀?」

    天空中的雪山老人道:「你不就是怕了詩騷俠口中的情呀愛呀的嗎?那就只有參禪悟道,心中不再生漣漪,至於娶不娶媳婦,那我可不管。」

    就這樣,小頑童便開始參起禪做起小沙彌來,雪山老人也給他另起了名字,叫做「青蓮子」。

    (本來卷名是《青蓮子犯色戒》,但因為那樣子太猥瑣了,所以,還是起成《傳奇少年初長成》吧,這樣也更貼切此卷在小說中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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