鎩羽而歸,對於鄧尼茨而言,這是他作為德國海軍總監、潛艇部隊總司令官上任以來的第一次戰役,卻是個開門黑、被馮玉祥這個根本不能算海軍的高級指揮官給來了個當頭悶棍。
這樣的結果,是鄧尼茨無論如何無法接受的。他帶著殘餘的二十七艘潛艇,一路狂奔從庫克斯港鑽進了易北河,爾後扎到漢堡港口裡時。他立下決心:不報此仇、此生死不瞑目……
鄧尼茨在想著誓要報仇,唐朝在天京卻已先想到了不服氣的德國人,是絕對不可能被此翻一次狠揍就能夠給徹底打老實的。報仇,一直都是那個國家、那個民族男人中最大特性之一。
既然知其民族性本質,唐朝自然不會再給其任何機會。棒打落水狗,打就要德國瘋狗被一棍子打死,讓它永遠地進入萬劫不復中。
於是乎,陳安寶又被唐朝召進了獨立宮總統府。短短兩個小時之後,安西各集團軍便接到了唐朝的緊急命令:所有戰略導彈部隊,全部集中、統一由陳安寶上將調動和指揮。
關鍵時刻,被唐朝點將。陳安寶得到正式授權之後,旋即趕往烏克蘭地區。又是十二個小時過去,安西三十個集團軍戰略導彈部隊,全部集結到了烏克蘭、白俄羅斯、立陶宛和拉脫維亞地區。
六十個導彈旅的九十個團,裝備著的四百五十台組戰略導彈發射車,一完成集結馬上接到了陳安寶的命令:全體裝填滿彈準備。將攻擊目標設定到德國某個坐標上。
德國某個坐標?沒錯,而這個坐標。正是德國漢堡以及其周邊地區。陳安寶得到唐朝親自下達的命令,是對漢堡展開戰略導彈、以雷神錘、阿瑞斯兩種戰略導彈作為主要攻擊手段,攻擊展開後四十八小時內徹底將該地區變成一片廢墟……
戰略導彈,雷神錘有效射程是8000公里、阿瑞斯的有效射程是10000公里。那麼這一次陳安寶調動的部隊,難道真的只是用常規化的戰略導彈去襲擊漢堡嗎?答案很快揭曉,不是!絕對不是。
當九十個團級作戰單位設定好坐標、做好發射準備之後。從中亞,兩個特殊的化學導彈團被緊急空運到了烏克蘭西南部地區。
這兩個團,裝備的導彈。與其他部隊完全不同。其主裝備是射程12000公里、以大批車組構件組裝的機械發射井中,放著的那些「宙斯」洲際戰略導彈。最讓人擔心的事情,唐朝還是準備讓他發生了。這些「宙斯」的彈頭,全部都是鈾235彈頭。
不過,戰略意圖確定行動方針。既然唐朝的戰略方針,只是讓他在轟炸開始之後的四十八個小時內將漢堡及其周邊城市夷為平地便可以,陳安寶不到最後時刻。也很清楚鈾235一旦發射後的威力將是如何,自然不會輕易使用這種天譴一般的武器。
天罰,不錯。從天而降的暴力譴責,只有安西獨家掌握著的鈾235彈頭,才具備足夠震撼的懲罰能力。但擁有者,卻是絕不會輕易使用……
北方。天譴計劃啟動了。隨時隨刻,漢堡都可能成為安西以鈾235滅城的地方。地面上,另外一個計劃也隨即同時開啟。
陳安寶離開,另外一個人緊隨其後進入獨立宮。這個人,是誰呢?就是在三軍聯勤司令部裝備協調部長位置上被武將文用了許久的郝夢齡。
郝夢齡站到唐朝面前之後。唐朝開口便說道:「錫九啊!讓你管裝備協調也有段時間了,是不是很委屈呀?」
心中有委屈。換誰能沒委屈呢?西北軍時期,郝夢齡是四處橫衝直撞,為唐朝開路的急先鋒、西北十三狼之一。無論是統一西北、橫掃大西南,還是挺進中原、決戰漠北,再或者是到了後來的兩次西征。
那一次戰役,郝夢齡不是帶著部隊衝鋒在最前方的指揮官。又有那一次,郝夢齡不身先士卒、用卓越的戰術能力與戰場洞察力,為西北軍、共和軍打出一個又一個大捷來?
甚至到了後來,由於他的戰術洞察力出色,加上從不在隊伍內部人員任用上搞任人唯親那一套。安西特種兵大擴建時期,唐朝還親點讓其成為第一批特種兵師長。為的,就是讓這員猛將,能夠帶出一支戰術能力強、部隊戰鬥意志強、軍事過硬的特種兵部隊來。
可是當1933年調整後,他怎麼也想不到唐朝竟然將他這樣一員早已習慣了四處橫衝直撞、衝鋒在前的猛將,強行扔進了國防大學戰役系去邊學習、邊擔任聯勤司令部裝備協調部長。
一學習就是兩年,想著從戰役系畢業了,唐朝也該讓他回到作戰部隊去了吧?可是一轉身,郝夢齡從唐朝的軍隊調整中卻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呢?為什麼呢?因為新的集團軍司令員,全都是中將、軍區級別的新銳了。
他一個當時已經是二級上將的將軍,怎麼可能再去跟一群晚輩、許多還是他帶出來的兵去搶一線作戰部隊主官的位置!他一個二級上將,又如何能違背唐朝確定下來的軍隊規矩,去自降身份執掌一軍呢?
於是乎,當唐朝問道他這樣的話時。郝夢齡,一個年過四旬的將軍,立即像是個孩子似地急切地說道:「委座,您說這話嘛意思?是準備讓屬下出手,去為我安西、為我華族再打上幾場惡戰嘛?」
「猴急什麼!」見到他猴急的樣子,唐朝淡淡一笑:「當今天下,誰還能讓你跟他去打惡戰?在咱共和軍當今實力之下,你小子要是再用一個團去給我猛衝打下人家一個師的陣地,回來我就他媽的讓你給我脫下軍裝去種地。」
話音一停,唐朝臉色一沉,繼續說道:「不跟你閒聊,現在不是閒聊的時候。我叫你來,是要讓你這把利劍,去給我再砍開一條通道。波蘭人,靠不住。老子催促讓他們前天開始,對德國人正面發起攻擊。可是那群孫子,卻跟老子各種借口的拖托,至今未在地面上動手。
所以,我叫你來,是要將在波蘭的我軍三個集團軍,全部交給你。你小子,去給我帶著那三個集團軍,我在三天內給你全變成裝甲兵和機械步兵旅以後。你用這二十四個旅,七十二小時內給我突破德國人的防線,將部隊前鋒抵到柏林近郊去。怎麼樣,敢接這任務不?有信心完成這任務嗎?」
「委座但有命令,屬下咋敢不聽命!」郝夢齡先是鄭重地挺直身體說完後,卻又馬上遲疑道:「委座,您把那三個集團軍調給我了,那人家杜聿明、李雲傑不成了光桿司令嘛?您,不會讓我奪了老杜的兵權吧?那樣的話,就算我打贏了,回來也不還再跟他見面吧!」
杜聿明、郝夢齡,兩個人是老戰友,是多年的好兄弟。這些情況是唐朝知道的,也是全安西的廣大人民群眾都知道的。但是鮮為人知的是,杜聿明再婚娶的老婆,是郝夢齡的堂妹。兩個人,還是親戚。
親戚奪親戚的兵權,確實日後不好再相見。唐朝呢?當然也不可能讓自己的屬下,因為兵權問題產生任何矛盾。這些,早都已經想好了。
「這些不用你擔心,杜聿明那裡,我剛才已經給他去了命令。」點燃一根雪茄、叼在嘴上,唐朝繼續說道:「我已經讓格陵蘭那邊緊急徵召三個集團軍的兵力,你打完第一場,杜聿明帶著那些英國人、法國人等等雜毛們去打第二場……」
戰爭也好、戰役也罷,不都是應該稱為「輪」、「陣」的嗎?這怎麼,唐朝反倒是像是要執教比賽一般,按「場」來說呢?
不錯,在唐朝此時看上去表面十分緊張的面孔之下,內心深處卻是十分輕鬆地,將眼下這場全面戰爭看成了一場新的足球比賽。
安西,是北歐聯軍的隊長、第一前鋒。與從前不同,這一次唐朝讓安西衝鋒在前,去洞穿敵人大門。丹麥、荷蘭是前腰,擔任助攻職責、策應安西的主攻。波蘭、愛爾蘭,則是兩後腰,他們既然擔負一定保護責任,還要承擔關鍵時刻的進攻任務。
而此時距離尚遠,正在積極籌備加入戰團的西亞伊拉克、阿聯酋、也門和伊朗,以及北歐至今仍然未做出明確表態的芬蘭,他們則屬於後衛。唐朝,將他們視為最後動用兵力,現在只是先行確保後續不乏力、最後時刻讓後衛去頭球,直接飛到歐洲大陸來破門……
同樣的,相對於北歐聯軍這支足球隊。德國、美國為首的隊伍,就有些顯得有些參差不齊了。隊長肯定是德國,因為瘋狂的希特勒是絕對最積極要與安西火拚的人。唐朝如今的軍事部署,在英國被解決掉之後,必然性成為最前沿被安西逼成前鋒的隊員。
美國,距離遙遠。以羅斯福現在的能力,即便想要派兵來到歐洲大陸參戰。唐朝也已經先給他設定了兩道超大難關。第一個難關,是馮玉祥率領的兩個北歐聯隊前腰、丹麥與荷蘭的聯合艦隊。第二個難關,則是巡弋在海峽群島附近,以曾冠瀛為首的被北大西洋艦隊。
即便美國突破這兩層防線,他將兵力投入歐洲戰場,唐朝還能夠藉機讓一個守門員、小日本從太平洋上加大兵力投入。這樣一來,注定將讓歐美聯隊的前腰顧頭不顧尾、大亂陣腳。(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