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我親愛的校長!我錯了,我投降、我無條件投降,求您別打了!」
羅馬尼亞戰爭進行到第八天的時候,安東內斯庫終於頂不住了。他找到一個波蘭商人,托其將一封他的親筆信先送到了前線的安西第十四集團軍司令員韓多峰手上。再由韓多峰派人用飛機緊急送到唐朝案前。
信的一開頭,安東內斯庫雖然說得很是冠冕堂皇,但是唐朝很清楚實際上就是這樣一個意思。
好吧,你錯了。早知道錯你還做,我看看你還說些個什麼!於是,唐朝拿著信看了下去。
大約十幾分鐘後,唐朝再次抬頭時,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地對郎鷹說道:「去,讓我們的導彈部隊出手吧!媽個蛋子的!還不想無條件投降,那老子就讓他連講條件的最後機會都沒有!」
唐朝為什麼這樣生氣呢?還不是愚蠢的安東內斯庫,只短短八天的時間裡,孫傳芳統領四十多萬人從西、雷克納爾多指揮著地七集團軍以許援第一師當急先鋒,安西四大集團軍從東、從北面兩個方向急速推進之下。
如今的安東內斯庫,只能帶著他殘餘的三十五軍隊和總數至少兩千七百萬的平民龜縮到了布加勒斯特以及其附近地區、變成了一隻甕中老鱉、鍋中烏龜、籠子裡的小鳥。
安西四大集團軍,八個晝夜裡總計損失的人數還不到四千人。如今,仍然是三十二萬人的滿編製狀態下。對安東內斯庫在環繞布加勒斯特周邊地區早就佈置好的鋼筋混凝土防線的北面進行著猛攻。
許援的第一師,也將其新軍械和戰車等優勢,經過一路猛打猛追的鍛煉後,發揮到了極致。在布加勒斯特防線正南面進行著日以繼夜、無休止的狂轟。
雷吉納爾多帶著第七集團軍的四個師,其實也就只剩下不到四萬人的葡萄牙人,也發揮了他們大航海時代傳承下來的民族傳統。在布加勒斯特東面和西南角上,你不還手我就打,你一還手我就藏的連綿不絕、持續不斷的偷襲式攻擊戰。
安西四大集團軍的攻擊,還是更多只用火炮、導彈、火箭彈和空軍的炸彈給羅馬尼亞人造成嚴重傷害。對於安東內斯庫來說,對付這種清一色遠程攻擊。他是很清楚最佳選擇是龜縮著就成、一切全靠上帝眷顧不眷顧就行。
對付許援的第一師。安東內斯庫也知道。許援你就是再有能耐,你的一師這一路殺將過來,最多也還剩下一萬五千人。我不從那突圍已經不錯,關鍵是他媽的我突圍也沒對付跑了。我不跑。也不怕你。還是王八蹲在水坑裡。龜縮防守、只防不追就是了。
應對葡萄牙人呢?安東內斯庫讓部隊反擊了幾次,一看葡萄牙人那一太根本就是無賴戰術!直接又氣又急地他大罵幾句以後,乾脆下令:誰都別搭理那群喪家之犬。他們靠近就往死打,不靠近咱也不搭理他……
四面包圍之下,安東內斯庫感覺最難以承受的,其實還是來自於奔著奪走羅馬尼亞整個國家最高權利的孫傳芳所帶領的衛**。
十二天煞,一半跟他安東內斯庫是西北軍事學院或安西國防大時期的同學。這十二個傢伙,一路從西面攆著他追過來,早已經習慣不知道何為暫停、只知道一味讓那群黑鬼僱傭兵猛衝的打法。
亂翻進攻,孫傳芳還玩出了兩年前唐朝曾經在他面前說過,可以在未來邊打戰爭、邊鍛煉部隊的戰術。杜聿明上去,打倆小時。沒啃下來是吧!好,王耀武你上!王耀武再啃不下來,倆小時一到。到你了,李家鈺,你去給老子狠狠咬他倆小時……
六個集團軍,可著安東內斯庫西面的防線上一個方位就這麼兩個小時一輪換,輪流上來猛打之下。安東內斯庫放在西線上的十二萬人,只一天功夫便報銷掉了四萬八千人。
四萬八呀!要知道羅馬尼亞軍隊如今可是在能與墨索里尼鐵靴子尖相比、甚至更超過一些的碉堡加暗堡、鋼筋混凝土的戰壕配上海量地雷大撒布的防禦體系之中。這樣堅固異常的防線裡進行防禦作戰,一天內、還給衛**完全野戰狀態下輪番咬死了四萬八千人。
安東內斯庫不怕才怪,他不想著趕緊讓唐朝下令停止這場戰爭才叫奇怪。
可惜,他聰明,能選擇了一個正確的時機、選擇了一個正確環境下發動政變,順利奪取了羅馬尼亞政權。他卻忘了,唐朝已經讓蔣方震代其喊出了「犯華族者,誅之必滅」的話來。
唐朝根本不想給他的機會,要談判也成,就別講條件了!不會審時度勢了?安東內斯庫以為他還有資本跟唐朝講條件,結果卻換來的是安西三十個導彈旅在其國土北部靠近烏克蘭邊境線地區迅速集結了。
兩個小時的時間飛快過去,西線又完成一輪輪戰式攻擊後,在前線的羅馬尼亞士兵們驚喜地發現衛**沒有新的部隊衝上來、繼續進行輪攻。
可惜,他們開心得太早了。
兩千公里外,安西總參副部長、安西導彈兵創始雙傑之一的一級上將陳安寶,轉頭看了一眼身邊另外一位雙傑之一、如今已任安西第一所導彈兵學院院長的趙觀濤。
淡淡一笑,陳安寶問道:「怎麼樣啊?趙院長,是您來下我軍有史以來第一次真正超大規模的洲際導彈轟炸行動開始的命令呀!還是我來喊這句口號呀?」
也是一身戎裝、佩戴著一級上將四顆進行在肩膀上的趙觀濤看了他一眼:「滾蛋,委座都說了,軍政分工要明確。格老子的,老子是來給你當導彈兵臨時司令部政委的,不管軍事下令的鳥事情。」
導彈兵,安西已確定的未來重點精深發展的兵種。在導彈兵的建設上,唐朝是真正十數年如一日的傾注了太多的心血。
如今,終於有了射程可以超過八千公里、真正意義上的洲際彈道巡航導彈、真正擁有了可以兩千公里外輕鬆地不損失一兵一卒讓敵人瞬間灰飛煙滅的利器。自然的,對其基礎性建設上也變得關切至極起來。
任何一個兵種,沒有系統化、知識化為基礎,理論結合實際為骨幹的人才機制,都不能確保長久地、穩定地、健康地發展下去。所以,唐朝在三個月前,力主建立起了一個直接由三軍聯勤司令部領導的安西、也是世界上第一個導彈兵學院。
在建立導彈兵學院之初,院長、總教育長的人選,遠比從各個導彈部隊抽調一些既有文化知識、又有實戰的理論與實踐經驗的教師人選更難選擇。
文化知識上,陳安寶雖然在西遷後也函授了天京工程大學一個大學學歷,但他學的是機械工程學的機電工程專業。這樣的學識,與趙觀濤後啃書、死記硬背,其實還是想偷懶去考回來的行政管理學學士學位相比,無疑是後者更適合當一院之長。
所以,在軍委會的會議幾次討論以後,唐朝果斷一拍桌子:老子不管他願意不願意,就是他趙觀濤了。鄧演達,你去給我做他的工作,告訴他。帶好一個集團軍,不如帶出一群能指揮一個集團軍作戰的將軍們更有用。他要是不願意幹,老子直接讓他去格陵蘭看戰俘……
就是這樣,堂堂一位安西導彈創始雙傑之一的趙觀濤、趙大司令,硬生生地給唐朝從三軍聯勤司令部導彈指揮中心總指揮和總裝備部兵種部長的位置上給扔到了第一期只招募了三千六百名學員、教師卻有兩千四百人的導彈學院去當了院長。
就是這樣,上任都三個月了,趙大院長一聽人家喊他新職務,還會被氣的肝疼!
知道他鬧心,也知道他不願意去當老學究的頭頭。陳安寶作為一個他的老戰友,很瞭解他的脾氣,只能是笑一笑,轉身走向了一旁的指揮台。
「各部隊聽令,我是二號!」抓起指揮台上的通訊系統總話機,陳安寶先開口一句後,正正了身姿。
旋即,他朗聲道:「第一編隊六個旅,目標布加勒斯特城中心。第二編隊六個旅,布加勒斯特西線。第三編隊,布加勒斯特東線。第四編隊,布加勒斯特南線。第五編隊,布加勒斯特北線。倒計時三十秒,最後準備……」
三十個旅、二十四萬導彈兵,從各自身邊通訊器的揚聲器裡聽到這道命令後,迅速全部聚精會神地雙手緊握住了各自面前的操縱桿,雙眼盯住了面前的電子顯示儀。一千八百輛裝載著一枚洲際導彈的彈道導彈車,齊齊將導彈對準了布加勒斯特各個方位。
「十、九、八……三、二、一,放!」
「噗噗噗……」
「嗚嗚嗚……」
長達三公里的邊境線上,一千八百枚導彈離地而起,在天空上形成一片密集的白色尾巴群,朝著布加勒斯特方向飛了過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