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性的土耳其人,在這場戰鬥中,將這片411高地很快用狼毒感染了。托馬維特的投降,給了甘帕多一個釋放狼毒的機會。
與托馬維特一起控制住陣地,用炮火獨擋住兩翼和後方敵軍反撲以後,新的心理戰便是狼毒,便是甘帕多給羅馬尼亞人釋放的狼毒。
「親愛的兄弟們,我是托馬維特。我帶著兩個營的兄弟投降,我現在仍然是一名少校。兄弟們,這邊有上好的牛肉,我正在喝著伏特加、吃著牛肉看著你們挨餓。兄弟們,不想挨餓就趕緊放下武器吧……」
地面上的呼喚聲,通過擴音器傳開,讓蜷縮於工事群中的羅馬尼亞士兵們心底裡更加悲愴。投降,他們也很想投降,停止這場根本沒有必要的戰爭。可是他們身後,許多戴著白色袖標的督戰隊,已經端著衝鋒鎗上了陣地、正在密切地盯著他們……
狼毒的荼毒,自然不可能只是地面上這一些呼喚。
休整時間到了,在衛**的司令部裡,孫傳芳走出了他的休息間。看到唐淮源和參謀長拉莫夫後,孫傳芳只是輕描淡寫地便下達了命令:「行了,大家也休息夠了。一鼓作氣,給我拿下411高地吧!空軍先玩、裝甲兵隨後集團衝鋒,開打……」
土耳其人的裝甲部隊,接到命令快速集結。兩千多架戰機,和上千架直升機,率先再次撲向了敵軍的陣地。
在前方的杜聿明、王耀武、祝紹周、李家鈺、孫楚城、過之綱,幾乎同時在空軍轟炸開始後,發出了一個道死令:「不再接受投降,見人就殺!」
於是乎,二十四個旅的地面部隊,在空軍與陸航兵的地毯式轟炸剛落幕時,山呼海嘯般吶喊著殺上了411高地。
裝甲車在前,吉普車在後,一衝上敵人陣地。在大部隊最前方的土耳其蒼狼們,看到許多羅馬尼亞士兵跪向地面、雙手將槍械舉起來時,沒有停止他們的攻擊。成群成片的羅馬尼亞士兵,死在了投降的行動中。
一個小時,整整一個小時的持續攻擊。風起雲湧衝上411高地的各國僱傭兵,在這一個小時中全部變成了殺人不眨眼的魔王。
即便是那些一直被世界各國看不起的朝鮮士兵們,這次也全部都在大氛圍感染下。變成了一頭頭東北亞山地狼。他們本來就善於在崎嶇的山路上作戰,衝上高地後讓他們如魚得水。儼然一隻隻小跳騷般在戰壕與工事的殘垣斷壁間來回躥動著、擊殺他們見到的每一個敵人。
越南兵,開戰以來始終都對環境有些不適應。但是這次他們也全部克服了身體上的不適,憑借他們叢林戰的經驗穿梭在一處處、一搓搓草叢裡。有如一群叢林蛇一般,不斷吐著毒芯將敵人殺死在對手根本看不來他們的情況下。
暹羅兵,憑借優越的個人身體素質。在這場屠殺中經常是單兵去屠擊幾個、甚至十幾個已經放棄抵抗的羅馬尼亞人。在殺死敵人之後,他們習慣性的不忘記最後掠過敵人屍體時,割下一些敵人身上的物件留念。
與暹羅兵相比,非洲來的僱傭兵們,在屠殺掉他們見到的每個敵人以後,紀念物就顯得很統一了。盧旺達僱傭兵要左耳、象牙海岸士兵要右耳,剛果士兵要鼻子、乍得士兵要舌頭……
可憐。可憐的羅馬尼亞人,許多人遇上這些黑非洲來的土著僱傭兵,死後都不能落個完整的屍體。如果他們的家人知道,怕是不知要哭成什麼樣呢……
終於,411高地上的屠殺結束了。就在這場屠殺結束的同時,孫傳芳也接到了安西衛星控制中心發來的偵察報告:防守在阿拉德城區中的羅馬尼亞軍隊,正成批地向後方撤退。
想跑?孫傳芳看到這樣一份情報後,頓時來了精神:「老唐、拉莫夫。我要我們的部隊去追維斯裡洛,你們看如何?」
「哦,不!」拉莫夫突然見到孫傳芳那亢奮神色,聽到這樣的話以後,馬上搖頭擺手道:「司令官閣下,我們只是輔助作戰。匈牙利人啃不下來的骨頭,才是我們的美食。所以。請不要將這樣一場戰爭,當成您在指揮安西的部隊為安西利益而戰。我反對追擊、請您不要急於求功。」
「我也反對!」唐淮源在拉莫夫話音一落後,馬上也沉著臉說道:「匈牙利人給我們的任務就是拿下411高地,如今我們已經完成了任務。司令員。您不要忘了委座的整體計劃。所以,我不但不同意追擊,還提議原地休整、不接匈牙利人新的出擊命令。」
「報告司令員,委座電報。」
正當孫傳芳樹起眼睛,想說什麼的時候,一個作戰參謀拿著一份電報跑進了司令部。
快步跑到孫傳芳近前後,那個作戰參謀朗聲對著電報念叨:「他為螳螂,你為黃雀。不可徒增傷亡,待匈牙利軍無能時再出擊,顯我軍之威力無窮。唐、蔣、鄧、郎、曾,發於天京……」
字數不多,也不算精簡,但是足以表達清楚唐朝的意思: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讓匈牙利人去當螳螂,跟羅馬尼亞人先打上一陣。等到匈牙利人沒力氣、無能為力了。我軍再出擊,才能顯示出我軍的威力無窮。
聽完電報內容,三個衛**最高的負責人都對內容沒有太多質疑,反而全部都關注到了署名的最後落款。
還是唐淮源先開了口,對著那個作戰參謀問道:「郎?郎鷹嗎?曾,是曾凌嗎?委座在後方,改組軍委會了嗎?」
作戰參謀接問,馬上拿出了另外一份電報:「安西軍委會改組已完成,鄧演達接任總政委、郎鷹接任副總司令仍兼聯勤司令部參謀長,曾凌改任聯勤司令部政委,特此通告前方將士、望嚴遵號令。」
「啊!」
聽完作戰參謀這第二份電報,唐淮源頓時呆住、癱坐到了身後的椅子上。
對於安西內情並不是很瞭解的拉莫夫,看到唐淮源有些失落的表情後,頓覺驚奇的問道:「唐政委,您怎麼了?委座調整一下軍委會,您為何如此失落與驚訝呢?」
驚呆的不只是唐淮源,但是比他更早清醒過來的孫傳芳,搶先回答了拉莫夫的問題:「在我接受外籍兵團事務之前,委座已與我等以及前軍事上的負責人們召開過聯席會議,確定了一旦我國第五代軍械全部研發成功,可以批量投產並迅速裝配部隊後,委座將讓科技知識強於軍事理論的郎鷹、曾凌等人接班。
第五代軍械一旦全部投入使用嗎,將領的指揮只要不太差,基本都能在如今的世界上,打贏任何一場戰爭。也就是說,軍委改組,便意味著老一代依靠軍事能力多一些、幾乎沒有科技掌控與駕馭力的老將軍們,全都將被扔進軍事科學院中去當智囊團、再無實際掌握軍權的機會了……」
「用委座的話說,現在的戰爭中,還最多只能是部分依靠科技主導勝敗。」唐淮源在孫傳芳說話時,終於收定心神,接過話繼續說道:「委座曾經不只一次地講過,現代的戰爭是人與科技的結合性戰爭。而未來的戰爭,將全部是科技唱主角、人唱配角的戰爭。
在各軍事高等學府中,如曾凌一般自學成為機械工程碩士、如郎鷹一般自學為機械動力碩士的軍校在校生們,將是未來真正主導安西全軍發展的主動力人群。他們開始接班了,就意味著長江後浪真的開始推前浪,我們這些前浪不想被拍死在沙灘上,只能趕緊找機會退居二線、去做智囊了。」
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拍死沙灘上。這樣的話,拉莫夫一點也不陌生。因為在唐朝唯一接見他的那次會談中,唐朝便曾經說過這樣的話。當時他還不能明白這些華族人的民間俗語,是在結束接見以後,問了幾個華族將軍後才真正明白的。
老將軍們在科技上的學識,無法與邊工作、邊利用每天晚上業餘時間,或者是直接將教授請到家裡去學習新知識的青年一批將領們。
拉莫夫在天京短暫停留那段時間,不知多少次,都親眼看到了老將軍們把酒言歡、夜裡抱著女人歡唱找樂子。那些青年將領們,卻是全都在苦學奮進。當時他還想不明白,一群軍人去學什麼文化呢?而且還將目標全部鎖定在了碩士學歷甚至更高呢!
帶兵打仗,要那麼高文化有什麼用?這是當初拉莫夫想不明白的事情,如今他終於明白了:原來唐朝是要讓科技主導軍事,讓安西憑借先進的科技,繼續長期地穩坐世界霸主寶座。
而眼前的孫傳芳、唐淮源,年紀在那裡放著呢!即便讓他們去回爐、重新學習知識,也肯定比不過那些正值壯年的青年將領。那麼,也就只能坐等被青年後生們擠掉現在的位置、失去唐朝的恩寵、成為只能出謀劃策的智囊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