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如是暗想,拉莫夫更加清楚,他無論如何讓部下們做抵抗。一旦遇上了陳安寶或者是趙觀濤這兩個安西第一批導彈雙司令,其結果都將是在遠程距離上,被轟得七葷八素卻又根本見不到對手的影子。
沒有意義的事情,對於歷經軍旅生涯洗禮與錘煉多年的拉莫夫而言,那是愚蠢到荒廢自己生命的事情。所以,當聽到陳安寶的喊話之後,他很快便讓他的部下們,停止了一切的抵抗行為……
「拉莫夫,我的兄弟、我的學生,你可否敢只帶兩名警衛人員,到一線戰場上來與我、你的好兄弟、你的老師見上一面、談上一談呀?」當拉莫夫下令停止一切抵抗行為之後不到三分鐘,遠處又傳來了陳安寶的喊聲。
聞聽喊聲,拉莫夫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他先是轉首,如釋重負一般對他的參謀長說道:「校長還是有慈悲心,不是真正的嗜血魔鬼的!希望、我真心的希望,陳老師要我與商談的是讓我們剩下的這些兄弟,可以保存住他們寶貴的生命吧……」
話音一羅,拉莫夫從指揮所所在戰壕中衝了出來。找到一隻已被炸沒了半邊的喇叭,朝著東面方向大聲回喊道:「陳老師,我願意只帶一名警衛人員、我敢單獨與您在戰場一線見上一面。您等我、等我…」
……
三個小時之後,進入利比亞的土耳其遠征軍司令官拉莫夫在班加西正式宣佈,率領其麾下一萬三千五百七十名將士臨陣起義、向安西共和軍第一集團軍投降。
並且,他的這一萬三千多名官兵,與一千五百名埃及新投效安西的海外僱傭兵一起,迅速組建為安西海外兵團第四師。
拉莫夫被唐朝通電授予安西少將軍銜,留用為海外兵團第四師師長。第一集團軍中。抽調出軍政和軍事骨幹人員,由第四師政委哈玉德率領迅速加入到第四師中。
這樣一個消息傳回到安卡拉的時候,凱末爾被氣的拍案大罵拉莫夫。然而當其派兵去抓拉莫夫的家人時。卻發現拉莫夫在安卡拉城外的小農莊和馬尼薩城的家中早已空無一人。
凱末爾不需要多想、多問,他也立即能明白:那一定是安西情報人員,早在拉莫夫確定起義時,便已將其家人全部救走。此時。怕是早已逃到了東部被安西共和軍佔領的地區、和拉莫夫一起投入到唐朝的懷抱中去了……
一個威名赫赫的遠征軍司令官,竟然在利比亞向安西人投降的消息,在隨後的幾個小時內迅速傳遍了土耳其的大街小巷。拉莫夫本身投降帶來的最大利益。旋即彰顯出來。
當時間進入到第二天的時候,在安西兩大集團軍與土耳其軍隊對峙的前線,先是幾個團長帶著他們的士兵臨陣倒戈。旋即,很快便發展到了成旅、成師整建制的土耳其軍隊,在戰場上倒入安西陣營。
面對全新的情況出現,唐朝在華盛頓布萊爾賓館內,看著面前的蔣方震和蔡鍔。
半晌後陰冷地笑著說道:「看來我們的外籍兵團計劃。是可以更加有效、迅速的執行起來了。哈哈,只是一天的時間,土耳其就有七萬五千名軍人在陣前倒戈、投向我軍。按照現在這數字,完全可以弄成三個土耳其師了嘛!」
聞言輕輕點了下頭,蔣方震卻在揣思之中說道:「委座您的想法是好的。不過我們不應該忽視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投降的這些土耳其軍人,他們之中許多人只是單純的因為對我們強大攻勢產生的懼怕,而被迫選擇臨陣倒戈的。其真實內心中,絕對不可能只為金錢,而為我們的目標去以命相搏。
所以,我認為即便是投降的人數已經達到了三個師的程度,我們還是不應該去建立起三個海外兵團師來。至少,在松坡他們的軍政系統和安全部門的政戰人員,不能夠幫助軍事主官牢牢掌握住這些新投異軍情況下,我們不適宜大規模全數收編和使用。」
「是的,委座,百里兄的話我很贊成。」在蔣方震話音方落時,蔡鍔接話說道:「土耳其人成建制的臨陣倒戈,對於我們執行您的敲山震虎計劃大大有利。
然而在我軍軍政和安全部門政戰人員不能及時混編進入這些新投異軍情況下,這些軍隊我認為最好的辦法就是先建立起一些類似戰俘營、卻待遇遠比戰俘營好許多的集中營進行暫時管制。
待我們的軍政與安全部門的政戰人員全部到位,對起義軍官做好思想甄別、審查與改造後,再去大規模地擴充我們的海外兵團也不遲。」
聽完二人的話,唐朝心底裡也十分清楚:那些個土耳其人,是給老子的導彈、炮彈雨一般的轟炸,和飛機、裝甲車的清一色機械化大兵團攻擊給徹底打怕的。老子能給他們打怕了、打投降了,這樣的部隊如果不進行政治洗腦式的改造,絕對是靠不住的。
因為無論是這些土耳其人,還是之前海外兵團喀麥隆第一師、莫桑比克第二師、尼日利亞第三師,在裝備手首先老子就不可能給其真正先進的玩意。
他們的裝備,最大程度上也只能是在火炮與戰車上,裝備上老子的第四代軍械。其他的兵器,只能是第三代淘汰品。
正是因為這樣的裝備,決定了這些海外兵團,絕對不可能如老子的正規軍一樣橫掃天下、無敵縱橫。那麼,極可能在未來的戰爭中,還是會遇上可以讓其無法抵擋的強敵。到那個時候,土耳其人今天能投降老子、明天就能投降別人,所以絕對是靠不住的!
心中迅速地暗想這些,唐朝重重點頭對二人說道:「好,我接受二位的想法和建議。那就這樣,在我們已經佔領的土耳其東部地區,分別選擇凡城、埃爾祖魯姆、迪亞巴克爾和尚勒烏爾法四地遠離城市的地區,建立起五百人一營的教化營來。
松坡兄的話提醒了我,我們不能將這些土耳其人完全當成其他華族人為主的起義部隊對待。但是,更不能將其當做其他那些國家的戰俘一樣來對待。他們在教化營中的待遇,我們全部按照我軍正規軍人員的半數給予分配。
要知道,咱們的一個列兵一個月的津貼,按照剛剛頒布下去的新制度就有十八塊錢呢!換成土耳其的那破貨幣,至少能抵上上百塊。以土耳其國內的水平,其一個五口之家一個月基本生活費,也就只有三十來個里拉。
他們的一個列兵,在凱末爾麾下每個月只能拿到十五個里拉,而且還經常被拖欠和剋扣。在沒正式被我軍接收、整編,在教化營的時候,一個月列兵都能拿到相當於六十里拉的收入,相信可以讓更多的土耳其軍人聞之色變、忙於投降吧!」
「委座,您這個想法我大部分贊同,卻也有我的想法。」蔡鍔聽完唐朝此翻話後,邊思索邊接過了話說道:「教化營,怎麼聽著這個名稱都不是很好聽。既然您已經決定,將土耳其起義軍人,變成我軍海外兵團的一支新的、大的生力軍。
那麼,我們便需要在人心上多做一些考慮。教化,這個詞無論如何聽起來,都不會讓任何一個軍人聽著舒服。所以,名稱上我的想法是必須能夠讓現在的、未來的起義土耳其軍人們樂於接受。我的想法是,能否在歸化營、教導營、訓導營中選擇一個。
在軍費上,既然您要在未來使用這些起義官兵,為我們日後的海外兵團計劃充當第一批堅實的、龐大的基礎。那麼,我建議就不要去吝嗇一點點小錢,收買他們的心、咱們直接給他一步到位。
就按照我軍的標準,給起義的官兵發放軍餉,這樣可以更好的收買他們的心同時,給那些還在抵抗、看似忠心於凱末爾的土耳其軍人們心理上一個強大的打擊。這樣,即便這些已經起義的官兵,在未來可能很多人根本不會留下來、成為我們的外籍兵團成員。
表面上看上去,我們會白白浪費了不少錢。可是更深層的意義,卻是遠大的、深入化的。我相信,不需要我更加詳細的剖析,委座、百里兄,你們也都能夠明白吧!」
唐朝與蔣方震同時點頭,唐朝道:「不錯,松坡兄這兩個建議很好。那這樣,我們就全額給起義的官兵,按照我軍的標準發放軍餉。
這個暫時性安頓他們的軍營嘛,就叫做教導營。我相信,教導營這個名稱,對於任何一個軍人都只有褒意而不存在任何貶義,他們應該能夠樂於接受吧!」
不停地點頭中,蔣方震待唐朝話音一停住,馬上又補充道:「拉莫夫手下的那一萬三千五百人,也暫時不用他們上戰場的好。委座,我的建議是,讓拉莫夫做土耳其教導部隊總教導官。那位我們的學生,有那樣的能力將這樣一件事情做好。
我這樣的想法,想必二位不需我多言,也該曉得其實還是想通過讓其教導官兵的同時,對其自己也進行一下實踐性的自我改造罷了。只有他率先改造好自己,我們日後才能將其委以重任、才能放心的用他嘛!」
「好,我同意,那百里兄您馬上就將我們的這個決定,發給前線的張自忠、馬占山和門致忠他們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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