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身體微微一顫,杜月笙連忙低頭急聲道:「委座明查,那些傢伙都是脫離幫會的人呀!您說的那些人我知道的,他們都是跟著一個叫孫泰的人,欺師滅祖、自立門戶的人。真的、與我們三鑫公司、與我們青紅幫沒任何關係了。」
知道怕就好!眼見他那副模樣,唐朝收回肅穆神色,露出微笑後說道:「那好呀!既然不是月生兄的徒子徒孫了,那我看就要清掃國內治安咯?」
「必須、我支持您」
根本不給他繼續多說馬屁話,唐朝轉頭冷眼盯向唐寬:「抓盛世才是大事,國內的治安穩定更是大事、直接關乎到全體國民基本民生的大事。唐寬,我給你二十天時間,讓你的警.察總署給我在這二十天內,對全國範圍內來次大梳洗。所有涉.黑的社團,全給我收拾掉,能保證完成這個任務嗎?」
聞言立即站起身,鄭重一個軍禮,唐寬朗聲正色道:「委座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哎!這就是這個民族的共性呀!對外敵,永遠那麼良策無多。對同胞,永遠那麼凶狠果猛!
面對唐寬的表現,唐朝第一時間想到這個深層次的問題,也同時下定了一個決心:絕對不再給安西國內的華族任何內鬥的機會,稱霸歐洲、將是講華族鬥勇情愫最好吸引走上正軌的誘因。
要稱霸,想要屹於不敗之地,必須先讓敵人徹底喪失平等對抗的基礎。
想到這裡,唐朝對杜月笙和司徒法棠說道:「二位老兄,尤其是月生兄。如果我現在將德國的諸多禁止你們進行的地下貿易放開,你們認為多久能夠讓德國變成第二個英國呢?」
聽此言。面色大驚。杜月笙看看司徒法棠、司徒法棠也是愣愣地反盯著他,誰也沒能立即作答。
倒是何紫菱。這個時候突然開口:「如果杜大老闆和司徒老闆全力從各處調精幹力量,新華,估計最多只用一到三年時間就可以做到。」
轉臉看向何紫菱,唐朝怪笑著說道:「哎,我說你哦!你現在負責的是咱國內的安全工作,怎麼還知道屬於人家軍情局的該負責的事呢?不對呦,很不對呦!」
「人家沒有」
「父親,您錯怪阿姨了!」
何紫菱撅起嘴,焦急地想要抗辯時。唐家虎搶先開口:「父親,是這樣的。由於軍情局如今從高層到基層,需要的人數太多。而管理層次上,許多都是揠苗助長式地提拔起來的。所以母親大人十天前找到了何阿姨。懇請她在完成安全局工作後。多來幫助下我們這些晚輩。
關於德國經濟、科技、國防等方面的情報,是何阿姨為軍情局中層幹部進修班講課前,做為資料我通報給她的。阿姨只是在幫助軍情局教育新幹部。沒有干涉更沒如您所說的來參與軍情局的事務。」
「哦、哦,原來是這樣!」
恍然大悟,唐朝卻沒有給何紫菱賠禮的意思,直接對唐家虎說道:「對外的情報工作,很需要經驗。我知道你們軍情局現在的上尉以上軍官負責人中,許多之前只是准尉甚至士官。這樣的突擊提拔。確實存在太多的隱患。
這樣,我看敖德薩軍事學院、伏龍芝軍事學院和國防大學新一期的新生名單裡。有許多都是曾經從事過特種偵察、敵後偵察和潛伏任務的老特種兵。給你們軍情局個特權,一會去找張孝准,從裡面優先讓你們軍情局選拔幹練的新成員加入。
同時,你們也該辦幾所專業性的情報學校了。這樣,一會我親自下道命令。你紫薇阿姨這次在英倫戰役中至關重要的一擊,功足以抵罪了。第一所情報專業學校,就讓她來做總教育長吧!
涅槃小組裡,許多犯錯被發配進去的老情報人員,除少數繼續負責訓練新成員之外,也全部調到情報學校去擔任教官。你們軍情局,再從現在的中、高層裡,抽調一些經驗足、思想、理論與實際都優異的人去擔任教官。
系統化、正規化、酷刑化的培養和選拔新成員,以後做為你們軍情局下一階段工作的重點。具體的,你們也都不是外行,你再去多問問你母親,相信不用我操心太多。你何阿姨這邊工作也夠多的了,再有一個月也該回家老實給我安胎了」
「不、我不」
唐朝話還沒說完,那廂何紫菱就大叫起來:「我不要學姐姐一樣,整天介被你關在指定範圍內。銳氣越來越少,想的事情越來越像個家庭婦女。我不要那樣的生活、我堅決不幹!更何況,安全局不同於軍情局,許多基礎性的建設還在關鍵時刻,我不回家被你軟禁!」
幾個在場的人聞言,都強忍著想笑卻不敢笑。
看到尤其是杜月笙和司徒法棠憋笑憋的那副難受樣,唐朝轉頭冷冷地、裝出生氣地樣子說道:「不許胡鬧,也不看看場合。我不管你願意不願意,醫生們本來是讓我這個月就把你扔回家裡去的。現在還讓你工作,是瞭解你的性格並且對你最大的寬容了。
國家重要,工作重要,老子的孩子更重要。你繼續胡鬧,我不讓你休產假,直接馬上免了你的職務!」
「你、你、你」
一手指著唐朝,何紫菱氣得直跺腳,卻沒敢繼續說出什麼來。她很清楚此時的場合,確實她失禮在先。而且唐朝所說的話,她內心裡也早就同感。
國家再重要,那是整個華族、全國人民的國家。工作再重要,此時的安全局,從高層到中層都由絕對忠誠於唐朝的人在長掌管,何紫菱也不需要如過去那般事事親歷親為乃至於身先士卒。
與這些相比,一個親生骨肉。國與家之間的權衡。何紫菱內心深處一直也是家庭更重要,唐朝最近這段時間來。天天晚上跑到秦蘭心房裡去聽孩子心跳聲,也更讓所有人知道這個偉大領袖也開始知道家庭不比社稷輕多少。
對丈夫的瞭解,讓氣急的何紫菱很快洩氣、嘟著嘴坐回到了沙發上。
唐朝看著她,見她沒有繼續胡鬧,才重新轉頭對杜月笙說道:「月生兄,我們言歸正傳。我決定了,從明天開始德國的一切禁運全部對你們放開。無論是逍遙丸,還是軍火。什麼能夠最快地從德國吸金,你們就給我做什麼生意。
收入比例上。國家佔四、你們佔六。最多三年,我最多給你們三年時間,我要看到德國人因為沒錢而使其國防、科技、經濟等諸多方面,只能同意大利、西班牙等國家一樣來依賴於我安西。
月生兄。三年時間。你敢保證做到我期望的地步嗎?」
「只要委座鼎力支持,屬下又信心可以做到。」杜月笙說這話時,臉上隱隱露出了幾分得意神色、側目瞟了一眼司徒法棠。
他的心思。唐朝很清楚。當初給四大佬劃分地下交易市場的時候,歐洲是歸他們淞滬三巨頭的,司徒法棠主要負責美洲地區。他現在這樣,無非就是在暗示司徒老先生:你三十萬成員的忠義堂,再次被老子踩了一腳
可惜,杜月笙想錯了。
唐朝沒理會他的表現。轉而對司徒法棠說道:「司徒先生,德國這塊蛋糕很大。這頭肥牛因為長期以來我們對他的保護。實在太肥了。想要宰他們,必須兩把刀雙刃齊出。所以這次,在德國的地下市場開放事情上,我希望您也參與進來。
您的忠義堂在歐洲沒有分支,可是美國那些黑手黨卻有。按照月生兄進貨的價,我給您讓利兩成,做為你通過美國黑手黨向歐洲進行地下貿易的利潤。您看,可好?」
「謝謝委座、太謝謝委座,我代表三十萬忠義堂兄弟,謝過委座如此大恩」
唐朝話音一落,司徒法棠馬上深鞠躬、重施禮道謝起來。
淡然一笑,唐朝擺了擺手,示意他停止如此重禮:「不過有件事情我必須醜話說到前頭,這次是三鑫公司和華美公司一起出手進入德國的地下市場。而華美公司那邊,還需要經過美國黑手黨中間轉手一下。
我不希望、更不允許兩大公司和你們的合作夥伴之間,在所有相關產品上給我搞什麼價格競爭,更不希望你們為了利益去同室操戈。美國的轉手人,也不得藉機去侵襲三鑫公司既有的歐洲其他市場,一經發現、立即停止供貨,且要追責嚴懲」
沒有人多問什麼,唐朝在這樣一個時候,一面對法國開始採取反擊、一面開始籌謀對德國進行金融掠奪。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國與國之間沒有永遠的兄弟、只有永遠的利益」這句唐朝和顧維鈞經常說的道理。所以,很快便紛紛告辭、離開了總統辦公室
「好了,還生氣呢!」
人都走了,唐家國也知趣的走出去、回到了他自己的辦公室裡去。林徽因這一整天,都在為唐朝交代她的另外一件事情在外面奔波,也不在辦公室內。趙一荻,應該正在按照唐朝的指令,喬裝後鑽進了學生中間代替唐朝去調研新一代學生們的思想與流向不在辦公室裡。
所以唐朝起身繞過辦公桌,走到了何紫菱面前。
緩緩坐下身,伸手欲將她攬入懷中時,嘴上說道:「當著杜月笙和司徒法棠兩個外人的面,我說了你兩句,你不會生氣個沒完吧?」
「人家哪敢呀!」躲了一下,何紫菱將身體向沙發另一邊邊緣躲去,逃開了唐朝的大手。
爾後陰陽怪氣地說道:「在家裡您是一家之主,您是丈夫、是我們的天。在這個國家您是領袖、偉大的領袖,不允許任何人牴觸的英明領袖。我只不過是您的一個陪襯、一個附屬,哪敢跟您生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