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進行到了第二天。
一天之內,顧品珍的中央方面軍在英國東北部地區,二十八個小時之內連續攻佔了阿伯丁郡十四個城市。
十四場戰鬥下來,波羅的海五國聯軍付出了七萬兩千人陣亡的代價,卻換回了英軍陣亡十五萬三千人、被俘十萬兩千人的代價。參戰的安西共和軍,卻只損失了不到兩千人。
面對這樣的戰果,顧品珍不滿意、十分不滿意。
一大清早,中央方面軍的所有將軍們就給顧品珍召集到了阿伯丁大學的禮堂內。
掃視一圈講台下坐著的各國將軍們,顧品珍黑著臉開口悶聲說道:「一天之內,我們的陣亡人數達到七萬五千人,重傷三萬人。我很想知道,現在還有人反對我繼續大規模使用芥子氣生物化學彈嗎?
英國人的生命是生命,難道在座各位麾下士兵們的生命不是生命嗎?這是戰爭,這是必須有一方付出慘重代價、生命與鮮血鉤織成血的代價,才可能出最後結果的戰爭。我們是軍人,軍人的天職是服從、是犧牲。
因為一些指揮官的悲天憫人、對敵人的憐憫,卻讓七萬多熱血男兒,無法再為我們各自的國家、為北大西洋地區的安全與和平而去奮鬥了。
我很想問問那些一直不允許其部隊發射芥子毒氣彈的將軍,你們如何回國以後面對那些因為你們愚蠢的憐憫,而被敵人打死的士兵們的家人呢?
對敵人憐憫。就是對自己的最大不負責。我很想對那些一直在抵制使用生化毒氣彈的將軍們說,你們就是一群蠢貨、一群超級大笨蛋!你們是在拿你們士兵的生命,為你們的愚蠢付出代價!」
慘重的代價,換來的勝利,台下的邁科與約瑟裡德夫聽到顧品珍如此勃然大怒的斥責聲後,也不得不紅著臉、低下了頭。
他們都很清楚,在中央方面軍。此次阿伯丁戰場上損失最大的正是荷蘭與丹麥的陸軍。第一批派來參戰的丹麥兩個軍、八萬人,一天之內一半的人喪失了戰鬥力。荷蘭的兩個軍、八萬人,也在一天內兩萬人死傷。
荷蘭與丹麥兩國損失了六萬人。佔了波羅的海五國聯軍損失中百分之八十比例,這讓老將邁科與約瑟裡德夫更加感覺到了羞愧。
看到那兩個傢伙的表情,顧品珍也不希望敵人沒徹底消滅之前。因給「盟友」太難堪而破壞掉此時這個同盟軍。
微微停頓一下話語,顧品珍面色稍微緩和幾分,繼續高聲說道:「看看人家西方方面軍,一天之內從利物浦出發,連續攻佔了博爾頓、謝菲爾德、斯托克三座英軍重點防禦的城市。胡一刀那個傢伙,卻只付出了四萬一萬名士兵生命,換來了英軍二十一萬人的死傷。
諸位,我希望在座的所有將軍必須統一意見,明確態度。我們是在進行一場戰爭,不是兒戲。戰場上不該繼續存有任何對敵人的憐憫。應該竭盡全力去殺傷、抓捕那些敢於與我軍為敵的人。
我希望,從今天、從這次戰地會議結束後,我們的軍隊裡不再出現任何抵制使用毒氣彈的情況。邁科將軍、約瑟裡德夫將軍,二位說這是不是很重要、需要我們盟軍之間立即統一意見、明確態度的問題呢?」
被點名問到,邁科只能硬著頭皮抬頭望向講台上的顧品珍。重重點著頭大聲答道:「請司令官閣下放心,從今天開始,我國參戰的部隊絕對不會再對敵人心存半分憐憫。什麼人道主義,與我的士兵生命相比,我的士兵才最該享受人道主義。首發」
「是的,司令官閣下。血的代價告訴了我,不應該再去講什麼人道主義。」約瑟裡德夫也點著頭,接過話說道:「所以,請您放心,從今天開始。只要您說讓我們使用的武器,我軍絕對不會再出現任何質疑和抵制的情況,只會全力服從並堅定地執行您的命令。」
痛定思痛,該死的荷蘭人、愚蠢的丹麥人!不是你們付出了那麼慘重的代價,你們他媽的還得跟老子唱反調。
心知這兩個傢伙這次說的會是真話了,顧品珍不再繼續在一個問題上多費口舌。
一串串命令,旋即從孤品真的口中發出:「今天,我們的目標是攻佔格拉斯哥。我命令,第二集團軍群,在第一、第三集團軍群配合下,上午十點前必須攻佔鄧迪城。午飯前,全軍開抵格拉斯和城前」
北方方面軍即中央方面軍一早先來了一次批判性的總結會,在西方方面軍胡一刀這裡,卻不需要那麼費勁了。
從海上,在昨天下午趕到西線戰場上的三個德國陸軍整編軍、十二萬人,是昨天下午以後整個戰場上最搶風頭的部隊。
德國人不只適用了芥子氣,鼠疫毒氣彈、炭疽菌毒氣彈以及催淚瓦斯彈,這些德國人從安西後期購買了技術合作生產出來的生物化學武器,成為德國三個軍最主要的戰爭利器。
二十一萬人,殺傷英軍這麼多軍人的同時,胡一刀也很清楚的知道。這三支德國的部隊,在昨天下午兩點到凌晨三點的十三個小時內,至少讓四十萬英國平民為他們的軍隊做了陪葬品。平民的死亡數字,還在持續增長著
胡一刀不是顧品珍,崔可夫也不是邁科等人。
一直帶著部隊衝鋒在第一線的崔可夫,昨天一個晚上的時間裡,帶著第十六集團軍和愛爾蘭共和軍的兩個軍,在斯托克城便一次性活埋了三萬名死忠於其皇室的英人。
凌晨五點開始,第十六集團軍和愛爾蘭共和軍的兩個軍組成的第一集團軍群,對著伯明翰就是三千發毒氣彈扔了下去。在顧品珍發火大叫時,胡一刀正坐在斯塔福德的臨時指揮部中,悠閒的品嚐著繳獲來的藍山咖啡。
崔可夫一身征塵地推開了房門走進了指揮室,先是咧嘴一笑後,對胡一刀說道:「胡總司令,我們的三千發毒氣彈,至少殺傷了英軍九萬名士兵。我請求您允許,再撥給我們三千枚這樣的炮彈,嘿嘿,我保證半個小時後,讓您坐到伯明翰城裡去米德蘭銀行清點黃金。」
一手端著咖啡淺酌一口,胡一刀抬頭看了一眼這個只有二十七、八歲的異族上將一眼,淡然地說道:「三千枚這樣的炮彈沒問題,關鍵是你能不能不總讓你的士兵,去給我屠殺平民呀?
坑殺那些不死不投降的英軍,都會在戰爭結束後,搞不好給你我都帶來麻煩的。你還一個勁地,讓你的士兵屠殺平民。崔可夫將軍,你不是希望戰爭結束以後,你我前面受獎、後面進監獄吧?」
聞言再次壞笑一下,崔可夫走到了胡一刀面前。
從桌上拿起一根雪茄,叼在嘴上點燃後,他說道:「我親愛的胡司令,不殺真不行呀!那些英國佬,什麼平民呀!街道上,一個不小心我們的士兵就遭了黑槍。
等抓到開槍的人一看,居然是個婦女。這樣的事情,發生多少次了?所以,不殺不行的、我寧願戰爭結束之後進監獄,也要殺掉一切可以抓到、可以看到,可能會給我的士兵帶來生命危險的英國佬。」
崔可夫說的這種情況,從博爾頓開始的確不只一次出現了。在北約軍隊攻佔下利物浦之後,就曾經出現過這樣的情況。當時,一名第十六集團的中校團長本想去慰問一下當地百姓,結果剛走進人群,便被那群英國佬圍攻打成了重傷。
隨後,更是發生了幾個中尉、上尉軍官,在街道上被英國平民拿著自家獵槍暗殺的事情。這些情況的出現,是讓崔可夫冷血地下達對一切可見到、可抓道,可能會對北約士兵造成人身傷害的英國人最大一個主要原因。
西方方面軍走過的這些地方,前面是德國人的攻城略地,實際上從昨天下午開始,崔可夫和愛爾蘭的兩個軍,一直就在做著這樣屠殺的事情。
知其言非虛,也知別無他法,胡一刀略作思索後說道:「崔可夫將軍,不一定非要殺光才能徹底解決掉我軍士兵非戰場死傷的情況的。那些英國平民,你給我抓起來。丹麥的格陵蘭不是已經同意作為我們的戰俘集中營重點地區了嗎?抓到以後,全都送那裡去。
格陵蘭那個天氣,不比北極圈裡面好多少,我想您是知道的。委座之所以要丹麥同意將那裡闢為此次英倫戰役集中營重點興建地區,實際上也是在變相的虐殺一切敢於頑抗的英國之敵,而且不會被指責屠殺、不會違法犯罪。我們呢,也該遵從一下他老人家的想法嘛!」
格陵蘭集中營計劃,崔可夫是清楚的。唐朝力主之下,丹麥人將那片比安西北極圈以內地區環境更惡劣的地區,全部劃定位戰俘集中營興建去時,崔可夫便猜測出了唐朝是要再玩放逐之計,要將抓到的英國頑抗軍民全扔到那裡去自生自滅。(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