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重新啟動了。在五千多名農墾官兵陸續圍過來之後,唐朝一連三次對著這群離開軍隊或者軍隊家屬組成的可愛的新型農民們鞠躬致謝,一次比一次讓農墾官兵們群情激奮到最**後,重新踏上了北上之行。
日落時分,在入夜時分,浩蕩的車隊終於抵達了科特拉斯城南。
十幾萬人組成的歡迎隊伍,在燈火照耀之下正在科特拉斯城南一片荒地上翹首南望。
一見到車隊,安西致公黨科特拉斯市市委第一書記、年輕的博士市長劉攻芸立即奮力揮手,大聲喊道:「音樂起、朋友們,用大家的歡呼聲歡迎我們偉大的領袖和國務卿閣下」
「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恭迎大總統」
「歡迎國務卿」
音樂聲中,十幾萬百姓、軍人、工人、農民和警察等等各色的人,大聲的吶喊聲將入夜時分的大地變得瞬間沸騰起來。
遠遠地,唐朝坐在汽車裡聽到了吶喊聲,猛地從沙發上坐直了身子。
探頭從前車窗望出去時,口中低聲咒罵道:「該死的劉攻芸,誰他娘的讓他如此勞師動眾的?這都快七點了,他娘的他來迎接也就算了,幹嘛把全城軍民都折騰出來!我看他這個市長是真不懂事、真不合適」
再次出發改與唐朝同乘一車的國務院發展計劃辦公室主任張嘉璈,在聽到唐朝此言後與林徽因、趙一荻互換了一個眼神。
微微正襟。張嘉璈說道:「委座,要不要派人先過去,讓劉攻芸立即驅散人群、停止如此擾民的歡迎儀式呀?」
側目看了他一眼,唐朝苦笑一下:「驅散?開什麼玩笑?這些軍民,估計是從科特拉斯各個角落一大早就開始聚集來的。我們可以不在乎劉攻芸如何感想,卻不能傷了這些熱愛我們人民的心呀!
算了,驅散就不必了。但是一會你私下給我警告一下劉攻芸,以後再敢如此勞師動眾地搞這些虛禮來擾民,老子立即先撤掉他致公黨科特拉斯市委第一書記的職務。然後。再拿下他的市長職務,把他這個大博士扔到天京大學裡去當老師」
沒有出聲,只是重重地點了點頭。
車隊也在這個時候。行駛到了距離歡迎群眾不足半公里的地方。最前面的一輛中央警衛部隊的汽車猛然停住,讓整個車隊也跟著一起停了下來。
很快,唐朝座駕外傳來一聲大喝聲:「報告委座,中央警衛師第三旅第七團團長胡璉,有事向您、向唐家國師長請示。」
唐朝座駕的車門打開,唐家國最先走下了汽車。看著年輕的中校胡璉,唐家國正色朗聲問道:「什麼事,說吧。」
「報告師座,前方至少十二萬名本地軍民,我等負責此次委座出行警衛的臨時警衛工作領導小組成員向委座、向您請示。可否繞開人群最密集的地方、選擇人群較稀薄的西北方向進城。以最大程度上避免意外事件發生,請明示。」
「不用!」
唐家國還未等開口說話,唐朝從汽車裡走了下來。
走到胡璉面前,看了看這個年輕的團長一眼,唐朝說道:「你馬上跟其他幾個團長通報一下。一會我不只要從人群最密集的正北方向那條街道進城、還要可以隨意與群眾交談。
你們,只選出一個排的精幹,跟在我身邊即可。其他人,將諸位國務卿、部長們護送從西北邊進城。」
「父親」
「委座」
聞言大驚失色,唐家國與胡璉一起失聲驚呼。
胡璉呼聲戛然而止,將乞助目光投向唐家國後。唐家國神色焦急地對唐朝說道:「父親,我認為此舉不可行呀!科特拉斯這裡,又四萬多從高加索和土庫曼地區遷徙過來的新居民。那些人中,搞不好就有伺機想來刺殺人您的賊人呀!
只帶一個排,您進入人群眾,敵人隨時可能對您展開刺殺。人群密集,一個排的兵力根本防範不住呀!孩兒反對您這樣做,為了您的安全、為了安西共和國全體國民的未來,孩兒懇請父親收回此決定!」
從容一笑,唐朝側目盯住唐家國:「高加索和土庫曼四個民族的人有四萬多怎麼了?你忘記了,當初圈定北遷家庭時,我們的軍隊和派去當地的警察和憲兵,都是經過五層甄別的嗎?
就算是真有敵人潛伏在歡迎群眾之中,你認為憑他們如今的情況,能得到的槍械可以在多遠的距離、什麼情況下傷到我呢?老三,你多慮了。」
低著頭,唐家國紋絲不動站在那裡,聲顯堅定地說道:「父親,孩兒知道您身上的唐家秘術能在很大程度上讓您自己首先自保,但是一旦發生刺殺事件,對整個國家的影響是很大的。
況且,我們唐家的秘術,也不是可以讓人刀槍不入的。所以,孩兒堅持自己的請求、請父親放棄整個決定。」
「委座,我也請求您,不要這樣做!」
楊永泰帶著楚宣、唐寬、詹天祐等人一來到唐朝汽車邊,先聽到了唐朝這個決定。
唐家國話音剛落,楊永泰奔至近前,對唐朝神情緊張地說道:「委座,各種敵對勢力雖然在表面上大多數已為我黨、我軍肅清。可是實際上,您是很清楚的,在各地原來那些所謂抵抗組織、復國組織也還是在有著秘密活動的。
您是我們安西共和國全體人民的精神所寄,您不能有半點閃失呀!您不是也總說。露出頭來的敵人不可怕,躲在暗處的敵人最難防嗎?我堅決反對、反對您以身涉嫌,請您放棄這個決定。」
「懇請委座收回此項決定」
楊永泰話音甫落,十幾個部長級高官立即一起附和著,對唐朝頷首懇請起來。
「報告」
唐朝剛要開口再說什麼,一聲長長的報告聲傳來。聲音落下時,一個身著三級警監製服的年輕人一個身穿少將制服的陸軍軍官。就一起跑到了唐朝面前。
身形一站定,少將軍官馬上對唐朝一個標準的軍禮,朗聲說道:「報告委座。阿爾漢格爾斯克憲兵第二師少將師長梁培璜向您報到」
「報告委座,科特拉斯市警察總局總局長、預備役旅旅長樊崧甫向您報到!」少將軍官報告聲方落,三級警監喧聲即起。
微笑著對二人點了點頭。唐朝問道:「你們倆都來了,告訴下楊國務卿和各位部長們,你們都做了那些安全防範工作呀?」
梁培璜與樊崧甫對視了一眼,梁培璜微一轉身,對楊永泰說道:「報告國務卿,我阿爾漢格爾斯克憲兵第二師全體官兵,目前都混雜在歡迎人群中,總人數為兩萬人。我部在昨天夜裡接到蔣方震部長命令後,以做好一切防範潛在之敵行刺殺事的整體預防方案。」
樊崧甫也在其後,對著楊永泰說道:「報告國務卿。我科特拉斯市警察局與預備役旅,總計出動了一萬人混跡於歡迎人群中。此外,還有五千名警察、在進程的各處要到已做好一切防範措施。」
一軍一警話音剛落,唐朝就淡定地笑望楊永泰、掃視了一下身邊眾人後說道:「你們當我是頭腦發熱是嗎?如果是上了戰場,真到那種時候我唐新華絕對不會吝惜自己的性命、去與任何一個敢與我們為敵的人血戰到底。
但是在這樣一個全國大局甫定的關鍵時期、全局已趨於安定的時候。我是絕對不會真去冒險、不會給任何一個潛在只敵任何一個機會來破壞現在大好局勢、安定局面的。所以呀!你們呀,都多慮了。」
話一停,唐朝對著梁培璜說道:「梁師長,立即讓你的特勤團過來吧!一會,我身邊只要一個排跟著,你的特勤團與中央警衛師這三個團一起。在外圍負責巡弋警戒就好、不要離我太近。」
「是!」
「老三,還愣著幹什麼?你要我直接對你的中央警衛師下命令不成?」梁培璜應聲,唐朝馬上對顯然沒料想唐朝竟然連他都沒告訴,暗中早就預設下這麼一手弄得有些錯愕的唐家國說了一句。
被唐朝一叫到,唐家國立即回過神來,轉身對胡璉說道:「胡團長,你立即返回前面,與其他兩個團長匯合後按委座指示辦。」
「是!」
「汽車我就不坐了,暢卿,你帶著諸位部長們繼續坐車從西北邊進城吧!我這兒,走著進城,也看看這個新興的造紙大城環境有沒有給我搞壞。」唐家國命令一發出,唐朝起步就向科特拉斯方向走起,扔出一句話根本不給楊永泰等人再反對的機會。
一見如此,唐家國苦瓜一張臉看了楊永泰一眼,楊永泰無奈地輕搖頭對他做了個眼神,唐家國立即快步帶著周圍幾個近侍追上了唐朝,一起步行向城區走去
一條小河邊,唐朝駐足蹲了下來。回頭看了身後跟上來一個戴著鋼盔的警衛旅三級士官,唐朝微笑著說道:「來,把你的鋼盔借我用下。」
「是!」三級士官聞言,立即快速地摘下了頭上的鋼盔,快步走到唐朝面前遞給了唐朝。
接過鋼盔,抖了抖,唐朝將內襯的拉鏈拉開、取出內襯回手交給唐家國後,用鋼盔在小河中舀起了半鋼盔的河水。
再回首,對另外一個少尉說道:「把你的手電筒拿來。」
少尉應聲,取下行軍包、飛快地將一隻手電筒遞給唐朝。
唐朝用手電筒照了照鋼盔裡的河水,再以一隻手拿著鋼盔將水緩緩倒回小河中、另外一隻手拿著手電筒對河水照射著看了片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