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也同意,那就這樣辦吧。(搜讀窩.)」看到穆海林那副頹喪的樣子,唐朝內心裡也生起一絲惻隱。
微微思索一下之後,唐朝再次開口對他說道:「不過你最好一會還是先去總政治部一下,幫著蔡鍔把這次涉案這些兄弟們過去的戰功、戰績都整理一下。不管怎麼說,這些人都是真正為了我們這個共和國付出過鮮血、立過赫赫戰功的人。」
瞪大雙眼,抬頭望向唐朝。穆海林欲言又止,很快便重新低下了頭。
「你是想說你家妹子和他丈夫的問題吧?」其實早就猜出了穆海林會為什麼事,更加煩心。
走到他面前,輕輕拍打一下穆海林,唐朝說道:「生活真像一杯濃酒,不經三番五次的提煉呵,就不會品嚐出他的可口。海林啊,海霞夫婦只是參與到了你那不爭氣弟弟的這次叛亂中,只是給那個不爭氣的傢伙提供了後勤上的支持而已。論罪,當屬從犯。
你就權當這是老天讓你、也是讓我品味下這人生真是的味道,來折磨了我們一下吧。不過你放心,雖然海霞夫婦沒有海威那樣多的戰功可以為他們減刑,可是你莫忘了即將改組成國.防委員會的新章程裡,可是有一條明文規定。
在唐家堡時期加入我軍的,都將有資格授予一級共和勳章。海霞夫婦這麼多年來,雖無赫赫戰功。沒功勞、苦勞也是夠得上獲得共和勳章的。得到了共和勳章,自然也就可以再量刑的時候適當減輕不少。所以,你也不用發愁了。」
再次抬頭看了看唐朝,穆海林的雙眼變得有些迷離:「我就想不明白了,他們姐倆腦子裡在想些什麼。在中亞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他們。我們穆家世代都將是您的奴僕,我們當初的誓言是不能違背、一旦違背即便您能寬恕、上蒼也不會寬恕。他們。怎麼就不聽呢!」
在他身邊坐下身,唐朝微笑著輕撫住他的肩膀,和聲細語道:「人都有志。只是不同。就拿煥章兄來說吧,他的志在名垂千古,我能夠讓他名垂千古。讓他做了總.參.謀.長。可是就其才學來說,他自己也很清楚智不如蔣百里、謀不如蔡鍔,才不比薩鎮冰,德不如張孝准。
可是就是因為他心存丹青事,敢做大者為。我就讓他做了我總參謀長,他就能竭心盡力的來珍惜這樣一個機會。再拿下面的鄧演達來說,其智思才幹,你說他不也比馮煥章更有能力嗎?
但是他的志向就是那種真正為大公而忘小私之人,只要我們能給炎黃子孫一片淨土、能給百姓安寧和富足的生活,就算現在我把他撤職扔到地下去做個小兵。他也會死命跟著咱們繼續幹下去。
海威雖與你是一奶同胞,可是從你們兄弟一跟上我開始,我就看出了這個小子骨子裡天生就有一種反叛、逆天性格存在呀!他的志存高遠,卻很似好高騖遠。他心存大志,卻志大才輸。
而他心中存在的大志。很中原那些正打得一團麻的傢伙是很像的。都想著爭奪天下、逐鹿中原,統一天下之後帶著各自的家族和親眷們去富甲天下、顯赫此生。但是他又偏偏文不能比汪兆銘、白崇禧,武比不上張作霖、閻錫山,甚至連孫傳芳都比不了。
如果他真有那本事呀,我早就在中原給他一片地盤,讓他自己挑大樑去打出一片江山來。你穆家於我唐朝。跟一家人沒什麼兩樣。在我內心裡,你這些年該清楚,早就把你當做親兄弟來對待了。
我的兄弟即使分立出去,江山還是我的兄弟坐,我會很高興、不會有任何不開心。可是關鍵是他沒那個能力,我矮子裡拔高個兒一般地一個勁相扶持他。西京是什麼地方,他該清楚的呀!
當初讓他回西京的時候,你我是怎麼為他的將來安排路的?我是不是曾經跟你說過,給他個空間、讓他多鍛煉一下。只要他把西京的老家給我看好,以後一旦有機會,我就會給他一個省。等他能力夠了,自然會給他自立門戶、爭雄中原的機會吧?」
「是,老闆您是這樣說過。」苦著臉,猛錘一下大腿,穆海林說道:「可是那小兔崽子在中亞的時候,就總是躥登我自立,我對他野心不安就沒把您的這個打算告訴他!」
淡然一笑,唐朝轉身拿起雪茄抽了一口:「就是了,如果你告訴了他,我為他設計好的未來道路呢?他還會造反嘛?如果我在知其心志非久臣人下者,不把西京給他,讓他有獨挑大樑的機會呢?就算他想反,也沒這個機會吧?」
話語微微停頓一下,唐朝起身時又說道:「所以說呀,你那弟弟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你這個親兄長有錯,我這個沒血緣的兄長也有錯。我已經交代杜聿明瞭,讓他善待海威。最高院那邊,我也打完招呼了,讓他們在不違背法律的前提下酌情輕判。」
「報告委座,顧維鈞外長帶著英國特使求見。」
唐朝話剛說完,唐家國就打開房門走了進來。對唐朝敬禮之後,站在原地等待唐朝的吩咐。
轉頭看了他一眼,唐朝回身對穆海林說道:「看著沒?我們的國家還沒正式建立,約翰牛就來鬧騰我們了。你先迴避下,我看看他們能玩什麼花招。」
「是!」
應了一聲,穆海林起身走出了房間。看著他走出的背影,唐朝心底裡隱隱一陣心酸:哀大莫過心死,穆海威這次這麼一鬧騰,正值壯年的穆海林走出去的時候竟然身軀微微有些羅鍋,像個垂垂老者了。只希望,他別因此事心死才好
唐朝默想中,顧維鈞帶著一個身穿英國海軍少將軍服的洋鬼子走進了總統辦公室。
一進入房間,那個英軍少將馬上對著唐朝打了一個英式軍禮,口中大聲用生硬的漢語說道:「大英帝國皇帝陛下特使,大英帝國伯爵、海軍少將威爾遜,向尊敬的安西共和國大總統閣下敬禮。」
對著他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個共和軍軍禮,唐朝笑微微地看著他說道:「如果我記得沒錯,威爾遜將軍您應該帶著您的艦隊,正在馬六甲海峽和斯里蘭卡駐紮。怎麼,貴國皇帝陛下有什麼重要的事,能讓你這樣一位重要的海軍司令來做特使,派來見我呀?」
站出標注的軍姿,威爾遜是個軍人,所以也不會繞彎子,直入主題地答道:「尊敬的總統閣下,最近貴國在追繳馬福祥叛軍中佔領的我國領土,為何還不移交、還我給我國?貴國的印度洋艦隊,最近經常從孟加拉灣中向斯里蘭卡和我軍防禦的印度東南海岸游弋,又是為什麼?
在伊朗,貴國的飛機,為什麼要進入我們大英帝國的保護國去轟炸。貴國的上海市,有一位大流氓叫杜月笙的。現在是貴國上.海.市商會副會長、法租界華人董事。據說正在於您的總.政.治部文工團團長孟小冬將軍熱戀,而且據說是得到了您的特許。
而這個人,在大英帝國警方最近查獲的幾宗走.私.軍.火和一種新型毒.品的特大案件中,都是主要的供貨人。請問,貴國政府知情嗎?願意協助我國警方,將此人抓捕並引渡給我方嗎?我國皇帝陛下派我來,主要就是這四件事情。」
「到底是軍人,很好,我喜歡你的簡單、直接。」夾著雪茄,對威爾遜隔空點了點,唐朝說道:「你直接,我也不跟你來那些彎彎繞。」
將雪茄放到煙灰缸上,唐朝將身子靠到椅背上,正眼看向威爾遜說道:「第一,我軍追繳馬福祥的叛軍,現在的確攻佔了印度東部、中部和北部許多地方。但是,那裡的本地貴族們,卻要求我們不要將那些地方移交給貴國。
理由有兩個,一個是貴國的軍隊現在兵力上、裝備上決定了戰鬥力無法與隨時可能打回那些地方的馬福祥叛軍相抗衡。自然,也就無法給予那些地方充分的安全保障。另外一個,就是許多地方希望取得獨立,並且希望由我國對該地區進行保護。
第二,我國的印度洋艦隊,是由兩支艦隊剛剛重新組建的,我想這一點威爾遜將軍您是很清楚的。既然是剛剛重新編組而成的艦隊,戰術融合性、戰法默契度,就都需要大規模、遠距離去實際操練才可能盡快重新形成重組前的程度。
對於這些,我想作為一名優秀的海軍少將、艦隊指揮官,威爾遜將軍在很大程度上比我這個陸軍出身的人更加清楚其重要性。更何況,現在馬福祥叛軍正在攻打德裡城。一旦他們打完德裡,誰敢確保他們不會回師去打印度東南部地區?
我國的陸軍在孟加拉軍區佈防有限,現在派出去追擊馬福祥叛軍的,已是可以派出兵力的上限。陸軍不足,就只能以海軍和海軍下屬的陸戰隊以及空軍的空降兵部隊,來填補不足,嚴防叛軍向東南地區進軍。這樣的部署,於貴國有何可不安的?」(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