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穆海林強奪日古爾約夫斯克?」
聽到蔣方震將最新戰況報告完,唐朝「霍」地從沙發上站起身。本是怒意上面,但是很快唐朝恢復平靜、怪笑著坐回到沙發上。
再次看向蔣方震,唐朝問道:「穆海林麾下的部隊,損失如何?呵呵,十三萬多俄.羅.斯軍民,他殺掉這些人,應該損失不會很大吧?」
輕點頭,笑顏逐開中蔣方震答道:「是的,委座。此戰穆海林出動其三個兵團,只前後用了不到五個小時就完全佔領了日古爾約夫斯克地區。殺敵十三萬,他只有幾個騎兵旅,損失了總共大約三萬兩千人。其他我軍嫡系部隊,損失為零。」
「哈哈,好,很好,很不錯!」連連誇讚,唐朝說道:「穆家兄弟倆,沒忘了我告訴他們的話。嘿嘿,就讓那些復仇心切的中亞四族,去讓俄羅斯人為他們敢殺我唐朝的女人,付出亡國滅種的慘痛代價吧!」
言語一停,轉為凜然色,唐朝又道:「如果我猜得沒錯,現在穆海林應該是在縱容他麾下那些中亞騎兵,正在日古爾約夫斯克城內肆意屠殺俄羅斯人。這是我希望看到的情況,卻也有些不忍的情況。」
再次微一停頓後,唐朝對蔣方震說道:「你現在馬上給穆海林去電報,告訴他,七歲以上無論男女隨那些中亞騎兵去處置。七歲以下女童,每個五塊錢。讓那些中亞騎兵抓到以後送給後勤供給部隊去。」
「委座,您這是?」滿面疑雲,蔣方震有些遲疑的問道。
「孩子是無辜的,尤其是女孩子。」唐朝將身體靠向沙發,重重吸了一口雪茄後繼續悠悠地說道:「男孩子還可能記仇,在十年、二十年後再次形成武裝力量,對我們造成威脅。可是女孩子不同。我們新疆有那麼多孤兒院。
將這些女童送進去,讓他們從小接受我們的教育,等到她們一到十七、八歲。馬上給她們找些新.疆各民族中忠於我們的男子去婚配。結了婚以後,女孩子就會為了家庭、為了丈夫而放棄許多。嘿嘿,奴隸化教育加上新親情嫁接。這個。是我們的盟友、小.日.本正在使用最好的一種殖民方法。」
「委座,您真的確定,這次要徹底消滅俄.羅.斯,將那裡變成我們的殖民地了?」坐在一邊的顧維鈞,終於按捺不住地問了一句。
重重地點點頭,唐朝冷面如霜般說道:「不錯,我給了那個國家、那個民族一次自新機會。可惜他們不懂得珍惜,居然敢殺掉我唐朝的女人。我不滅掉他們,對得起死去的阿娜斯塔西婭和季婭娜對我的愛嗎?我不滅掉他們,難道還要再來第三次、第四次西征嗎?
更重要的是。若真想讓現在受災的百姓心甘情願跟我們西遷。土地,只有無盡廣袤地土地和資源,才是最好的吸引物。我們的國人對土地有多眷戀,我想少川兄你也是很清楚的。殺得他俄.羅.斯滅種,就能為我西遷移民奪取更多土地。何樂不為之?」
「可是,若是任由三路軍長期如此下去,我怕會遭來其他國家的詬病、說我們是屠夫呀!」顧維鈞說出了他的顧忌,也抽出一根雪茄破天荒地點燃後吸了一口。
跟什麼人在一起,必然學什麼人。顧維鈞原本是不吸煙的,但是跟在唐朝身邊日久了。其實早就學會了吸煙。只不過因為他思想上的原因,很少吸而已。
看著他生疏的點燃雪茄,唐朝冷笑中說道:「屠夫?呵呵,你認為我會承認是我指示那些中亞騎兵做的這些嗎?我不會承認,我只會說是中亞騎兵自行抗命、肆意屠殺俄.羅.斯人,與我的西北聯邦政府和西北軍無關。
我的部隊沒有直接參與到屠殺中去吧?那些東洋的、西洋的鬼子們,又憑什麼說我是屠夫呢?我又沒有明確下令,讓那些中亞騎兵去揮舞屠刀吧?其他國家有什麼權利指責我呢。再說了,俄羅斯本就是我的一個藩屬,他們敢干涉嗎?干涉就是干涉我國內政。」
聞言錯愕,顧維鈞此刻心中只有一種感覺:面前這位還是我熟悉的那個唐朝嗎?怎麼看他現在的樣子,更像是一個市井無賴了呢?殺人,夷滅一個種族哇!在他心裡現在居然是這樣想的
無法猜測顧維鈞在想什麼,蔣方震離開房間後,唐朝懶懶地靠在沙發上對他發問道:「少川兄,你說小蘿蔔頭又來跟咱們提出抗議,說咱們支持朝.鮮.獨.立.軍了?這,是第幾次了?」
輕撣掉煙灰,顧維鈞答道:「五天來第七次。」
不屑笑了笑,唐朝說道:「怎麼了?我們的盟友吃不消了?怎麼這樣火急火燎的呀?呵呵,新.義.州丟了、龜.城丟了,熙.川和江.界也被楊州平給拿下了,他們終於徹底坐不住了?可惜呀,老子認為還不夠。呵呵,你給我拖住小日本,等到楊州平按我要求,拿下整個朝.鮮北部以後,你就不用每天跟日本公使耍太極推手了。」
「你的意思是?只要楊州平帶著他的部隊,光復了北部朝.鮮,您就要直接出兵了嗎?」大惑不解,顧維鈞對唐朝的朝鮮計劃,只是知道要他在外交上盡量與日.本人周旋,卻並不知道其中全部內容。
微微點了點頭,唐朝說道:「楊州平現在正在調其全部可用兵力,向平.壤地區進軍。只要他拿下平壤,宣佈正式光復朝鮮。到時候,你就第一個發表聲明,我讓曾世成跟在你後面在上.海也發表聲明,宣佈承認朝.鮮獨立並迅速與之成為盟友。同時。你出面去日、朝之間調停。
小日本不會同意,我要的就是他不同意。我的學生光復了朝.鮮,他小日本要是不承認,就別怪我組建志.願.軍、抗.日.援.朝。到時候,你少川兄少不了要與各國公使多周旋,務必求得大多數國家對我們認同、承認我們是正義援手而非指責我們是變相奪地才好。」
聞言再次愕然呆了幾秒鐘,回過神後顧維鈞說道:「以我中.華.聯.邦.共.和.國和西北聯邦政府的外交情況上來看。即便您這樣去做,除英.國、法.國、美.國三個國家之外,我想也沒有其他國家會跳出來幫日本人多說什麼。」
「那就好。你記著,不管是哪個國家到時候跳出來,你都給我保持不卑不亢。」說了半句。唐朝微微皺眉想了想。
隨後再開口,繼續說道:「不管是哪個國家,要真想強硬地來干涉我的朝.鮮計劃,你都給我告訴他,我的原則是『你要戰、我便戰』。」
「這」遲疑一下,顧維鈞還是選擇繼續說出了他的顧慮:「若是太過強硬,我怕會讓許多國家結成聯盟,來一起對付我們的。」
從容地笑了笑,唐朝目光深邃地說道:「結成聯盟?呵呵,我不怕他們結成聯盟。怕的是他們不結成聯盟。誰敢結盟來對付我。就我保證讓他們在亞洲、東歐、北非地區的利益從此徹底消失。
更何況,我們還有德國、意大利、奧地利、匈牙利這四個堅定盟友在。除非,哪個國家現在就想再打一次世界大戰。否則,我借他們幾個膽,他們也絕技不敢結盟來對抗我。」
「既然委座已成竹在胸。那屬下就全力去做」
夜,伸手不見五指的夜。北.京養源齋內,唐朝將整個朝鮮計劃全部和盤告訴顧維鈞的當天晚上,在朝.鮮.平.壤東北十公里處的龍城裡。
楊州平趴在濃密的荊棘叢中,用夜視望遠鏡正觀察著不遠處那片日軍陣地上的情況。
「楊師長,已經打探清楚。前方龍城裡只有一個大隊日軍和兩個團的偽軍。」
話音落時,李逸泰匍匐著爬到了楊州平身邊。
也不去看李逸泰,楊州平依舊密切關注著日軍陣地,嘴下說道:「其他幾個旅,現在都走到哪裡了?」
「張聖哲的部隊,距我處還有不到兩公里。」接問立即回答,李逸泰輕聲說道:「樸建雄旅已開抵龍陽裡,距我處僅一公里。尹義進旅已在龍三里完成集結,隨時可以展開戰鬥。盧一龍的炮兵旅,也已完成陣地構築,只要您一聲令下,馬上可以對龍城裡進行覆蓋性地毯式轟炸。」
微微點了點頭,楊州平道:「告訴各部,凌晨兩點三十分,以信號彈為準,對各處既定目標展開攻擊。」
「是!」
短短十天時間,楊州平帶著八千名朝.鮮.獨.立.軍士兵登陸,迅速光復了大片河山的同時,此時的朝.鮮.獨.立.軍已經迅猛的發展到了四萬多人。
六個旅、兩個團的軍官,全部都是清一色的西北系將領。逼得曹晚植、李承晚、金白淵沒辦法,只能接受了唐朝的電報「指導」。
在部隊攻佔江裡後,進行了朝.鮮.獨.立.黨和獨.立.軍的大改組。如今,楊州平的身份已然是朝.鮮.獨.立.黨中.央.委.員.會.總.書.記、朝.鮮.獨.立.軍第一師師長。憑借卓越軍事指揮才能和敏銳的政治判斷力,他已經牢牢地按唐朝要求,將朝.鮮.黨、軍控制在了手中。
只不過有一點,直到此時楊州平都沒有想明白。唐朝為何要讓他按照上.海方面的政黨組織模式,去重組朝.鮮.獨.立.黨呢?是唐朝希望以後的朝.鮮,走赤.色路線?還是其他什麼原因呢?
對於那些,楊州平此刻無心再去多想。他此刻只有一個心思,就是趕緊拿下龍城裡。然後,光復平.壤。到那個時候,恩師就會公開站出來承認朝.鮮獨立、並且派出入朝志.願.軍來幫他守好光復的國土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