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正在發生的一切,暫時是不再需要唐朝去過多理會。一個領袖,只需要把大局布好,自然會有許多下面那個軍政雙班大機器去運作好。
在北京的五天時間裡,唐朝終於因為一個人的突然拜訪,徹底想出了該如何能夠讓中國至少在短時間內保持和平的一個不成熟的辦法。
一大清早,唐朝剛剛洗漱完畢,霍羽林就走進了位於釣魚台養源齋,張作霖為唐朝安排的新住處臥室中。
「報告委座,一個自稱是中華致公黨總理陳炯明的人,前來求見您。」霍羽林說完後,習慣性著一最標準站姿立在了門口,等待唐朝的答覆。
「誰?陳炯明?當年跟孫大炮對著幹,被孫大炮趕到香港當寓公的那個陳炯明嗎?」本來還倒在籐椅上,讓秦蘭心和剛剛趕到北京來的何紫菱給自己按摩中,唐朝一聽到霍羽林的報告,馬上從籐椅上坐直了身子。
聽到那個名字,何紫菱也馬上站起身來,眼睛裡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對唐朝說道:「新華,那個人在香港一直也不是真正蟄居。他把致公堂改組成了致公黨以後,還是在海外華人中,存在著相當大的影響力的。」
「哦?」聞言站起身,唐朝若有所思中說道:「當年他跟孫大炮先是戰友,後是死敵。就算我一直對孫大炮不滿意,他如果想讓致公黨跟我合作或者做政治上聯盟,為什麼要等到現在才來見我呢?」
「何必猜呢?咯咯。你見一見,不就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了嗎?」秦蘭心笑著說完,朝何紫菱擠了擠眼睛。
與之四目一對,何紫菱馬上也附和道:「就是呀!憑您委座大人的聰明睿智,還會在乎他一個早就已經下野、成了喪假犬的小政黨領袖嗎?」
「你們兩個,找收拾,是不是剛才的癢癢還沒受夠?」唐朝做嗔怒狀嚇唬了一下兩個女人。才會身對霍羽林說道:「讓陳炯明進來吧。」
霍羽林應了一身,轉身離開房間幾分鐘後,帶著一個身高一米七八左右、唇上小鬍子梳理得異常光滑的半老男人走入房間來。
一進入房間。那個半老男人馬上對唐朝敬了一個廣東革命軍政府過去的軍禮,聲若洪鐘地說道:「原粵軍總司令陳炯明,不請自來。叨擾唐總司令休息,還望見諒。」
對方來了個軍禮,唐朝也只能回了個西北軍最新式軍禮:「陳總司令是革命的前輩,是民國的功勳舊臣。在您面前,新華只是晚輩,怎敢有什麼見諒不見諒的呢!」
「唐總司令您這話說的就客氣了,在下雖然是在軍界起家早些,可也最終難逃一個兵敗下野。」見唐朝軍禮打完後,伸出了左手,陳炯明也伸手與唐朝握手時。繼續滿臉笑容地說道:「可是您唐總司令,從起兵到今日未逢一敗,當為軍界神話。在下怎能不怕您生我的氣,又怎敢不請您見諒呢。」
「好了、好了,你我都是行伍出身。何必如此客套。」不願再這麼寒暄、虛偽下去,唐朝拉住陳炯明的手,走向客廳中那些真皮沙發時,接著說道:「陳總司令當年20歲就中秀才,31歲就當上了廣東咨議局咨議。可是能為了中華民族之復興,毅然放棄本可安逸富足的生活。去參加新軍廣州起義,實在讓晚輩敬佩呢!」
被唐朝牽著,走到沙發前坐下後,陳炯明說道:「新華賢弟過獎了,只不過是那個時候,不參加起義就只能繼續任由我華夏沉淪下去,不得不打到那個滿清腐朽朝廷。事情逼到了那一步,相信如果新華賢弟早生幾年,能趕上那個時候,會不愚兄我更毅然決然地參加起義的。」
「呵呵,也許吧!」唐朝也坐下身後,一雙眼睛炯炯地看著陳炯明,微笑問道:「陳兄兩年前一敗,小弟一直以來也不願意中國人打中國人。而且當時即便想幫陳兄一把,實力也遠不及今日,實在是鞭長莫及呀!還望陳兄切莫怪罪小弟呀!」
「哪裡的話,哪裡的話。」連忙擺手,陳炯明說道:「你我從前素未蒙面,你老弟有這份心,就算現在說出來,愚兄也心存感激、萬分謝意呢。」
客套話到此為止,唐朝可不是個喜歡寒暄客套個沒完的人。有跟這為曾經叱吒風雲的廣東督軍、被李宗仁一個直搗黃龍就打得一蹶不振的粵軍總司令客套功夫,唐朝更願意跟兩個老婆膩一膩、打情罵俏一下。
「不知競存兄此次前來找小弟,可是有何要事嗎?」直截了當,唐朝問完,含笑中依然目光不離陳炯明的臉。
微微點了點頭,陳炯明說道:「無事豈敢擅登門,打擾老弟你的清修呢?」
有事就說,還這客套來、寒暄去的。唐朝暗罵一句,對他問道:「那麼請問競存兄,找小弟是何事呢?是您和您的致公黨,需要小弟幫什麼忙嗎?要錢,小弟可以適當支持下。要人要槍,孫大炮已經死了,小弟可不希望競存兄再輕起戰事、塗炭同胞哦。」
「哪裡、哪裡,新華老弟您想錯了。」陳炯明突然變出一副神秘莫測的表情,將臉湊向唐朝,壓低聲音說道:「聽聞新華老弟你,前些天秘密召見了上海青紅幫的杜月笙,可有此事?」
老子敢召見,就沒想著不被世人知道。唐朝看到他那副還把這事當神秘秘密的樣子,心中一陣感覺好笑。
面上,卻依然笑盈盈、故做神秘地點了點頭,也沉聲低語道:「不錯,確實在我來北京之前,在洛陽見了杜月笙。不知競存兄,有何見教?是不是小弟做錯,不該見他呢?」
連忙搖了搖頭,陳炯明依然低聲竊語道:「新華賢弟您一直以來所作所為,無不是為了我中華之復興、國家之強盛、民族之崛起而奮鬥的。所以,愚兄知道你見杜月笙,只會為了做好事,而不會為了做什麼傷害民眾之事的。」
「呵呵,看來競存兄對小弟,還是很信任的嗎!」
「那是自然咯,看當今天下,誰人真為民眾著想遠比為自己思量的多,唯新華賢弟一人爾。」陳炯明讚過一句,再次低沉的聲音說道:「相信新華老弟,對我們致公黨也不陌生吧?」
重重點了點頭,唐朝答道:「不錯,致公黨當年是孫大炮在最危難時刻,伸出援手的海外愛國團體。對於您那個政黨,小弟確實知道一些。但是,只是皮毛之知而已。」
「那新華老弟當知,在愚兄未將致公堂改組為黨之前,實際上致公堂與杜月笙、黃金榮、張嘯林他們都是洪門一脈相承、同宗江湖兄弟關係。」
陳炯明看上也不想再多繞彎子,直接說出了他的來意:「愚兄這次來,就是受我致公黨全體黨員之請,想求新華賢弟給一些眷顧來了。如果可能,競存願讓出總理之職,請新華賢弟來領導我們致公黨三千黨員,為中華復興、民族崛起做更多之奮鬥。」
有木有搞錯?難道是致公黨那些北美地區的洪門大佬們,聽說了老子想讓杜月笙把病毒和海洛因以及軍火賣到北美去,想來分一杯羹了?那也不用做這樣的春秋大夢,想讓老子堂堂一個西北王,卻給你們一群江湖人物當大哥吧!
「我不做大哥好多年,我不愛冰冷的床沿。」老子無論在原來那個時空裡,還在來到這個混沌時代,都在內心裡對黑幫人物沒有半分感冒,又怎麼可能去給他們當龍頭老大呢?
「強扮英雄的無畏。」老子是真英雄,也不需要借助你們這群江湖人物去槍扮吧!
念及此,唐朝馬上搖著頭說道:「如果是想與我西北軍政府合作,做些生意的話,小弟很願意與競存兄合作。但是,讓我奪了競存兄您的黨領袖地位,小弟不會做、萬萬做不得!更何況,您也該知道,小弟一直以來就對政治極其反感,根本不是塊領導一個政黨、做好領袖的材料。」
「新華老弟過謙了!」一聽唐朝當即拒絕了替代做致公黨總理,陳炯明面露急色地說道:「新華老弟您再西北的軍政制度,雖然看上去是軍人主導政局遠多於政治主導民政時候多。
可是從您的種種行政手法與手段上,已經可以證明,您不只是個軍事家,就連美國總統柯立芝先生都讚揚您,是個傑出的政治家呢!以您的聰明才智,能把西北政府控制那些地區搞得那麼好,當我一黨領袖,豈不更是信手拈來?何必自欺無能呢?」
靠!老子把搶來的那些地方治理好了,就是個傑出的政治家了?老子用的是軍政,是特麼的跟那些個一轉眼珠子就能想出三、五個壞心眼子的政客們,根本玩的不是一個套路。
如果這都是傑出的政治家了,那特麼老子原來那個時空裡,豈不政治家層出不窮、比比皆是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