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克和輪式裝甲車都停止了火力偵察,一直高度保持著高度戰備狀態的帝俄士兵們漸漸地變得開始有點放鬆起來。(1_1)
崔可夫將雙眼瞇成了一條細縫,似乎生怕眼睛睜太大會引起敵人的注意。
這些帝俄白衛軍的士兵擺出的散兵線,讓崔可夫感覺很奇怪,與他以前所接受的軍事教育課程裡的散兵進攻陣型完全不同。
他們似乎是三個一小組,每三個小組組成一個三角形大組。與歐洲傳統密集線性攻擊隊型有著巨大的差異。
這樣的散兵線,似乎可以把重機槍的密集火力掃射造成的傷害程度降到了最低。該死的,這肯定又是該死的中國人發明出來的新戰術。
眼看著這隊敵軍進入了伏擊圈裡,崔可夫斷然揮手,做出了進攻的手勢。
街角的一個攻擊死角位置,兩門37mm反坦克炮朝著早已鎖定的目標,發出了憤怒的吼聲。
炮聲就是命令,隱藏著街道兩側廢墟裡的蘇俄紅軍戰士,同時扣動了扳機,步槍和重機槍噴撒出來的密集彈雨,驟風暴雨般的傾瀉下來。
那輛輪式步兵戰車的車體裝甲,被一發37mm穿甲彈兇猛地撕扯而開,強大的金屬射流在車體內引爆了裡面的彈藥,20mm機炮彈如同鞭炮一樣的嘩然炸響起來,這也導致這輛仿猛虎輪式步兵戰車頃刻間被炸癱在馬路邊上。
幾名狼狽不堪的帝俄禁衛軍士兵剛從車艙後門衝出來,就被暴雨般的密集彈雨掀翻在地。
「萬惡的白狗子!都給我死!」崔可夫雙手緊抓著重機槍的手柄。看起來他已經喜歡上了這種幾乎帶著屠宰味道的殺戮,手中的蘇制馬克沁重機槍被他嘩嘩的打光了一個帆布彈鏈。街道之上如同開鍋了一樣,處處四濺著子彈的煙塵。
一輛t26坦克連續地被兩發反坦克炮發射的穿甲彈擊中,猛烈的爆炸將整輛的坦克撕扯的粉碎,在熊熊的烈火中燃燒成一堆黑呼呼的殘骸。另一輛的t26坦克迅速來了一個急剎轉彎,拚命的加速試圖衝出這片殺戮之地,炮塔裡的37mm坦克炮和兩挺7.62mm並列機槍瘋狂地射擊著。將街道兩邊打的飛沙走石。
鑄造的炮塔不斷地移動著調整射角,這輛t26輕型坦克的車長窩在駕駛艙內,嚎叫著操控著車內的那挺並列機槍。瘋狂地向著街道兩側的殘破建築物傾瀉著致命的彈雨。火蛇亂舞般的曳光彈幕中,街道兩側一棟棟建築被打得斑駁淋漓。
娜塔莎一動不動地趴在她精心構築的掩體裡,莫辛納甘狙擊步槍的三倍瞄準鏡。十字線緊緊地壓在一名帝俄禁衛軍的脖頸部位。這些白狗子頭上的鋼盔護住了大半個腦袋,娜塔莎此前攻擊過敵人的頭部,但效果不太理想,所以現她選擇敵人防禦最薄弱的脖頸。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娜塔莎緩緩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節奏,輕柔地扣動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