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7-10
崇天齊身材魁梧,額有短鬚,不怒自威。
他站在雨中,臉色陰沉地看著慘景,雙拳緊緊握著,渾身都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這還是我崇武院的後山嗎,這簡直就屠宰場,查,查遍整個崇山,也要給我找到那個妖孽,敢殺我崇武院弟子,活得不耐煩了。」
說罷,他狠狠瞪向崇靈秀,咬牙切齒地冷哼一聲。
崇靈秀臉色蒼白地看著無頭屍體,和缺少一半頭顱的屍體,忍不住乾嘔起來,這還是經大雨洗刷過的,要是她看到之前的場景,指不定會立時暈過去。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他們說用鎮妖石一下搞定的,怎麼都死了呢?」
她喃喃自語,忍不住淚流滿面。
「鄭巖是被人從胸脯穿殺的,境況之慘,不忍目睹,院主,此妖孽不除,我崇武院永無寧日啊。」
青年組教習文狀元,一臉的憤恨說道。
「讓我們青年組出馬吧,他們大都是肉胎八層武者,幾個一組,有能力對付這些妖孽。」
崇天齊搖搖頭,心道既然鎮妖石不見蹤影,此妖十有**是真元境,別弄不好在損失幾個青年組弟子,這些可都是崇武院的精英,眼看離三十年一期的川安武院比試還有三年,可不能在這節骨眼上掉鏈子。
「我聽說此妖孽與舒博多有交往,舒博呢,速速把他叫來。」
他一聲吩咐,眾弟子自有人立即趕到藥邪人處。
不過舒博沒有來,倒是藥邪人一臉嚴肅的走了過來,給崇天齊行禮後,便沉痛地道:「想不到我崇武院發生如此慘禍,妖孽就是妖孽,人人得而誅之,今晚舒博身體不適,並未前來此地,倒是早早休息了,否則又要多加一具屍體。」
他言之鑿鑿,雖然沒有證據,卻無人敢質疑。
崇天齊暗歎一聲,知道從舒博這邊下手是沒戲了,藥邪人的脾氣他知道,若是打定主意想罩的誰,即便是天王老子,也不能將人帶走,除非從其屍體上踏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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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紛紛擾擾的下了一整夜,崇天齊也是整夜未合眼,忙的焦頭爛額,最後還得親自執筆,寫了封言辭懇切的信,交由弟子分別捎給鄭、楊、黃、公孫四家。
「這四個家族雖然勢力不小,不過都是相對與世俗而言的,對我崇武院還夠不成威脅,大不了每個家族允許送兩名弟子來學習,由一變二,他們也該滿足了。」
文狀元人如其名,穿著書生袍,一臉的書生氣,真像個狀元似的,不過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文雖厲害,武卻更高,,堪堪達到肉胎九層頂峰,若無意外,突破境界壁壘,進入真元境,不成問題。
這也是他在崇天齊跟前有發言權的重要原因,否則如武癡一般,誰會理會?!
「我打聽了一下,幾位弟子都親眼所見,舒博確實往後山去了,藥大師卻說他發病,沒有前往,這其中必有隱情,院主是不是查上一二,或者趁著藥大師外出之際,由我去問一下。」
他說的輕巧,實則對藥邪人充滿懷疑,仔細追究,甚至有挑撥離間之疑。
「罷了,藥大師的為人我知道,肯定不會做出違背良心的事,這些事還是以後再說吧,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安撫弟子的情緒,離川安三十年一期的武院比試還有三年,無論如何也不能耽誤修煉,畢竟這次我們的目標是前五。」
文狀元有些失望,不過聽到「武院比試」這四個字,頓時來了精神,拍著胸脯保證,青年組會一舉打敗所有敵人。
他們正說著,就聽有人報告,說公孫家的人到了,弄的崇天齊和文狀元大為驚訝,雖然公孫家離崇山不是最遠的,可要得到消息趕來,至少也得花三五天,如此快的速度,實則令人匪夷所思。
「哈哈,是我公孫天涯,怎麼,崇院主不歡迎啊?」
「公孫天涯?」
崇天齊一驚,立即堆出笑臉,大笑著迎出去。
「原來是公孫師兄到了,哈哈,失迎,失迎。」
公孫天涯是一個傳奇,十三歲即達到肉胎六層之境,十六歲就突破肉胎八層,成為川安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武學宗師,接著又用時不到五年突破肉胎九層,由於機緣巧合,進階九層沒多久,便突破境界壁壘,進入真元境,再次打破川安歷史,成為最年輕的真元高手。
「此次下山,我本無意到武院打擾,可是正好聽到一些關於妖孽的消息,便特意趕來,沒想到悲劇已然發生,真令人憤恨,不知可查到什麼線索?」
他個頭雖然不高,但腰桿挺拔,自有一番氣度,說出話來又鏗鏘有力,一見面,就由不得使人產生敬佩仰慕之心。
「線索倒是有,不過和沒有差不多。」
文狀元眼睛一瞇,突然搶先開口。
「有這種事?那我可要好好聽聽了。」
崇天齊眉頭微皺,輕輕瞟了眼鎮定自若的文狀元,暗自惱火,可公孫天涯既然問道,他也不好藏著掖著,便將事情始末逐一道來,不過最後表示舒博出現並無人看見,他極有可能去後感覺不適,又折返回來。
公孫天涯嘿嘿一笑,不屑地搖頭道:「何須猜測來猜測去,把那個舒博叫來,審問一番不就得了,藥邪人雖然是他師父,可也不能護短至此吧。」
說來也巧,藥邪人正好找崇天齊有事,未經通報,便闖進去,將他們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不由勃然變色,冷哼一聲,傲然道:「我藥邪人別的本事沒有,就是護短,怎麼了吧,要是不服,可以試一試?」
說著以挑釁的神色看向公孫天涯。
公孫天涯乃一代奇才,向來受人尊敬,早已養成了唯我獨尊的思維,突然聽有人挑釁,頓時大怒,豁然起身,便要一戰。
「你護短我不管,可涉及我公孫家的人,就必須說個清楚,難道以為公孫家是軟柿子,想捏就捏嗎?」
藥邪人嘿然一笑,捋了捋下巴幾根鬍鬚,不屑地道:「難道你以為公孫家是硬柿子嗎?即便是硬柿子,我也給捏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