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2-14
第二百一十三章聲震光教外圍。
簡易的小院落之中,紅衣倩影絲發隨風飄揚,白皙的肌膚在那聖光光芒照耀之下彷彿也散發著光芒了,石台之上,那滴滴鮮紅之色的液體悄無聲息的滴落而下。
余曉月此時已然查看了那呂順身體之中的情況,發現除了臉部頭腦之處有著巨大的傷害之外,身體的其他部位倒並無多少的傷害,但傷的部位卻是最為重要的地方,至少,即便是藥光聖地內圍出色的弟子也沒有辦法將其完全醫治過來,只能勉強保住性命而已,至於以後,余曉月的心中清楚,只能保住這空有軀體卻無人的思想和靈魂了。
植物人,便是這呂順的結果了。
或許還有更好的辦法能挽救呂順,但至少現在還不是時候,而余曉月此時沒有那麼多的精力花大代價去拯救此人,維持性命也算是救了他一命了。
「唉,真是些不省心的傢伙。」
如玉的手臂緩緩收回,淡淡青光充斥著生機的氣息也是自呂順的身軀之中收回,旋即起身抬頭望向那聖光最為耀眼處,微微說道。
僅僅是一日的時間,整個東區幾乎都是清楚了這件事情,當然也不排除有些師兄師姐在閉關而得不到這些消息,而每一個聽到這個火爆的消息之後,面容之上瞬間便會湧現出震驚的樣子,接著便會問道:「那個新來的傷人弟子叫什麼名字?」
「據說是叫許明」
微微撓了撓頭腦,然後回想說道,聲音沒有半點的底氣,顯然也不知從哪裡經過多少傳話才得出這個結果的。
「許明聽名字倒像個老實人啊,怎麼怎麼會做出這樣殘暴的事情,真是人心難測啊!」
聽到那個名字之後,光教弟子也是在腦海之中快速的回想著,卻依舊找不到一個定位之人,顯然是新來的弟子,當下也是將心中的想法說出來。
「這素質真是一屆比一屆差勁,是該管教管教他們了。」
「是啊太囂張了。」
幾位上一屆的師兄們們匯聚於一起之時,也是閒聊著,這一屆的新收的弟子在他們的眼中極為不堪,當下也是有著想要代師管教一番的心了。
「別費心了,等待正式教授的時候,有他們受的了,別忘了,我們也是從那種生活過來的,心中都明白。」
正談論之間,不遠處一名身著道袍之人,面色端莊,長髮飄逸此時正舉著一壺酒飲著,同時用著悠閒之語說道。
聞言,眾人面色驟然一面,想來也是想到了某些過往的苦累記憶。
「被打的那個傢伙怎麼樣了?」
「據說被送到了曉月師姐那裡。」
「這樣啊保住性命是沒有問題的。」
又是一陣談論,先說打人者,然後議論被打者,直至說到余曉月的時候,眾人的臉龐之上也是浮現出了一抹遐想之色。
畢竟,這東區之中只有那麼一位女子,一手藥道之法,保人性命安然無恙。
而又因為她頗有姿色,所以在東區之中地位也是很高,深受眾人的喜愛,所以每每提起這個名字的時候,都會引得眾男子腦海中浮想聯翩。
但他們沒有發現本來是談新弟子打人的事情,可不知不覺卻把話題扯到了余曉月身上,真是男人口中說的最多的便是女人。
毫無可避免
行走於東區的長道小巷之中,只要見到人群圍聚一起的情景,那談論的話題自然離不開新弟子化身狂暴之徒殺人的事情。
而當許明這個樸實的名字傳遍整個東區之時,眾多之人都想見一見這位狂暴之人,但得知他被關押與道堂之中的時候,也是徹底的打斷了這個念頭。
道堂,甚至可以說道獄,可是這些修道弟子畏懼而遠之的地方。
它森嚴無比,那種威壓更是讓人心頭沉重,哪怕只是看看幾眼,也會連忙收起視線,似銀針之物遙指虛空,天在看,人在做。
在那道堂的一處偌大的房間之中,一根粗大的木樁之上緊綁著一名身影,而這道身影赫然便是秦有根。
在秦有根之前不遠處放著一張石桌上面放著幾張宣紙與毛筆,宣紙之上有著小楷字體,彷彿記錄著什麼一樣,石桌周圍有著幾道身影,冷漠的表情沒有半點的神色,雙眸嚴肅的緊盯著那被緊綁的秦有根,整個房間裡,再無他人存在。
秦有根此時神情有些萎靡,感覺有著幾天沒有吃東西的樣子一般,然後強挺著聲音吼道:「你們想做什麼趕快動手,我秦有根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什麼話趕快說。」
房間之中響起著那秦有根的暴怒之聲,但依舊能聽出其中的有氣無力之狀,石桌之前那幾道身影此時也是稍稍動了一下身子,接著便用著極為平淡卻又有著一種慷鏘力無法抗拒的嚴肅之聲道:「秦有根,胡兆安與華有權已經向我們將整個事情都交代了一邊,你也把整個事情從頭到尾的說一遍,我便放你離開,如若有假,我們將嚴懲,並且,剔除師門。」
「想好了再說。」
「機會只有一次。」
當那肅然的聲音落下之後,石桌之前其餘二人也是輕言淡語似無意的說道。
那淡淡的表情,那平淡的聲音,卻是沒有留給人半點反抗的餘地,隱隱之間,話語之中的威脅之意卻是如同刁鑽的厲針一樣,直刺喉嚨而來。
之前還有著無比凶怒狂暴和那囂張的氣焰的秦有根,可此時,耳邊傳來那平淡肅然的蒼老聲音之後,喉嚨之處如同厲針猛扎,這種疼痛使得胸悶同時蔓延於腦海之中,一時間根本開不了口,沒有半點的言語發出,沉默下來。
昏暗的房間之中,詭異且有陰森的搖曳火焰微微搖動著,寂靜的氣氛伴著那沉重的喘息之聲何時變得這樣清晰了?
秦有根此時腦海之中無比的混亂,各種想法各種聲音此時盡數於腦海之中跳躍而出,到底該如何回答?
「說!」
正在秦有根思緒煩亂思考猶豫抉擇之間,一聲冷酷的厲喝之聲陡然響起,聲音充斥著房間之中,於耳邊如同驚雷狂暴而出。
震耳欲聾變成了一種尖鳴之聲,迴盪於腦海,湧動於心頭,為了那煩亂的思緒更添一分煩亂。
「我該怎麼辦?我該如何說?我該」
此時此刻,身處這寂靜的房間之中空氣是那樣的壓抑與沉重,尤其那煩亂的思緒湧起的時候,胸口之處更是一陣沉悶,耳邊的聲音又是那樣的刺耳,當下那急切的聲音也是響徹於腦海之中。
在秦有根的心中,加入宗派學習道法一直都是一個夢想,而當上天眷顧他讓他加入宗派可以學習道法去保護他的家人與族人的時候,卻是遇上了這種事情,人都是自私的這話並不假,但是也要看是什麼人對待什麼人。
近一個月時間的接觸之中,秦有根發現許明絕對是一位正義之人,值得做一輩子兄弟之人,尤其在進入當堂之中還為他們維護話語,都是深深的印在了他們三人的心底,於什麼都是不忍心出賣掉許明。
可另一方面連胡兆安與華有權已然說出了事情,此時也是狠狠的動了秦有根那顆如同磐石的心。
許久,左右之下,秦有根也是緩緩抬起頭,在心中微微說道:「許兄我秦有根對不起你了。」
秦有根這個來自大山之中,整日與妖獸獵殺的屠夫,生性堅強,極為重義氣,這也是與許明交好的一大原因,心中雖不忍出賣許明,但為了心中那長久以來的夢想,艱難的走到了這裡,為了守護心中那最後的期望,他必須留在虛真光教之中。
猛然抬起頭,無力的神情之中陡然浮現出一抹堅定的神色,望著那石桌之前的三道身影,緊咬的牙關此時也是緩緩開啟。
「想好了?」
見到秦有根這種情況,那平淡的聲音也是傳遞而出。」「
秦有根沒有回應之聲,那喘息之聲那胸悶的壓抑卻是變得愈加強烈起來了。」既然做好決定便老實交代吧。「
望著那堅毅的身影,另一位審問的老者也是平淡道。
或許審判的人多了,即便是這種平淡之音中依舊夾雜著無盡的威嚴之意,難以抗拒
雖說光教外圍東南西北四個區域並不准相互往來,但這種震撼性的消息依舊散播開來,而那一個名字也是震驚著每一個人。
許明,自此以這種名聲聲震光教外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