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04
第一百三十八章一曲離殤之音【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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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之夜,一輪冷月初上,渾圓宛如一個玉盤散發著淡淡清光,透過那山頭的幾棵古松,宛如一顆散著光芒的果實,懸掛在枝頭。
冷月周圍那一圈光暈,又有著繁星相伴,不時的眨著眼睛,一種靜靜的美感,滲透人心。
月光星空之下,那一江春水是洶湧了一天的時間終於平靜了下來,一盞油燈照出那一小片光亮,映出二道人影,這除了是那前往洛城的許明與許清還有何人?
小船在慢慢的前行著,光線照在那泛起的浪花上,一陣絢麗的美,而在那浪花之中還有著那白皙的腳掌在其中擺盪著。
那一曲琵琶的旋律在著寂靜之夜是那麼的清晰,迴盪在天地的夜空之中,懷中的人兒,那股柔軟的溫暖帶著清香對著許明的懷抱侵襲著,傳遞著,伴隨著每一次的輕顫與哽咽的聲音,許明分明感覺到了肩頭一陣潮濕的溫度。
那不是河水飛濺而起,而是許清那滾燙的淚水。
聽得許明一陣心疼,擁著那嬌軀的力道情不自禁的加重了幾分,只是那一曲傷感的旋律依舊沒有消失,而是更加清晰響亮起來了。
一直以來,在許明的心中都有一個不解的問題,那就是許清的修煉問題。
按照許明的瞭解,爺爺給的道法應該是光明正大沒有什麼妖邪之類的東西,就如許明的修煉一樣,每一步都是打著根基,歷經十年時間鍛煉筋骨,方才取得這樣的成績,而許清呢?她做了什麼?
這些疑問以前的時候許明從未過問過,那是因為有著爺爺在,有著爺爺,對於許明這個剛涉道法來說是指不出什麼道路錯誤的,而出了那谷澗之後,在那深林之中,面對無數不知哪裡來的吃人怪物,許清所展現出來的猩紅雙眸,那種氣勢,甚至都可以凌空的程度。
甚至於在那王家之時,那赤劍派的弟子為什麼要那麼堅定的要帶她走?在那房中又交談了什麼?
自從這之後,許明對許清便徹底的看2不透了,許清不說而許明則更加好奇了,更擔心那種猩紅會不會給她帶來傷害?
不單單如此,著一路而來,似乎所有都有著那種有著猩紅雙眸的吃人怪物的痕跡,而若是沒有許清,他們還能走到這裡麼?恐怕在那深山之中就命喪了吧,更何談之後的王家那種怪異的事件,那都已經死去了十幾年的人竟然變成了那種怪物?
如何解釋?
就連有著那詭異之法的許清也解釋不了。
「小清,無論什麼,我都會支持你!不要害怕!」
寬大的臂膀擁著柔弱的人兒,安慰說道,而許明的心中也正是如此想的。
「嗯,許明哥,你不害怕我麼?」
哽咽了許久,不知道流了多少的淚水,許清方才輕聲念道,聲音依舊有著那哭泣的顫抖之聲。
「傻丫頭,這世間,只有你和爺爺才是我最親最愛的人,怎麼會害怕你呢,我擔心來還不急呢。」
許明沒有多問那其中的緣由,許明知道,許清若是想說的話早就來告訴自己了,而她沒有,顯然必有什麼難言之隱之處,你不說,我不問的默契之下,許明抬起那擁著的手掌摸了摸許清的腦袋,然後認真的說道。
「嗯,許明哥,答應我,永遠我們都不要分開,就如這一江春水一樣,永不會乾涸,除非」
許清任由許明撫摸著腦袋,順著那淡淡燈光,許清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身子還朝著許明的身邊依偎了些,接著說道。
話未結束,便被許明的話語打斷,望著那在燈火之下依舊飽含淚水而變得水靈的大眼睛,神情說道:「沒有除非,只有永遠,如這一江春水。」
「沒有除非,只有永遠,如這一江春水。」
聽著許明的言語,這句話迴盪在許清的心中,漣漪開來,朱唇微動,在心中反覆輕聲念道。
「看,今夜的月亮多圓。」
許明挺住身子,以至於讓許清依靠的更舒服一些,不經意間看到那渾圓的明月,然後遙指對著許清的耳邊說道。
「是啊!還記得我們經常坐在草房之上看月亮麼?你還老是欺負我。」
順著許明手臂所指的方向,許清擦去那清淚,然後腦袋依靠在許明的肩膀上,望著那一輪冷月,忽然憶起了那谷澗之中十幾年的事情,一時間那平靜下來的聲音再一次哽咽起來,艱難說道。
「那現在,我是在欺負你呢?」
聽得許清的話語,許明哪裡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啊,還不是騙她頭上有蟲子的事情,想到這許明不禁微微一笑,那些過去的事兒現在回味起來還是很好玩的,趁著許清安靜看著那月色之時,許明擁著的手掌落在那柔弱纖腰處,說話的同時,輕輕一捏。
「哈哈哈,別弄了,我怕癢!」
在許明的連續揉捏下,許清受不了這種連忙扭動著腰妓,同時帶著不成聲的笑語說道。
「別動,你再動就要掉水裡了。」
見到許清這麼怕癢,許明也是放下了手掌,拉著許清的玉手,警惕說道。
「就怪你,還這麼壞!」
稍微平靜下來,許清也是對著許明一陣輕拍打著,同時微微撅著小嘴說道。
許明望著許清這稍有的美麗可愛臉蛋兒,又想起了十幾年前那一直跟著自己屁股後面紮著二個大辮子奔跑的樣子,不禁撲哧一笑。
見到許明的模樣,許清頓時面色一變,帶著嚴肅的聲音說道:「你笑什麼?奇怪。」
許明微微抬頭,似有意似無意的說道:「我沒笑你。」
聽得許明的言語,許清一滯,旋即便明白過來了,可這時候,許明已然趁這個時候起身對著草棚而去了,許清一氣,嬌聲喝道:「你你真壞!」
連忙從水中拿起那近乎如玉的白皙腿腳,不穿鞋子,便連忙對著許明追去,同時喝道:「又欺負我,看我不打你的。」
「呵呵」
夜空之下,這一處的歡聲笑語傳蕩很遠,小船也因為二人的動作變得左右震動起來不穩當,好一會方才停歇。
「呼呼……」
玩了好一會,可那耳邊的一曲離殤之音卻是還沒有散去,不知道是小船太慢還是因為夜的靜而顯得聲音清晰了,稍稍呼吸了幾下清新的空氣,然後鑽出草棚。
那撐篙的老大爺很少說話,只是輕瞥許明與許清二人,許明來到老大爺的身旁,然後說道:「李大爺,這曲子是從哪裡來的?怎麼這麼久還沒有停下。」
這撐篙之人姓李,不知其名,是高正專門找來為他們送去那洛城的。
李大爺身著一身破舊的麻布衣衫,那補丁也是十分的粗糙,更多的則是一個個窟窿,幾件下來,那瘦弱的身子也變得有些雍胖起來了,不過那幾乎皮包骨頭的臉龐,那深陷的皺紋還是說明著他的年齡。
「這曲子是一名女子彈的,她每天都前方的一處停泊在岸邊的船上彈奏,每天都從傍晚彈奏到天明之時,算下來也是莫約有著四五年的光陰了吧!」
這時候,那一直默默撐篙的李大爺此時也在許明的詢問之下開口說道。
「哦?一個女子彈奏的曲子?為什麼要彈如此悲傷的曲子?」
許明聽得李大爺的解釋之後,頓時心生好奇之心,不禁在心中想著,輕念道。
心中這樣想著,許明也是仔細的聽起了那曲子,一時間卻彷彿覺得時間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只有那帶著悲傷卻又有別樣情緒在其中的曲子,在心頭蕩漾著。
許明坐在甲板之上,忘情的聽著,一時不知什麼原因深陷其中。
在那誰都不經意的時候,在許明的手掌之中,有著一塊圓形之物浮現,九個方格愈加清晰起來,某一時刻,其中的一塊方格陡然亮起一束光芒。
光束衝起緊緊一瞬間便陡然消失,這時許明也是猛然睜開雙眼,眼瞳緊縮著。
這一曲離殤之音,彷彿觸碰到了他的內心最深的痛,腦海之中快速閃過無數畫面,愈加模糊起來,直至完全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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