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8-30
第四章有許家地主惡霸強成童養媳
(明個繼續二更)
懸空河自命殤峰上傾瀉而下,滾滾奔流不息的河水滋潤著洛城一代又一代的百姓們,然而誰又記得原本的這條河流是一條沾染了十萬人鮮血的河流啊!
河水滔滔不覺的流淌著,流過山峰,流過田野,流過村莊,流到人們的心中,一陣親切的清涼。
在距離命殤峰有著近百里之遙有一處頗大的村落名為「竹山村」,但依然屬於中原第一大城市洛城的範圍,這裡並不像命殤峰邊緣一樣儘是平原肥沃之地,這裡地域偏南,倒是有幾分像南部奇山怪嶺之地了,山多土少,但由於竹林過多,所以便以竹命名了。
這小村落地處偏南,氣候還是很不錯的,雖談不上魚米之鄉,但山間野味倒是有一番特色,懸空河的河水婉轉流轉倒是也貫穿整個村落,流淌在崇山峻嶺之中,這裡的大部人的人都是民風淳樸、善良,倒也顯得有似水柔情之意。
只是,我只說是大部分而已。
在竹山村之中有個大戶地主之家,許家,每每以提到這個許家,村民們都會大皺眉頭,面露厭惡之色,顯然,這個許家在村落之中並不受到人們的喜愛。
既然是地主之家,家中自然有錢,在村中的地位也是數一數二的,平日之中許家之人就連家丁都敢在街道集市之中橫行霸道,欺負良民,呃,,,具體說更多的還是欺男霸女,尤以大家閨秀的少女居多,所以,這些淳樸善良的村民對許家都是極為厭惡,遠遠見到都是避而繞行,女子更是不敢出家門,若是有女子在街上見到許家之人,就如同見到煞星一樣,多以大聲尖叫而逃。
許家。
一處青磚建成的房院之中,幾棵翠竹挺拔而起,前有一道石橋,一彎池水清澈見底,魚兒在歡快游動在其中,此時正是清晨,煙水瀰漫,池中有座假山,山上有古木新枝,生機勃勃,翠竹搖影。
普通百姓多以草房而居,而這許家青磚大院,則是顯得富貴的許多。
此時,一位衣著灰綠的中年人自外院連忙形入內院房中,這是許家的普通家丁,有事情通報。
破曉的微光泛著一絲枯黃之色,穿過窗戶照在房間之中,正堂之上有二把黑木方椅,下方則有九把木椅整齊的排列開來,而在那正堂之上的右邊一把黑木椅之上坐著一個中年人,身著一身金絲錦袍近乎接觸地面,腳上的一雙棉布長靴,頭戴一個烏黑紗帽,而懷抱之中卻是一個十**歲的妙齡少女,容顏極為俊俏,肌膚嬌嫩紅潤,此時面色卻是極為難看,而那中年人卻是以一種強勢去不斷的侵犯她。
「放開我!快點放開我!」
那少女在男子的懷抱之中極力掙扎,面露焦急之色,白皙的手掌不斷的用力試圖推開那名中年男子,一邊想要掙脫一邊掙扎喊道。
而那男子卻是對少女的舉動絲毫不聞不問,依舊將頭埋在少女的胸懷之中繼續著他的邪惡工作。
少女的衣衫凌亂,嬌嫩的白皙雙肩已然露出,絲發隨意披撒在雙肩之上。
眼看少女就要失去最後的防線之時,一陣沉悶的敲門之聲響了起來,「咚咚咚!」
擊打木門發出的聲音在房間之中響起,那男子連忙放下手中的動作,穿起衣衫,面色極為不愉快,眼看就要到手的,就這樣飛了。
少女連忙拉起褪去的衣衫,連忙奪門而逃,二行清淚劃過微紅的臉頰,揮灑在空氣之中。
「哎呦!」
門外敲門的家丁哪裡知道房間之中發生什麼事情,正準備再次敲門的時候,一個絲發散亂衣衫不堪的貌美女子直接將門推開,這家丁哪裡能躲得了,一不小心,直接被撞到了一邊又絆到了石階直接摔倒在地,痛苦的大呼一聲。
家丁望著那女子的背影,心想著:「這不是村東老母豬加的女兒麼?昨日貌似被王二那個淫賊抓來的。」
又是一個女子被糟蹋了啊!
家丁摸了摸膝蓋處,心中不再多想便連忙爬起,正欲對房間之中行去,此時那中年男子卻已經擋在了門前,面色鐵青。
「老子不是告訴你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來到我房間之中的麼?」
中年男子心中自然很是氣惱,若是這家丁再少來片刻,此時房間也該春光無限了吧,雖然他不怕家中之人的言語,但這種事的時候能容許其他人在一旁觀看麼?想到這中年男子更是一陣惱火,說完後又直接一腳將他踹出。
此時家丁被那男子一角踹出,心裡不爽也不敢出聲,知道今日算是倒霉了,碰到了這種事,家丁連忙滾爬而起,連泥土都不顧,滿臉堆笑,一副小人樣諂媚的說道:「家主,都是小子的錯,要不,明天我在給你找個更好的妞?」
原來,這個男子是許家的家主,許家在竹山村令人厭惡的原因就是欺負良民,最重要的便是霸女,整個竹山村的少女幾乎被這個風流淫邪的家主玩個遍了。
「有什麼事?」
許家家主可不管一個家丁傷成什麼樣,即便死了又如何?心裡惱火踹完一腳之後便回到了房間之中,坐在黑木椅之上,取過一杯清茶,淡淡的說道。
小家丁連忙跟上進了房間之中,雙手握於面前,滿臉堆掩飾著心中的氣惱,恭敬的說道:「村北的楊三的地畝租金已經有一年沒交了,他老婆生個女孩兒七個多月了,去好言勸說了幾次還是沒有給租金,家主您看這事該如何?」
「彭!」
話未落音,家主手中的瓷杯被狠狠的砸在了一邊的小茶几之上,清茶自杯中濺落在木板上,沿著木板滴落在地面之上。
小家丁顯然被驚嚇住了一頓,心中「咯登」一聲響起,暗叫不妙。
「這點小時還來找我?你不會和我媳婦說去啊,你娘的,養你們這些蠢豬,真是浪費糧食!」
家主一聽是這點事情,火氣驟然上漲,還以為什麼大事值得這樣通報呢,真想狠狠的揍他有一頓出出氣。
被罵的小家丁顯然什麼都不敢回應,只能挨罵還要露出笑容。
家主被氣的面色一陣白一陣紅,而被罵的小家丁面色倒是沒有變化,顯然被罵的習慣了,臉皮太厚了。
家主坐在椅上,心中氣惱,旋即,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雙眼放光,同時說道:「那楊三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我家的田豈能白租?有錢生孩子就沒有錢交田租了,既然他不想租,就宰了吧!順便再把他那娘們弄來,還別說,那娘們長得還挺俊俏的,跟了他真是可惜了。」
家丁仔細聽著,在心中記下,當聽到要宰了楊三的時候臉色也未曾有過半點的變化,顯然這種事情已經做過了不止一次了。
「家主,這些小子都記下了,我立馬就去辦!」
小家丁連忙起身,早就想離開這地方了,剛走到門口之時卻又被叫住了。
「家主,不知還有何事?」
小家丁弱弱的問了一句,心中不免忐忑起來。
家主喝了一口清茶,不緊不慢的說道:「你小子倒是挺會忘事的,剛才說什麼來著?」
小家定心中暗叫一聲不好,還是沒有逃過,只能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來緩緩說道:「小子明日給你找個更好的給您洩洩火罷!」
「哈哈,對了,你不說楊三他老婆生了個女孩兒麼?順便一起帶來,給我兒明子做個童養媳,他老婆是個美人,她女兒將來十有**也是個美人胚子。」
家主此時心情好了一些,想到這些更是暢快了許多,隨後便對小家丁囑托道。
「是,家主您儘管放心,小子把一切都給您辦妥嘍!」
小家丁這時候方才徹底平靜下心來,心中則是後悔之前說了那句話,這不是給自己挖了個坑自己跳麼,但臉上卻沒有絲毫不情願的意思,只能附笑恭敬的回答道,隨後便退去。
時至正午,這個時候方為一天之中最為炎熱的時候,而竹山村地處偏南,此地更是炎熱無比。
天空之上,太陽如同一個大火球時刻散發著那刺眼的火辣光芒,空中沒有一片雲彩,街道之中更是沒有半個人影,不時有幾聲有氣無力的叫賣聲聽起來也感到心情煩躁,河邊的一行柳樹像是病了似的,葉片掛著塵土在枝條上打著卷,細長的柳枝一動不動,整個村落都是像一個燒透了的磚窖,使人喘不過起來,連路邊的狗都是伸出鮮紅的舌頭。
「咯登!咯登!咯登!」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在火熱的空氣之中響起,遠遠看去,街道的盡頭,自許家幾個壯漢騎著馬匹而出,每人身邊則是插著一把大刀,空氣如同熱浪一樣一波接著一波襲來,隱約看去那一陣人氣勢洶洶,經過大街急馳而過。
「不知這次又是誰家要倒血霉了啊!」
路邊,一位滿頭白髮老者依偎在牆角的陰涼處,嘴裡含著一根長煙管,猛吸了一口後,又重重的吐出,感覺極為舒暢,望著那急馳而過的許家壯漢,歎息著說道。
在竹山村的村北頭,這是一片難得的空曠土地,相比村中,這裡的溫度無疑要清涼了許多,一條溪流自其中貫穿而過,看著那嘩嘩流淌的清澈河水,使人心中的煩躁都是減少了不少。
周圍,被一片翠竹環繞起來,陽光之下映下一大片的陰涼處,青綠之色的嫩竹葉在清風之中隨風而動,發出一陣聲響,在那竹林之中,一小小路進入視線之中,小路邊溪水在嘩啦啦的流淌著,順著小路而上,走過一個石板橋,便看到了一個茅草屋,屋內,不時有孩子的哭聲傳出,隨後便聽到一個母親哄孩子睡覺的聲音,淳樸的歌聲在空氣之中迴盪著。
一幅鄉村和諧安詳的一幕出現在眼前,使人感到很是溫馨。
然而,誰會預料到下一秒還會這樣麼?
那奔騰急促的馬蹄之聲愈加清晰起來,原本寧靜的竹林之中,被幾個凶神惡煞的大漢所驚擾,小鳥齊刻騰飛而起,在天空之中嘰嘰喳喳叫喚個不停。
是在告訴這裡的人們趕快逃跑麼?
那茅草房中的人卻是沒有察覺到有絲毫的異樣,孩子的哭鬧聲倒是小了一些,不時還伴隨著那名母親的笑聲。
竹林之外,許家的大漢下了馬,因為竹林之間的小路無法容得馬匹而過,幾個大漢自馬鞍之上抽出一把大刀,被擦拭的光亮的大刀散發著一絲森然,鋒利的刀刃清晰可見。
腳步聲愈加急促,轉眼,大漢便來到了那半掩著的用乾枯樹枝捆綁成的大門。
「彭!」的一聲。
大漢上前一步,一腳便狠狠的將那簡單捆綁的木門踹倒在地,落地,震起一陣塵煙,陽光也緊跟著照射進來,那些細塵更是清晰可見。
聽得一聲悶響,房內的一名男子立刻被驚起,半裸著上身直接從偏門之中出來同時大喝道:「是誰!」
「噗」
大漢一腳將木門踹開,並不寬敞的房間之中立刻湧進幾個大漢,手中提著那明晃晃的大刀,這時,伴隨著一聲喝聲,那所謂的楊三便半裸著上身自一旁偏門走出,沒有半點的遲疑,靠近的一個大漢直接舉起大刀,對著脖頸狠狠的劃過,大刀如同切豆腐一樣輕易劃過,刀出,明亮的刀光之中跟隨出的還有那鮮紅的血液泛著紅芒。
熟練的手法沒有絲毫的生疏,像是一名屠夫乾脆利落,殺人比殺豬還要簡單。
刀落,屍首分離,甚至與連殺豬般的慘叫聲都未發出。
無頭的楊三屍體倒落在地,在那脖頸之上大股大股的鮮血還在不斷的冒著,鮮血噴灑在偏門的粗布門簾之上,鮮血侵染,如同一朵盛大的紅玫瑰悄然綻放,沿著依舊溫熱的屍體滴落在地面的血液則是混合著塵土發黑起來,而那一個血色頭顱則不知道飛到了哪裡。
「啊!」
一刀利落的斬殺那殺人的大漢倒是沒有絲毫的面容變化,凶煞的臉上還殘留著那噴灑而出的鮮血,有些溫熱,他眼神冰寒猶如惡魔一般看著那鮮血侵染的屍體,沒有絲毫的同情之色,只是,偏門之內卻是響起了一聲悠長尖銳的女子尖叫聲,而伴隨而起的還是孩子的哭叫聲。
下一瞬間,只見三名大漢依次迅速進入偏門之中,映入視線的是一名身著單薄粗衣的女子,身材有些發胖,腰部的贅肉都是清晰可見,頭髮雖然被紮起但依然有些凌亂,幾縷絲發將面容遮蓋起來,但並不妨礙依然可見那清秀的面容帶著一絲婦人的成熟撫媚之色。
「嗚嗚」
此時這婦人全身顫抖手掌被鮮血染紅,不斷的抽泣著,蹲在地上寬大的衣衫胸口敞開可見其胸口的一片煞白,豆大的眼淚幾乎連成了線,打在手上,打在那混合鮮血泥土遮蓋的頭顱之上,一邊那簡陋床榻上圍著一個紅色肚兜的孩子哭鬧的更加劇烈了,只是沒有人再去哄了。
「將這娘們帶走」
突然闖入的三名大漢,讓得那婦人驚恐萬分,連忙抱著那個醜陋的頭顱起身護住床上的孩子,嘴裡還不停的呼喊著「大爺們,求求你們放過我們娘倆吧!」,那大漢哪裡理會,面色不改直接大聲喝道。
身後的二名大漢沒有半點遲疑,連忙上前在那婦人的極力掙扎之下,二名強壯的大漢輕易的將婦人拉了出去,只是此時的胸口與手臂卻是一片鮮紅,那是他丈夫的鮮血啊!
「不要傷害孩子!」
幾乎是近乎絕望的哭腔,那被拉走的婦人一邊竭力反抗,同時撕心裂肺的吼道。
拉著婦人的二名大漢是多麼強壯,那看似極力的掙扎卻十分無力,大漢輕易將她拉出門外,另一個大漢則是把自己的鞋子脫掉,隨後直接塞進那婦人的口中,被塞住嘴的婦人臉上被淚水沾濕,神情絕望,身體卻是在做最後的掙扎,咽喉之中發出「嗚嗚」的聲響。
「哇哇」
簡陋的草房之中,床榻之上的被子被那圍著紅肚兜的孩子踢開,還在不停的哭鬧著,一雙大手將孩子抱起,那孩子卻是哭鬧的更加劇烈了。
「果然是個美人胚子,小少爺以後可有個小媳婦了!」
大漢隨意的抱起孩子,沒有半點的憐憫,看了一眼後便直接出了這個茅草屋,面容上還有著那一絲笑容,走過門旁之時還一腳踩在那無頭的楊三屍體之上。
房間之中,床榻上還殘留著餘溫,那屍體卻是入手冰冷。
草屋之外,空氣之中好似還殘留那婦人的哭喊聲,一股淡淡的血腥之氣緊接飄出,竹林隨風而動,一陣枯葉揚起最後飄飄然的落在了草房屋頂。
地主之家就是如此霸道蠻橫不講理?天理何在?
沒有人來懲治這些惡人麼?
當今世下,國毀法亡,那些修道求長生之人哪裡還有時間來顧及天下百姓蒼生的苦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