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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風起雲動,兄弟同行 第77章 血蝠屠寺 文 / 阿率

    更新時間:2012-07-29

    林輕見人眼血蝠雖然都沒被鐵骨朵擊中,但在鐵骨朵風雨不透的防守下,卻也難以咬到目標,只能死死地將鐵骨朵困在原地,便單手掐訣給為首的人眼血蝠發了個指令後,開始擺出架勢蓄力月波斬。

    那鐵骨朵防住人眼血蝠上下翻飛的攻擊後,本來還擔心這古怪的蝙蝠襲擊婉玉嬌,後來見全部都是衝著自己而來,便放下心來全力防守。

    正在應接不暇之機,這些血蝠的攻擊突然一停,以為遇到機會的鐵骨朵正要撲向在那裡揮舞手臂似是對著空氣打拳一般的林輕,猛然間見那些蝙蝠停在空中急速的拍動雙翅,自己耳中頓時傳來一陣令人發狂的尖嘯聲,眼前也隨之一陣模糊。

    這邊的林輕見人眼血蝠發出聲波攻擊後,鐵骨朵雙眼陡然失去神光,立刻全力打出蓄勢已畢的「月波斬」,只見宛如實質般的黃色月牙形波刃旋轉著擊出後直接命中了猝不及防的鐵骨朵胸部!

    這鐵骨朵雖然是個體修,可畢竟是個心思深沉、意志堅定之人,在林輕打出月波刃後就已恢復了神智,在視覺恢復後月波刃已然不及閃避了。

    原本未將林輕放到心上的鐵骨朵已是被激發了凶性,竟然運功護體後大喝一聲,直接用胸膛接下了這記月波斬!

    「彭!」的一聲悶響過後,鐵骨朵被打得連退幾步,後背狠狠的撞在牆壁之上才穩住身形,他抬手擦了擦嘴角滲出的血絲,剛想說句不過如此,猛然覺得大腿上一陣劇痛,低頭看時卻見兩隻體型較小的人眼血蝠已一左一右咬在了他大腿後邊。

    眼看著兩隻毛茸茸,身上的人眼圖案如同瞪著自己的一般的兩隻扁毛畜生大口大口的吸著自己的鮮血,連連吃癟的鐵骨朵終於徹底瘋狂了,他口中「呵呵」狂吼著向林輕衝了過去,連基本的揮拳護身也忘記了,似乎不顧一切要同林輕拚命一般。

    剩下的人眼血蝠一擁而上,從各個方向咬在了鐵骨朵的身上,旁邊的婉玉嬌被駭得捂著眼睛厲聲尖叫,再也不敢抬頭去看。

    在鐵骨朵撲過來的電光火石之間,屠滅刃瞬間出現在林輕右手之上,接著由下往上斜撩而起,鐵骨朵揮擊過來的雙臂竟然幾乎被齊根斬斷,鮮血頓時噴濺的林輕滿頭滿臉都是,但鐵骨朵去勢不減,身體仍重重的向林輕撞了過去。

    好在這時人面血蝠口中的毒素終於起了作用,鐵骨朵全身已麻木僵硬不能改變行動的方向,林輕哈腰沉身閃過鐵骨朵,轉到了他的後方。

    只聽得「轟隆」一聲巨響,鐵骨朵去勢不減的重重裝在了門上,那也不知道怎麼製成的門和牆壁結實異常,居然沒有崩塌,僅僅在門邊的牆體上裂了幾道大縫。

    歪倒在地上的鐵骨朵喉嚨裡嗚嗚咽咽的不知道想要說些什麼,卻因為喉部的肌肉也已經麻木而不能正常發音了。

    林輕看得很清楚,鐵骨朵身軀抖動著,眼神拚命的看向婉玉嬌的方向,他想努力再看一眼剛才還溫柔纏綿的情人,而婉玉嬌卻低頭嗚咽的哭泣著,始終沒有再看鐵骨朵一眼。

    林輕心裡暗自感歎,這鐵骨朵怕是真心愛上足能禍國的婉玉嬌了,只是紅顏禍水、造化弄人,那婉玉嬌對鐵骨朵如果真的有情有義,恐怕現在早已撲到鐵骨朵的身上了。

    「鐵骨朵,念你也是條漢子,讓你死個明白,俺乃萬獸宗藍衣弟子林輕,今日殺你是受雷振生所托,從你招惹了婉玉嬌這個女人開始,就注定了今日的結果,認命吧!」

    說完話,林輕上前一步,手起刀落將鐵骨朵的人頭砍了下來,原本在鐵骨朵撞牆前都已飛起的人眼血蝠又都撲了上去,吸食著鐵骨朵身上僅存的鮮血。

    就這樣不明不白被砍去頭顱的鐵骨朵可謂死不瞑目,他本身修煉的體修功法名為金身訣,修為大成之後全身肌肉筋骨如同金屬澆鑄的一般刀槍不入,這種修士在近戰肉搏中素來威力強大、最是難纏,誰知竟會如此輕易的被一名築基初期的修士殺死。

    鍛形境界的鐵骨朵就是不穿著戰兵鬥勝鎧,他的肉身防禦力也堪比一般的上品妖獸,若是方才林輕用霸天斧抵擋攻擊,恐怕還不能如此利索地將其雙臂一削而斷。

    說來這鐵骨朵碰上林輕還是倒霉,這其貌不揚的強壯少年用來對付他的兩樣東西都是正好能夠死死將他克制之物。

    人眼血蝠能夠無視一切妖獸的**防禦,直接將其咬破吸血,鐵骨朵的金身訣雖然強悍,但終歸也只是堪比上品妖獸而已,根本無法抵擋人眼血蝠的利口。

    至於屠滅刃更是逆天的神兵利器,雖然不能被當做法器使用,不過無可匹敵的鋒利程度也不是鐵骨朵的雙臂能夠承受的。

    這時屋外突然傳來腳步之聲,林輕拉開房門跳出屋去,原來是前院的幾個和尚聽見後院的響動,手持各色武器衝了過來。

    這些和尚都是鐵骨朵的親信手下,駐守在這裡負責保護婉玉嬌母女,剛才突然聽到從來都是安靜無聲的後院傳來一聲悶響,這些久經沙場的馬匪馬上拿起兵器衝了過來。

    林輕也不願和這些嘍囉廢話,抬手將全部人眼血蝠放出,幾十隻猙獰恐怖的人眼血蝠一湧而上,那些不知死活的馬匪很快慘叫著倒在地上,竟然沒有一個能衝到林輕面前的。

    不願意再逐個追殺漏網之人的林輕把手一揮,那些得了指令的人眼血蝠四下飛舞著,將整個山頂寺廟內除了婉氏母女和林輕之外的其他活人全部都吸成了人干。

    全身沾滿污血的林輕轉過身,提著猶在滴血的屠滅刃緩慢地向著已走到門口,斜倚門框而立的婉玉嬌走了過去,他身前左右飛舞著幾十隻如同剛從地獄飛出一般的人眼血蝠,映襯的林輕如同殺神降世一般!

    此時的婉玉嬌已經穿好了那條白色長裙,讓人出乎意料的是,剛才似乎被嚇得不輕的婉玉嬌竟然如同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冷冷的看著林輕說道:

    「你既是振生派過來的,當知道我是什麼身份了,為什麼不向本夫人行禮?」

    已走到婉玉嬌面前的林輕停了下來,雙眼漠然的看著這個女人沒有回答,如同對著一個死人一般。

    以為林輕定是雷家豢養家將的婉玉嬌見擺二主母的威風不好使,臉上原本高傲威嚴的神情居然毫不生硬的轉為了悲滄之色,兩行清淚從杏眼中如同玉珠般滾落下來:

    「我知道自己只是個沒有身份的外室,當不得你們的尊重,可我也養大了振生的骨血,我們母女二人落入這活該千刀萬剮的馬匪手中,我不想辦法保護好雷家女兒的清白,怎麼對得起振生?」

    若是林輕今晚沒有從頭看那一出活生生的歡愛秀在先,此時恐怕已經被婉玉嬌如同真情畢露般的表演迷惑了,現在的婉玉嬌,怎麼看都是一副忍辱負重,保護女兒清白的偉大母親形象。

    「從鐵骨朵進屋開始,你們倆說的每句話我都聽到了。」林輕從牙縫裡擠出的聲音如同切割金屬般刺耳難聽。

    婉玉嬌優美的面容瞬間呆滯了一下,卻又馬上變得似有千般無奈一般:

    「我們這些可憐的女人,終歸是你們這些男人的玩物。你們喜歡聽什麼,我們就要說什麼;你們喜歡看什麼,我們就要做什麼;你們喜歡玩什麼,我們就要陪什麼,難道不是嗎?」

    帶著一種撩人的風情將一縷亂髮輕輕攬到耳後,婉玉嬌週身散發出楚楚可憐的溫柔,讓任何看到的男人都會忍不住產生將其摟入懷中呵護的念頭。

    「我衣食無缺,但我終究還是個女人,需要一個能時常呵護我、愛護我的強壯男人,莫非這也有錯嗎?」

    不知不覺間,婉玉嬌的領口鬆開了許多,露出一半雪白玉梨和一道誘人的深溝。

    剎那間,林輕似乎動搖了。

    他把手一招,漫天飛舞的人眼血蝠都無聲無息的被收入靈獸手鐲中,原本瀰漫週身的騰騰殺氣似乎也消失不見了。

    這時,天上厚重的雲層突然裂開一個口子,一抹幽怨的月光輕輕灑落在門前的婉玉嬌身上,一種無與倫比的美艷瞬間綻放開來。

    與喜歡扮清純的莫三娘不同,婉玉嬌似乎從不刻意掩飾自己的年齡,相反的是她在盡情的展示三十餘歲女人的成熟魅力。

    除了一襲白裙之外,婉玉嬌身上再無一物裝飾,卻始終給人一種明艷動人、不可方物之感。

    她非常清楚,對於十五、六歲的懵懂少年而言,從骨子裡是更渴望感受到成熟女人的魅力,所以她的分寸把握極好,很輕易的便穩住了原本殺意盎然的林輕。

    婉玉嬌相信,只要誘惑著林輕上了自己的身子,這個顯然還是雛兒的少年必然就再也離不開自己,那她和鐵骨朵的秘密也就暫時不會有暴露的危險,只要自己能活著見到雷振生,以後的事情就不是林輕能夠左右的了,很容易就可以設個小局將此人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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