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從夜總會出來,眾人的情緒都還是可以的,如果繼續去宵夜,還是能夠承受的,不過淳於雄說到了休息,大家也不會多說什麼的,現在,淳於雄陪著周天浩到了黨校,而且在寢室裡面休息,周天浩已經是很感激了。
「淳大哥,真是謝謝你對我的關照啊。」
「老弟,你可不要這麼想啊,我早就說過了,這是緣分,我們能夠在一起學習,又在一個寢室裡面住宿,很不簡單了,我這人,胸無大志,其實這次到黨校學習,我還挺不樂意的,我現在的位置,很不錯了,混幾年,過舒心的日子,有什麼不好的啊,可到這裡來學習了,就不好說了,說不定畢業之後,就調整到哪裡去了,也是說不定的事情,不瞞你說,眼紅我這個位置的,大有人在,我也想明白了,好處不能夠總是一個人佔有的,大家都要享受享受,要是我老是不調整,還真可能給自己惹麻煩的。」
周天浩沒有說話,每次淳於雄和他交談,總是會說出來一些驚世駭俗的觀點,這些觀點,一般人是不會說的,也是藏的很緊的。
「老弟,我算是看出來了,莊春娟對你的印象非常好,對你很有心啊,不是我說你,你可要抓住機會啊,這都一個星期了,我還是有些看不透你老弟,總是顯得那麼老成持重的,也不知道你每天都想些什麼,這在官場上啊。要求是老成持重,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這樣的定力,才可以做大官的。我看你就完全可以啊。」
「大哥,不知這樣的,我主要還是不熟悉情況,所以有些時候,是不敢放肆的,我們在基層。上面的領導多,時時刻刻都要注意的,這可不比是在省城啊,就說大哥你吧。還有莫處長,你們的年紀差不多,能夠在一起聊天,有什麼感受,都是差不多的,我就不行了,在下面,縣裡的領導,說起來年紀都比我大,我要是不夾著尾巴啊。人家就會議論我了,說什麼年少輕狂啊,什麼不知道天高地厚等等,我承受不起的。」
「你的這個解釋,還勉強說得過去,聽到你這樣的說法,我想到了陶淵明,不願意為三斗米折腰,這要是放在如今的社會啊。就是不懂得變通,都說人與人之間沒有什麼區別,什麼人人生來就是平等的,我看就是放屁,我們兩人的情況差不多,都是一般家庭出來的,知道在人腳底下的日子,莊春娟就不同了,背景多好啊,人家出生就有這樣的優勢。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不得不承認她們這一層人,見識是非常厲害的……」
淳於雄說的有些興奮了,大概也是喝酒的緣故,漸漸的說到了黨校學習了。
「老弟啊,在省委黨校學習,特別是在中青班學習,大家都認為是了不得的事情,其實也就是那麼回事,不要看著班上的同學,現在都是趾高氣揚的,不信我把話說到這裡了,等幾年之後,有好多人,依舊是原地踏步,我算是看穿了,不管怎麼樣,一切都還是要依靠背景的,當然,自己也是要有一定能力的,要是爛泥扶不上牆,比如說三國的阿斗,那就怪不了別人了……」
周天浩仔細聽著淳於雄的話語,從這些話語中,他已經聽出來了,淳於雄表面看著風光無限,其實也是有些一些憋屈的,不知道是為什麼,按說32歲的年紀,就已經是正處級的領導幹部,非常不錯了,還有什麼值得抱怨的啊。
「老弟,你可能覺得我這人不知足,現在已經很不錯了,還有那麼多的抱怨,其實我是看的太多了,有些麻木了,人生得意須盡歡啊,我早就是這樣的認識了,今天你在台上,大家吹著捧著你,明天你下台了,還不知道人家會怎麼踩你,你看看,班上的學員,都是自覺分類的,按照系統和單位來的,省裡的大體是一幫,市裡的是一幫,說來說去,全班就是你一個人是從縣裡來的,你就說單獨的一幫了,其實,你才是中青班最厲害的人啊……」
周天浩覺得,淳於雄有些喝多了,說話已經把不住方向了,他想著打斷淳於雄,有些時候,這樣的話,聽的太多了,也不是什麼好事情的。
淳於雄大概是看見了周天浩的眼神。
「老弟,你不要以為我是喝多了,今天這點酒算什麼啊,我沒有喝多,我還告訴你一個秘密,不要一個星期,我就可以讓孔如娜到我的床上來,到時候,你可要給我方便啊,不過,到時候也有機會,馬上就是十一長假了,組織出去玩的時候,我就可以和孔如娜在一起了,這件事情,也就是你知道。」
周天浩的臉上,。露出了苦笑的神情,他不知道,淳於雄為什麼這麼大的膽子,居然說出來了這樣的話語,說自己和莊春娟之間有可能,還好理解,可他和孔如娜之間的事情,還沒有發生,應該是特別保密的事情,想不到也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