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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58回殺蛇示威 文 / 蕭叔郎

    穿過了荒草過膝的前院,往裡走。後面的野草更加茂盛,有的都高過了人的頭頂。不但有老鼠躥來躥去,偶爾還有一兩隻野兔子從草叢深處蹦出來。這還不算,在進入東跨院的時候,竟然有一條五六尺長的大蛇,游了過來。可把湯勳嚇壞了,急忙命人驅趕。萬八千有意要他跟前賣弄一手,好讓他不敢再生出反叛之心來,伸手攔阻住了眾人,道:「都別動!看我的!」說著,右手迅速抬起,一個劍指朝那條大蛇點去。由於荒草太多、太高,人們注意力又全在那吐著蛇信「嗤嗤」作響的大蛇身上,根本沒注意到萬八千那劍指上冒出的劍氣,只見那條大蛇,猛得一縮,然後翻滾了兩下,肚皮朝天,僵直地伸展開蛇身,一動不動了。

    湯勳一見,還怕那蛇沒有死,連忙命人上前看看。有人乍著膽子,端著槍往前走了幾步,用槍口觸觸了那條大蛇,見它一動不動確實死了,這才放大膽子走了過去,用槍將它挑了起來,大聲向湯勳報告道:「死了!死了!」

    湯勳聞聽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揮手擦了擦額頭上驚出的冷汗,轉身朝萬八千躬身一揖,道:「主公神功蓋世,卑職……」

    萬八千伸手打斷了他的話茬,沒有讓他再進行說下去,道:「好了……好了,拍馬屁的話,就不用說了。我看這地方轉得也差不多了。」

    湯勳沒等萬八千將話說完,便接過話茬來問道:「主公,你覺得這地方怎麼樣?」

    萬八千到現在也不知到底想幹什麼,讓自己看這麼一個荒蕪的深宅大院是何用意,便淡淡地笑了笑道:「這地方到是挺大。」

    湯勳接著說道:「主公,你還沒往後面走呢。後面還有一個很大的花園。」

    萬八千將手一揮道:「那就去看看。」

    一行人又穿過了幾重院落,到了後面的花園。這裡的荒草比別處長得更加茂盛。原來的樓台亭閣全都淹沒在了荒草之中。不但樓台亭閣的裡裡外外都長滿了野草,就連頂上都長了草。有人幫萬八千、湯勳他們撥開草叢,進行往裡走。裡面有一個不小的池塘,裡面長滿了殘敗荷花,由於長期疏於管理,散發著陣陣**的臭氣。但池塘裡的水,還算不錯,碧鸀碧鸀的。這個花園確實很大,幾個簡簡單單地轉了一圈,就差不多用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裡面假山、怪石,花草樹木全都有。如果不是因為破敗,到確實是一個好去處。

    見萬八千停住了腳步,湯勳問道:「主公可知這宅子原來的主人是誰?」

    萬八千輕輕搖了搖頭,問道:「是誰?」

    「這是前朝一個反王的府邸。只因後來壞了事,全家都被抄斬了,這地方便荒了下來,無人問津多年,才成了眼前這付樣子。如果主公覺得還算滿意,只要派人稍加修繕,重新粉刷一遍,很快便能入住了。主公,如果覺得這裡晦氣,那卑職再另行給你尋找他地,你看如何?」說完這番話,湯勳兩眼直盯著萬八千的臉,看他有什麼反應。

    萬八千見他兩眼不錯眼珠地看著自己,等著自己表態。從話裡話外,萬八千多少也聽出湯勳的那麼一點意思。他不僅向自己提到這是一處反王的宅子,而是強調全家都不抄斬了,這話裡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想通了這一點,萬八千笑了笑道:「我覺得也沒有什麼晦氣不晦氣的。他住在上失了事,說不定咱們在這就能成事呢。常言道,事在人為。這跟住什麼地方,沒什麼多大關係。何況,我從來也不信這些。好了!這地方不錯,你趕緊找人把這裡收拾一下,該修的修,該補的補,該鏟的鏟,該刷的刷……總之,一句話,盡快收拾好就行。」

    一聽,萬八千答應住在這了,湯勳頓時滿臉都是喜色,連聲道:「好!好!好!主公你放心,我一定盡快把這裡修整完畢,然後請主公移駕到此,坐陣指揮。」

    萬八千擺了擺手笑道:「修是修,不過有一點,你要記住了。」

    「記住什麼?請主公明示。」說著,湯勳習慣性地彎下了腰。

    萬八千道:「不論用什麼東西,還是找什麼幹活,一定要照價給錢,絕不能強搶民財,更不能亂派徭役,使民不聊生,記住了嗎?」

    湯勳連連點頭道:「記住了!記住了!主公提醒得太對了。卑職一定按照主公的訓示,照價給錢……照價給錢。」

    陪著萬八千參觀完這座廢舊的王府,湯勳回到了鎮守使衙門。周師爺迎了出來,開口問道:「東翁,怎麼樣?」

    湯勳揮了揮手,示意他先不要再問了,讓他跟著自己一起進了花廳之中。湯勳落座後,先喝了幾口僕人獻上來的茶,然後伸手示意周師爺坐下。周師爺小心翼翼地在他側對面的下垂手落了座,等他將一杯茶喝完,又重新續上水,這才又問道:「東翁,他……」

    湯勳又揮了揮手,打斷了他的話茬,道:「他答應了。」

    「什麼?他答應了?」這個答案顯然有點出乎周師爺的意料之外,聲音也不由自主地高了許多。說著,有些不解地搖了搖頭。

    湯勳含笑點了點頭,道:「他讓我把那裡好好修繕一番。他好盡快搬進去。看來,那名算命先生沒有說錯,真是一位真命天子啊。」

    「東翁,何以見得呢?」

    聽周師爺這麼一問,湯勳「呵呵」一笑,捋了捋海下的鬍鬚道:「師爺請想。他敢住那裡,說明他有反意。如果他不敢住,一是說明他沒膽量,二是說明他沒反意,你以為如何?」

    周師爺聽著湯勳的分析,不住地點頭表示贊同。湯勳繼續說道:「而且我帶他逛院子時候,他還露了一手絕技。」

    周師爺聞聽頓覺眼前一亮,忙問道:「什麼絕技?」

    「當我們那王府的東跨院的時候,猛然躥出一條足有半丈長的大蛇。」

    周師爺聞聽頓時臉色大變,急問道:「東翁,你沒有被蛇傷著吧?」

    「沒有……沒有。」湯勳說著連連搖了搖頭,有聲有色地說道:「就當我準備讓人開槍打死它時,他伸手一把攔住了我。」

    「他要幹什麼?難道他要徒手捕蛇不成?」周師爺問道。

    「捕蛇?」湯勳輕輕搖了搖頭,將手一伸比劃了一下,道:「他就這麼一指,那條足有半丈長的大蛇頓時翻滾了兩下,死了。」

    「什麼?死了?怎麼死的?」周師爺奇怪道。

    「怎麼死的?我也沒看清楚。」湯勳道。

    「會不會他發了什麼暗器?」周師爺繼續說道:「我聽說,武功高強之人,隨手一個暗器能打死一頭牛,殺這麼一條蛇,應該更不在話下。」

    聽他這麼一說,湯勳怔了一下,用力一拍大腿,道:「對呀!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當時,我們都被他那麼一指震驚了,根本沒往別的地方想。師爺,你這一句話提醒了我。」說著,朝門外喊了一聲,「來人。」

    有人應聲推門走了進來。湯勳對他吩咐道:「你們去那舊王府,把打死的那條蛇舀來。」

    「舀它幹什麼?」

    「讓你們去,你們就去,哪這麼多廢話?」

    「是。」

    過了一陣子,有人將萬八千打死的那條蛇舀了回來。湯勳讓把它放在地上,然後把人打發走了。兩個人站起身來,走到那條死蛇旁,湯勳用手一指對周師爺道:「師爺,你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被暗器打傷的痕跡。」

    周師爺聞聽,蹲下身來,先檢視一遍,又用手將那條死蛇翻過來,猛然叫了一聲,用手一指那蛇七寸的位置道:「東翁,你看!」

    湯勳聞聽,也忙蹲下身子,探頭過去。只見周師爺手指的地方,有一個細小的眼兒,外面還有一點點血跡,也顧不得髒嫌了,伸手往那摸去,想找出裡面暗器。可摸了半天,沒有任何不發現,不禁奇道:「師爺,你看看,我怎麼找不找那暗器?」

    「沒有?」周師爺聞聽,也將手伸了過來,在那個細小的傷眼兒附近,翻過來調過去地摸了個遍,也沒找到任何東西,不禁也奇道:「東翁,的確沒有。」就在這時,周師爺發現了另一側也有一個小眼兒,頓時猜想到:「東翁,你看這。會不會,他發出的暗器就這麼穿出去,落在地上了?」

    「會嗎?」湯勳也伸手在另一側那小眼兒的附近摸了幾下。

    就在這時,周師爺又有了另一個發現,急忙用手一指道:「東翁,你快看!」

    「看什麼?」湯勳順著周師爺手指的方向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周師爺站起身來,道:「東翁,你請過來,順著我這個方向看。」

    湯勳急忙站起身來,邁過蛇身。周師爺連忙往旁邊讓了讓,騰出了自己的位置。湯勳站在他剛才蹲站的位置,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頓時大吃一驚,「啊!」地叫了一聲,問道:「師爺,這是什麼回事?」

    yu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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