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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35回撲朔迷離 文 / 蕭叔郎

    傷員還算順利地住進了聖馬利醫院。在經過簡單地檢查之後,傷員得到了相應的治療。一些輕傷員,不需要住院,經過上藥包紮之後,就可以回去了。一些重傷員,則被推進了手術室,進行手術治療。萬八千對醫生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不惜一切代價盡全力搶救傷員,用最好的藥,請最好的醫生,至於花多少錢,並沒有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在醫院裡,看著每一個傷員都得到了相應的治療,萬八千見日本人也沒來騷擾,留下那一個班的人守護著這些傷員,然後才離開了,回了莊園。剛到莊園,單文便跑了過來,急急忙忙向他報告了一個好消息。

    「八爺……八爺,三位夫人……」

    「三位夫人怎麼了?」

    「三位夫人回來了。」

    「回來了?」

    「是。」

    萬八千一聽這話,再也顧得其他,將馬韁繩往單文手裡一扔,一個箭步衝進了房間。此時雖然已是深夜,可大難逃生的劉金蟬、李五兒、花濃三女並沒有睡,一見萬八千,都跑了過來,撲到他的懷裡,嚶嚶咽咽地哭了起來。萬八千隻有兩隻手,面對三女,頓時有點不夠用了。剛給這個擦完眼淚,那個的又流了出來。剛剛擦完那個淚水,這個的眼淚已經流得滿面都是了。萬八千邊幫她們擦眼淚,邊好言安慰她們。過了好一陣子,三女的情緒才算穩定了下來。

    萬八千這才問起她們是怎麼回來的。一問到這個問題,花濃的眼淚頓時又流了出來。萬八千忙伸手又幫她擦了擦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要是不想說,咱們就不說了……不說了。」

    花濃也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道:「都怪我!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瞎說,金蟬和五兒也不會嚷嚷要去,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劉金蟬和李五兒聽她這麼一說,也連忙說道:「這怎麼能怪你呢?要怪就怪我們倆,非要去城裡玩。」

    萬八千見三女非但沒有互相埋怨,反而都搶著承擔責任,擺了擺手道:「好了……好了。這事誰也不怪。要怪,就怪那些綁架你們的人。他們怎麼突發善心,又把你們放了。」

    「我們也不知道。」三女異口同聲地說道。

    「你們也不知道?那你們是怎麼回來的?」萬八千問道。

    三女互相看了一眼,劉金蟬接過了萬八千話題,道:「我們也不知道,怎麼突然看守我們的人突然就不見了。我們就回來了。」

    「你是說,負責看著你們的那些人突然就沒了?」

    三女同時點了點頭。花濃道:「是啊。本來他們一直盯著我們來著。後來,來了一個人,跟他們嘀咕了幾句,然後,他們就走了。我們等了一會兒,見他們再也沒進來,就乍著膽子開了開門,見門根本沒鎖。我們就從屋裡逃了出來。一直逃到了家,也沒人追趕我們,你說怪不怪?」

    聽到這,萬八千將今天所發生的一切聯繫在一起想了一遍,更加認定是有人搗鬼,而且越來越覺得這個搗鬼的人,很可能就是黃金榮了。「就是他……就是他,一定錯不了。他見自己找上了門去,知道不放了她們,自己也不會放過他,便悄悄放了他們。免得自己再追下去,露出馬腳來。」想到這,萬八千又安慰了他們幾句。天色已然不早了,反正人已經回來了,剩下的事,可以慢慢查,萬八千便與她們一起安歇了。這一夜,萬八千少不得又要在被窩內安慰一下她們受傷的心靈,不做細表。

    第二天一早,萬八千便命人將派往黃金榮身邊的那六個士兵,直接調往了聖馬利醫院,讓他們跟留守在那裡的士兵一起,負責保護醫院裡的傷員。辦完了這件事,又把昨天負責保護劉金蟬他們的那三個士兵找來,細細詢問了一下,他們從被抓到被放的經過,以及他們被關押的地點。

    萬八千正想,讓他們帶路去看看關押他們的地方,有人進來通報,道:「八爺,外面有人自稱是上海督軍府的秘書長,要求見你。」說著,將一張拜貼雙手遞了上來。萬八千接過來一看,見上面果然寫的是上海督軍府秘書長梁士輝的字樣,揮了揮手,道:「就說我有請。」

    「是。」

    工夫不大,一個身穿灰色西裝,打著領帶,頭戴一頂黑色禮帽、腳著黑皮鞋,一付流學生派頭的人跟著通報人走了進來。萬八千雖然去過督軍府不止一次,可從來沒見過這個人,不禁微微遲疑了一下。

    梁士輝一見萬八千端坐在那裡,沒有站起來的意思,慌忙緊走了兩步,伸手摘下頭上的黑色禮帽,朝他深鞠一躬,道:「在下,上海督軍府秘書長梁士輝見過八爺。」

    萬八

    千揮了揮手,欠了欠身子,道:「梁秘書長,不必客氣,快請坐吧。」

    「謝坐!謝坐!」說著,梁士輝又朝萬八千點了點頭,這才小心翼翼地走到一旁,恭恭敬敬地坐了下來。

    「梁秘書長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見教啊?」

    梁士輝聞聽這話,慌忙又要站起來,被萬八千抬手示意,只好又坐了下來,忙道:「在下奉了趙督軍之命,特來拜見八爺。趙督軍寫了一封親筆信,讓在下面呈八爺。」說著,打開那個黑色的公文包,將一個大大的信封舀了出來,站起身來,走到萬八千面前,雙手呈到了萬八千跟前。萬八千伸手接了過來。梁士輝這才退了回去,又恭恭敬敬地坐在椅子,見萬八千舀過那封信後,並沒急著打開看,而是又問道:「梁秘書長,不知趙督軍讓你給萬某送這封信,是什麼意思?」

    「八爺,趙督軍的意思,想必信上已經寫明了。八爺一看便知……一看便知。」

    萬八千見從他嘴裡探不出什麼口風,這才隨手將信打開,從頭到尾大致看了一遍。原來,趙丙君寫的這封信大致內容,除了一些拜會的話客套話外,中心意思是說,日本領事館已經向他提出了抗議,要求嚴懲殺害日本人僑民的兇手,賠償一切損失,並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件;否則,他們將向外交部提出嚴正抗議,並派兵來保護日本僑民的安全。這封信妙就妙在,趙丙君只是將日本抗議地內容告示了萬八千,自己什麼態度隻字未提。萬八千看完之後,將信輕輕往桌子上一放,問梁士輝道:「這信,我已經看過了。趙督軍的意思,是想讓我交出兇手,然後再賠償日本的損失,是吧?」

    梁士輝一聽萬八千語氣不善,連忙搖了搖頭道:「不是……不是。來行之時,趙督軍只是告訴在下,把信面呈八爺你,其他的一概未提……一概未提。」

    萬八千「呵呵」笑了笑道:「梁秘書長,別緊張嘛,這樣緊張幹什麼?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一聽這話,梁士輝心裡暗暗嘀咕了一句,「你要是老虎就好了。你比老虎還可怕!我可是聽說過。」

    萬八千忽然話鋒一轉道:「梁秘書長,萬某也曾到督軍府裡走動過幾次,可從來也沒見過你……?」

    梁士輝忙答道:「不滿八爺你說,在下是剛剛調到督軍府,到今天為止,還不到十天。」

    「哦……這就難怪了。」萬八千說著,輕輕點了點頭,又笑了笑道:「不知梁秘書長以前在何處公幹吶?」

    「在下自學成回國之後,便一直在běijing的外交部裡當個閒差。不過是幫著上司寫寫畫畫什麼的,讓八爺你見笑了……見笑了。八爺你的英雄事跡,在下早有耳聞……早有耳聞。在下只恨自己手無縛雞之力,不能像八爺你那樣手刃洋人,為咱們中國人揚眉吐氣……」

    萬八千擺了擺手,沒有再讓他說下去,又笑了笑道:「既然梁秘書長以前是在外交部裡走動的,那你以來看,這件事,最終將如何解決呢?」

    「在下不知……在下不知。八爺,在下才疏學淺……」

    「什麼才疏學淺不才疏學淺的,只管把你真實的想法說出來就是。就算說錯了,我也不會怪罪於你就是了。」

    「八爺,你一定要在下說?」

    「那是當然。你說說看。」

    「八爺,那在下就斗膽說上幾句,有什麼說錯了地方,還望八爺你不要見怪才好。」

    「咱們只是閒談,沒有什麼對錯之別,你儘管放大膽這說就是了。就算你說,萬某該千刀萬剮,萬某也不會怪罪你。你放開膽子,心裡怎麼想的,就怎麼說。」

    「是。」梁士輝應了一聲,略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道:「八爺,在下覺得日本人肯定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近百年來,不論是西洋人也好,東洋人也罷,在咱們的國土上一向是欺負咱們中國人欺負慣了的,今天吃了這麼大虧,怎麼可能就此算了呢,你說呢?」

    萬八千微微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一點不錯。這些日本鬼子,沒事還要找事呢,更何況有事呢?我也知道他們不會就此善罷。我現在就是想想,你有沒有什麼兩全之策?你是出外留個學,喝過洋墨水的。你說說看。」

    yu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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