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嘶嘶
兩大妖獸各據一方,互相的在空曠的石子路對峙咆哮,似乎在爭執些什麼。
夾雜在兩大妖獸之間的孟然和色虎,惶恐不安的手持大刀來回的掃視著兩邊的情況,就像是兩個小孩在防著大人們之間打架,可能會隨時扔過來的石頭一般惴惴不安。
而出乎孟然意料之外的是,當金線莽追著他們來到這裡看到大黑熊之後,似乎並沒有出現自己想像中,金線莽因為闖入了大黑熊的地盤,惹得後者不滿而立刻大打出手的畫面,正是因為沒有出現這樣的情景,才讓孟然感覺更加的不安。
兩大妖獸你一句嘶吼,我一聲咆哮的在不斷對峙,看他們的模樣讓孟然想起了兩個小孩在爭論糖果時的畫面,一個說這糖是我的,另一個說這糖是我的,雖然有點不相信,可是這樣的畫面就是給了孟然這麼一種感覺。
難道我們就是那兩顆糖?
孟然這樣的想著,但同時又想,這樣不是很好麼,一旦有了意見分歧,這樣兩個妖獸才會打起來,這樣才對他們有利。
但是他心中總感覺似乎少了些什麼想法,弄得他很鬱悶。
「孟哥,接下來我們怎麼辦,先前是一頭妖獸,現在可是兩頭啊。」色虎與孟然背靠著背,放著兩邊的情況,問道。
孟然心中也把握不準現在的情況,只能說道:「看情況吧,隨機應變,不管它們打不打起來,我們都得做好跑的準備。」
一路順著金線莽碾壓痕跡追來的謙誠,再看到突然又多出的一個大黑熊之後,立刻傻眼的怔在當場。就像色虎說的,一條金線巨蟒都難以搞定,更別說又多了一頭大野熊了,這下還怎麼打?
愣了好一會謙誠才慢慢的回過神,腿腳都不利索的退回了草叢中,看到了夾在兩大妖獸中間的孟然和色虎,有心想喊他們,可是卻不敢喊出口,只能暗暗注意著,握緊了手中的大弓。
吼
大黑熊再次咆哮一聲,驚天動地,一雙熊掌抓著自己身邊腳下的那句豹子的屍體一撕兩半,似乎在對金線莽最後的示威。
金線莽那碩大的頭顱慢慢收縮,猩紅的三角眼也微微一瞇,隨後輕輕的嘶鳴一聲,似乎與大黑熊達成了什麼協議。
同時間,孟然和色虎都感覺到了一股危險在靠近,一股不安讓他們倆皆心底泛涼,兩個巨大的黑影,就像是天空中的烏雲,突然遮住了太陽一般籠罩在他們的頭頂。孟然和色虎就像是兩個面對危險的小孩般,抬起了頭,驚恐的看著兩個龐然大物,都在伸著頭盯著他倆,一個蛇頭嘶嘶吐信,眼中閃爍的是貪婪和即將吃到美味的陶醉神情。一個是暴怒的將要懲罰闖入者的熊頭,正在咬牙切齒。
這一刻孟然似乎看明白了什麼,兩個妖獸似乎將他倆給當做食物或者目標給分了。現在他知道,自己還是低估了妖獸的聰明,他們的靈智雖然不見得跟人類一樣聰明,但是顯然也並不是笨的跟某種只知道吃喝拉撒的家畜一般。
色虎驚恐的看著頭頂的蛇頭,聲音卻平靜的問道:「孟哥,這一幕是你計劃中的麼?」
孟然也平靜了下來,似乎是知道了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後的那種坦然,道:「如果我說不是你會怪我麼?」
色虎慢慢的回過頭,看了一眼孟然隨後再扭回去,一樣的平靜看著頭頂的蛇頭,隨然一笑道:「會。」
「那我想我知道該怎麼回答你了,是!」孟然也很坦然的回答道。
色虎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他知道孟然這是對他問的第一句話的回答,隨後流露出一種鄙視的神情,頭也不回的伸出了中指,「靠!你還是這麼的無恥」
就是這時候,頭頂的蛇頭和熊掌一同呼嘯而來。
蛇口大張,腥風撲鼻,那蛇頭的迅捷就像是一個炮彈般射了過來,它的目標是正在雙腿發力,剛離開地面甚至神色猙獰的色虎。
熊掌如山,龐大的威壓襲來,只感覺那一掌似乎要將大地給打裂,隆盛陣陣,它的目標就是也正在發力,身子向旁邊躲閃的孟然。
砰
砰
兩聲悶響,一樣的悶聲如雷,激濺起了周圍無數的石子紛紛跳起,而後像是子彈般的散開,更有石子山地的地面被砸出了兩個大坑。
一個尖遂幽深,一個面大厚重。
相同的是,兩個坑地下都沒有想像中的肉餅或者血肉,甚至連衣衫的碎角都不曾有。
色虎躲開蛇頭的襲擊後,身子立刻竄到了蛇背的後面,拎著大刀不斷的在蛇背上亂砍,雖然他知道這根本就沒有用,當然他也沒期望能就這樣砍死金線莽來,他所作的就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激怒金線莽。
孟然同樣閃過大黑熊的熊掌後,也立刻竄到了大黑熊的後背,同樣拎著鐵刀在大黑熊的背上亂砍。當然,大黑熊的防禦與金線莽一樣的變態,黑色的毛髮比鋼針還要硬上幾分,可結果效果卻有了,大黑熊怒了。
大黑熊一怒,立刻暴躁的在原地跳了起來,試圖將孟然從後背上摔下來,還不是的伸手朝後背上抓去,孟然就在黑熊的後面竄來竄去,同時保證自己不掉下來。
這讓黑熊很鬱悶,就像是一個人後背癢了,想伸手撓撓,可是那個地方偏偏就是自己撓不到的地方,這個急的呀,一急就是怒火攻心,開始胡亂的拍打,而它這麼一拍打,遭殃的就是身邊的同夥,蛇頭被一巴掌拍到了地上。
砰砰
蛇頭本來正在追擊色虎,它的情況要比黑熊好多了,因為不管色虎怎麼逃竄,憑著它的軟體都能迅速的扭動身體展開追擊,眼看色虎就要被它自己給吃到,偏偏一個毛茸茸的熊掌,很是用力的拍到了它的頭上。
蛇頭撞擊著地面,在石子地上蹭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跡,蛇頭迷迷糊糊的抬起來,搖了三搖,隨後醒過神後立刻對著大黑熊咆哮不止,似乎在斥責。
大黑熊也停下暴跳抓孟然的動作,最終低沉的吼叫幾聲,臉上雖然怒氣騰騰,但似乎是在解釋什麼。
看到這一幕,色虎捂著肚子哈哈大笑:「這比耍猴可好看多了,哈哈哈」
孟然也在大黑熊的後背上看的清清楚楚,嘴角不由的勾起了一抹笑意,一切正在按照他想像的畫面進行,只需要持續下去就可以了。
最終金線莽似乎接受了大黑熊的解釋,開始將怒火全部發洩在還站在自己背上的色虎身上,巨大的蛇嘴一張,簡直要吞噬了天地,一股巨大的吸力開始撕扯色虎。
色虎趕緊停下笑意,立刻抓緊了蛇鱗緊緊的抱著,而蛇嘴就像是一個強大的排風扇,不斷的吸扯著他,隨時都有可能將他給吸進自己的嘴裡。
孟然再不遲疑,握緊拳頭爬到大黑熊的腦背上,用盡了全力對準熊腦袋砸了下去。
崩
一聲不大不小的聲音在熊腦袋上響起,那聲音就像是一個大人逗小孩似的,彈了他一個腦門一般,效果就是不痛不癢,純屬逗逗,當然,孟然很希望它很痛,但是奈何熊的防禦力彪悍,所起到的效果只能是不痛不癢。
但是熊卻感覺到了侮辱,自己堂堂一個妖熊,居然被彈了腦門,叔可忍熊不可忍,黑熊再次暴怒,開始上躥下跳的抓向後背,抓向孟然。
孟然除了在熊的後背上不斷躲避之外,還不忘了加把火,手上凝聚出手刀,對著黑熊的屁股削了過去。
雖然黑熊的防禦跟金線莽一樣變態,但是它也跟金線莽一樣有弱點,而它的弱點就像是金線莽的腹部一樣,它是屁股。
屁股上被削了一刀,雖然傷口不大,但是卻痛入骨髓,除了**的痛,更有被羞辱的痛。
吼
大黑熊徹底暴怒了,仰天一聲嘶吼,碩大的熊頭張口咆哮間,一張大嘴張的居然不比金線莽小多少,揮著熊掌只是暴怒的揮了出去,而這一掌又不巧的被正在施展著『吸扯打法』的金線莽蛇頭給接到了。
本來這片空曠的石子地是不小,可是在兩個龐大的妖獸全部都在的時候,就顯得很狹窄了。
色虎在金線莽的蛇背上身子搖晃不止,整個人死死的扣住蛇鱗才避免了被吸走的命運,眼看他又堅持不住了,而金線莽也看到他堅持不住了,眼中正泛起興奮的紅光的時候
砰
熊掌結結實實的呼在了蛇頭上。
啪嗤啦
蛇頭再次與石子地面來了個親密的接觸,蹭著石子滑出老遠。黑熊的這一巴掌是在暴怒的情況下乎出來的,以至於蛇鱗都掉下了好幾片。
蛇頭再次暈乎乎的抬起來,晃了三晃甩甩蛇頭,這一次金線莽也怒了,猩紅的三角眼泛起了憤怒的紅光,蛇頭一下子呈三角形抬著,整個蛇口一張,露出了它尖銳的獠牙,這是蛇被激怒狀態。
當然,這也是誰都不能忍受的。
就像是在坐公交車一般,座位全滿了,然後一個女人在前抓著扶手,一個男人在女人的後面抓著扶手,因為司機開始的緣故,車子急剎車一停,男人一下子撲到了女人的身上。
第一次女人可以當做是意外,將心理的不滿壓下來。可是第二次,車子又是猛的停下來,男子剛撲倒在女子的身上,這一次女子就會毫不猶豫的給男子一耳光一樣。
金線莽現在就是被『撲倒』了兩次的女子,所以它準備開始『乎』耳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