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0-26
石室裡。
蝴蝶抱著肩膀蹲在牆邊,臉上余紅未退,似嗔似怒,眼神似笑又好像強忍住了一般,眼波流轉,美目異彩連連。
再看孟然,慢慢的從地上做起,隨後抬起頭,首先入眼的就是那一隻黑乎乎的熊貓眼,一臉的苦逼樣,不解的撓了撓頭,「為啥打我?難道是我誇獎的不夠力度?!」
「咕嚕」
又是一陣肚子響,蝴蝶臉色又是一紅,咬緊了嘴唇,心裡簡直都快羞的無地自容了。「可惡,又被這傢伙聽到了,怎麼辦啊,羞死人了。」
誰知這次孟然卻抬著頭嘿嘿一笑,一手捂著自己的肚子,「我也餓了!」
「咕嚕」
這一次的響聲還要大,好像悶雷似的,蝴蝶這才瞪大了眼睛看著孟然,發現原來是這傢伙的肚子在響,害自己一陣困窘。
再看孟然那傻不拉幾的齜牙笑,撲哧一聲,蝴蝶忍不住笑了。
那一笑,好像是蓮花綻放,驚艷了一段紅塵。連四周那種孤寂的壓抑,也被那一笑所衝散。
孟然盯著她,一下子愣了。
望著那一張絕艷的容顏,愣了再楞,癡癡的看著那一笑,這時候他看到了蝴蝶的另一面。
那一笑中的蝴蝶,眼睛是柔的,臉是溫情的,唇是俏皮的,眉是可愛的,此時她沒有往日的冷酷,放下了心中的孤傲,似乎徹底成為了一個青春少女,釋放出了心中的那一片情懷。
他還發現,蝴蝶笑起來,腮邊上有著淺淺的梨渦,梨渦淺笑,很甜很甜,就像是雪梨,甜入了心脾。
看著孟然的癡樣,蝴蝶臉紅的低下了頭,臉上一陣滾燙,心中猶如小鹿衝撞,砰砰直跳。
「我這是怎麼了,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這傢伙看的人家心裡怪怪的,惱死個人了。」
「雪梨!」孟然看著看著,嘴角流出了哈喇子,一吸流嘴,滿口的津.液好像真吃到了雪梨一樣,隨後看了看手裡的刀,望了一眼蝴蝶,在望了望外面的九頭蛇,隨後好像做了什麼決定,一咬牙,「拼了。」
現在的這個廣場之上,除了九頭蛇,就只有他們倆人,沒有水沒有吃的,遲早會而死,為了自保,他只能拼。
蝴蝶胡思亂想之間,發現孟然有異動,抬起頭一看,看到他朝石門外走去,不由一驚,「你幹什麼去?」
腳步微微一遲疑,孟然回過頭,齜著牙一笑,道:「我去弄吃的,你在這裡等著。」
「可」蝴蝶剛想說什麼,可孟然已經走了出去。
似乎一下子猜想道了什麼,蝴蝶趕緊站了起來,來到石門口,看著那個背影喊道:「小心啊。」
孟然沒有回頭,只是揮了揮手裡的刀,示意放心。
廣場上的九頭蛇也注意到了多了一個人,發現那個打爆它腦袋,重傷它腦袋的王八蛋終於出來了,一刻也沒有遲疑的咆哮一聲,龐大的身軀像是壓路機一般,帶著海嘯般的聲勢,對著孟然衝了過來。
蝴蝶感覺到了前所卻未有的緊張,一雙手抓緊了石門,狠狠的抓著,指甲在石門上留下了一道白痕扔不自知,死死的盯著那個背影,心中充滿了擔憂。
深呼一口氣,慢慢的提氣,孟然的臉上有著前所未有的凝重。
現在的他經過這麼長一段的打鬥,加上療傷運功,真的是精疲力盡,元氣虛耗,可是他必須要弄吃的,不吃就更沒力氣恢復元氣,更別提想重新找到大伙了。
在這個大山之內龐大的古墓裡,鬼知道還有多少危險在等著他,所以他必須得要自己有力氣,去保護其他人,最少得有力氣先保護自己身後的女人。
因為他是男人!
九頭蛇越來越近,腥臭的噁心味撲鼻而來,血盆大口,對著那個身影咬下。
蝴蝶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那一刻,她屏住了呼吸,死死的盯著那個身影。
下一刻,那個身影動了。
孟然動了,他揮發出體內所有殘餘的力氣,舞動起那把寶刀,勁氣四射,狠狠一劈。
一個高達一丈的半弧形彎月的刀芒,凌空劈去,對著九頭蛇衝來的身體,狠狠劈去。
「噗」
「嗷嗚」
一聲嘶鳴,震盪長空。
彎月的刀芒毫無意外的劈了進去,順著九頭蛇中間的那個蛇頭,一直到軀體分叉的地方,一直劈了下去,直到蛇尾。
光芒透過九頭蛇的身體斬了過去,刀芒未盡的一直斬到了石壁上,『嘶』的一聲,堅硬的石壁上,留下了一個很細很深很長的裂痕,觸目驚人。
場上一時間為之靜止,孟然保持著揮刀而出的動作,九頭蛇保持著前撲的樣子,蝴蝶額頭掛著汗珠怔在了那裡,張著嘴巴,期待著結果。
幾乎同時間。
孟然『喀』的一聲,一刀插在地上,腿一軟,單膝跪地。
九頭蛇的身子也在這一刻響起了『噗』的一聲,血雨噴天,龐大的身子從中間的第五顆頭顱腦門開始,慢慢的裂開,直到蛇尾。
「砰」的一聲,兩半身子全部倒地,濺起一層塵土,鮮血瞬間流了一地,濕了一片廣場。
蝴蝶看到這裡,才大口大口的喘氣氣,好像剛剛戰鬥的是她一樣,汗水不覺間濕透了她的衣衫。
「嗷嗚」異變再起,七聲嘶吼一起響了起來。
蝴蝶大驚,趕緊抬頭看去,剎那間臉色變青。
九頭蛇的身子雖然被劈開,可其餘的七個頭神經還未崩斷,仍在掙扎。
兩半的身子,七個蛇頭掙扎著向孟然移動過來,好像要在死之前拉上他墊背一般。
孟然此時已經是精力枯竭了,徹底無法在移動,看著移動而來的蛇頭,眼前漸漸的迷糊起來,接著倆眼一黑,一頭栽到地上,昏了過去。
「孟然!」蝴蝶大喊一聲,卻已經跑了出來,扶起孟然,再看漸漸逼近的九頭蛇,一咬牙,略顯羸弱的身子,一把背氣了孟然,拿起地上的刀,搖搖晃晃的朝石門走去。
後面的九頭蛇眼看著獵物再次跑掉,可是卻沒有能力再追,眼巴巴的看著,不甘的咆哮,剩下的就是只有等著鮮血流乾,自然死亡。
蝴蝶本身也是元氣干凅,再加上剛剛逼出體內的毒氣,身體本來就弱,背著壯碩的孟然,搖晃的像是大海裡的一葉扁舟,可她依然堅持了下來。
走進石屋,當精神松下的剎那,孟然果斷的被仍在了地上,蝴蝶也精疲力盡的癱軟在地,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酥胸上下起伏,望著地上的孟然,臉上氣呼呼的道:「死孟然,臭孟然,混蛋孟然,累死我了,重的像頭豬不對,豬都沒她重,哼!」
此時的蝴蝶難得的有著一副小女孩的神情和姿態,微微嘟著的小嘴,有著一副俏皮的可愛,隨後盯著孟然的臉,靜靜的看著,看了好一會兒,似乎發現了什麼有意思的事,自己樂呵呵的笑了起來
另一處石屋中。
海如月和虎狼小隊他們在石屋裡已經呆了五個多小時,疲倦和飢餓同時席捲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每一個人都無精打采的靠在牆壁上,都不知道接下來會怎麼樣,又該怎麼辦。
失落和絕望的氣息籠罩住了每一個人。
上官浩四腳八叉的躺在地上,活像一隻死狗,嘴巴咧著,舌頭提溜老長的掛在最邊上,翻著白眼道:「現在我理解了孟然老大當初做的那首詩的心情了,我也好想作一首!」
「什麼詩?」旁邊的虎狼強忍著腿上的疼痛,慢慢的將腿重新放了一下,感覺舒服了才停下來,問道。
「鵝鵝鵝,曲項用刀割,拔毛加瓢水,點火蓋上鍋!這是我改後的,嘿嘿」上官浩齜著牙笑道。
聽到這首詩,虎狼也不由的笑了笑,「是啊,這時候要是有事燒鵝多好啊。」
「嘿嘿是吧,一個不夠,這裡這麼多人呢。」上官浩饒有其事的說著,好想眼前已經有了好多燒鵝一樣。
「沒想到你還挺善良的,夠義氣。」虎狼拍了拍他的肩膀,點點頭道。
「善良?善良是什麼,善良就是別人挨餓的時候,我吃肉頂多不吧唧嘴。」上官浩輕哼一聲,道。
「呃」虎狼聽到這話頓時一陣無語。「那你丫剛才還說一個不夠,有這麼多人看著你不好意思?」
「我有不好意思麼?我是說一個不夠,這麼多人看著就看一隻,最少也得是每一個人都看一隻,然後我自己一個人幹掉所有烤鴨。」
噗
尼瑪,你都好意思舔著個臉說出來,忒無恥了。
海如月靠著牆壁,守在父親的身邊,眼睛望著虛空,腦海裡不斷的閃過那一個身影,從前的一幕,慢慢的在腦海裡回放著。
「我不是介於會不會之間,而是高手中的高手,明白麼?
這是他倆第一次相遇時孟然的一句話,就是這句話,讓她注意了他一下。
隨後的就是武術社和空手道的比試,最後孟然站出來,高手喊道:「她是我馬子!」
一句意外的話,讓她以為孟然也是一個登徒子。而後是孟然帶她出戰,贏了自己的清白,贏了自己的尊嚴,也挽回了社團的命運。
緊接著為了鞏固自己社團的實力,她本想藉著那句話讓孟然加入武術社,可隨之發現,他對她又沒那種意思。
她不服,為之較勁,開始靠近他,想去抓住他。
但這個男人似乎一點不為其所動,更發現這個看上去虎不拉幾,很是平凡普通的男人,在他的身邊竟然圍繞著很多美女,每一個都不弱於她的美女。
這讓她好奇,更想去解密。
他到底身上有什麼魔力,會讓這麼多人圍著他?
跟隨而來的就是這次探險,山下時小樓倒坍一瞬間的溫情,讓海如月的心猛的顫了一下。
又在火蛇之下,那一個連她都不清楚的吻,卻打開了她所有的枷鎖。
她忽然發現在自己的內心中,不知什麼時候就烙下了那個身影,那個影子,無時無刻不在牽動著她的心。
她知道,她的心被俘虜了。
不然在當時石門關上的剎那,她不會有種絕望的心痛,不會有深深不捨的牽掛,不會有揪心的思念。
看著空中,心卻飄到了那個人的身邊。
清澈的眼神中,有著來自心底的堅定和信念,那一刻,她在心裡對自己大喊,喊出心靈深處最真實的心聲,對著心中的烙印,堅信不疑的喊:
「孟然,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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