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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章 約會,真假,邀請函 文 / 天天不休

    聰明人辦事追求效率。

    當夜幕降臨時,張鵬雲便來到了唐信面前覆命。

    他顯然知道島上還有後續工作,若然是他們這些人一個一個去吧外國人送去澳洲各國安置,那別說半天時間,一個星期恐怕都不夠。

    所以張鵬雲先把外國人讓人送離小島,派十個人在外面去進行分置工作,剩下的人在島上聽從唐信接下來的安排。

    張鵬雲這樣做令唐信很開心,他之前還以為要在島上逗留多些時日,沒想到這麼快就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他站在別墅外面,對張鵬雲吩咐道:「剩下的人你挨個喚醒他們,在他們醒來之後,觀察他們的表現,如果精神不穩定或者執意要回家,怯懦哀傷愁苦的,就再給他們打一針麻醉,然後送回國去,假如有人能夠冷靜面對並且會思考,想要知道事發的全過程,那麼,就先把這些人留下,我明天會正式與他們見面。」

    張鵬雲想了想點頭答應下來,他從隊伍中挑了些機靈的人,讓他們當眼睛,觀察那些人被喚醒後的表現。

    天色不早,唐信帶著賀敏與何嫣走進別墅,房間大門都緊閉著,而唯獨的空房是他的臥室,他把兩女帶進臥室裡,然後指了指冰箱說道:「裡面有食物,是我今天補充的,保證新鮮,你們這幾天都沒休息好,今晚在這裡好好睡一覺,養足精神。」

    「誒?那你去哪裡?」

    何嫣拉住了轉身欲走的唐信,關切地問道。

    似乎現在唐信成了重點關照的人物,他如果不在眼前,別人就會擔心他出意外。

    唐信微笑拍拍她的手,說:「我去見一個人。放心,不會出事的。」

    說罷,他輕輕擁抱了兩女,然後轉身拉開門離去。

    走出別墅,唐信一路向東,走過林蔭大道。直達岸邊,他坐上快艇,不到半個小時,來到了附近一處荒島。

    沙灘上有人坐在一堆篝火旁,那人蓬頭亂髮一臉大鬍子。若不是衣衫還算體面。恐怕第一眼望去會以為是個荒島野人!

    唐信跳下船來,夜晚海潮起伏,這裡也沒有碼頭,生怕船隻被海浪沖走。他跳下水開始推船上沙灘,一個人頗顯吃力,他朗聲朝篝火旁的人喊道:「喂,不幫一把,你太不夠意思了吧?」

    那人呵呵直笑。手拎一瓶陳年佳釀的柏思圖,大口灌了口,朗聲回道:「我最近重了七磅,體力活別指望我。」

    唐信搖頭失笑,獨自把快艇推上沙灘後,彎下腰把褲腿拉高,避免沾上沙子,他緩步走去笑道:「你也該多運動運動,不要總是坐著。將來老了,一身毛病。這裡四處都有你的監控,我來你肯定知道,只是,我以為你會請我去你的基地坐一坐。我還沒參觀過呢。」

    那盤腿坐在篝火旁烤肉喝美酒的人便是am克裡斯。

    患難見真情,唐信知道在他出事之後克裡斯做了什麼。

    入侵米國國防部的系統發出警告,盜取c-i-a高度機密特工名單,這每一樣都是冒著生命危險。稍有不慎,他被追蹤到。那麼,他這座島恐怕會被夷為平地或直接被轟炸成渣落入大海。

    說起來,唐信雖然現實中跟鬱金香的首領特瑞莎接觸最多,表面上也交情最深,但內心深處,他只將克裡斯當做朋友,其他三人,特瑞莎也好,邦頓麥克也罷,都不過是各取所需的利益合作關係。

    這大概與立場有關,克裡斯是無政府主義者,加上他是個足不出戶的宅男,沒那麼多花花腸子,某種意義上,克裡斯儘管已經快三十歲,但他還像個天真的大男孩。

    在沙灘上以一個舒適的姿勢半臥著的克裡斯難為情地說道:「我那裡通風條件不怎麼樣,所以,氣味不是很好,怕你受不了,這裡環境多好,你看,天上的星星多麼明亮,你聽,海浪聲是不是像歌聲?餓了嗎?自己動手烤肉,渴了嗎?我這裡有上好的酒水。」

    唐信滿面笑容走去,剛走近了他身邊,突然身體僵住,滿面古怪,最終抬起手擋在鼻子前,沉聲道:「你說你那裡氣味不好,這氣味不會是從你身體散發出來的吧?哇,你這身臭味也算極具殺傷力了,我快窒息了。」

    克裡斯抓抓那凌亂的金色長髮,靦腆道:「我有時候忙起來就忘了時間,吃喝拉撒都覺得時間緊張,偶爾是會忘了洗澡。」

    唐信掩住口鼻感受一番風向,他坐到了克裡斯的右側,這樣風從他的右側吹來,可以避免逆風恰好被克裡斯的「毒氣」侵襲。

    「我說,你多長時間沒洗澡了?」

    克裡斯丟了瓶酒給唐信,唐信盤腿坐著把酒打開,只見對方苦惱地思索一陣,回憶很久才肯定地說道:「上次洗澡應該是八月份吧。」

    唐信瞠目結舌,這兩個多月過去了,他竟然沒洗過澡,難怪臭氣熏天!

    唐信喝口酒,只覺美酒的味道都有點兒怪,他不是滋味地歎道:「你收拾一下,也是個英俊帥氣的男人啊,幹嘛把自己搞的像是街頭流浪漢一樣呢?流浪漢估計比你洗澡的頻率都高,你這樣下去,難道以後不找女人嗎?」

    克裡斯眨眨眼,疑惑問道:「找女人有什麼好處嗎?」

    「好處是」

    唐信發現自己說不出口了。

    撇開感情和生活而論,男女搭配,不就是快感嗎?

    可是,對面這位天才黑客,他的g點,估計是在虛擬網絡中,估計那幾秒的,他會不屑一顧。

    這個話題就此打住,克裡斯將烤好的一條魚遞給了唐信,隨口問道:「看樣子,你不像是被米國釋放的,因為米國方面正在掩蓋蘭利發生的慘劇,是你做的吧?」

    足不出戶便知天下事,只要有網絡,他便無處不在,克裡斯可謂耳聽八方眼觀六路,蘭利被封鎖。但他卻已經知道了大致內容。

    唐信接過烤魚嘗了口,覺得味道有點兒單調,於是拿了些調料撒上去,隨意地點了點頭。

    他這一點頭,克裡斯反而呆住。半晌後他撥開眼前凌亂的金髮。詫異地問道:「你承認了?」

    「嗯,是我做的。」

    唐信吃著烤魚滿不在乎地說道。

    克裡斯打個激靈要起身走去唐信身邊,把唐信嚇了一跳,趕緊抬手擋在面前喝道:「別過來!你別過來!別讓我用烤魚打你!這裡就咱倆。不用靠近了說悄悄話。」

    他還真怕克裡斯那股味兒傳到鼻子裡令他崩潰。

    克裡斯訕笑一聲,抬起胳膊自己聞了聞,嘟囔道:「也不是很臭嘛,有時,我還挺喜歡聞自己身上的味道。」

    唐信顯然聽到了他的話。無語地白他一眼,心道:還有人喜歡喝汽油呢!

    克裡斯重新坐了下來,興致高昂地問道:「給我說說,你怎麼做到的?出動了多少人?蘭利的防線,我看過,明的暗的幾乎就是個軍隊駐紮在那裡,何況裡面還有數不盡訓練有素的特工,你到底怎麼做到的?」

    唐信吐出幾根魚刺,拿起酒瓶灌了口。扭頭對克裡斯說:「很簡單,我把時間暫停,然後全世界只有我一個人能活動,端一把槍衝進蘭利,看到人就扣動扳機。不過你說得對,那裡還真像是有軍隊駐紮,人多的不得了,光是彈夾。我就不知道換了多少回,端著槍手都酸了。最後無奈,只能把槍抗在肩上,好傢伙,胳膊沒力氣,發抖打顫。」

    克裡斯表情凝固,怔怔地凝視唐信片刻之後,一臉灰心喪氣雙肩垮下來,嗤之以鼻道:「不說就不說,這種騙小孩的話你還說的眉飛色舞,好笑嗎?當我是笨蛋嗎?」

    唐信無趣地聳聳肩,繼續吃喝。

    有時就是很奇怪,他撒謊,別人信以為真,他說實話,卻被斥責在撒謊。

    這個話題又被揭過,克裡斯沒有追根究底,兩人談天說地聊了很久,午夜之時,克裡斯睡意襲上心頭,站起身伸個懶腰打個哈欠,打算回基地睡覺。

    唐信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沙子,在克裡斯抹掉眼角因哈欠產生的淚珠後,唐信表情嚴肅地對他說道:「克裡斯,我們是朋友,你為了我做了什麼,我心知肚明,我不會對你說謝謝,但是,我想邀請你加入我。」

    克裡斯一愣,脫口而出:「別,別別別,你知道我是什麼人,我不會為任何一個國家政府效力,說實話吧,在我眼中,每個國家的政府,都是人類的敵人,就像我出生的地方,米國,高度自由與開放,可是,人不是平等的,而且,政府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憑什麼有人犯法卻能逍遙法外?憑什麼有人被傷害卻只能得到一點點補償就算結束了?而有的人通過與政府的關係獲取財富,而有的人就算跪下求政府,卻得不到本該屬於他的一切。唐信,別讓我們之間的關係變質。」

    唐信撓撓頭,對方思想極端了些,可並不是完全一派胡言。

    只不過,他只是放大了社會秩序存在的弊端罷了。

    唐信走到他面前,肅容沉聲道:「克裡斯,我知道你的理想,而你也知道,也許永遠,你也無法實現你的抱負,無政府,人人自由,真正的和平,這是人性私慾只要存在一天,便不可能實現的空中樓閣。」

    克裡斯淡淡一笑,那邋遢不堪的外表在這瞬間格外單純,有一種清澈之美。

    「我知道,但我永不放棄。」

    唐信目光溫和,這樣堅持立場與追求的人,他見到一個便會欣賞一個,無論是否與自己理念相同。

    「我邀請你,並不是請你為華夏工作,或是為宏信集團工作,變相地也是服務華夏,你有你的理想,我也有我的抱負,而我認為,也許我接下來告訴你的這個計劃,會達成一個我們共同會期望看到的結局。」

    克裡斯聳聳肩,輕聲道:「嗯,那你先說。」

    唐信將他的想法告知了克裡斯,對方聽完之後出神片刻,而後失笑道:「你確定你沒有在做夢?」

    唐信一手撫在他肩上,沉聲道:「克裡斯,你期望一個無政府的世界,我同樣期望未來我能夠掙脫世界法則的束縛,你可以將這個理解為我的野心,也可以換個角度去試想,這或許就是建立新秩序的序幕,如果你願意,並且想要有那樣的結果,請不要懷疑我,也不要畏懼這條路上的艱難險阻,你在網絡中無所不能,難道,世上還有什麼能夠令你低頭認輸嗎?」

    克裡斯抬起頭望著長空皓月,眼神綻出堅定的光芒,他爽朗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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