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畢夏普也在懷疑是不是唐信在幕後搗鬼!
多年以前,pcd軍火庫裡的裝備就曾不翼而飛,事後證實落入了唐信之手!
他是真的有能耐做到栽贓陷害的!
畢夏普心聲如雷,思維急轉。
c-i-a盯上了唐信?
他心中燃起了希夷之光,若然c-i-a能夠替他平反,那他的人生不會就在這裡停止。
「畢夏普先生,我知道你是一個聰明人,所以你在思考,或許我可以替你證明你是清白的,但我必須告訴你,事已至此,事情的真相對局勢而言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結果就是你必須接受懲罰,國家需要你這麼做。」
芬利輕描淡寫地一番話,徹底打消了畢夏普準備以他對唐信的情報來作為籌碼討價還價的打算。
是,他是聰明人,他能夠看透現在形勢的關鍵,剛才是他天真了。
呈現在眼前的事實很簡單,米國一家公司運去非洲的貨中出現了禁運武器,這是武器禁運令成員國所抓住米國的把柄,米國難道要狡辯嗎?找理由為畢夏普開脫?那只會讓形勢變得惡劣,會徹底激怒另外十六個成員國,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迅速平息此事,那麼,就要做一個了結,畢夏普和pcd的消失,就是米國給十六個成員國的一個交代。
畢夏普自嘲一笑,不再抱有幻想,沉聲道:「你想知道什麼?」
芬利扭頭瞥他一眼,發現對方情緒低落,眼眸閃爍數秒,他要得到全部情報,就要激發對方對唐信的恨意。
「畢夏普先生,我先告訴你早上發生了什麼,pcd運去非洲的貨船上有二十個集裝箱,其中一個發生了意外爆炸,警方在尋找爆炸物源頭時打開了貨船上的集裝箱。意外地發現了導彈,這才驚動了各個安全部門。我要表明的一點是,我相信你是無辜的,你雖然也期望戰爭發生好大發橫財,可你還沒到策劃掀起戰爭這個等級。而我們懷疑。陷害你的人,是你的敵人,唐信。」
畢夏普目眥欲裂握緊拳頭,最終發覺這只是無用功。於是又死氣沉沉道:「你怎麼知道他是我的敵人?」
「實不相瞞,c-i-a自從一年半之前就開始調查唐信,我們掌握的情報中顯示,pcd與唐信曾經有過商業合作,後來突然中止。加上昨天我們跟蹤發現你與唐信有過接觸,雖然沒有衝突,但我們相信,那不是一次友好的見面,一天時間,你就要面臨截然不同的人生結局,如果有誰能做到這一點,唐信是其中一個,而他的嫌疑也最大。儘管我們並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碼頭監控以及深入調查,找不到任何聯繫到他身上的線索。」
畢夏普閉上眼睛說:「你還是直接問我問題吧。」
「畢夏普先生,看著我的眼睛,我在告訴你一個事實。你被唐信視為敵人,你即將走入毀滅的下場,而我,我代表的。是唯一能夠幫你復仇的人,所以。我需要知道這個人的全部信息,你知道的一切,包括常理可以接受的,不可以接受的,我都要知道,哪怕是你的懷疑,也全部告訴我!」
凝視著對方那雙平靜中透著強勢的眸子,畢夏普心中發狠。
是,他的確被毀了。
那麼,不能讓唐信安然無恙地逍遙快活地活著!
一年半以前,c-i-a就將唐信視為對米國潛在威脅人物之一,起因自然是因為席捲全球的s2病毒風暴,米國縱然度過了難關,卻也付出了沉重代價。
畢夏普將他對唐信知道的一切如實道出,以及他對唐信神奇的猜想。
芬利得到了情報之後陷入沉思,最終淡淡道:「畢夏普先生,你犯了兩個錯誤,第一,根據我們所瞭解的情報來看,唐信是一個做事有條理並且行事謹慎的人,也許你猜的沒錯,他的小島上有秘密,可是,在兩年前空難倖存下來後,他的小島已經曝光了,他的秘密還會在那裡嗎?第二,面對唐信,你要麼與他相安無事,要麼就對他一擊致命,無論是你圖謀他的財富或是打擊他身邊的人,只會激怒一頭理智的猛獸,所以,你現在的處境,就是你付出的代價。」
c-i-a情報分析部門在跟蹤唐信深入瞭解之後,對他有了一個全面的分析,包括邏輯學,心理學,行為學等等專業人士對唐信進行評估,c-i-a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要麼別惹他,要麼一勞永逸幹掉他!
畢夏普此時後悔已經晚了,芬利下了車,掏出電話給上級打去電話。
「我知道了一些新的情況。」
c-i-a一直試圖在摸清唐信的歷史時間線,只有瞭解了他過去的一點一滴,才能更加全面地摸清他的真實情況。
pcd與唐信之間的恩怨,c-i-a知之甚少,不過畢夏普的坦白,令c-i-a又掌握了不少重要信息,最直觀的當然是唐信能夠神奇地搬空了pcd的軍火庫,也能夠製造這樣匪夷所思的栽贓嫁禍
秋高氣爽,繁華的紐約人來人往,在一棟摩天大樓的天台,夜暮時分這裡進行著燭光晚餐。
整個下午陪伴葉秋逛街遊玩,唐信縱然沒有身心俱疲,卻也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他坐在桌邊,對面是穿著白色修身長裙的葉秋,扭頭望去,從這個角度,能夠欣賞紐約獨到的建築群風景,在剛入夜時五光十色的霓虹燈光點綴,格外賞心悅目。
尤其紐約重要地段洛克菲勒中心,令人百看不厭。
這裡是一個時代的象徵,也是文明里程碑式的標誌。
洛克菲勒中心的建築群是裝飾藝術與現代藝術相結合,這本就是建築藝術的一個分水嶺。
葉秋瞥了眼桌邊放在地上十幾個購物袋,今天和唐信出行收穫頗豐,一下午放鬆自由的購物遊玩,兩人就像是普通情侶那般逛街,令她心滿意足。
此刻她托著香腮凝視唐信,他正望著遠處風景發呆,側顏呈現在眼前。在臉上浮現醉人笑意的葉秋看來,不比璀璨風景差多少。
「這兩年,姑姑有點兒讓我感到奇怪。」
聽到葉秋的話,唐信收回視線,淡淡道:「千萬別告訴我。你想要和我討論她的生活。我沒有權力,也不想對親人品頭論足,那是不尊重。」
唐穎是同性戀又怎樣?
唐信不覺得可恥,認為那是恥辱的人才該被人恥笑。
葉秋無奈地說道:「唐信。你還把我當外人嗎?」
唐信隔著兩米桌子望著她,搖頭不語。
縱然葉秋與他身心交融,可唐信心裡面真要畫一個界限,他對唐穎這位親姑姑的感情是血濃於水的親情,就像是他對父母那樣。是別人無法取代,更無法超越的,永遠都不可能改變這一點。
葉秋知道唐信有時心裡警惕過頭,或是神經質的要把一些事情提前劃好界線。
女人,千萬別自以為是。
葉秋當然不可能在背後議論唐穎的是非,她在米國無依無靠,是唐穎給了她最大幫助與溫暖,而在她心裡,她早已將自己視為唐信的家人。對唐穎,那是發自內心的尊重。
「從去年年底開始,姑姑在我每做完一個項目後,她就會獎勵我。」
「這有什麼的?能者多勞,多勞多得。有什麼奇怪?難道你以為我的小姑是背上長著雙翅,頭頂兩角獰笑著揮舞皮鞭,無所不用其極壓搾勞動力的吸血鬼?」
唐信不以為意地笑了笑。
葉秋則對他的玩笑話不感興趣,沉聲道:「可是。她是用她的股份獎勵我,換言之。我不是員工,我是老闆之一。你不覺得奇怪嗎?」
唐信露出幾分訝色,獎勵股份,這種犒賞在企業中並不罕見,但被獎賞者必然有著特殊貢獻,或是勞苦功高,或是長遠利益,不論怎樣,葉秋初出茅廬,她還沒那個資格得到這樣的獎賞,無論她再怎麼出色。
仔細想了想,唐信也猜不出唐穎的用意,搖頭道:「這種事,小姑有她的想法,也許她把你當女兒,這也說不定。好了,吃完了飯,我有事先走一步,十二點之前我會回家。」
葉秋站起身狐疑地問道:「你還要去哪裡?」
唐信微微一笑,說:「我有個約會。」
葉秋打量他許久,失笑道:「約會?好吧,記得十二點前坐著南瓜車回家,灰姑娘。」
唐信回身輕輕抱了抱她,與她吻別。
走出這棟摩天大樓之後,唐信獨自進入了人潮中,此時還不算太晚,紐約街頭人潮熙攘,唐信明顯察覺到在他的身後還有一堆跟屁蟲。
他走進了一間商場,十分鐘後,跟蹤他的特工們全部找不見唐信的身影。
繁星密佈,夜空之下的紐約街頭出現了一位衣裝休閒的女人,她身材高挑婀娜多姿,一頭靚麗酒紅長髮擰成麻花落在胸前,臉上一副寬大的蛤蟆鏡遮掩了她的俏麗容顏。
街頭行人比肩接踵,人人行色匆匆,她嘴角彎彎向前走著,突然不經意地與一位西裝革履提著公事包的男人肩頭相撞,兩人解釋了誤會,然後擦肩而過,女人背對著男人離去時,手裡把玩著一個皮夾子。
走到這條街的盡頭時,女人回頭摘下眼鏡,感慨地仰望這座繁華都市。
紐約,多麼熟悉而又令她懷念的地方。
她手裡已經有五個皮夾子,可她沒有興趣打開看看裡面有多少鈔票。
遙想十幾年前,在這裡,有個年少女孩便是在這裡走向世界,那時,一天到手的皮夾子,運氣最差也能保證一個月的花銷,運氣爆表時,那就能去花天酒地享受了!
她將皮夾子都扔給了流浪漢,隨後一蹦一跳踏著歡快的腳步繼續朝著目的地而去,一個小時之後,她來到一處僻靜的公園,月色下一個長椅上,坐著一個年輕的男人,見到她這身青春休閒的裝扮,男人啞然失笑。
「特瑞莎,你快三十歲了吧?這樣裝嫩,真彆扭!我還是非常欣賞你扮貴婦的模樣。」
特瑞莎故地重遊心情大好,結果唐信一句話,令她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她在唐信身邊坐下,咬牙切齒道:「在女人面前提她的年齡,唐信,你的修養令人不敢恭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