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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五章 聲勢,對賭,他活著 文 / 天天不休

    太平洋某小島

    清早幾艘快船向著小島開來,在沙灘上,一群人手持槍械嚴陣以待。

    當他們看到從船上下來的人身穿警服時,為首的老人沉著臉揮揮手,讓手下的人把槍都收起來。

    一位青年警官看樣子是領隊,他昂首闊步踩著細沙走到老人面前,掃了眼周圍那些手裡拿著槍支的大漢。

    「汪先生,我姓陳,我們是國家安全部派來的,此行有兩個目的,第一,上頭要平息此事,你們********,狙擊手已經被逮捕,汪家交一個人出來讓港城警方結案,此事就揭過不提。第二,你們的刺殺目標是唐信,他極有可能對你們進行報復,我受上頭指示來保護你們的家人安全。」

    老人拿過他的證件過目,陷入沉思中。

    汪家的人在小島上避難,昨天就收到了狙擊手失敗的消息。

    在這風雨飄搖的時候,人心惶惶,老人自然也懼怕唐信的報復,如果能殺掉唐信,那一切都好說。

    局勢會亂,宏信也會亂,老人堅信群龍無首的宏信,會陷入內部鬥爭中,而這樣的例子,從古到今,比比皆是。

    可唐信沒死,反而讓汪家陷入覆巢之危。

    現在有國安部的人在島上,如果唐信敢來造次,那就等同與國家開戰!

    所以,老人接受了這位陳警官的庇護,陳警官帶來了二十個同事,在老人指引下一同進入小島的住宅區。

    中午

    唐信正和眾人一起吃飯,計劃下午一群人要去澳門瀟灑,大家都在討論這個話題。

    「不用管我,你去,你要向雪姐求婚,總該去見見人家父母?是不是該多帶點禮物?你不想去澳門,那就去購物,我的助理幫你挑,你小子從小到大買東西就沒眼光。」

    唐信正在勸說孫道。孫道欲言又止,結果,場面又突然安靜下來。一行九人出現在了唐信這桌人旁邊。

    八個西裝革履神情嚴肅的男人,一個中年男人,目光沉靜地盯著唐信。

    好心情,又毀了!

    唐信拿起餐巾擦擦嘴然後甩在桌上。說:「不好意思,請給我們一些空間。」

    董賦才率先起身,何嫣也起身離去,男男女女都離席之後,賀敏在餐廳門外站著。同時調集天盈所有人在酒店內外嚴防變故。

    中年男人在唐信對面坐下,把面前的狼藉慢條斯理地收拾乾淨,然後望著背靠椅子雙臂環胸的唐信,淡淡道:「唐信,我不是來嚇唬你,現在離開港城,別讓事情難以收場。」

    唐信向前一湊,胳膊壓在餐桌上。抬起頭直視中年那人的眼神。輕聲道:「華玉江先生,您是負責國家安全的,我做了什麼事,威脅到國家安全?你給我一個正當的理由,我為什麼要離開這裡?」

    來的人是華玉江,曾經與唐信打過交道。國家安全部份量不低的人物。

    「你協助我們逮捕了潛伏國內的間諜以及外國特工,這一點。我很感謝,可這不是你的免死金牌。」

    華玉江的話讓唐信放聲大笑。

    他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直到華玉江深深皺眉時,他才啼笑皆非地說道:「你說什麼?免死金牌?就抓幾個特工幾個間諜,你以為我唐信是小孩子,把這雞毛蒜皮的芝麻小事當成天大的功勞了?哦,在你眼裡,我是個恃功自傲無法無天的人了?你以為,今天坐在你面前的這個人,是抱別人大腿,舔別人腳趾,才擁有今天一切的嗎?」

    華玉江面不改色,說:「唐信,我看過你的資料,我知道你的為人,你不會善罷甘休,這就是你必須離開的理由。」

    唐信一挑眉,笑道:「這是個理由,但這個理由對我而言,就是狗屁。我不離開,你能把我怎麼樣?說我聽聽,我很好奇,你我不是上下級關係,現在也不是封建社會,你強迫我做出違背我意願的決定,總該有個根據,要麼有強大實力壓迫我,要麼你有底牌威脅我。來,說出來。」

    華玉江果真就張口直言。

    「這一次宏信收購港城企業,是有預謀的,你們收買了台島媒體,米國商業機構,加上在國內與地方或政府或企業的秘密協議,你還有底氣站在這裡嗎?」

    「媒體如果發佈不實報道,告媒體去!米國商業機構如果違法,也去告他們去!地方政府如果有人中飽私囊以權謀私,請雙規他們。哦,還有,這裡面,好像還有六十多家企業,你也要抓他們。但是,你指控我什麼罪行呢?又有什麼證據?口說無憑,我這人性子比較橫,你不亮底牌,嚇不倒我。」

    唐信有恃無恐地一笑而過。

    華玉江閉上眼深呼吸一口氣,說:「唐信,這兩年,你殺了不少人,需要我把名字都說出來嗎?你如果被抓,不是坐牢,槍斃十次都不夠。」

    「虛張聲勢?呵呵,華先生,這個把戲,你還不會玩,我來告訴你,什麼叫做虛張聲勢,你給我聽好了。」

    唐信神情驀然一變,冷酷無比。

    他盯著華玉江沉靜的眸子,一字一字道:「坐在你面前的這個男人,如今是一家資產超過三千億的企業擁有人,他的淨資產逼近兩千億,他的企業擁有的影響力,你想過嗎?抓我?你以為你想抓就抓?你現在抓我,明天,就會成為世界最熱門的話題,你們有證據嗎?我是商業犯罪還是民事犯罪?我殺人?你有什麼證據指控我殺人?難道秘密審判我?制裁我?當你們拿不出鐵證之時,你知道這對國家會有怎樣的打擊嗎?這會成為國際輿論的把柄,妖魔華夏的佐證,會讓我們的環境嚇退多少投資者?好,退一步,你們偽造證據判了我,我這近兩千億的財產,敢沒收嗎?這會在國際引起怎樣的負面影響?又會讓多少富豪立刻逃離華夏?華先生,你想過嗎?如果你們不沒收,我父母帶著這筆錢離開華夏,宏信集團結束在華夏的所有業務。多少工人會下崗?是誰的損失?最重要的一點是,你殺不了我,我如果逃了。呵呵,你又想過後果嗎?我用不到三年時間締造了怎樣的事業?給我三十年,你能想像那會是怎樣的情景嗎?我跟你賭一把,你的主人。只是讓你來嚇我,而我告訴你,我上中學時,就玩膩了虛張聲勢這一套。」

    華玉江心底捉摸不定,但面上不為所動。沉聲道:「唐先生,年輕人喜歡賭博,有時是運氣,千萬別以為那是實力。」

    唐信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笑容可掬地望著華玉江,待電話接通,輕聲道:「動手。」

    華玉江瞳孔微縮。立刻意識到對方吐出那兩個字的含義。

    他不寒而慄。也立刻掏出電話,詢問道:「查到汪家的人去哪裡了嗎?」

    「查到了,我們正帶人趕去他們所在的小島,預計還有三個小時的路程。」

    心底咯登一跳,華玉江難以置信地望向滿面微笑的唐信。

    汪家小島

    陳警官在別墅客廳內放下電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朝別墅內悶悶不樂又隱含憂慮的人笑了笑,走到外面花園中。按下耳邊的通話器,輕聲道:「下手。」

    島上槍聲大作。

    五分鐘後。陳警官走回客廳內,腳步在一片血泊前停下,彎腰蹲下,老人顫抖的手抬起,想要抓住他,有氣無力斷斷續續問道:「你,你到底,到底,到底,是,是,是」

    「我叫陳浩強,我的老闆叫唐信,老闆讓我告訴你,你運氣不好,如果你們這裡有未成年的小孩,他或許只會把我幹掉,也幸好,最年輕都二十歲了,該承擔家族責任,老闆說,禍不及妻兒那是騙人的鬼話,你派去天海想要挾持老闆父母和女人的殺手,已經都死在路上了,汪家進了監獄那個年輕人,三年內,會自殺,把眼睛閉上。」

    陳浩強低頭望著斷了氣的老人,暗淡的眸子始終沒有合上,他拿起一塊布把老人的眼睛拂上。

    向外走了兩步,他又停下了腳步,扭身回去,走到茶几邊,彎腰拿起剛才他用過的茶杯,轉身離去

    餐廳內

    儘管華玉江沒有得到確切消息,可他從唐信的表情上已經心裡有底。

    此刻,他滿頭冷汗,之前一切淡定的偽裝,城府再深,也在無形中消散。

    「華先生,我已經亮底牌了,該你了。」

    唐信說要跟對方賭,絕不信口開河。

    他甚至,把雙手手腕併攏向前一伸,示意讓對方給自己戴上手銬。

    華玉江遲遲沒有動作,汗珠順著下巴滑落桌面,他瞇起眼睛望向有恃無恐的唐信,沉聲道:「唐信,你如此狠辣,就沒有想過,如果你栽了,你的家人,會是什麼下場嗎?」

    唐信雙手一攤,嗤笑道:「我不反擊,我的家人就安全嗎?我很納悶,當有人綁架我,刺殺我,為什麼你是來警告我的,不是來為我伸張正義的?是不是,強者就不需要正義?是不是,強者應該有胸懷原諒弱者?三年前,我是羊,兩年前,我是狼,一年前,我是虎,今天,我是叢林之王,華先生,我的確是用一種侵略的姿態來到港城,但我尊重規則,而把我拖到不死不休那個戰場的,是對手,不是我主動要用這種方式戰鬥,你站在我的立場想一想,抽出你那寶貴的一分鐘想一想,你可以妥協嗎?你可以因為別人的要求而放棄生存本能嗎?再用一分鐘想一想,如果,我被綁架成功,我被槍殺,我的親人會怎樣?而你的主人,會不會,為了我而大動干戈?其實你心裡明白,無論是你,還是我,在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眼中,都是棋子,可是,我不受控制,現在想要毀滅我這顆棋子,晚了,擺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利益得失的算術題,我呢,也不是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留著我的價值,比翻臉,要大得多,因此,你白來一趟,就這樣,後會有期。」

    唐信拿起餐巾布擦擦手,轉身洒然離去。

    華玉江一直呆坐在餐廳內,唐信離去的背影一直浮現在他腦海中。

    他來,的確是嚇唬唐信的。

    港城五個家族企業剛遭重擊,引發港城經濟也嚴重下滑,這個時候,如果連宏信也動了,在經濟層面引發的連鎖效應難以估量。

    同時,動唐信,會寒多少人的心?

    正如他所說,他一直尊重規則。

    要是他一上來就用殺戮,那制裁他名正言順。

    可唐信終究是被對手拖入了殺戮的格局中。

    只不過,他活著,對手都死了。

    下午四點,華玉江在餐廳內接到屬下報告:汪家小島,大火沖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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