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得意須盡歡。()
唐信心中有數,知道這一次棒子國之行收穫頗豐,具體的盈利數字,他已經不關心了。
可他心中的得意,難以言喻。
在這氣氛熱烈有慶功會性質的會場中,他不是出於應付而頻頻飲酒,的確興致高漲,恨不得酩酊大醉一場。
賺錢,賺華夏人的錢和賺外國人的錢,成就感截然不同。
人嘛,總是先要獨善其身,再去思考兼濟天下。
儘管這是個地球村的時代,但世界大同永遠只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所以,民族性國家性的枷鎖在人的身上,則又讓這天下的格局從世界降低到了國家層面。
唐信作為一個商人,他深刻明白,無論他走得多遠,站得多高,他始終還是一個有祖國的商人,若然背棄這一條,首先無法面對的就是自己的父母,而他自己,也不希望自己有一天六親不認,成了古人口誅筆伐無父無君的野心家。
所以,掠奪別的國家財富,用之在華夏的土地上建立繁榮盛世,唐信深感自豪。
他在與人談天說地,笑聲不斷,不知不覺一直在無度飲酒,即便醉意上頭,仍舊沒有主動遏制,他想要盡情釋放這份無法用言語與行為來詮釋的喜悅與興奮。
「小敏,上一次,我一時頭昏,說了些過分的話,你別放心上。」
蕭卓珊不勝酒力已經提前離去。她要回家照顧女兒。
馮玥蕊來到賀敏身旁。為上一次研究所失竊後她大發雷霆的衝動道歉。
她說了話,卻不見賀敏有反應,仔細一瞧,賀敏神情恍惚地凝視不遠處和杜承嘯談笑的唐信。
馮玥蕊微微搖頭,不再多言,翩然走開。
賀敏像是著了魔一樣,只感覺很久以前在心底升起的一絲火苗越燒越旺,澎湃的燥熱席捲全身,口乾舌燥心跳如雷,在她的世界。萬籟俱寂,目光甚至有些呆滯地凝望著唐信,對方一舉一動,好似在播放慢動作。
在她眼中。世界波瀾不興,而只要唐信出現,則光芒萬丈,讓周圍一切變得黯然失色。
他,還有什麼是做不到的嗎?
沒有!
他無所不能!
當唐信醉眼惺忪搖頭也無法清醒時,賀敏心中打鼓,**是魔鬼,她此時此刻,要趟過雷池。
「唐信,唐信?」
劉寶豐南來北往飯局不斷。酒量大得驚人,他才剛剛微醉,卻發現身邊的唐信趴在了餐桌旁不省人事,推了推不見動靜,剛要扭頭叫人把他送回家,一抬頭,發現了神情有些古怪的賀敏。
她呼吸急促,面色通紅,雙眼眨動時好似非常用力和頻繁,她朱唇輕啟。發出怪異沙啞的嗓音:「我送他回去。」
劉寶豐撓撓頭,沒多想,他自己這會兒喝得思維也有些遲鈍,於是讓開位置,方便賀敏動作。
伸手將唐信一條胳膊搭在自己肩上。賀敏緊張不已地抱住他的腰,站好之後就向外走。
在會場另一邊與馮玥蕊聊天的何嫣一直注意著唐信。她有種責任感,便是確保唐信喝醉之後送他回家,卻沒想到看見了賀敏攙扶唐信走出去的背影。
她向馮玥蕊謙詞告饒,快步跟了上去。
一路出去,發現賀敏攙扶唐信站在海都大酒店樓層之間相通的斜架電梯,而電梯去往的另一邊,是酒店主建築,酒店客房部。
「喂,你帶他去哪裡?」
賀敏追上電梯,疾步走上,賀敏扭頭瞧見身後正在靠近的何嫣,喘著火熱的氣息,沉聲道:「別打擾我。」
「你要幹什麼?」
何嫣心覺不妙,隱隱猜到了對方的打算。
賀敏抱住唐信腰部的手緊了緊,面不改色坦然道:「我要他,你也來嗎?雖然我介意,可是,他現在這個狀態,應該不介意。」
何嫣倒退兩步,差點兒從電梯上滾下去,她不斷倒退,而前方斜上而去的賀敏與唐信漸行漸遠。
宴會上何嫣滴酒未沾,理智上自然是清醒的,她,她可不想,稀里糊塗就把自己奉獻出去。
賀敏架著唐信推開一間高級客房的房門,後腳一踹,房門重重關上。
這一刻,她情不自禁變得粗魯。
一腳踢開臥室的大門,賀敏急不可耐地攙扶唐信來到床前,動作又突然溫柔起來,小心翼翼地將唐信放在床上平躺。
她身上的負擔卸下後,竟然劇烈地喘息,她左顧右盼片刻,回頭走到臥室門前,竟然還探出腦袋探查外面的景象,而後將臥室的門關上。
轉身。
快步走到床前,她彎腰蹲下,雙手顫抖極力輕柔地脫掉唐信的鞋子,襪子,然後爬上床,神色迷醉地伸手撫上他的軀體,修長白皙的手指仍舊在顫抖,解開了他的皮衣紐扣,裡面是灰黑的馬甲與襯衫,她一層一層解開後,露出了唐信的胸膛。
她緩緩俯下身,平常英氣十足此刻迷離不已的臉頰貼在他溫暖的胸膛上,在那一刻,她深呼吸一口氣,像是受到了極大的感染與刺激。
她澎湃的心緒已然激動難抑。
她直起身,將他的皮帶解開,不消片刻,唐信便一絲不掛。
賀敏雙腳落地,她小心翼翼地把床上男人的衣衫除盡,面對自己的裝束,卻粗暴且急促,寬衣解帶的過程,她幾乎是撕掉了自己的所有衣裳。
赤身露體,裸裎相對,高挑的身材,白皙的肌膚,豐腴的**沒有一絲贅肉。
屈腿上床,跪趴在他身上,賀敏緩緩俯下身。讓兩人的肌膚緊貼在一起。在肌膚相親那一瞬間,賀敏情不自禁發出一聲嬌媚的呻吟,她一臉迷離地抱住醉倒的唐信,忍不住親吻他微微張開的嘴唇,哪怕裡面充滿了酒氣,她也甘之如飴。
這個被她視作信仰的男人,她心中的虔誠讓她已經不顧一切,她急不可耐地希望,自己能夠打上他的烙印,不需要柔情蜜意。不需要談情說愛,更不需要長相廝守。
她主動奉獻初吻,不一陣,唐信唇舌的回應令她備受鼓舞。她緩緩矮下豐滿玉體,張開嘴巴,撩撥這令她瘋狂的男人。
醉醺醺的唐信好像在做夢,他甚至迷迷糊糊說著含糊不清的話。
在夢中,他看到了程慕,與她在床上翻雲覆雨,這個什麼都滿足他的姑娘為他奉獻了一切,關上門躺在床上,不需要羞恥心,盡情地在情濤慾海中忘我享受。
他好像又看到了葉秋。久違地與她相擁而眠,互相溫存,傾訴相思之苦。
夢中的人不斷變幻,夏清盈勾魂奪魄的誘惑,何嫣素雅動人的依偎,賀敏一往無前的火熱,甚至最後,唐信還牽住了錢慧瑤的手,又回上一次在英語角活動中忘情嬉戲,無憂無慮
棒子國首爾
謠言事件與城市停電。加上三大通訊公司同一時間遭到病毒侵襲,舉國徹查,沒有任何結果。
但女總統已經下令,這是一次恐怖事件。
恐怖事件未必要殺人放火,金融市場遭受的打擊。比真槍實彈大屠殺還殘酷!
從國家警察廳開始,一級一級向下發佈命令。調查國內可疑分子。
時至凌晨三點,賀天賜正在酒店套房中呼呼大睡,在他身邊,左擁右抱,胳膊夠長,一邊倆一絲不掛的女人,八個女人,他最後留下四個,剩下的都打發走。
隔壁喬正茂卻在這個時間點,還和那位他心儀的女明星在玩遊戲。
對方顯然在應付他,可喬正茂玩的不亦樂乎,啊吧啊吧比劃著遊戲規則,在酒店內玩躲貓貓,這套房夠大,房間之間都是相通的,他硬是玩的忘乎所以。
女明星倒是想趕快跟他干一炮然後回去收錢,但和一個啞巴,又言語溝通不來。
喬正茂心底可是計劃好了。
先玩著,玩到四點,再上床睡覺,這女明星算是他偶像,要是來了就上床,那多沒意思,多留下一些歡樂回憶,將來回想起來,可要比枯燥的打炮有樂趣。
酒店一層,前台夜間服務員接到了警署的消息,要徹查可疑人員。
服務員頓時就想起了正住在最豪華套房裡的男客人。
她把對方登記的身份信息傳給警署,警署開始徹查這個叫做「龍傲天」的男人。
有發現!
這個龍傲天沒有入境信息!
抓回來審訊!
凌晨四點,喬正茂終於要變身禽獸了,他先讓女明星去洗澡,自己準備一下,他在臥室裡翻箱倒櫃,最終苦惱地發現:他媽沒套!
萬一對方有病呢?!
草!
酒店服務太不周到了!
他傻了眼,忽而想到,隔壁的賀天賜難道無套中出?
他無語地回想到,賀天賜錢包裡,兩個套雷打不動!
日!
這老手就是老手。
女明星洗完澡裹著浴巾走出來,喬正茂之前不急,這會兒倒是慾火焚身,急忙拉開房門,準備去跟服務員要個套。
他一邊在思考啞巴如何比劃要套的手勢動作,一邊拉開了房門,剛一抬頭,滿目驚愕,走廊上,七八個棒子警察正圍在賀天賜所在的套房門口,他們見到喬正茂露了頭,竟然朝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本來酒店兩套房都是以龍傲天名義登記的,喬正茂沒進入酒店登記系統,過了大半天,酒店服務員倒是把喬正茂給忘了通報上去。
喬正茂趕緊關上大門,癱坐在地,女明細對他這個反應十分好奇,他啊吧啊吧比劃了手槍的樣子,女明星大驚失色,是黑社會?
她打開房門瞄了眼,花容失色。
警察!
可千萬不能把她和喬正茂逮個現行。
婊子是當了,可貞節牌坊不能丟啊!
這要是傳出去,還怎麼在娛樂圈混啊!
她緊張地走回去穿衣服,讓喬正茂不要聲張,喬正茂這會兒六神無主魂飛魄散。
隔壁,卻已經傳來了破門聲。
夜戰四女的賀天賜幾乎虛脫,一絲不掛被人從床上扣起來時,想要反抗都沒力氣,他不斷用英文大聲抗議,結果棒子警察聽不懂,給他套上衣服就押走。
不管怎樣。
要麼他是偷渡,要麼他就是用假身份登記。
抓他,天經地義!
其實,這兩樣,賀天賜都佔了。
待賀天賜被拘捕帶走後,喬正茂心驚膽戰地從酒店安全通道溜走。
在警署內,賀天賜一言不發,即便對方來了英文翻譯,他也不言不語。
警署的人沒跟他動粗,而是直接將他在天明時送去監獄,等他在裡面受不了了,自然會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