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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九十八章 背叛 文 / 天天不休

    風雅集團

    又是一個艷陽天。

    集團金融操盤手全神貫注盯著電子大屏幕,在大廳玻璃窗之外的寬敞辦公室內,董賦才,陳逍,馮玥蕊,蔣俊,杜承嘯,劉寶豐,六人屏息凝神,氣氛略顯壓抑,彷彿在等待一場大戰的爆發。

    這一次的金融操作與以往不同,在國內操作,他們如魚得水,但要在國際資本市場上大展身手,他們還沒那個平台,因此,需要委託中間的金融機構代為操作,集團操盤手每個人身旁的電話都是通的,電話另一端,則是中介機構,保證時刻傳達操作指令。

    在唐信離開天海啟程那一天,董賦才和其他盟友已經通過各種渠道花樣百出地在外匯市場上給棒子貨幣下套,除了遠期外匯套利交易外,更有無數中小企業的交割貨幣交易,這一戰,如果唐信兌現不了承諾,董賦才他們無非是損失一些交易手續費,但倘若唐信預言成真,那風雅集團,將再賺一個風雅集團!

    十點快到了,陳逍掏出手機,各方反饋的消息令他措手不及,他罕見地露出瞠目結舌的表情。

    「怎麼了?」

    在場所有人都有些緊張,極力控制著呼吸節奏,董賦才瞧見陳逍的異樣,便皺眉問道。

    陳逍抬眼怔怔地望著董賦才,說:「國際著名的社交網站,最火的話題就是南北棒子開戰了!」

    董賦才倒吸一口氣。昂起頭閉著眼睛露出一絲微笑。

    賭贏了!

    不管開戰與否。輿論的影響力,不亞於地震海嘯。

    棒子國在沒有巨大利好消息投入市場時,現在的負面輿論,已經足以對金融市場產生重創!

    棒子國kospi股指早上開盤便不溫不火,董賦才他們除了在外匯市場給棒子貨幣下了套,在今早kospi開盤時便已經大筆資金投入做空!

    董賦才睜開雙眼,精光四射,他霍然轉身,朝馮玥蕊道:「玥蕊,去找商行。建行,華夏銀行,只要是我們之前聯繫好的銀行,全部跟他們簽協議!拿風雅集團抵押。能借貸一百億,就不要少拿一毛!」

    馮玥蕊在商場也是久經戰陣的女強人,這一刻,居然有些大腦當機,董賦才幾乎朝她低吼道:「愣著幹什麼?去啊!」

    馮玥蕊動作僵硬地想要跑出去,結果邁了一步,腳下趔趄,幾乎栽倒在地,幸好蔣俊扶了她一把,她才恢復常態腳步如常地走了出去。

    蔣俊難以置信地看著此刻嘴角彎彎精神抖擻的董賦才。那抹笑容,為何如此猙獰?

    十點過去了。

    眾人的呼吸又沉重了幾分,當辦公室內大屏幕上kospi指數走勢發生劇烈變化時,在場的男人睜大雙眼,面部肌肉緩緩組成一個笑容,繼而發出響徹樓層的狂笑與怒吼!

    在棒子國首爾停電事件爆發後,只用了半個小時,kospi指數暴跌!

    這不是金融機構引發的市場動盪,而是棒子國民自發性地拋售股票。

    假如面臨一場戰爭,本土企業的股票。難道還會漲嗎?

    到時候,金融市場還是否存在,國家能不能穩定,都是一個謎!

    半個小時內,kospi暴跌13%!

    國際投資者也開始拋售股票。半個小時內,拋掉了價值兩千億棒子貨幣的股票。機構拋售三千億。

    股指龍頭股票浦項制鐵下跌接近9%,lg化學下跌了8%,三星電子和現代汽車均下跌了7%以上。

    經歷了半個小時的暴跌後,棒子國證券交易所對綜合股指啟動了暫時停盤措施。

    股市停盤。

    可此時此刻,無數國際金融機構已經像是嗅到血腥的鯊魚,正在這片國際資本汪洋大海中游向棒子國。

    股指的戰爭暫時偃旗息鼓,但是,期貨與外匯市場的戰爭才剛剛拉開帷幕。

    董賦才走出辦公室,與他隨行的男人們一同進入操盤手大廳,董賦才面帶淺淡的獰笑,意氣風發地指揮眾人在不同市場進行操作,聆聽反饋消息,根據市場變動做出反應,這,本就是風雅集團最拿手的。

    棒子貨幣一路走低,在局勢不明朗之前,誰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戰爭!

    北棒子才不會站出來澄清呢!

    要麼,南棒子主動來開戰,要麼小金同志就帶著文臣武將居高臨下地遙望南方,靜靜看著南方的棒子們身陷水火。

    亂吧!自作孽!誰讓你們他媽做資本主義的走狗!

    當天下午,南棒子女總統發表全國講話,澄清戰爭謠言,社會動盪與秩序混亂得到遏制,但已經造成的損失不可估量。

    僅在當天,南棒子蒸發上千億美金,被投機商洗劫數百億美金!

    而更嚴峻的是,外匯市場,棒子貨幣一蹶不振,貶值勢頭愈演愈烈!

    天知道這個時候,有多少國際金融炒家在打壓棒子貨幣!

    政府干預,拿出外匯儲備力挺棒子貨幣,稍稍穩住大幅貶值的勢頭,但下滑趨勢仍在繼續!

    三天後,kospi重新開盤,僅開盤二十分鐘,大盤下跌6%!

    只開盤了二十分鐘的股指,再次被強制停盤!

    謠言的魔力無與倫比!

    雖然常說真理是掌握在少數人手中,可是,真理不是生存的通行證!

    即便總統發表講話,戰爭的確沒有打起來。

    可當全球聚焦都在談論棒子局勢時,南棒子的國民們,難道還會堅定不移地相信國家穩定嗎?

    這個時候。都在觀望。都在一邊說著相信國家一邊卻瘋狂搶購生活必須物資!

    市場亂套,物價瘋漲,撤出金融市場的資金不敢投入,為了避免手中貨幣變成廢紙,又要投向更穩定保值的市場留一條出路。

    領先半步,便是天才!

    金融市場,無數炒家的夢想,就是預知未來!

    索羅斯因其敏銳的嗅覺,預估了英鎊的走勢,便光明正大地洗劫了英國皇家銀行!

    而風雅集團。豐寶集團,騰華集團,加上hx國際聯合的華爾街投機商,提前一步部署準備。則在這一場風暴中,一把一把從棒子國國民身上,政府手裡,搶錢!

    南棒子國人心惶惶。

    首爾恢復了秩序,可顯而易見有蕭條之色映照在大街小巷,彷彿天空籠罩著末日的陰霾還未散去。

    李秀麗坐在城市邊緣一間咖啡廳中,她渾身散發著一股冷漠的氣息,手捧著滿滿一杯已經冷卻的咖啡發呆。

    yohan製藥得到了宏信醫藥的配方,本要大幹一場,結果。一場出人意料的風波改變了一切。

    李在仁在這場風波中損失慘重,同時,yohan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中。

    現在,yohan製藥沒有人談論前景未來,只在擔憂明天,是否會真的爆發戰爭。

    在這個人云亦云的世界裡,一個人的恐慌就像傳染病,迅速會傳染給身邊的人,而後形成不可遏制的瘟疫!

    李秀麗也不關心未來,在她心中。當她乘坐的飛機在仁川國際機場降落時,她便失去了過去,儘管她能說一口流利的棒子話,但她,彷彿已經沒有了祖國。

    面前忽然坐下一人。李秀麗冷酷的眸子驟然雀躍,卻只是一閃即逝。而後複雜,苦澀,喉嚨間有股洪流,心田如遭重擊。

    服務員上來詢問新來的客人,女人多看了客人兩眼,要不是他是坐在一個長相漂亮衣著精貴的女人面前,這個服務員一定會熱情搭訕。

    因為,這個男人長得俊朗不凡,無可挑剔。

    「白鄴宇。」

    李秀麗淚眼朦朧,沙啞地喚了一聲。

    白鄴宇平靜地凝視她,聽到她的輕聲呼喚,漠然道:「果然,現在叫我,是連名帶姓了,李,秀,麗。」

    李秀麗痛苦地閉上眼睛,兩滴淚珠順著臉頰滑落,她不想為自己辯解,無論說什麼,都顯得蒼白。

    她有選擇的權力。

    所謂苦衷,只是自己不去嘗試爭取的借口。

    她應該知道,即便她的母親要報復李在仁,只要她請求白鄴宇的幫忙,面前這個男人,一定不會推辭。

    但她,不應該走出那一步,那割捨掉一切,不光是對面前這個男人,也是對自己的,背叛。

    「你是李在仁的女兒,是你母親逼你盜取研究所資料的。」

    李秀麗猛然睜大雙眼,不可思議地望向對面的男人。

    白鄴宇面不改色,平靜說:「是唐信幫我查到的,看來,他查到的,都是真的。」

    李秀麗抬起手伸過去,溫柔地按在白鄴宇的手背上,柔聲道:「鄴宇,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嗎?帶我遠走高飛吧。」

    白鄴宇閉上眼睛默然不語,在他沉默的短暫時刻,李秀麗承受著一種心靈煎熬,分秒如年。

    雙眼再次睜開,白鄴宇的眼神毫無變化,依舊是形同陌路的冷淡,他剛才,只是壓抑下心中的情感。

    「李秀麗,我來,只是告訴你一件事,我愛過你,再見。」

    「鄴宇!」

    李秀麗痛苦地望著白鄴宇決絕的背影,泣不成聲。

    白鄴宇轉身那刻,兩行淚水從眼角流出。

    他不能原諒她。

    因為,她傷害的,不是白鄴宇一個人。

    如果,僅僅是兩個人之間的傷害,白鄴宇可以原諒她一萬次!

    但是,白鄴宇深刻明白,他不是孑然一身,他有親如兄長的董哥,關鍵時刻對他伸出援手的朋友唐信,還有那一群從小到大相伴在身邊的每一個身影。

    他們,是一個集體,是一個集團,是一個立志要踏上雲端的整體!

    假如,白鄴宇原諒了她,那他就等於背叛了身邊所有人。

    他也不配在留在那個圈子。

    要玩戀愛大過天的遊戲,自己去玩!

    白鄴宇不會要求身邊的朋友兄弟給他讓步,他留下,他與所有人同舟共濟攜手未來,只因為,他是聰明人或關鍵人,所以這一刻,他無法原諒李秀麗。

    出了咖啡廳一路向東,白鄴宇直走了數百米,拉開路旁的轎車車門坐進去,低頭自己將淚水擦乾,恢復了往日的表情後,目光淡淡地凝視著數百米外的咖啡廳出口。

    李秀麗在咖啡廳內哭了足足二十分鐘,她幾乎昏厥過去,一旁的女服務員心底在幸災樂禍,並沒有去安慰她,最終,李秀麗結賬獨自走出了咖啡廳。

    她站在自己的車前,耳邊忽然傳來輕微的破空聲,她還未扭頭,一顆子彈從她的太陽穴斜射而入,再從臉頰另一側的顴骨下方射出。

    血花妖艷,美麗貴氣的女人天旋地轉淒美地倒在地上,血流如溪匯在身下,漸漸形成一個不規則蔓延開來的血泊。

    白鄴宇本以為自己能夠平靜地面對這發生的一切,可當遠處那模糊的人影倒地後,他咬住自己的拳頭,面部扭曲像是被外力擠壓不成形。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要走那一步!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不告訴我?!」

    他狠狠地捶打自己的胸膛,只覺心碎欲絕。

    方哲業從車對面大樓走出,手中提著一個手提箱,拉開車門坐進去後,瞥了眼痛苦蜷縮在位子上的白鄴宇,動作自然地發動汽車,緩緩離開,經過漢江時將手提箱沉入水中,兩人踏上回國的歸途。(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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