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道匆忙而逃的身影,雷佳音的身子顫了幾顫,終是倚著牆壁緩緩滑落,這麼久了,她以為自己已經忘了他,可還是不能,只是一眼,她的心便又亂的不成樣子。
簡越澤,非要這樣嗎?非要用我的一生來換你的愛嗎?
如果真的只能這樣,那麼我願意等,等你能看清我心的那天……
婚禮在歡快和溫馨中結束,簡單和雷少謙送走最後一位客人,兩人執手相互對望,不需要任何語言,他們便已擁有了地老天荒。
臥房裡,簡單坐在床上,分別拆看客人送來的禮物,雷少謙見她把大床擺的都是,不禁眉頭輕蹙,「老婆,這些東西能不能明天再看?」
要知道現在已經入夜,而且今晚是他們的新婚之夜,總不能就這樣看著禮物度過吧,要知道他等這一晚已經等了好久。
是的,哪怕知道她的身體已經好了,在沒有給她這個婚禮之前,他仍克制著自己,因為他知道要她很容易,但是他還欠她一個承諾,他要她把自己給的安心。
簡單低頭,臉上堆砌著幸福的笑意,「不行,今天要全部拆完,我很好奇這些傢伙都送了什麼……咦,這是什麼東東?」
一套夫妻情趣用品讓簡單一瞬間沒反應過來,可等她反應過來時,雷少謙已經笑了,「老婆,我覺得這東東,我們暫時還用不上,你說呢?」
臉紅的像是熟透的柿子,簡單將這個禮物盒啪的盒上,「這是誰送的,明天讓我查出來,非揍爆了他不可!」
憤憤的,鼓起來的小臉透著可愛,直看的雷少謙心頭蕩漾,「老婆,今晚是我們的新婚夜……」他湊過來,嘴唇輕掃著她的耳際。
「嗯,」簡單的心思又在拆下一個禮品上,而且每次拆禮品時,她格外的小心,因為誰也不知道裡面裝了什麼,說不準是個怪物也不一定,因為現在的人已經不在乎禮品的價值,更在乎禮品帶給對方一剎那的驚或喜。
簡單被雷少謙的氣息弄的癢癢,推著他,簡單將拆開的玩具推到雷少謙面前,「你看看這個玩具,是個毛絨公仔,好可愛哦……一會拿給我們兒子玩!」
捏著公仔,簡單往雷少謙臉上亂蹭,可是蹭著蹭,雷少謙便感覺不對勁,伸手抓住,「怎麼怪怪的?」
「怎麼怪啦?多可愛啊……」簡單不以為然,又往自己臉上蹭了蹭,下一秒就見雷少謙如被針扎的一跳而起。
「你,你……」他指著簡單,竟說不出話來,然後又去抹自己的臉,這時簡單才發現雷少謙一張俊臉被搞的黑一塊白一塊,這哪還是他,純粹大熊貓一個。
「哈哈……」簡單忍俊不禁大笑出聲,可是笑著笑著便噤了聲,整個人也彈跳起來,直奔浴室。
看著鏡子中花貓一般的自己和雷少謙,簡單吡牙,「這又是哪個混蛋送的……雷少謙,肯定是你的那幫子朋友,無聊又流氓,剛才送了那個什麼破玩意,這一會又搞我們……」uaui。
看著把小臉都洗紅的女人,雷少謙撇嘴,「你怎麼就肯定是我的朋友,也有可能是你的朋友,好不好?」
一臉肥皂泡的簡單瞪過去,「肯定不是我的朋友,因為我的朋友只有汪欣和歐旭堯,他們絕對不會送我這麼垃圾的禮物,肯定是你的朋友,是你的……」
雷少謙也塗了一臉的肥皂,因為這抹在臉上黑乎乎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麼,似乎很難洗,「我看未必,那個汪欣根本就是個本份不足邪惡有餘的丫頭,搞不准這個口吐黑沫的玩意就是她送的……」
簡單哼一聲,繼續洗臉,雷少謙碰了碰她,「還有那套情趣用品,我覺得有可能是歐旭堯送的……哇,你掐我幹什麼?」
「絕對不可能!」簡單收手,「你少在那裡胡說八道,旭堯不是那種惡搞的人。」
「這不叫惡搞,叫投其所好,懂不懂?」雷少謙望著鏡子中的他們,壞壞的笑了起來,「他一定是從男人的立場出發,覺得夫妻之間應該有新鮮的東西來刺激,所以就送了我們這套東西來助情……這小子還真善解人意,有機會我要謝謝他。」
聽到雷少謙胡說八道,簡單氣的跳腳,「雷少謙你不許,你是流氓就算了,幹嘛把別人都想的那麼流氓?」
「我流氓?我哪裡流氓了?」雷少謙哼哼,「新婚之夜不和老婆洞房,卻在這裡洗花臉,有我這麼流氓的嗎?我好虧啊……」
「虧你個頭啊,」簡單用滿是肥皂的手往他臉上抹去,卻被他一把捉住。
「老婆,我想耍流氓,那些禮物不要拆了好不好?」也顧不得現在兩手泡沫,雷少謙緊摟著她,直接將自己早就勃發的**緊抵住她。
身體與身體的接觸,比任何語言都更直接,簡單的心頓時突跳,她怎麼會不知道今晚是什麼日子?只是明明她也很期待的事,一旦真的要發生,就又會覺得惶惶不安起來。
「不好,」簡單拒絕,「禮物要今天拆才顯得尊重。」
「可是你今天拆和明天拆,他們又不會知道,」雷少謙還想勸她。
「不行,就今天拆,拆不完不許睡覺,」簡單執拗,頓時讓雷少謙無語。
以往她任性,可只要他一發威,她也會乖乖的,可現在他的地位不行了,於是雷少謙決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霸王硬上弓……
「老婆,我等不急了,我們現在就洞房吧,」說著,也不顧雙方一臉的泡沫,就對著她的紅唇吻下去。
簡單自然不會同意,哇哇的尖叫,還左閃右躲,結果雷少謙啃了一嘴的肥皂泡,澀澀的讓他想吐。
「活該,讓你佔我便宜,」簡單笑的咯咯作響,某人只能翻白眼。
眼看著禮物拆的只剩下三份,雷少謙長吐了口氣,「老婆,我幫你拆這個!」
一盞很特別的水晶燈展現在簡單眼前,很名貴的禮品,而且水晶是簡單的最愛,尤其是白水晶,「誰送的?」她不由問。
雷少謙搖了搖頭,拿過禮品盒才發現裡面還有張卡片,他念道:願你的人生從此告別黑暗,擁有像這盞燈一樣永世光明!
「小叔……」雷少謙念完,簡單便呢喃出聲,「絕對是小叔……」
雷少謙皺眉,又看了看卡片,上面沒有署名,可她卻知道那個人是誰?
不由想起簡越澤對她的情感,目光在她的臉上打轉,而簡單撫著燈,神情陷入一種迷惘之中。
「可他今天似乎並沒有來,」許久,雷少謙開口,將簡單的思緒拉回,她這才想起來,的確今天所來的賓客中並沒有簡越澤,可這禮物絕對是他送的,因為簡單對他說過,希望有一盞自己的水晶燈,希望她的人生能像水晶一樣閃閃發光。
「是姐,是姐送來的……」簡單似乎想起了什麼,雷少謙也在同時想起,的確,他們送走的最後一位客人就是雷佳音,而雷佳音當時就給了他們這麼一個禮盒。
看著簡單捧著水晶燈的模樣,雷少謙難免吃味,「他該不會還對你念念不忘吧?」
念念不忘……
怎麼會忘呢?他是她的小叔,一直疼她愛她,除卻他們之間不該產生的情感外,光是那份二十年聚焦起來的親情,也是難以忘卻的。
「少說風涼話,」簡單鼻尖酸澀,小叔來了,竟然沒進來,他心裡一定不好受吧。
「我說實話,他這個人太不識趣,你都是我老婆了,他還來攪什麼局,討厭的人永遠都討厭,」雷少謙哼哼的,就要去奪簡單手裡的水晶燈,卻被她躲開。
「雷少謙,你能不能別這麼小氣,我都沒計較你的事,你幹嘛抓著我過去的事不放?」
「我的事?我有什麼可讓你計較的,」雷少謙哼哼,很不服氣的模樣。
見他這樣,簡單也有些生氣,「雷少謙我不說別以為我不知道。」
「你知道什麼?」他鯁直脖子,理直氣壯的樣子。
「你暗戀雷大小姐啊,而且不止是一天了吧!」這話一出,雷少謙華麗麗的僵在當場。
見他面目僵直,簡單心頭仍是不可抑制的一酸,但並不難過,因為她知道在他們不曾相遇的時光裡,他們都曾錯過彼此最美的光景,她有,他也有。
「老婆……」雷少謙片刻,向她移近,「你聽我說!」
「不聽!」簡單霸道的捂上耳朵,雷少謙以為她生氣有些慌。
「老婆,你聽我說,我那段時間因為母親去世,因為……」他抓著她的肩膀,很是用力,似乎怕她會跑掉一般,聲音裡透著急切還有慌亂。
簡單聽的心疼,其實她早就知道了,但一直沒問,只因她心疼他的這段過往,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愛上明知道不可以的女人,那是因為太孤獨,太寂寞,就像是她曾經依戀小叔一樣,甚至把他當作了生命中唯一的明燈。
「我姐她就像母親一樣的照顧我,疼我,給我彈琴,給我……」雷少謙的聲音低哽,簡單再也聽不下去,轉身,她用炙熱的吻堵住他的唇。
片刻,她輕輕說道,「我懂,這不是你的錯,錯的是我…」
雷少謙錯愕,簡單卻撲哧一笑,「錯在我沒有在你最落魄的時候遇到你,溫暖你……」——
婆單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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