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被炙熱而空虛的感覺緊緊纏繞,像是一根繩子勒在了脖子上,一圈一圈的,有種被凌遲的感覺。
簡單緊緊咬著唇,仍不死心的抓撓著他,卻沒發現力道越來越小,而他在她的反抗下卻多了征服的**,她是他的,曾經那樣輾轉在她的身下承歡,現在怎麼能排斥他了?
不喜歡,也不適應……
雖然和她分開了,可在雷少謙的心底,她依然是他的,這個事實從來不曾改變過。
雷少謙的大手握住她的柔軟,輕輕的揉捏著,炙燙的吻來到她的耳際,含住她小巧圓潤的耳珠,聲音低啞到不行,「給我……」
要卻也對。緊緊貼合在一起的身體散發出驚人的高溫,簡單只覺得大腦一陣陣眩暈,分不清是這歡愛太迷情,還是因為紅酒的後勁,但是頭頂明晃晃的光提醒著她,不可以,不可以……
理智還有一絲尚存,她就不會放棄掙扎,見他越來越放肆,她對著他的肩頭咬了下去。
突如其來的疼痛讓他瞬間鬆了手,簡單就想要逃,可是太笨,竟一下子從床上栽了下去,摔的更是頭暈眼花……
顧不得,簡單起身就要再逃,可是下一秒,身體又被他重新壓住,他輕易就固定了她的手腕和雙腿,讓她如只被束縛的魚,再無任何反抗之力。
一雙漆黑如夜的眼眸深邃又幽暗,像是一口見不到底的深潭,幾乎要將她吞沒,他一點點壓下來,鼻尖抵著她的,聲音邪佞而霸道,「簡單,你今晚逃不掉了……」
這一瞬間,她彷彿又看到了那個初識的他,霸道又迷人,讓她害怕,卻又忍不住淪陷……
就在簡單失神的剎那,簡單只覺得乾澀的身底傳來被撕裂的疼,他就那樣闖了進去——
眼淚滾滾而落,簡單閉上眼睛,她千防萬防終還是被他攻佔,明知道他就是個狼性男人,卻還和他靠近,這一切怪不得誰,都是她自找的。
承受著他狂風驟雨的掠奪,簡單連反抗都放棄了,已經這樣了,再抵抗已經沒有意義。
他火燙的身體緊緊研磨著她的,他的吻,他的氣息全部都落在她的身上,這些感覺如此熟悉,熟悉到身體都已經被喚醒。
可是越熟悉,就越心痛……
兩個人如此親密無間的交纏,本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可她卻覺得罪惡,心,如被針尖一下下的紮著,他每往深處衝撞一次,她的眼淚就多流一滴。
雷少謙發洩似的佔有了她一會,似乎才慢慢放下心來,他終於再次擁有她了,不是夢,如此真實。
感覺到她在哭泣,他也覺得心疼,強佔她,不是他想要的,但是沒有辦法,似乎不這樣,她就不會再和他有交集,而他明知道不可以,卻仍是控制不住自己。
太想她,太想要她,那種夜夜夢裡纏綿,夢醒床空的感覺讓他害怕,所以只能這樣……
忍著想將她一貫到底的悸動,他緩緩放慢動作,伸手扳過她滿是淚痕的臉,俯首,用滾燙的唇輕吻去她眼角的淚,最後吻住她不停流淚的眼……
沒有任何語言,只有吻,一寸一寸,那麼細密,繾綣,直到她緊繃的身體在他的吻裡逐漸融化開來……
本來她就愛他,雖然分開了,可是這份愛並沒有消失,此刻她被他完全的佔滿,身心都佔據著,她更是無法將他與自己割裂,身體交合的那處,熱流一**湧動,簡單有種要和這個男人融為一體的感覺。
有種快樂自心間升騰,是她不能控制的,她明白這種感覺,只有他能給,哪怕有過那麼多的傷害,但是有些快樂也只有他才能給予,也只有他給的,她才會覺得快樂。
望著在自己身上馳騁的俊帥男人,她緩緩閉上眼,對自己說放縱吧,就此一回。
沒有簡潔,沒有傷害……
只有彼此想要的感覺……
終是感覺到她的適應,雷少謙更加狂肆起來……
想了太久,壓抑了太久,一旦釋放將掀起濤天巨浪……
燈光流轉的房間內,男女歡愉的聲音和動情的喘息交織迭起,窗外的雪更大了,似為這樣的情和愛歡慶鼓舞。
簡單再睜開眼時,便看到一地的狼藉,翻倒的餐盤,撞倒的紅酒瓶,東倒西歪的酒杯和扔了一地的浴袍……
空氣中更是充斥著濃濃的歡愛氣息……
臉,瞬間滾燙,甚至不敢去看身側的人。
許久,簡單才從身後的平靜呼吸中確定他仍在睡著,輕輕動了動身子,卻感覺腰上一緊,哪怕睡著,他仍霸道的圈著她,似乎害怕她會逃跑一般。
心跳停了一秒……
雷少謙既然你根本捨不得我,為什麼又那樣傷我?
雷少謙,如果不是你把路走絕了,我們也不至於到了現在這一步……
有些東西錯過了還能追悔,可有些東西就不可以了,他和她之間橫亙的已經不是愛與恨的問題,而是有了一個簡潔,還有他們的孩子。
想到這些,簡單的胸口悶悶的痛,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昨晚根本就是個錯誤,抬手,她輕輕移開他的手臂,而他仍在睡,睡的很沉,望著他的睡顏,簡單的呼吸一下子又亂了節拍……
闊寬的雙眉濃黑入鬢,眼睫長而密,在臉上投下暗深的陰影,鼻尖高挺如山,俊美魅惑的唇如同罌粟……
這個男人不論怎麼看,從哪個角度去看,都是那般的迷人,簡單只覺得她胸口的鈍挫感越來越密,越來越緊,終是痛的再也看下去。
她知道他就算再好,也不屬於她了。
昨晚,只是場意外,就像是在大街上無意中撿了別人的寶貝,私自佔有了一夜,天亮了,還是要歸還的。
移開眼,別過臉,簡單撿起地上的浴袍裹住自己,發現床頭上已經擺放著被烘乾的衣物,想必是昨天她睡著了,服務生送過來的,來不及多想,她拿起自己的衣服去了浴室換上。
從浴室裡出來,走到門口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回頭,看著他極度疲憊睡的酣沉的樣子,簡單的心又一陣擰痛。
她和他分手了,卻又發生了那樣親密的事。
簡單只覺得亂,很亂……
甚至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所以只能逃開,如果可以,她多期望他睜開眼後,只當昨夜是一場虛浮的夢。
不能再呆下去了,如果他醒了,事情或許會更亂。
簡單想著,伸手拉開了房門,剛邁出一步,卻在抬頭的瞬間,整個人如雕塑般的頓住……
卡!卡!卡!
突然間亮起的閃光燈,讓光亮不太明亮的走廊瞬間如白晝,簡單一時間被恍的睜不開眼睛,記者的問題更是鋪天蓋地的襲來——
「這位小姐,你是雷氏總裁的新女伴嗎?」
「有傳聞你和雷總的太太是同胞姐妹,請回答一下……」
……
簡單只覺得天地一陣旋轉……
就在這時,擁擠的人群被自動分開,當一抹纖細挑眼的身影出現在簡單面前,簡單再次石化當場。
簡潔,竟然是她……
她怎麼來了?
簡單還沒理清這是怎麼一回事,就聽到簡潔開口,「難怪他不接我電話,原來他和你在一起……」
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每一顆都透著委屈,簡單站在那裡,哪怕周圍的人什麼都不做,她也有種千夫所指的感覺。
她最害怕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
「簡單,我是你的姐姐,你居然背著我,睡我的男人……」簡潔再次開口,卻如丟了一枚重弄炸彈,一度安靜的記者人群再次熱鬧起來。
「原來她們真的是姐妹……」
「請問一下簡小姐你為什麼要搶自己姐姐的丈夫?」
「簡小姐,你和雷總的關係有多長時間了嗎?」
「簡小姐,你會取代自己姐姐的位置,做上雷氏少夫人的位置嗎?」
各種的問題如漲潮的海水湧來,簡單被嗆的連呼吸都不能,喉嚨更像是被扼住了,一句話也說不出。
眼淚盈滿了眼眶,卻是連掉落都不能,此刻在記者的眼裡,受傷的人是簡潔,而她不過是個破壞人家婚姻家庭的小三,哪還有哭的資格?tgoz。
可是,眼淚還是掉了下來,一顆一顆墜落在她的腳邊。
「你哭什麼?睡了我的男人,你還有臉哭?」簡潔的聲音提高了,卻是帶著滿滿的諷刺,「簡潔,你怎麼能趁著我懷孕就勾引他?他是你姐夫,是我肚子裡孩子的爸爸……」
簡單搖頭,想要解釋什麼,可是什麼也說不出來,儘管事實不像簡潔說的那樣,可雷少謙和簡潔結婚了是事實,而她也確實和雷少謙又纏綿了一夜,所以面對簡潔的指責,她百口莫辨,最後只能去抓簡潔的手,然後說,「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簡潔一把將她甩開,「簡單你怎麼能這麼無恥?睡了我的男人之後,再和我說對不起?」
面對記者的閃光燈,簡單實在不想在這種情況下解釋,再次扯住她的手,「姐……」
「別叫我姐!」簡潔厭惡的一揚手,啪的一聲脆響,簡單慘白的臉上霎時映出五個鮮紅的指印——
「簡單……」
就在這時,身後的房門忽的被拉開,只見圍著浴巾的男人著急的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