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躺在床上,回想著剛才的那一幕,早就麻木的她,此刻已經沒有了痛,只有無盡的心寒,心寒自己的親姐姐設計傷害她,心寒和她耳鬢廝磨的男人不相信她。
不過,都無所謂了,現在的她已經就是破布一塊,誰願意傷她就傷吧,反正她身上的傷已經夠多,也不差再多一處。
身後傳來門鎖擰動的聲音,簡單身子一緊,雷少謙的聲音響起,「侍候我洗澡。」
起床,走向浴室,雷少謙立在一側,看著她給浴缸放水,試水溫,一副溫婉至極的樣子,就像那不斷注入浴缸的流水,不論你怎麼折弄,她都能應對自如,可有時她又那般倔強,倔強的讓他咬牙。
她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女子?可以柔軟到水輕雲化,又可以倔強到剛硬不折?
「好了,雷先生可以沐浴了,」簡單轉過身來,打斷雷少謙對她的思忖。
燈光下,她的黑眸帶著光亮,看過來的時候,那眼神不疏不近,卻讓雷少謙有種她離自己很遙遠的感覺,可是明明伸手可觸,卻又像是怎麼也觸不到,雷少謙不禁有些煩躁,低聲命令,「給我脫衣服。」
簡單一顫,這些日子以來都是她侍候他沐浴沒錯,但是給他脫衣服還是頭一遭,她想要拒絕的,可想想自己對於他的用處或許也就是如此了。
不就是脫衣服嗎?他們之間似乎比脫衣服更過份的事都做過,這又有什麼可矯情的?
走過去,纖細微涼的手指觸到他,手指本能的抖了一下,但仍是堅持著去解他上衣的扣子,一顆一顆,直到露出他精壯的胸膛,然後她再去解他的腰帶,拉他的拉鏈……
忽的,她的腰被他一把抱住,再然後是他的吻落下來,舌尖從她驚訝未呼出的半啟唇中擠入,有些急躁……
簡單先是慌亂,接著就是鎮定,他不是第一次這樣吻她,沒有什麼好怕的,他要的就是那樣,她能給的他也就是這副身體了。
她不動,任由他索取,像個沒有生息的破布娃娃,可雷少謙吻著吻著,便讓他生出了怒意,她這是幹嘛,無聲的抗議嗎?他偏不要她如願……
簡單覺得疼,疼的有些承受不住,他這哪裡是吻,根本就是在嘶咬,好像她身上的痛太多了,也不差再多這一點,所以她忍著,承受著。
她越這樣,雷少謙就吻的愈發狂暴起來,深入縮出,席捲著她的每一寸口腔,那架勢恨不得將她整個的吞下去,一雙大手更是不停的揉搓著她的身子,皮膚有被他揉碎的疼。
簡單終是疼的皺眉,他看著卻以為她是在厭倦自己,越發的惱怒,手上的力道更大,她被他吻的呼吸困難,像是要窒息了似的,他才鬆開她,簡單剛剛大口的呼吸,卻被他又一個動作驚的呼吸卡在喉嚨裡。
他竟然隔著衣服咬在了她胸口的頂端,咬的那麼緊,像是要咬掉似的,「痛——」她發出抗議的聲音,手去推他。
他沒有理會,手從她的衣底探入,幾乎沒費任何力氣,她單薄的睡衣就被他一下子撕掉,撕爛……
他的唇覆上去,重重的含住她頂端的凸起,用力吮吸……
痛!真的痛……
還伴著說不清的感覺一起襲來,簡單想要躲開,身體卻被他死死扣住,她再掙扎,他索性將她翻轉壓到牆面上,他看著她,她亦是……
對視之間,他忽的俯首,在她直直的目光下,公然再次含住她胸前的紅果,如此**如此直接。
他的手去扯她的睡褲,甚至簡單都能感覺到他升起的**正緊緊的戳著自己,忽的想起了流血的那次,他是那樣的殘暴,簡單頓時緊張的全身痙攣,「不,不要……不可以……」
雷少謙因為她的話微微一頓,似乎也想起了什麼,不過片刻就低聲說了句,「已經過了一個月……」
醫生說過,一個月內不讓他碰她,原來他記得,可是一個月真的過去了嗎?
本來她覺得日子挺難熬的,卻不想還是這樣快,竟然過去了一個月……
身後冰冷的牆壁有涼意不斷的滲進她的肌膚,她只覺得冷,像跌入冰窖似的冷,今天看樣是躲不過了,可是她不想,真的不想……
哪怕這是她侍候他的一個職責,她也不想給他,至少不願意以這樣的方式給他,不知是不是她太緊張,只覺得下身猛然有股熱液湧出,簡單本能的收緊雙腿,抓住他往深處遊走的手,「不要!」
「該死……」雷少謙因為她阻止的動作不悅,「放手!」
簡單搖頭,一雙烏黑的眼眸透著哀求,「不可以……我,我今天不方便……」
雷少謙雙眉一下子收斂成川型,如鷹般的眸子死死盯著她的臉,似在審視她話裡的真實性,簡單被他看的全身發毛,一個勁的點頭,「我沒騙你,真的不行……」
感覺到他握著她的手微微鬆開,簡單慌忙整理著自己被他弄亂的衣服,剛想逃開,卻看到他俊臉緊繃,一副極其痛苦的模樣,簡單微微一頓,意識到男人在這種事上突然被喊停,一定是很痛苦吧,有些不忍,她低下頭,「雷先生,你的未婚妻就在隔壁……」
「她又不是妓女!」雷少謙大吼一聲打斷她,這個該死的女人不能滿足他也就罷了,居然還讓他去找別的女人,她就那樣不在意他嗎?輕易的就能將他拱手讓人嗎?
她這樣的『大度』只能說明一個事實,那就是她不喜歡他,不在意她……雷少謙又想起簡潔剛才說的那番話,她確實不喜歡他,她喜歡的人是簡越澤……
怒意再次如遇到汽油的火星,轟的爆燃開來……
簡單的臉色失血的白,一雙眼睛由驚愕到驚訝,最後就是死灰一片,他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簡潔不是妓女,那他的意思她就是了?
妓女,多麼骯髒的名字,竟然有一天會被用到自己身上!
她是心疼他,才讓他去找簡潔,可是他竟然用這樣的話來侮辱她?她可以承受他的折磨,虐待,但唯獨不能接受這個!
「雷少謙,就算我是個妓女,也是全世界最高級的妓女,至少我只睡過一個男人,而你呢?又服務過多少女人?你又跟那些夜店的鴨子有什麼區別?」簡單瞪著他,所有的委屈在這一刻爆發。
雷少謙的臉色由青變黑,猛然抓住她的手臂,「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簡單抬頭迎上他,絲毫不懼,一字一句道,「我說你連鴨子都不如!」
她清楚的看到雷少謙的拳頭高高揚起,簡單閉上眼睛,並沒有閃躲,她甚至期望著他這一拳能將她砸死最好,片刻,只感覺耳邊一陣冷風裹過,再睜眼,只見雷少謙的拳頭狠狠的砸在她身後的牆壁上,他陰戾的聲音同時響起,「簡單,別逼我揍女人!」
她笑,看著他拳頭上打出的傷口冷笑,「雷少謙,我有說錯嗎?你根本就是個處處發情的種馬。」
說完,她側身從他身邊走過,拉開浴室的門,向外走去,身後傳來乒乓的聲音,不用說肯定是浴室裡的物品遭殃了。頭少麼你。
剛走出浴室,簡單便看到推門進來的簡潔,她一臉的驚恐和惶然,看著浴室的方向問道,「怎麼了?你們吵架了嗎?」
簡單看都不看簡潔,「雷先生發情,急需人解決,你現在應該能幫得上忙。」
「你……」簡潔被簡單的話嗆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就在此時,雷少謙從浴室裡出來,簡潔一眼就看到了他手上的傷,尖叫的撲過去——
「阿謙……」
雷少謙幾乎是用挾裹的方式將簡潔帶離,之前嘈亂的房間,一下子變得空寂,空的讓人心疼,簡單站著的身子也在這一刻失去了撐力,緩緩下墜……
他竟然那樣侮辱她,明明是他奪走了她的清白……
傷了她之後,又往她的傷口上撒把鹽,這才是雷少謙!tdxq。
第一次,簡單覺得那樣恨他,那麼的恨……
簡潔給雷少謙處理著傷口,她沒想到雷少謙會發這麼大的脾氣,不過他因為簡單這樣動怒,只能說明他在乎她,其實簡潔不是傻子,哪怕現在自己頂著他未婚妻的頭銜,他心裡的人始終不是她。
「阿謙,你這又是何苦?」簡潔一邊故作心疼,一邊又是惋惜。
雷少謙閉著眼睛,一副很累很倦的樣子,「我沒事,你出去吧!」
「阿謙,讓我照顧你吧,」簡單看著他赤著的胸口,有型的肌肉塊整齊排列,一看就是經常鍛煉過,要是能摸一下或靠一下,那她會興奮的尖叫。
簡潔只是這樣一想,就不由臉頰一陣發燙,她的手順著他的手臂上移,帶著無盡的妖惑,只是沒持續幾秒,簡潔的手就被握住,「簡潔,同樣的話我不喜歡說第二遍。」
這是今晚他第二次說,簡潔當然明白是什麼意思,咬了咬唇,她走到床邊,為他拉好被子,「那你早點休息。」
帶著不甘,簡潔再次離開雷少謙的房間,經過簡單房間時,她停了下來,簡單今天看到了她和朱天凱的事,如果她要是說了出來,那麼她現在所有的努力就全白廢了,所以她要想辦法盡快把簡單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