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佩的邁巴赫房車沿著天南市中心的主道緩緩而行,稻閨顏在前面的某個別墅區就下車了,她早已從風華學院畢業,周文略和楚子佩去進行選拔考核也算是有正事,反正已經看過周文略了,她自然沒必要再跟他們一起去風華學院裡,先行回去了。
寬敞的車廂裡剩下了周文略和楚子佩,和女孩子相處沒什麼經驗的周文略反到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開到半路經過市中心廣場的時候,卻看到有人在燃放著聲響的煙花到是吸引了周文略的注意,冬日的清晨,天色還未完全放亮,璀璨的焰火升空華麗而絢爛。
又快要過年了,往常的新年周文略都是一個人,頂多也就是加上小肥一起,雖說不上形單影隻飢寒交迫,但總歸是缺少了些豁達與暢快,心頭堆積著壓力。
但今年的他卻與往日不同了,人最怕的就是沒有希望,一旦有了成功的希望,換俗話來說就是心裡有了盼頭,整個世界在你的眼中都會完全不同起來,周文略此刻便是這樣,一時間心中童心大起,隔著車窗津津有味的觀賞起那些璀璨的煙火來。
心中愜意之餘,周文略也是原來身家微薄時的勤儉習慣不改,搖著頭喃喃自語道:「看這些煙花的質量,怕是要花不少錢吧。」
「似乎是市政府方面吩咐人燃放的,我也不太清楚,但估計最少也得十幾萬聯邦幣吧。」
一旁的楚子佩聞言解釋著,冰雪聰明。聽出了周文略話語中意思的她輕歎道,「是有些浪費。不過快過年了,為了營造這種形象與氣氛,政府方面花這點錢也是必須的,否則就顯得過於冷清了。」
周文略點了點頭,他雖然某些時候性格有些固執,但卻並不會意味的偏激,從上千年共和年代起,政府在民間被抨擊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了。幾乎沒有不被抨擊的政府,但是這並不意味著這些執政的政府就真的如想像中的那麼沒用,至少大家能夠那麼空的有時間和心思去管摸不著的政府就是明證了,不然的話,吃不飽穿不暖的,你還有那個心思嗎?
所以現在聞言周文略也只是心平氣和的笑笑,「相對於整個市政府來說。其實也不算浪費吧,過去我就算生活拮据,還是小時候在孤兒院的時候,過年的時候也會買一些煙火爆竹燃放,這是我們九州幾千年的傳統,哪怕沒什麼意義。但也是一種傳承,而且也是一種氣氛嘛,窮人和富人的區別本來就是永遠都存在的,窮人沒錢就少買點,富人有錢那就多買點。放了既可以渲染個氣氛,也能贏個旁人的羨慕。對大家而言都很不錯。」
「你很喜歡看煙花?」
楚子佩微微一笑,並沒有順著周文略的話議論窮人和富人之類的敏感話題,而是嬌聲問起了煙花這樣輕鬆的話題,不得不承認,有時候和聰明的女人說話,就是這樣輕鬆,她懂得怎樣避過易於沉重壓抑甚至產生爭論的話題,讓兩個人的氣氛不至於尷尬起來,就好像現在,她作為楚家的小姐,明顯就算和周文略相對的所謂富人了,要是說下去的話,可就沒準不歡而散了。
「是啊,小孩子們,總喜歡這些漂亮的東西,尤其我小時候在孤兒院,根本沒什麼好玩的,過年是難得的好日子,我們也可以開心的吃好玩好。」
周文略似乎也想起了一些過去的回憶,語調也輕鬆了起來,「我跟小肥那時候總會將從院長那裡領來的為數不多的壓歲錢裡拿出一點點來,去買幾根那種細細的小煙花,就是那種外面包著厚厚的硬紙,裡面裝有火藥的,這種小煙花的焰火特別絢爛而長久,名副其實的價廉物美便宜實惠,呵呵。
買回來之後,我們總會到一些沒人的地方偷偷地放,不過也捨不得一下放完,而是你放一個我放一個,輪著放,這樣就能看的久一些,每一次都是點燃之後,我們就站在邊上看,在黑暗裡焰火的光芒特別漂亮,有時候還會看的我們高興的又蹦又跳。我那時候甚至還想,如果以後有了錢,一定會買一大堆的焰火,放個夠,玩個夠,哈哈,就和別人說的等我有錢了賣兩碗豆漿,喝一碗,倒一碗。」
楚子佩笑吟吟的聽著周文略的敘說,他的語調輕鬆喜悅,她聽來也頗感舒暢,有著仙子這樣的外號,想要和楚子佩接近的男子自然是數不勝數,但能夠成功與她交談甚至於現在這樣親近的坐在一起的自然是少之又少,而能夠如同周文略這般隨意的說起小時候事情的則更是絕無僅有了。
美眸落在此刻周文略那帶著一絲微笑滿是沉浸在記憶中喜悅的面容之上,楚子佩也只覺得心中輕鬆一片,心中的煩惱驀地似乎全都消逝不見,似乎在這個時候,只想與周文略談點那些早已遺忘在心底深處的童年趣味話題。
而且楚子佩雖說嘴上不願意承認,可心中卻不得不歎服,她對周文略的感覺本身便有些異樣,此刻和他同車而做,看著他侃侃而談,在他的身上的確有著一股子吸引人的非凡魅力,言語笑意,都有著一種別樣的氣質,能夠輕易地引得旁人生出無限的好感。
而望著周文略的嘴角露出的那一絲追憶的感慨,楚子佩心中驀的有些觸動,柔聲道:「看得出來,雖然從小生活在孤兒院,但你並不後悔甚至是痛恨當初的辛苦。」
周文略理所當然的點點頭,笑著道:「為什麼還痛恨?舒服的過是過,辛苦的過還是過,人的出身本來就不允許我們選擇,但是艱難的歲月也並非沒有好處的,沒必要為此就怨天尤人。我不但不痛恨過去的辛苦,我還感謝那段歲月的磨難。讓我能夠更早的成熟起來。」
「是啊,在一些人看來,羨慕不已的所謂富貴生活其實也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美好呢,或許有些人還更希望出身簡單一些。」
楚子佩聞言也感歎著,周文略出身微寒卻靠著自己的努力贏得今天的實力與地位也是她欣賞的地方之一,正所謂男才女貌,男人往往都喜歡有著漂亮容貌的女人,而除去一些新嫩和膚淺的女人之外。聰明和成熟的女子看重的也都是男人的才華與實力,不管是才還是財,其實都算是男人的實力,沒有女人會喜歡上沒有上進心的男人,楚子佩也同樣如此。
在欣賞的同時,楚子佩清澈的眸子中亦有一抹羨慕之色一閃而逝,正如她所說的那般。各人都有各自的憂愁,她出身楚家看似風光富貴,可又有誰知道無數人想要擠入的聯邦上層勢力中各種的勾心鬥角與傾軋呢?
楚望岳雖然對她這個女兒疼愛有加,但誰又能肯定未來楚家在這聯邦中能夠一直屹立不朽?
正所謂紅顏多禍水,能有仙子這樣的雅號,帝京中那些大大小小勢力不知道有多少男人覬覦於她。她連出個門都要小心翼翼的辛苦又有誰看到?若非如此,她也不會放著帝京的兩所s級學院不上,跑來天南尋求外公納蘭飲水的庇護。
想起帝京那些所謂的大大小小的公子哥們的嘴臉,楚子佩心底驀的生出對那個地方那些人前所未有的厭惡之意,嘴角也露出一抹譏嘲似的無奈笑意。或許她選擇來天南,真是人生中最正確的選擇。在這個平靜的南方小城,遇見周文略這般豁達灑脫堅韌拚搏的人,跟他在一起,才能夠感覺到那種陽光,那種安寧,真的前所未有。
楚子佩神思恍惚的想著心事,默然無語,周文略也沒有再開口,饒有興致的望著窗外的人來人往,幾個月來的戰鬥殺伐固然讓他收穫良多,但多少也讓他心頭有些疲憊,此刻回到家鄉,看著外面人們平靜的生活,他一時間也只覺得心頭溫馨而愜意。
「嗯?」
一臉平靜的周文略忽然眉頭一挑,緊接著,一直沉穩行駛的邁巴赫房車車身便猛的一沉,即便這等頂級懸浮車隔音良好,外面傳來的那『吱』的一聲迅猛的剎車聲也是清晰可辨。
楚子佩不習武功,身體嬌弱,猝不及防之下,立即平衡不住身體,在巨大的慣性作用下,便『啊』的一聲驚呼,嬌軀朝著對面的周文略撲去。
周文略敏銳的靈覺雖然事先察覺到了外面的意外,卻沒有考慮到楚子佩,此刻看她撲來,立即的伸手扶住了她踉蹌的身子。
「好有料!」
楚子佩那嬌柔窈窕而又火熱曼妙的嬌軀,帶著無敵的動人氣息,結結實實的撞入周文略的懷中後,他心中一下子就浮現起了這般的念頭,與蘿蘿德薩麗的親親我我,讓周文略這個初哥在男女之事上也增加了不少實踐經驗,原本在他看來,清冷修長的楚子佩雖然美貌氣質要勝過蘿蘿德薩麗一籌,但從身材的火辣上看,楚子佩卻是應該比不上蘿蘿德薩麗的。
可此刻當真香玉滿懷親密接觸之下,周文略才徹底的發現了楚子佩隱藏在寬鬆衣裙中那超好的身材,尤其是如今慌亂之間,楚子佩的玉臂如翠翠青籐一般死死的抱住周文略的脖頸,那彈性驚人的**,更是毫不客氣的撞擊在周文略的面上,更是讓周文略感觸深深。
而且,此刻楚子佩的身上即便有緊身羊毛衫的保護,那股子香甜綿軟的如蘭似麝的魅惑氣息,是使得周文略胸腔一緊呼吸為之一窒,那股子**絕佳滋味,也是毫無遮掩的烙印在周文略的中樞神經。
羊毛衫實在太薄了,在這無邊曖昧之中,周文略的面頰似乎都能感覺到那兩座聖女峰上的凸起蓓蕾,讓他也不由的心跳加速起來。
最重要的是,意外實在發生的太突然,習慣了在小島上保護蘿蘿德薩麗的時候,出於安全起見,周文略還條件反射般的將楚子佩壓在了身下,此刻肌膚交接之下。只見懷中那張清麗嬌媚的玉面,佈滿了惶惑與不可思議的神情。美眸呆呆的望著他,驚訝的甚至都似乎忘記了思索。
耳鬢廝磨之際,周文略有了蘿蘿德薩麗給他的經驗,又有冰心決鎮壓心境,自然是不覺得如何,但人生第一次與異性這般親密接觸,而且還是被壓在了身下的楚子佩卻是窘迫不安極了,玉面紅若霞燒。完全沒有了平時的清麗如仙。
感受著自己那飽滿的雙峰被周文略死死的壓住,楚子佩的心底一絲異樣也情不自禁的漸漸升騰而起,而周文略平穩的呼吸輕輕噴湧在她的俏臉之上,更是讓她只覺得一陣心神迷離魂不守舍,險些淪陷。
只是楚子佩終歸是那個清麗如仙的楚子佩,雖然人生第一次與異性親密接觸的衝擊讓她有了瞬間的意亂情迷,但也僅僅只是能夠給她帶來這麼一瞬間的恍惚了。在反應過來後,她立即奮力的推搡開了周文略,同時對前座的司機喝問道:「怎麼回事?!」
「小姐,對不起,剛才忽然有一隻野貓橫跨馬路。」前面的中年司機帶著歉意說著。
開車的人是最忌諱發生意外的,而且過年了。大家都要個好兆頭,避免血光之災之類,畢竟那是相當不吉利的事情,周文略也意識到了是一場誤會,忙不迭鬆開懷中的楚子佩。
楚子佩瞪了一眼周文略。美眸中也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有些急促的喘息著。怒意隱隱,她雖然天生麗質追求者無數,但是一向自愛,從沒和哪個異性親密的接觸過,就連牽手都不曾有過,可眼下卻渾身上下處處被周文略輕薄了個便,哪怕是以她的性子,一時間也和普通的女子一樣只覺得羞憤欲死。
但偏偏她之前是自己控制不住摔到周文略懷裡的,而周文略的舉措,看起來也是條件反射的保護她,即便是有心輕薄,可此情此景之下,卻也有十足的理由,她不但不能發火,在情理上,還得感謝周文略的護衛才是,所以楚子佩的心底,此刻那個羞赧憤懣就不用提了。
「子佩,真是抱歉了,剛才我還以為是遇到危險,所以動作就有些條件反射了,很是失禮,還請子佩你不要見怪。」
周文略得了大便宜自然不能再賣乖,察覺到此刻楚子佩表情的羞憤後,連忙忙不迭的道歉賠罪,言語中也是誠懇一片。
「混蛋,這個臭傢伙,占夠了我的便宜,眼下卻這麼輕描淡寫的賠禮道歉,如意算盤倒是打的真夠響亮的!」
楚子佩卻是不接受周文略的道歉,女孩子換誰平白無故的吃了這麼大的虧受的了啊,這可是關係的貞潔的,心底憤憤難平,細潤如脂、粉光若膩的玉面羞的暈紅一片,貝齒輕咬著香唇,無奈而羞憤的哼了一聲,勉力收斂起紛亂的思緒,緩緩的道:「好了,沒關係的,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呢。」
她的語調無悲無喜,讓人猜不透話語中的真實本意,周文略心底頗有些尷尬,只是回味著適才擁抱之際,那火熱曼妙的嬌軀傳來的蕩人心魄的美妙滋味,不由的口乾舌燥琦念連連,尤其是那高聳的兩團柔軟滑膩,更是讓人浮想聯翩。
楚子佩心底其實依舊羞不可抑,她的確不過是勉強原諒周文略罷了,女人就是這樣,她雖然因為察覺到周文略身上的異樣,而對周文略有著一種特殊感覺,在瞭解他後對他也頗欣賞,相比與其他的男子來說,容易接受和親近。
可是發生了這種突發事件,哪怕對象是周文略,她自然也有些無法接受,即便她極力的想泰然處之,卻無論如何也是做不到若無其事,那種人生第一次被異性佔了便宜、心底羞憤不安的感覺縈繞在心頭腦海,無法拂去。
楚子佩本以為以自己的成熟心境,是再也不會有這種不成熟的小女孩的青澀心思的,誰知道,與周文略一次簡單的肢體碰撞,卻讓這種她從未體味的情懷無可抵擋的在心田湧動了起來。
而且最讓楚子佩困惑忐忑的是,在這種羞憤的感覺之外,另有一種奇怪的情緒也瀰漫在了她的心間——就像是情竇初開的稚嫩少女與心儀的男孩子背著老師家人第一次偷偷拉手逛街的那種甜蜜而倉皇的感覺,讓她格外的震驚與不解,難道她竟然什麼時候喜歡上了周文略嗎?
周文略道歉後,也沒有再去看楚子佩,一雙眸子繼續瀏覽著窗外景色,只是聰慧如他,雖然不知道楚子佩現在的心思,但自然也知道在這種無意間的接觸帶來的尷尬面前,言語的辯解是蒼白無力的,根本不可能因為他一個道歉就想兩清。
這種感覺必須隨著時間的消逝自我消褪下去,所幸周文略雖然當初對楚子佩驚為天人有著一絲喜歡,但這段不知道可不可以稱為初戀的感情一直被他冷靜的自知之明心裡壓抑著,而且還有修煉的壓力在心頭,所以也並沒有如何滋生,後來對顏姐的愛慕以及現在和蘿蘿德薩麗在一起,更是讓他放下了那一絲喜歡,能夠做到泰然處之的面對楚子佩這位仙子,如今產生了誤會和尷尬,哪怕她從此以後真的疏遠於他,周文略也不是無法接受的了。
盡力就好,這是周文略的行事風格,在男女和感情上他也是這麼想的,只要你真的盡力了,那麼哪怕對方不接受你,你也可以坦然面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