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每一個出身有錢有權家庭或者世家家族的子弟都是和電視小說中那般狗血二百五的,或許有些人的確是這樣的,但至少張劍光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那種沒腦子的人,尤其是父親成為了星海市議員之後,張劍光更是極為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行事,因為非常明白自己家在聯邦中只不過是二流家族的他很清楚的知道,父親的地位才是他一切良好生活的依仗,他不會讓自己可能的無謂所錯,影響到父親的仕途,繼而破壞自己整個人生的未來。
就好像追求燕脂這一件事情,事實上,與其他那些身份相似的公子少爺們追求燕脂的目的不同,他想得到燕脂完全不是因為大多數人所喜歡的她的美貌和天使偶像的地位。
沒錯,燕脂的容顏的確足夠漂亮了,但是在張劍光看來,聯邦裡漂亮的女人可不要太多,哪怕是和燕脂同一個檔次的也不是找不出來,若是光光憑著容貌的話,以張劍光父親那星海市議員的身份,雖然不過是五個議員之一,但也並不值得他這麼放下身段去追求。
地位也是一樣,燕脂聯邦第一人氣偶像的地位的確讓很多人趨之若鶩,尤其是一些好面子的公子哥們,都覺得若是能夠讓這麼一位大明星成為自己的女人,帶出去的話不知道有多少拉風,可在張劍光看來,卻是當真幼稚的很。
對於雄心勃勃的張劍光而言。他真正在乎的,乃是燕脂那傳聞中的身份。
短短的三四年裡異軍突起成為聯邦人氣最盛的第一偶像。而且幾年裡絲毫沒有什麼緋聞和負面消息,堪稱完美的不能再完美。或許這其中的確有著燕脂本身的才華和努力,但是想來只要稍微是有心人便能夠察覺到,若是燕脂背後沒有一股龐大的勢力在支持她的話,她恐怕是絕對無法挑戰娛樂圈中的一些潛規則這麼風光的。
張家在聯邦中不過是二流家族,而且還是在張劍光父親成為星海市議員之後才成立的,所以張劍光也並沒有那樣龐大的能力去查清楚燕脂背後到底是怎樣具體的依仗。但他卻隱隱得知,燕脂似乎是有著凱特星某個世家的出身,而且很可能還是七大世家這種聯邦頂級勢力!
民間或許會有一些亂七八糟的不靠譜傳聞,但在上層圈子裡。張劍光卻非常的清楚,既然有傳聞,那麼必然是不會空穴無風的,總有其道理——
所以張劍光非常乾脆的便加入了對燕脂的追求大軍之中,並且迅速的脫穎而出,圈內名聲保持的還不錯的他很光棍的開始了死纏爛打,好女怕男纏,他堅信著這個質樸的名言,雖然燕脂對他的行為表示了極大的不難煩,但他卻反而更欣喜。哪怕是惡劣的印象,也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是?
在張劍光看,燕脂成為張家的媳婦甚至都是時間的問題了,而到他成功得到的那天,燕脂背後那龐大的家族勢力也將成為張家再進一步邁向真正的聯邦頂級勢力的支持與機遇,更意味著他張劍光光明遠大的未來。
只是,周文略的出現卻是完全打亂了他那完美的計劃,尤其是燕脂竟然在他面前毫不顧忌的挽住了周文略的手臂,更是讓他覺得這一切完全出乎了他的計劃。據他所瞭解,燕脂這些年來可從未對哪個男人假以辭色過啊,現在她說什麼,男朋友?
面色有些僵硬的張劍光楞了好半天,才終於反應了過來,哈哈笑道:「燕脂你就算要拒絕我,也不需要用這種一眼就能夠看穿的借口吧?」
面對他懷疑的眼神,周文略很是平靜,相比起別的男人在燕脂面前的心態而言,他對她的熟悉自然是無人可比的,哪怕是真的和燕脂成為情侶,他都一點都不會有什麼激動,這是一種習慣的力量,習慣的就好像燕脂說他是她的男朋友是真的一樣。
燕脂卻是反而有點不高興了,沉下了俏臉看著張劍光,「你什麼意思,難道我們不般配嗎?」
這不廢話麼?
張劍光心裡嘀咕著,很是乾脆的點頭,在他看來,只有他自己才和燕脂最般配了,不知道從那塊石頭裡蹦出來的周文略有多遠滾多遠最好了。
燕脂也很乾脆的無視了他,似乎很看重這個問題的她抱著周文略的手臂問著,「親愛的,你怎麼看?你覺得我們般配麼?」
周文略有些摸不清楚燕脂這個小魔女為什麼這麼執著這個問題,但此刻有外人在場,他也只好硬著頭皮模糊的回答:「別人的看法無須在意,我們兩個人自己清楚就行。」
我們兩個人自己清楚這是在演戲,周文略這句模稜兩可的話語的潛台詞無疑就是這樣,但同樣瞭解他性格的燕脂顯然不會那麼容易被他糊弄,俏臉上掛著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美目流盼的絕殺一擊道:「那親愛的,你會不會娶我呢?」
周文略無語,看了看旁邊臉色都快青了的張劍光,決定善良的送他早死早超生,就陪腹黑的魔女玩一回,毫不客氣的道:「只要你願意嫁,我自然求之不得……」
「人家不嫁給你還能嫁給誰?「第一次」都給你這個負心人了……」
燕脂眨眨眼,如同迷死人不償命的妖精般艷若桃李的一笑。「你可要負責的!」
周文略越發的無語,他當然知道燕脂這個所謂的第一次是個怎麼回事,不就是昨天和他一起吃飯被狗仔隊還是記者拍了照,估計要和他產生出道以來的第一次緋聞嘛,可她說的這麼曖昧不清的,別人不理解歪了才叫奇怪,至少旁邊的張劍光。這會兒整個臉都已經綠了……
燕脂卻是笑得開心,似乎嫌火燒的還不夠旺是的又猛的俏臉一仰。湊到了周文略的唇邊,眾目睽睽之下竟然就那麼印了下去。著著實實的一吻之後,不顧整個包廂裡所有人的目瞪口呆甩了甩手,嬌笑道:「親愛的,演唱會要開始了,我上台去了噢。」
小爺的初吻啊!
周文略也楞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心裡頭一陣的鬱悶。虧大發了,又他妹的被這個魔女給坑了,雖然說他並不在意自己的初吻到底會給哪個女孩子,反正對於處男來說。只要是漂亮妹子就行的。
但問題是,之前燕脂那一個突然襲擊,就連他都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啊,都沒有仔細感覺一下,初吻就他麼的沒有了,你說周文略得多鬱悶。
相比起周文略,張劍光卻是已經要氣的瘋了,他渾然沒有想到自己的計劃中竟然會產生這種意外,只是一眨眼間。燕脂這個過去從未對任何一個男人假以辭色的天使偶像竟然絲毫不顧忌自己的身份,主動的和周文略這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小子撒嬌癡纏不說,竟然還談婚論嫁說什麼第一次最後還吻別!
如果不是自問控制力極強的話,張劍光覺得自己額頭上的青筋恐怕都要氣爆了,看著燕脂搖曳身姿遠去的背影,張劍光深吸了一口氣,決定再最後確認一下,無論如何,他的計劃都不容出什麼意外。眼前這個小子一定要讓他知道什麼叫做恐懼!
「回到先前的問題吧,演武堂可不是那麼好加入的,周先生既然在星海,那麼是在演武工會南方總部任職嘍?」
「算是吧。」周文略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這個傢伙還是不死心啊,不過這麼瞻前仰後的,終歸是成不了大氣啊。
看來是自己想多了,這頂多也不過就是個比較優秀的普通年輕人,燕脂也不過是小女生心思崇拜年輕優秀的他的膚淺實力罷了,但一個小小的武者而已,對於普通人而言的確強大,可對張劍光來說卻根本不算什麼了。
演武堂的招牌是大,但不過是一個普通弟子而已,拿捏了就拿捏了,演武堂難不成還能為了他來找星海市議員的麻煩不成?
「你有證明自己演武堂弟子身份的身份卡嗎?」
張劍光終於是圖窮匕見了,他不是他所看不起的那些沒有腦子只會粗暴找麻煩的二世祖,他自覺自己找茬也該是很有風度和理由的,在事後也能很漂亮的抽身,讓別人挑不出錯來。
你說給你看就給你看?小爺需要向你證明我的身份?
周文略斜睨了張劍光一眼,對於他既想找麻煩卻還要立牌坊的表現著實不屑,很是平靜的道:「演武工會南方總部部長畢長春可以給我證明。」
張劍光風度翩翩的臉色終於色變,周文略搬出了畢長春的名字讓他下意識的便覺得是拿畢長春來壓他,真當他連個演武堂弟子都不敢收拾?
張劍光像是想到了什麼,轉頭問身後的幾個人道:「最近我們市公安局是不是接到舉報,說有人假冒演武堂等弟子行騙抹黑演武堂形象的事情?」
後面那幾個保鏢很是配合,其中一個想了一會兒,點頭道:「似乎是有這麼一回事,據說影響很是惡劣。」
張劍光智珠在握的淡淡一笑,指了指坐在對面沙發上臉色不曾有半分改變的周文略道:「那你看,被舉報的人,像不像他?」
那人仔細端詳了周文略好一會兒,非常肯定的點點頭:「不是像,就是他。」
張劍光看著依舊沒有自辯哪怕是起身的周文略,心中嗤笑:「繼續保持你可笑的鎮定吧。」
似乎是懶得再和周文略這種小人物浪費時間,他拍了拍手,乾脆利落道:「那你們還等什麼?警察局不就是幹這個的麼?」
那個很有眼色的保鏢立即幾步走到了周文略的身前,伸手便要去抓周文略的衣服。
「砰!」
地板發出了沉悶的撞擊聲,或許連一秒鐘的時間都沒有,張劍光這位忠心又能幹的保鏢連碰都沒有碰到周文略的衣服一下就乾脆利落的被放倒在了地上。好像玩偶一般,毫無反抗之力。卑微可憐的躺在了周文略的腳旁,竟然再也爬不起來了!
周文略依舊好整以暇的靠坐在沙發上。別說站起身來,就連動都似乎沒有動一下,而且,他的手上竟然還出現了一把****,顯然,在所有人根本來不及反應的這短暫時間裡。他竟然不但放倒了這個地上那個保鏢,還從他身上拿到了****,簡直堪稱恐怖!
「呦,原來這就是警察局的制式****麼?威力一般的樣子嘛。」周文略把玩著那柄黑色的****。隨意的一捏竟然就將其就捏成了麻花,再隨手一撕竟然將堅硬合金的槍身如同紙一般的輕鬆撕成了一條又一條的紙條一般,「而且這質量似乎也著實差啊。」
張劍光的臉上再也沒有了自信和嘲弄,額頭上幾乎瞬間便冒出了一滴滴的汗珠,別人不知道地上那個保鏢的實力,他們自己能不知道麼,那可是他手下人中實力最強的幾個之一,是他那做議員的父親特地從星海公安局武裝特戰隊中請來的高手,有著武者後期的修為,即便是在星海市公安局裡也算的上高手了。但面對周文略這個比他還要年輕的小子,竟然連一招都走不過!
那幾個高手保鏢也是神色大變,早先敏銳發現了周文略身份似乎是保鏢中領頭的那個中年男子也來不及掩飾,連忙湊到張劍光的耳旁焦急道:「這人不能惹!」
可不是嗎,光憑著把堅硬的****槍身當紙撕的那恐怖力量就足夠讓這個武者巔峰的中年男子有點腳軟的感覺了,用來做****槍身的合金有多堅硬?要將它掰彎,相信很多武者都能夠輕易做到,可要是想把槍身當作紙一樣一條條的撕下來,這種恐怖的力量。就算是中年男子自己都做到,甚至於一般的先天高手就算能夠做到也絕對無法那麼輕鬆寫意。
再加上實力僅比他差一線的同伴竟然連一個照面都撐不了就被放倒,到現在都還爬不起來,狼狽的趴在對方的腳下吃灰——
開玩笑,這種實力,最起碼也是先天境界了,而眼前這個年輕人才多大年紀,二十出頭吧?二十歲的先天強者,尼瑪這是七大高手正牌的嫡系繼承人降臨了吧?不要說張劍光惹不起,就算張劍光他爹都不夠看啊!
他的眼色到也的確比之張劍光要強不少,周文略做這些的目的就是為了震懾他們,龍象般若功所賦予的巨大力量拿出去就算是先天高手都要忌憚震驚,又何況是他們?只要張劍光幾個人不是傻子,就絕對不敢再在這裡唧唧歪歪找他的麻煩了。
「周先生,我想這是個誤會……」張劍光顯然也不是白癡,他這個時候要再真的以為周文略好欺負就真的是傻逼了,連忙很是能屈能伸的低頭道歉。
「是誤會就好。」
周文略淡淡一笑,手輕輕往腳邊地上的那人一拂,對方立即感覺渾身一鬆,爬了起來,但看向周文略的眼神卻是如同再看一頭恐怖的凶獸一般了,敬畏至極。
剛才他碰都沒碰到周文略,就渾身毫無反抗之力的被一股恐怖的力量壓倒在了地上,爬都爬不起來,只覺得似乎一座山壓著自己一般,可現在周文略隨意一拂,他卻便自由了,傻子也知道周文略的實力有多恐怖。
「你現在在看看,那個什麼冒充的騙子,還是我嗎?」周文略微微一笑,看著對方。
「不是,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剛才眼花了。」這個傢伙果然很有眼色,哪怕知道自己這話是在打自己的臉,但也毫不猶豫,當真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啊。
「那就好,你的槍。」
周文略又指了指桌上那已經不能稱之為槍的金屬塊和廢鐵條。
那人看了一眼張劍光之後,面對周文略的壓力不敢不拿,用衣服兜住之後,走到了張劍光的身後。
「哦,對了。」
看著眼前這幾個傢伙被自己啪啪啪打臉,周文略惡趣味似乎又上來了,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罷休,打臉了那保鏢後,又將目標對回了張劍光,「其實我剛才和你說的是真的,演武工會南方總部畢長春總部真的能夠證明我是演武堂弟子,你去和他報我的名字,他一准立即就能為我證明。」
張劍光到是出乎意料的有城府,當真很是能屈能伸,面對周文略的找茬,很是歉意的低下了驕傲的頭:「不用不用,周先生說的自然不會有錯,是我們之前太緊張,誤會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張劍光很清楚,他這會兒絕對惹不起周文略,轉過了頭這個場子他或許還可以再找回來,但這會兒最明智的舉動還是離開的很。
而且,他以己度人,覺得周文略著實可怕,一開始就扮豬吃老虎的讓自己以為他只是個普通演武堂弟子,一步步的引誘著他上鉤,但在他圖窮匕見時卻立即雷霆出手,直接將最巔峰的他打落塵埃,這樣的心計和城府,再加上畢長春那邊的背景,他琢磨著自己還真可能惹不起眼前這個看似平凡的小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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