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髮老者在守衛隊長的帶領下走向了周文略的囚室,越是接近他的心中越是驚訝,修為一般的守衛隊長感覺不出來,但是修為高深對氣機極為敏感的他卻能夠感受到之前周文略修煉龍象般若功爆發時的殘留氣勢。
到不是說實力有多麼的強,而是那一股子氣血之意,如此之強橫若是在那些已經突破先天的人階修為武者還差不多,因為他們已經能夠用先天真氣淬煉自己的身體了,讓自己的身體也同時的進入先天狀態,也即是所謂的**先天——
但問題是,以如今周文略的修為,怎麼可能有這種近乎**先天的強大血氣?就算是銀髮老者自己,當初也是在進階先天之後,才以先天真氣的淬煉調理才讓自己成就**先天的啊,這小子也太變態了吧?
銀髮老者原本還想著這小傢伙被關在這裡十天半個月的,修為肯定被耽擱了,還準備留本什麼不錯的功法補償下呢,沒想到這小子到是更強了,看來還是自己多操心了。
「小子,休息一下吧,司馬大人來看你了!」
前面領路的守衛隊長可不知道後面銀髮老者心頭的訝異,來到囚室之後,和周文略熟絡的打了個招呼,便打開了囚室的大門——至於說周文略修煉時震碎的地磚之類的,他們這些守衛們早就習以為常了,反正周文略到時候出去時自會賠償的,完全不需要他們操心。
「呃……」周文略修煉完了龍象般若功之後正繼續站著易筋經的姿勢入定呢,這會兒聽到招呼頓時有些詫異,睜開了眼睛,看到銀髮老者之後,驚訝道:「司馬大人?」
他貌似和這位在演武堂中也數的上號的九位別部司馬之一的老大人沒什麼交情吧?
「司馬大人,您慢慢聊,屬下還有些雜務,就先告退了!」守衛隊長到是識趣的很。雖然也在心裡低估銀髮老者和周文略的關係,但卻很自覺的找了個理由退下了,將空間留給銀髮老者和周文略。
銀髮老者身為地月星演武堂上的一號人物,自有他的威嚴,點了點頭之後,便打量起了周文略。
銀髮老者不說話,周文略的心思可是活絡的很,他惹下了那麼大的事情這半個多月來卻好吃好喝的供著,毛事都沒有。雖然說有溫平川的關係,但所謂縣官不如現管,地月星乃是這位司馬大人的地盤,自己這待遇一準是這位大人有吩咐了。而且今日這位一號**oss還親自屈尊降貴的來這山腹囚牢裡看他一個毛頭小子,表達的善意已經是不需要再懷疑了。
正所謂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丈,所以周文略很自覺很狗腿的立即把銀髮老者迎了進來,恭敬道:「小子拜見司馬大人,您怎麼來了?快請坐,小子頑劣,給司馬大人添麻煩了。」
銀髮老者依舊沉著臉,但緩緩坐下喝茶的動作卻表示了他心裡還是挺接受周文略的狗腿子動作的。只不過是臉上還要擺那副嚴厲的表情罷了——
事實上很多家長或者長輩為自己晚輩擦屁股時都是這樣的,犯錯嘛,小孩子總是難免的,而且都是自家人,咱們肯定胳膊往裡拐會幫你擦好屁股的,但是不管你真心知道錯了還是敷衍了。這個認錯的態度是必須給我表現出來的,那樣我才會有個台階下來給你去擦屁股。
所以叛逆期的騷年們,千萬不要在意你們父母的嚴厲,因為到最後為你們惹禍去善後擦屁股的終歸都是這些對你厲害沒好臉色的人,而這個世界上真正愛你們的也只有他們。
好吧。跑題了,言歸正傳,話說銀髮老者看周文略同學那副狗腿的樣子。臉色終於好了不少,但還是板著臉,冷哼道:「現在看起來不是很懂事麼?知道給老夫惹麻煩了?當時下手怎麼就那麼沒輕沒重的?」
「嘿嘿,小子那天是被迫……沒錯,就是被迫,迫不得已啊。」周文略摸著自己的後腦勺,一副老實孩子的樣子,憨笑道:「您也知道我年輕氣盛嘛,一時受不了委屈,所以就衝動了,下手也沒有分寸了點……年輕人就容易衝動嘛……」
「年輕人一時的衝動?」銀髮老者被周文略給氣樂了,多少年了,沒人敢在自己面前這麼明目張膽的憊懶了,沒好氣的瞪眼道:「一時衝動就能夠當著管事的面明目張膽的殺掉一個弟子,然後再殺掉那個管事?你小子難道真以為老夫老眼黃花老糊塗了,有你這麼糊弄人的麼?」
「怎麼會,大人您老當益壯英明神武,小子這點螢火微光哪能和您老相提並論。」周文略點頭哈腰的說著,將狗腿子的形象演了個十足十。
「少跟老夫來這一套。」銀髮老者冷哼了一聲,道:「你小子心裡那點道道真以為老夫看不出來呢?想給老夫灌**湯?」
周文略連道不敢,低眉順眼至極。
銀髮老者翻了個白眼,面對周文略這種打也不是罵也不是臉皮又那麼厚的無賴小子,往常殺伐果斷的堂堂司馬大人還真有些前所未有的無力感,苦笑道:「行了小子,你也別跟老夫裝了,看你小子樣子就知道不是什麼實誠人,不用拍老夫的馬屁,老夫也懶得跟你扯淡了,應該就是這幾天了,你的判決就要下來了……」
說到這裡,銀髮老者刻意的頓了頓,要吊吊這個無賴小子的胃口,但周文略卻還是那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好像根本不在乎判決結果是的,頓時讓他有些氣結,老夫在外頭為了你的事和別人扯了那麼久的淡,你小子到是舒服了,窩在這裡吃好的喝好的現在還那麼一副好像別人事情是的。
不過下一刻,老奸巨猾的他又回過了神,莫非這個小子早就知道老夫這些人會保他了?
頓時就有些狐疑的看向了周文略,這小子年紀輕輕的就有這麼深的心思?難道就這麼有把握?
只是周文略卻還是那副裝傻充楞的樣子,讓他有些無奈,只好悻悻的道:「包括鮑唯一在內,被你殺掉的十六個武者,每人賠償200萬聯邦幣,管事鮑據守賠償500萬聯邦幣。」
周文略點了點頭,演武堂上面有這樣的賠償處罰到也不奇怪,雖然數額有點大,幾乎將他的積蓄都花完了,但是到也不是不能接受,正準備繼續聽下去還有什麼處罰,可等了半天卻發現銀髮老者卻不說了,頓時就有些驚訝,「就這樣?」
這結果實在是出乎他的意外了啊,賠點錢就了事了?雖然說數額有點大,但他在基地內部幹掉十幾個武者,還有一個管事,這種事情影響的惡劣程度無疑是不需要說的,開了這個口子的話,以後哪個弟子有他實力那麼強也隨便亂開殺戒,那演武堂威嚴何在?
所以周文略一直琢磨著,就算是有溫平川在上台保著他,但處罰肯定是多少有點,可現在就這麼賠點錢了事,這處罰連他自己都覺得輕描淡寫啊,明擺著偏袒他呢。
「那你還想怎麼樣?」銀髮老者沒好氣的給了他一個白眼,「你是想我們把你趕出演武堂呢,還是直接給你判個死刑才舒服?小子,別得了便宜還賣乖,畢竟只是一個小小管事,撐死了也就是安在濤那小子不依不撓,有溫校尉開口說話,安在濤上面的人也不可能為了一個小小管事和溫校尉紅臉的。」
「原來如此。」周文略恍然大悟,慶幸的同時也在心中警惕,真正大人物之中的鬥爭果然殘酷和麻木,鮑據守這個管事在演武堂基地裡耀武揚威飛揚跋扈,但被自己幹掉之後卻僅得到了一個小小管事的評價,說不了了之就不了了之了,自己現在是勝利的一方,但未來會不會也被這樣輕而易舉的拋棄呢?
實力,果然只有實力才是一切的根本,周文略再一次的領悟了這個根本的道理,在心中發誓一定要更加勤奮的修煉。
「好了小子,我也得走了,你小子再在這裡好好呆幾天,別再給老夫惹出什麼事了,這一次的事情也是下不為例,演武堂的規矩就是規矩,如果下次你再這麼衝動的話,就算是溫校尉也不好意思再張嘴給你說話了,知道麼?而且鮑據守不過是演武堂裡的一個只小螞蚱,蹦達不了多高,但有些人的實力卻不是你能夠比的,懂了麼?」
銀髮老者站起了身,最後的告誡周文略道。
周文略點了點頭,越發恭敬的送他出去,雖然這位司馬大人並沒有為自己身上攬功,但周文略心裡卻明白,溫平川歸溫平川,他地位再高,地月星的演武堂也是這位司馬大人的地盤,如果他不點頭的,溫平川就算要插手也不會那麼容易的,說到底,自己肯定還是要承這位老大人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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